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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秋第一次在她面前笑了笑,没有直说自己的意思也没有戳破她刚刚差点暴露出的心意,只是那样对着她笑了笑,阳光刚好洒在年轻公子的嘴角边,像是因为他这一笑才放晴,“太子爷的意思我应该能猜到,一会儿我会写一封书信,您交给现在的吏部主事宋照,他会帮太子爷解决这件事。”
“可是。。。。。。”
“您放心,皇上也知道这些,所以您才会从太子爷那里知道这些事。”在当年皇帝还是吏部长官之时,柳知秋曾是其下属官员,早就摸清了这位圣上的脾气秉性,因此语气也是肯定得很。
“那你在我面前写。”秦商重新把他打量了一遍,虽然早知自己府中是整个天下最藏龙卧虎的地方,但她还真没想到这概率是一抓一个准。自己认识的那几个人不说,经过一个月的接触,她发现自己逐渐能叫出姓名的这些人都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下人很快送来了笔墨纸砚,她趴在桌子的一边看着,柳知秋站在另一边执笔蘸墨,几乎是连想都不想就下了笔。诚然,她不懂毛笔字也看得出这字写的特别漂亮,只是这些人写书信之类的东西时皆是用古文,便也导致了她认识每一个繁体字,但当这些字连在一起之后就不认识了。
简单的文言文她还是很有自信的,可惜对方写的东西太过晦涩难懂,她也只能扭过头装作看风景,等他写完了才佯装没看去问他,“你都写了些什么?”
“其实皇上心里早就定下了这次会试的主考官人选,真正的麻烦是礼部。而之前的礼部尚书已被流放,现在能称得上曾经礼部最高长官的只有我。皇上要的不过是我的一纸承诺。”墨迹已干,柳知秋把信装好递给她,“倒要麻烦公主您了。宋照曾是我的下属官,您把这信给他,他自会明白,而皇上也能放心的将他任命为新的礼部侍郎。”
“就凭这一封信?”秦商很是不确定的晃了晃手里的信件。
“就凭这一封信。其实这信上写了什么都没有关系,宋照是忠于皇上的,只是缺了一个契机罢了。”说完,柳知秋已经收拾好桌上的笔墨准备拿回去放置起来。
“叫侍女拿下去不就好了?”她不解他这个举动。
“是。。。。。。只是,我好久没碰到了。”公主说的话,他没有违抗的余地,只能颇为遗憾的放下手中的东西。
但这反而让秦商更是不解,“你房里没有这些东西吗?”
柳知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没有?”隐约能猜出发生了什么,秦商把信揣在怀里,这才招呼着他,“跟我走。”
两人穿过几重围廊和几个院子,一直走到整个公主府最西边的院子为止,然后来到一个房间外。这里是秦商偷偷溜过来很多次的地方,但因着这次有柳知秋在,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敲门,而是选择直接推门进去。
“公主?”屋内的颜央连忙站起了身,目光在扫过柳知秋的时候带着些许困惑。
秦商则是将整个屋子都仔细看了一遍,直到确信这个看似还不错的房间里根本没有笔墨纸砚诗书古书之类的东西。而偏偏她一向不喜看书又不会用毛笔,对于这些东西从不曾留意,竟然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这屋子原本就是这样吗?”她记得这个公主府里所有的书房都是不允许这些人进的。不许出府不许在府中乱走不许与其他人呆在一起,若是屋子里连纸笔书籍都没有,这些人来了公主府这么久,每天的日子又是怎样度过的?她简直难以想象。
“因为我们此前都是文官。”颜央和柳知秋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语气却很是平静。
正是因为是文官,如今沦为了这种身份,就更该彻底忘掉自己之前的惊世才华。
一个多月来,这些曾经的文人才子们竟然就这样孤身在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度日,比起坐牢来,唯一的好处就是还能在她叫他们的时候走动走动。
“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知道自己有时能注意到很多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却也总是忽略一些不留意的细节,何况他们每个人都表现的很是平静,仿佛真的只是换了个地方住罢了。
不过她问的如此理所当然,在场的两个人却皆是愣了愣。
“发什么愣啊。”她举起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你们听好了,不管怎么样,现在这公主府的主人是我,我才是这里真正说了算的人。而你们既然在这里生活,就是我的人。谁欺负你们都要经过我的同意。你们既然这么听话,不如听我的话。。。。。。”
“公主。。。。。。。”她正手舞足蹈苦口婆心的说的认真,匆匆寻她过来的静好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您快去前院看看吧,出事了。”
☆、第30章 事过境迁
静好一向有些傻乎乎的大惊小怪,当秦商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只是表现的很急迫,“公主你自己去看看吧。”
带着困惑,秦商匆匆走回到前院,这才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个人好像是来参加会试的学子。”见到公主前来,琴瑟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
“发生了什么事?”
“他本是在府外路过时倒在路上,门口的守卫见他身上有会试学子的往来给券,便也不能坐视不理。刚准备叫官府的人过来,他却突然就醒了,拼命的扯着守卫说要见公主,然后又晕了过去。奴婢觉着依公主您的性子,一定不会不见他,便自作主张叫人把他抬了进来,也去叫了大夫。”近来琴瑟越来越能摸准自己主子的想法了。
“公主您这是在做什么?”见这里聚了一群人,刚好来到前院的陈嬷嬷神色很是不悦。
“陈嬷嬷你成日劳累,这点小事还是别管了。”还没等秦商发话,琴瑟已经干脆利落的甩下这句话。
陈嬷嬷一愣,秦商却是笑了出来,虽然早知琴瑟在某些时候很是有勇气,但没想到竟然这样霸气。
“去找个房间把他抬进去,等大夫来了看看他到底怎么了,静好你也去照看着。”在陈嬷嬷还想反驳之前,秦商已经这样吩咐了下去,然后轻轻拍了拍面前老妇人的肩,“陈嬷嬷,这里是本宫的家,做主的是本宫。你年纪大了多歇歇,不然若是累坏了,本宫可没办法对父皇交代。”
“公主您。。。。。。”
“本宫现在还有事要办,等到晚上回来,叫所有人都过来,咱们好好说说这公主府的规矩。”她走出了几步,这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又补充一句,“嬷嬷你要是觉得本宫或是琴瑟她们做错了什么,就去找驸马说去,让他定夺。只是你之前在宫里做事时应该也见过他,他那个人啊。。。。。。你别怕他就是了。”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意味深长,然后趁着陈嬷嬷怔在原地的时候头也不回的招呼着琴瑟走出了府。
“公主,”等到坐上了马车,琴瑟才稍微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不怕陈嬷嬷回去对皇上说。。。。。。”
“父皇叫她来不是叫她管我这些小事的,她若是真的拿这些小事来说,父皇反而会认为她不知身份。”对于这些事,秦商想的很是清楚,“而且,她也没胆子说。若是别人也便罢了,之前在宫里做事的人怕施锦都是多过怕皇上的,这一点改不掉。”
“公主。”琴瑟突然很是认真的叫了她一句。
“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您好像变了?”琴瑟有些困惑,“您早就能看透这些事情,还一直放任陈嬷嬷在这一个月里管着公主府的大事小事。怎么今日突然就。。。。。。”
“还不是因为你先呛了她一句。”秦商也很是认真的回答了她。
“真的?”
“假的。”回想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秦商敛了笑意,“我之前本以为能少一事则少一事,让这公主府平静一些安稳度日便罢了。谁知,简直欺人太甚。这公主府又不是天牢,那些人再怎么样现在也是我的人,她竟然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
“公主您这是因为护短而迁怒。”琴瑟一阵见血的指出了她的心态,不过也是叹了口气,“朝堂上的事奴婢不懂,不过成日看着这些公子们所过的日子,奴婢也觉着惨了些。虽然这是他们自己选的。”
放弃自由尊严委身于此,求得苟延残喘。
“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这句话她说的义正言辞信誓旦旦。然后被琴瑟毫不留情的拆穿,“您是为了颜公子吧。”
“又被你看出来了。”她倒是没有再掩饰,只是双手合十放在脸边晃了晃以求谅解,“以前都是他帮我,现在终于轮到我站在有利的地位了,当然要把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