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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什么,这家早搬走了,没看见上面写着此屋出售呢吗,谁这么缺德给撕了,哟,这是谁开的门,是不是你,想偷东西是不?”
。。。。。。
这边,一对无良夫妻带了四个孩子,笑得肚子都疼了。
“娘,这些衣服怎么办?”
“送回去,咱可不要他这些破烂。”
“谁去送?”
“你们说呢?”
“当然是(晨)爹爹。”四张小嘴异口同声道。
“桃花,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吧,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袁惜忍了笑,将衣服递给凌晨。
“爹爹可别让我们失望哦。”
“要正大光明的送,还要有正当的理由。”
“还让他千恩万谢。”
“你还不能当坏人哦。”
几个孩子殷切的看着凌晨,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凌晨望了妻子儿女一眼,邪邪笑道:“看来不给你们露一手,我将威信不存啊,这点小事就能难倒我吗?你们等好吧。”
可怜的朱月坡公子,穿了身内衣,躲躲闪闪的往回走。
他已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骗子的招术太多了,他是无能为力了。长这么大,从没象今天这样失败过,从出生到现在,从没这么丢人过。
从今以后,再也不来京城了,再也不相信漂亮姑娘了,以后成亲,也一定找个丑娘子,古人说丑妻近地家中宝,果然是对的。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很无赖,未料想,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自己到了京城,只有受骗上当的份了。
街上行人指指点点,朱公子羞红了胖脸,含着两滴委屈的泪珠,猥猥琐琐的,如同过街的小老鼠。
眼前忽的一暗,一个人从天而降落到他面前。
泪眼朦胧中,这个英俊的人儿如同带着光圈的神袛,他一说话,朱公子更觉得他是神仙了:“是你丢了衣服吗?”
“嗯。”朱公子两滴鳄鱼泪终于流出了眼眶,鼻音浓重的答道。
“刚才接到裁缝铺的报案,说有人丢了衣服,我逮到了四个小贼,拿回了四件衣服,哪件是你的?”神仙的语气很温和,让朱公子感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哇。。。。。。。全是我的。”好象受了委屈终于找着娘的孩子,朱公子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那就物归原主吧,京城人杂,你初来乍到,万事要小心些。”神仙将衣服塞进他怀里,又叮咛道:“快穿上吧,你现在的样子可有失体统。”
朱月坡赶紧接过衣服,哆哩哆嗦的穿上了。
“如无他事,在下告辞了。”
“恩公贵姓?改日月坡定当上门拜谢。”朱月坡连忙去拉神仙的衣服。
还未碰到衣角,来人嗖的一声飞上了屋顶,几个起伏,消失在了茫茫屋脊中,半空中,一句话潇洒的飘荡到朱月坡耳边:“在下四大名捕——追风!”。
“喂,街角上笑晕了母子五人,谁家的快来领啊。。。。。。”
番外:依风说
棍棒,皮鞭,烙铁,匕首……还有好多不知名的刑具,一一落在我的身上。
身体哀鸣着告诉我,它已经痛的无法忍受。
我仍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落到这个肮脏的地方,身体已经被玷污了,难道,我的灵魂,也要被她们污辱去吗?
不,我绝不会服软。
人,总得有些自尊。
“依风,要不是你生了这付好皮相,任你如何强硬,都早已死了八回了,你可真应该感谢你的爹娘。”鱼老板冷冷说道。
想起爹娘,心中剧痛。
这辈子,我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恨他们吗?他们走了,却将我留在了这个肮脏的地方。
恨吗?
不恨,是他们给了我生命,给了我十四年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只恨,这个恶心的朝廷,这个冷漠的世界。
枉我心比天高,却捱不过命比纸薄。
十四岁落入这个地方,十五岁被喂了春药,连是谁夺走了我的初夜我都不知道,清醒过来后,我拿起桌上的发簪插进了胸膛。
可惜发簪太钝,没有刺入心脏,我仍活在这让人作呕的人世间。
鱼老板勃然大怒,将我关了起来,连药都不许让人给我上。
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悄悄的进来了,偷偷的往我的伤口上洒了药。
“没有人会拿咱们当人看,咱们可不能不拿自己当人看啊,活下去吧,活着才有希望。”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说。
活下去?在这个肮脏的地方,还不如死了干净。
以后,他时不时的拿药来,我慢慢的认识了他,他叫云烁,是美人坊的第一公子。
从我自尽后,鱼老板派了人来监视我,我竟然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了。
我知道伤好后等待我的是什么,可我不愿这样过。
为了延迟伤好的速度,每天我偷偷用茶水浸泡伤口,但这没顶多少时间,伤终于还是好了。
一番警告之后,鱼老板迫不及待的将一个女人塞进了我的屋子。
她一靠近,我抄起板凳就砸了过去。
没有悬念,我被教训了一顿,这一次,足足让我卧床两个月。
带着一身的疼痛,我却笑了,我终于发现了一个不让别人污辱的好办法。
“经常这样也不行,惹急了鱼老板,你也没有好果子吃,前几年也有一个公子和你一样,不肯接客,结果被鱼老板高价卖掉了,买走他的那个女人又老又丑,家里夫君成群,没过几天,他就自尽了。”云烁哥警告我。
这让我陷入了两难,我该怎么办?
这个肮脏的世界啊。
“虚与委蛇,只谈琴棋书画,不让过夜。”云烁哥这样教我。
我听从了。
鱼老板在风尘中打滚这么多年,见我有些回心转意的样子,忙不迭的答应了我的要求,有的赚,总比分文不入还要赔医药费强。
我成了鱼老板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就这样,我苟且偷生的在美人坊待了下来。
有时候,有人非要我陪过夜,少不得,让她受点伤了。
这结果,当然我也少不得受点伤。
无所谓,我宁愿身体受伤,也不愿灵魂受辱。
在我打伤了一位高官之后,鱼老板再也如法忍受了:“不听话,还不如让你死。”
我笑了,终于可以解脱了。
带着一身的伤,我满足的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个人用奇怪的语调说:“等…我…来…接…你。”
接我?我冷笑,这些年,想赎我的人多了去了,可来这里的人,哪一个是干净的?
和这种人一起生活,真是让人恶心。
还是让我安静的死吧。
我还是见到了那个语调古怪的女人。
她好象不是天理国的人,说话一字一顿的,说得也不是很利索。
她的声音很冷,带着一丝轻蔑与鱼老板周旋。
我微微抬起头,看见了一双平静的眼睛。
那双眼中没有悲伤,没有喜悦,甚至可以说,里面没有任何情感。
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眼神?
如果不是天生冷漠,就是受过极大的伤害,对生活绝了望。
原来,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与我,倒有些同病相怜。
我仔细的回忆,却始终想不起来我和这号人物接触过。
这次,我决定和这个女人走。
当她为我赎身时,我破天荒的没有反对。
鱼老板大喜,略加反对想抬抬身价,终还是将我这块烫手的红烙铁扔了出去。
她先背了我去医馆,伏在她背上,我感到一丝温暖。
不管我们的心如何的冰冷,我们终还是正常人,还有体温,还可以相偎取暖。
什么是爱情?
想来各人有各人的定义。
有人认为爱情是热情奔放的,有人认为爱情是惊天动地的,有人认为爱情是百转千折后的柳暗花明,有人认为爱情是历尽艰辛后的苦尽甘来。
那我的爱情呢?
我对惜的爱情——
清尘曾偷偷的问过我,我对惜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看着那清澈而又带着疑问的眼睛,我只是淡然一笑。
爱,不是用来说的。
有的人的爱,是说不出口的。
辟如我。
我也知道,我的性子,是清冷的。
要是让我对惜说那甜言蜜语,我肯定是办不到。
可我愿意,在半夜时分,惜喊口渴的时候,为她端来一杯茶;
在她喊冷的时候,拥她入怀,为她挡去寒冷;
她指甲长时,我拢她的手脚在怀中,为她轻轻剪去,生怕好动的她划伤自己。
爱是什么?
是我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