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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乖,姐姐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哭着,后怕着,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失去弟弟了,我的弟弟,我的弟弟。
“叮。”忽然一声从地面传来,我慌忙抱紧了弟弟,跳向一旁。
地上,赫然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银白的刀刃,亮似霜月,只刀尖上,凝了一团血污,绿色的缠丝绕着刀柄,一颗白色的宝石煜煜生辉。
这不是????
不是晨爹爹的月痕吗?
眼光上移,果然看见了弟弟松开的手,小小的手心还有握刀的红痕。
弟弟——杀人了。。。。。。。
难怪他这么怕,难怪他吓的差点傻掉。
再看弟弟,只这么会功夫,已里闭上眼睡着了,眼角泪痕宛然。
抱了弟弟转向床,锦被铺满了床,弟弟刚才坐的后面,却没铺平,鼓鼓的如个小山包,我掀开被子。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锦被下是满床刺眼的红,一个黑衣人赫然躺在这血泊中,心脏处还有血在缓缓流出。
弟弟,我的弟弟。
我发疯似的吻着弟弟那紧皱的眉心,冰凉的触觉从唇上蔓布到全身,我的血液好象冻僵掉一样,无法言说的冷从骨子里一点点蚀向心脏,这一刻,我想把弟弟揉碎了刻到我的骨头里去,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弟弟了。
害怕的感觉是那么可怕,可怕到要将我没顶吞没。
弟弟软软的,小小的身体紧紧的扒在我身上,相依偎的地方隐隐有热量传来,我跌坐到地上,抱着弟弟无声哭泣。
哭了半天,头脑逐渐清醒,我开始考虑如何善后。
失声尖叫?引来侍卫收拾战场?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死的人中肯定有凌云渡的人,是晨爹爹派来暗中保护我们的,万一追查起来,凌云渡的人死在宫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打定主意,我站起身,将弟弟放到坐榻上,我要毁尸灭迹。
刚一放下弟弟,他却一下子惊醒了,两只眼睛惶恐的四处寻觅,凄厉的叫着:“姐姐,姐姐,我怕。。。。。。。”
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我忙又把弟弟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
小小的眉头舒展开来,漂亮的桃花眼似合非合,在我的怀抱中,逐渐睡去。
我割了一段床幔,把弟弟系在背上,开始往外拽尸体。
华阳宫外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池塘,那里,将是这些人的葬身之地。
我先拽了穿青色衣服的,这人可能就是晨爹爹派来的,虽说把他扔进池塘有些对不起他,但我想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夜半的宫中,寂静的让人发慌,夜风吹过,华阳宫中树影摇晃,树叶发出呜呜的声音,如鬼泣狼嚎。
一阵头皮发紧,我望了望华阳宫外,那门好象张开了大嘴的怪兽,只等着我去自投罗网。
又一阵风吹过,眼前一花,一个人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立刻挺直身子,把月痕横在胸前。
那人却惊慌开口:“小姐,我是凌云渡的人。”
从那天起,我不敢再离开弟弟半步。
从那天起,我和弟弟狠命的学习武功。
从那天起,我们学会了内狠外善。
从那天起,晨爹爹说,你们长大了,记住,不要让你娘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很久以前写的,刚翻出来的,一直犹豫贴不贴,毕竟这章写的狠厉了点,与文章的风格有些出入。想了想既然写了,就贴出来吧。你们别骂 我就行。
番外:我对你的爱
世人如棋局新,我们都是棋盘里的棋子,每走一步,都带动着整场的变化。
躺在床上,回想起前尘往事,一幕幕,正如棋局。
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脸,如走马灯般不断变幻,闪过最多的,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四个男人。
我总是在想,我的爱,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爱依风,我爱云烁,我爱桃花,还有,纪君泽。
爱是什么?
爱是和依风商量怎么样运筹帷幄时默契的相视,是和云烁絮叨家事时温馨的一笑,是和桃花插科打诨时动不动的挥手相向。
只是纪君泽,我有些说不上来。
他之于我,复杂而难以表述。
总是觉得,其实我和他站在一起,有些不太协调。
我们——反差太过于巨大。
相对于我的年少飞扬,他却是老练成熟,我是活泼好动,他是文雅安静,我是一个上窜下跳的毛丫头,他却是一个优雅格调的贵公子。
每每看着他,都着迷于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说话的腔调,温柔的眼神,每一分,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他就是那种人,不管发生什么糟糕的事在他身上,他总能优雅的笑,总能打理的自己得体至极。
于是,举止作派,渐渐的向他靠拢,慢慢的被他同化。
十六七岁,正是学习的最好年纪。
我从一个青涩的少女蜕变成了一个有着青涩面孔的优雅女子。
我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一点点的,努力的跟上了他的节拍。
宴会上,纪君泽挽着我,不断的回敬着前来敬酒的人。
人多如潮,已经站了两个多小时,我有些不奈,却仍乖巧的站着。
人前不可失礼,成功必备要素之一,纪君泽教我的。
“惜,微笑,微笑。。。。。。”他俯在我耳旁轻声提醒。
“笑不出来了。”已经笑了一晚上,面皮都僵了。
他略一沉吟,却道:“那就嘲笑,反正也是笑。”
石化。。。。。。
“你可以嘲笑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这里所有人为的无非是两个字,一个名一个利。这不值得嘲笑吗?”优雅的笑容背后,他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却是真正的笑了:“包括你我?”
“不,有我,没你。”脸上如晴蜓点水般一吻,他带着嘲笑的面孔拉近又远离。
“君泽。。。。。。”
白色的灯光下,身穿礼服的男人,魅惑而优雅,文静而危 3ǔ。cōm险,俊美亦性感。。。。。。
我又一次被盅惑。
我很烦。
在烦如何向父母引见纪君泽。
我的性子很直,从小没有半分隐匿心事的心思。
妈妈也说,我的喜怒哀乐全在脸上。
与纪君泽相恋一年,我觉得我可以向父母坦白这件事了。
只是这要怎么说?
我好象有点小。。。。。。算是早恋吧?!
消消沉沉好几天,无精打采的回到家。
饭桌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妈妈搭腔。
“惜惜,明天把君泽叫来一起吃饭吧。”
我一下子蒙了,天地突然混沌起来,有两句诗忽啦啦的从心里涌向眼前,十个大字照得我头昏眼花: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当时怎么会想起这么两句诗。
明知道就算爸妈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们也不会反对,不会分开我们,而这两句诗形容我那天的心情也不是很贴切,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是想起了那两句诗。
直到现在,我仍能记起那十个闪着金光的大字整整齐齐的排我面前的情形,不知道那是否就预示了我们必将分离。
纪君泽总是说我长袖善舞,我觉得他的袖子舞的更好,一进门就喊:“妈妈,我们回来了。”到是我,反而有些拘谨不安。
?这倒底是去谁的家?
后来我才知道,纪君泽早就去过我家了,与爸妈相谈一场之后,我的所有权就过到了纪君泽名下,可怜的我,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每天还小心翼翼的在父母面前躲闪着大家皆知的心事。
纪君泽就是这样的人,在背后,默默的处理好一切,你不问,却不会主动的来向你邀功请赏。
纪君泽是多变的,和他一起那么多年,我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他的心思太过深沉,而我,太过于稚嫩。
在我眼中,他是温柔的,耐性十足,是个完美的情人。
在他爱的光环下,我只看到了他的优点,他的美好,也许偶尔窥见过他的黑暗,却总是在自我欺骗中欢快度日,我不善于欺人,却习惯于自欺。
就算后来我知道他不过是个满手鲜血的刽子手,却仍是幻想着他在那条路上终会回头。
那时候实在太年轻了,不理解世事的艰辛,不明白世途的险恶,不知道人世间那种种正常人想象不到的丑恶。
当我掌管了全国将近一千多间铺子以后,我才明白纪君泽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我才明白原来有时候人必须要狠厉一些,我才明白有些事情必须是要用血来解决的。
当我站在“钱”势之峰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