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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都听到他这样说。
不知为什么,我却总是知道他说的这话有多么真心。
仿佛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我知道这一切是缘于她。
她叫我桃花,然后我梦到了无数桃花。
看着她的时候,我的心莫名欢悦。
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想要这世界,我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了皇帝,将那个宝座珍珍重重的捧到她面前。
有的人,原来你见一面就会永记不忘。
有的人,原来只要一眼,你就会为她舍生赴死。
是今生的情迷也好,是前世的约定也好,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我只知道,我的臂弯里注定要抱住一个女子的话,必定是她。
我坐在树枝深处,看着院子中那个男人。
我在嫉妒他,我在嫉妒他的幸福。
他凭什么可以得到她的爱?
不,除了我,她的身边不应该再有任何人。
我握着飞镖的手微微发抖。
那个生命在我眼中是如此脆弱,只要一镖,他毫无防备的咽喉就会喷出鲜红的血。
我伸出了手。
她从厨房中出来了,手中托着一盘水果。
“大太阳的,不要总坐在院子里,一会儿就晒得头晕了。”她挽起他的手,两人相携进了屋。
我无力的收回手,心里一阵刺痛。
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我的心在不甘的叫嚣,它带着伤痛,带着悲哀,还有些些愤怒。
我努力让它平息下来,它却绝望的拒绝。
于是,我努力追随她的身影,调查关于她的一切。
心才开始平静,那个梦也渐渐的不再那么频繁。
我知道我和她有因果的,不然我不会如此的迷恋于她。
当多年以后,她画了一张画。
只一眼,我就知道。
原来,我们有如此深的羁绊。
原来,我们果然是上天注定的。
惜,我的宝贝。
我和他的宝贝。
番外:袁开说
夏夜的风,总是温热又微凉。
吃完晚饭,一家人难得的聚在花园中,聊聊家常。
“开开真是大姑娘了,话是越来越少了。”晨爹爹带着一贯的轻佻,调侃着一晚沉默的我。
“是啊,我倒是很怀念她小时候,那个皮啊。”娘搭着晨爹爹的腔,也带有一丝调侃。
这两个人,一到一起,就如同演双簧一样,一唱一和,让人难以招架。
小时候,我小时候的样子?
我已有些记不起来了。
好象很皮,好象很无法无天,好象很目空一切,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没有放在眼中。
是啊,我变的沉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沉默的呢?
是从进了宫的那天,还是从奔赴战场的那天,还是从最好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的那天,还是从发现自己爱上那个人的那天?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十岁的时候,娘送我和容容进了宫,换了林家四百条人命。
我不怨娘,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我坦然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带着对娘亲做出这一选择的骄傲。
临进宫前,爹爹叫我发誓,如不能保了弟弟周全,我不用活着回来了。
我不明白爹的用意,但我仍是发了誓言,爹爹是个聪明人,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进了宫,见过了陛下,我和弟弟被带往华阳宫。
曲曲折折的白石路,婉转游廊千回百绕,大红的灯笼挂满了屋檐,飞檐上的兽头闪出诡异的光,冷冷的盯着我们。
小容容紧紧的牵了我的手,手心冰凉,声音颤颤的喊我:“姐姐,我怕,房子里有东西偷着看我。”
我微低身,抱起弟弟那微颤的身体,余光中,每扇窗子里都有身影在起伏。
华阳宫位于皇宫的东南方,再往东南角走一些,就是冷宫,因此这里很是萧疏。
华阳宫很大,房子很多,院子也很大,收拾的很干净,只是院子中的树长得太茂盛,遮了大半个天空,院子里少见阳光。
伏侍我们的有八个宫女,八个内侍,一见我们进去,跪地行礼,闪闪烁烁的打量着我们。
我放了容容下来,他却仍紧紧抓了我的手,亦步亦趋的紧跟着我,小小的眼中满是惶恐。
“李君,余君,庆君,宁君来探望公子小姐。”内侍尖着嗓子一喊,吓了我一跳。
宫中礼节我不懂,也没有人来教我们,只好牵了容容,站到门口迎客。
却见四个男子鱼贯而入,身后跟了一大群花枝招展的人。
“见过诸位王君。”我领了容容跪倒在地。
“唉呀,快起来,早听说袁家小姐和公子要过来,我们可是候了好几天了。”李君含笑,扶了我和容容起来。
“早就听说袁家小姐漂亮,果然是艳冠群芳啊。”
“小公子真可爱。”
一行人且说且笑,抱了容容过去,东亲一口,西摸一下,可怜的弟弟躲闪着,眼中噙着泪花,却是不敢哭。
我有心把弟弟抢回来,却是男女授受不亲,怕落到有心人眼中,成了把柄,只好呆呆立在旁边,看着弟弟被蹂躏。
“宫中人口太多,难免鱼龙混杂,此地又偏僻一些,平日里就请袁小姐多加小心。”余君似笑非笑的斜睨着我,象警告,又象劝慰。
折腾一番,他们兴尽而去,我忙抱起弟弟,嫩嫩的小脸蛋果然红肿一片。
“姐姐,疼,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弟弟哇哇哭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屋子,不怀好意的人们。。。。。。我抱住弟弟,和他哭作一团。
后来,我终于知道爹爹为什么要我发那个誓言了,凌云渡虽然是有功于陛下,却也威胁到了陛下。
弟弟的处境,在宫中是那么的糟糕。
那天下了学,我被敏清公主留住,说有事相商,于是叫了容容先回去。
敏清公主是陛下二哥的孩子,也在宫里读书,平日里并无深交,只是点头之谊罢了。
她和我问了几个问题,不难,都是书本上的,讲完,却恰巧敏清公主的姐姐敏仪公主也来了。
于是两人约我去吃晚饭,并无深交,我拒绝了,怎耐两个人连拉带拽,死活要我一起去,只好跟她们去了。
席间两人高谈阔论,一顿饭整整吃了一个晚上。
已近三更,我越发着急回去,见不到我,容容会害怕。
两人却越发的扯了我谈一些没有边际的话。
闪烁的眼神,不知所谓的谈话,我越发心焦,最后拍案而起,再也不顾她俩,火速往回赶。
华阳宫好暗,也好静。
我立刻意识到有事发生了,我的弟弟。。。。。。我的弟弟。。。。。。
院子里一片凌乱,却没有看见一具尸体,只有血,触目惊心的血大片大片的湮红了土地,我已无瑕顾忌,慌乱的喊着弟弟的名字:“容容,容容,你在哪,回答姐姐。。。。。。”
悄无声息。
整个院子里都悄无声息,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很粗,很重。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爬满了双颊,眼睛被层层水雾遮的严严的,看不清前方的路,身体的力气好象被抽干了一样,我如踩绵上,一步一趔趄的走向屋里。
脚下一绊,我摔倒在门口,擦干眼泪,看见三具陌生的尸体,两具黑衣的,一具青衣的。
“容容,容容。。。。。。”我的哭喊着,摇摇晃晃的走向卧室。
一进去,就呆住了。
我的弟弟,那个才六岁的小人儿,用被子裹的紧紧的,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大大的红色锦被披散开去盖了满床,只露出了那张惨白惨白的小脸。
我扑过去,哆哆嗦嗦的把弟弟抱在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抱在怀中。
弟弟的身体冰凉冰凉的,如抱冰雪,眼神呆呆的望着我,没有一点焦距,那张小小的脸绷的紧紧的,小鼻子一皱一皱的,眼角直抽动,显见是吓坏了,吓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容容,容容,乖,姐姐在这里,姐姐在这里。。。。。。”我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摩梭着他的脸颊。
过了好&书&网久好&书&网久,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猛的抱住我,撕心裂肺的啕嚎大哭:“姐姐,姐姐。。。。。。”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绝望,热热的泪水落到我的脸颊上,烧得我的心疼死了。
他紧紧的抱着我,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紧紧的抱着我,好象我是他绝望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容容乖,姐姐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哭着,后怕着,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