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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为何要这般欺负人~~
忽然,萧雨晴想通了。娘亲曾说过,老天爷是个男人,而天下男人又都是黑心黑肺的黑乌鸦,那么说来老天爷总是跟她作对也就说得过去了。萧雨晴忽然想起师父说的一句话来:若是被狗咬了一口你难道还打算咬回去不成?她现在是被乌鸦啄了一口,道理一样,她不能啄回去,因为她不能跟禽兽一般见识。如此想了想萧雨晴感觉便好上许多,钻进一早铺好的被子里,会周公去了。
(天空一道惊雷劈落!某威严肃穆的声音怒喝:你说谁是禽兽!某亲妈抱头鼠窜。)
房门打开,骆炅一脸精神奕奕、神清气爽的下楼。
“早啊~”早起慵懒的声音能勾得怀春少女心怦怦,却不包括白目少女。萧雨晴专注的埋头搅着她碗里的肉粥,丝毫没有查觉某桃花美男的示好。
桃花眼眯了眯很快就又笑开。他撩起衣袍一把坐在她的对面:“小二,来两碗肉粥一笼包子,记在这桌的账上。”
这回,某少女再白目也发现某人了。萧雨晴抬头看看左右都空着的桌子,再看看坐在她对面挤在楼梯口下窝着的骆炅,木鱼般的眼睛定怏怏的:“逍遥公子坐在那里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某桃花眼笑得春风满面,从善如流道:“是有点。”
“那……”你是不是坐别桌去?
骆炅起身,走了两步,忽然一回身坐到萧雨晴旁边。桃花媚眼如丝、笑靥如花:“如此,多谢姑娘了。”
萧雨晴被吓了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万年无波澜的木鱼眼也跟着吓得抖了抖。“哈哈哈……”某罪魁祸首却似是很满意这样吓人的效果,笑得得意,还时不时从眼里飞出一朵桃花来。
妖孽。萧雨晴在心底给出中肯评价。
小二端了两碗肉粥和一笼包子很快上来。骆炅打赏了小二,让他将一碗肉粥和分出的一碟包子端去邻桌给阿唐吃。
萧雨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骆炅钱袋中的碎银,又埋头搅肉粥。
“这是……阿唐的私房钱。”桃花眼中忽闪过失策和尴尬,笑得真诚。“我……”见萧雨晴没反应也没有责怪,只是面无表情的埋头喝粥,桃花眼中映出失落。随口问道:“怎么不见甄掌柜?”
“在房里休息吧。”意外的,萧雨晴居然会主动接话,那搅着肉粥的动作愈发欢快了。
夹起一只包子放到萧雨晴的面前,骆炅缓缓开口:“昨夜,甄掌柜的手……”
“好了。”木鱼眼一弯,璀人的流光一闪而过,晃花了他的眼。
“好了?”他至今回不过神,怔怔的跟着重复。
“嗯。”某人欢快的应声,陷入昨晚最后的美好回忆。
“萧,萧姑娘……副楼主!”甄朗看着她夹着的歪歪扭扭的青黑色蛊虫冷汗滑落,不住后退:“这虫子……是不是太恶心了点。”青黑色的虫躯肥肥胖胖,每一次扭动都会从头上淌下汁来,这……简直是大青虫和鼻涕虫的结合体。
“怎么了?太恶心?”将手中虫子夹回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萧雨晴眨眨眼:“可能……是有点。不过这虫子要在你体内坚持工作二十年,不粗壮一点不行啊。”
甄朗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要不,换一条?”
“好好好,换一条,换一条,这条太恶心了。”
萧雨晴转身,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只盖着的小锦盒,打开,里面是只米粒大小的黑虫,一动不动。“这条怎么样?”
“这条好好,比那条好多了。”甄朗用萧雨晴的镊子戳戳卧在锦盒里的小黑虫,那虫子一动不动。
“啊,它一定是饿了,我今天还没给它喂食。”木鱼眼小心翼翼的护起锦盒,问道:“客栈的茅房里有蛆吗?”
“蛆?!要蛆干什么?”甄朗瞪大了眼,一手颤抖的指着那锦盒:“该不会,这虫子该不会……”
“嗯,是啊,它每天要吃二两蛆。以后植到了你的体内,要记得喂养。”
“……姑娘,萧姑娘……”一双放大的桃花目撑满了萧雨晴的视线,猛地不防,吓得她往后倒去。“萧姑娘小心。”骆炅一手揽住她将她拉回坐上,两人之间一时没了距离,近的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淡淡香气。呼吸相闻。
骆炅淡薄的唇形状姣好、粉若桃瓣:“萧姑娘这么出神是在想什么?”揽着她的手不动,进一步压进两人的距离:“难道,与甄掌柜有关?”
木鱼眼微愣,她有幸灾乐祸的这么明显吗?
桃花目瞳孔收缩:“阿唐,吃完了没有?吃完了我们要赶路了!”手掌一带,挑出一包青灰色的钱袋,骆炅撑开钱袋掂了掂,满意笑道:“多谢萧姑娘馈赠。”说完抬腿便出了店门,跨进了早已牵出准备好的马车里,阿唐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快步跟出,跳上马车,一扬鞭,绝尘而去。
车轴滚滚,一系列变故发生的极快,当某迟钝的白目少女反应过来某人带走的是她的钱袋的时候,看到的是客栈门口膨起而后落下的尘土。
这只……桃花眼臭乌鸦!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
第六章
木鱼眼恨恨的回头,刚巧看到甄朗一脚跨进客栈后门又赶忙缩回去的情景。木鱼眼厉波收敛,恢复死气,淡淡的看着,稳稳的瞧着…死死的盯着……
终于,某掌柜忍不住,故作寻常的开口:“萧姑娘不启程么?”
木鱼眼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得他脊背发凉。
“小二,昨天萧姑娘让买的马到了没有,快去牵来,别耽误了……”
平淡的声音有理又温柔,却听得他直想一头撞死在墙角。“有劳甄掌柜费心了,乡镇风光秀丽,景色怡人,我正想多留两日,游玩一番呢。”
小二困惑的挠了挠头,有些想不通透她口中那风光秀丽、景色怡人的乡镇是在哪里。勤快的收拾完桌上的残炙,小二抬头:“姑娘还要再住两日?那饭钱和房钱是像昨日一般预付还是走前结账?”
萧雨晴正反身上楼,听到小二的提问顿了一顿,撇了一眼倚在楼梯口,脸色晦暗不明的甄朗道:“都可以,去问你家掌柜的结,顺便让他把余下的钱给我送来。”
“为什么!?”某掌柜按耐不住,在她进房门前拦下了她。两只萝卜眼瞪得老大,湿漉漉水汪汪,仿佛她不给个解释他便会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哼!若非她机缘巧合撞破真相,死不瞑目的人就是她。
“不知甄掌柜问的哪件?”木鱼眼淡淡扫眸,内敛蓄势。
“嗯,咳……萧姑娘高义,再造之恩理当重谢。乡镇风景秀美绝佳,萧姑娘尽管在这里多留几日,好好游玩一番。至于吃住方面……呵,自当由甄某全包。”
频缓点头,萧雨晴微微侧首:“还有呢?”
还,还有……!为什么还有,那虫子他明明哭了一晚上说不要,是她非掐着他给塞进去的。摸摸惨遭寄养的可怜右臂,甄朗阖眼、握拳。“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一点碎银萧姑娘留作日后盘缠路费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劫了她的钱,她就来劫他的。强盗!都是强盗!呜呜……他的私房钱。
大大方方的顺手接过递来的钱袋,萧雨晴打开来数了数,从里面掏出三个铜板,拍了拍甄朗道:“给你,这是找钱。”
推门,进屋。萧雨晴收起钱袋,隔绝了一双紧跟不舍的视线。
“甄掌柜要喝茶吗?”手中拎着茶壶,木鱼眼中难得泛出一丝笑意。
星眸如炼,一刹那看得他心乱跳、脑发昏。
“尼庵庙中捡弃婴,济世活人好心肠;不嫌愚笨缺心智,收为徒弟采药童。”月眸弯弯,笑意盈盈,一杯茶递到他的面前:“甄掌柜当真是好文采呢。”
“呵呵,哪里哪里。”某人惯性摆手谦虚,嘴角却早已裂到脑后根,陶陶乐分不清南北西东。
秀眸一敛,盈盈笑意化作腊月寒冬,冷风一阵一阵刮回甄朗的心智。大叫不好!夺路而逃。
眼看触手的距离,房门无情的关上。萧雨晴青灰衣袍一身森罗的寒气,木鱼眼却死死泱泱的盯得甄某人好不自在。
“想不到甄掌柜如此多才多艺。乡镇客栈的掌柜,听雨楼的西南堂堂主,少女床头小说作家……现在,又被我发现一个,江湖异闻录竟也是你撰写的?”是个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甄朗哈哈干笑,冷汗流的如淋倾盆大雨。“那个,那个……是一些道听途说,对!道听途说再加上一些艺术创作,我下期,哦不,这期,这期就把它们改过来。”甄朗擦擦汗,神医的女弟子是个心智残缺弃婴,教了她数十年也只教会她识得一些草药上山采药,连把脉开药方子都不会。这些都是他往年从南阳城里的人来客往中道听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