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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喝声出口,卓玉祥、慕容贞二人也双双跃起,慕容贞奔向老和尚,卓玉祥却朝假天破大师身后追去!
他和慕容贞方才双战假戚建公,后来假戚建公夺门逃走,叶法全衔尾疾追,冲出门去,他们跟踪追出,叶法全和假戚建公早已走的不知去向。
两人因厅上双方,还在激战之中,不好单独行动,只好仍然回人大厅,因此他们两人站立之处,也距石门较近。
此刻假天破大师从地上飞起,朝门外窜去,卓玉祥发现较早,但还是比假天破大师迟了一步。
卓玉祥仗剑扑到门口,假天破大师已经掠出石门,突然回过身来,沉笑道:
“小子,回去。”举手一掌,迎面击来。
他在天破大师手下,功力显然要差上一大截,但对付卓玉祥,这一记掌力,就显得掌风如涛,威力极强了。
卓玉祥追到门口,突觉一团劲风,扑面盈耳,朝自己汹涌撞到,心头一惊,急忙刹住身子。
挥动长剑,使了一招“倒卷流沙”,左右连劈,才算硬把对方一记掌风,接了下来。
东煞上官相距离较远,但他和卓玉祥先后赶到门口,因卓玉祥挥剑接掌,挡住门口,只好停了下来。这一耽搁,假天破大师哪里还有影子?
卓玉祥长剑一收,正待纵身追去。
上官相忙道:
“卓老弟,穷寇勿追,随他去吧!”
他话声一落,立即转身朝天破大师走去。
天破大师这时已经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微闭,正在运气行功,慕容贞手仗长剑,站在他边上。
上官相堪堪走近,天破大师已经缓缓睁开眼来。
这位功行极深的峨嵋高僧,方才这一掌,敢倩伤得不轻,此刻脸如金纸,双目失神,看去竟然苍老了许多!
上官相急忙俯下身去,问道:
“大师伤势如何?”
天破大师气息微弱的道:
“老衲只怕不成了。”
上官相心头暗暗吃惊,以天破大师这等功力的人,如果不是自知无救,决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面连忙安慰着道:
“大师修为功深,内功精湛,区区伤势,只需稍加调理,即可复原。”
天破大师微微摇头道:
“老施主说的只是常情,老衲被他‘伏虎掌力’击中‘气海’、‘丹田’二穴,内腑被掌力震碎,纵有仙丹,只怕也无法救治了。”
他目光缓缓转到卓玉祥的脸上,说道:
“老衲有一件事,奉托小施主,不知小施主可肯代劳?”
卓玉祥走前几步,拱拱手道:
“老师父有什么事,只要在下能办到的,自当效劳?”
天破大师双目神光突然一亮,颔首道:
“小施主那是答应了,小施主请在老衲对面坐下,老衲说话之时,也可省些力!”
卓玉祥答应一声,果然在老和尚对面坐了下来。
只见天破大师双目微阖,忽然以“传音入密”说道:
“老衲此时,以数十年修为,强行抑制着伤势,最多也只能支持顿饭时光,因此小施主不可发问,听老衲把话说完了。”
卓五祥只是点了点头。
天破大师续道:
“老衲奉托之事,是敝派有一招武功,名为‘佛光普照’,历代相传,只有掌门人才能练习,但老衲此刻伤势已无救药,因此老衲在临去之前,想以这招武功奉托。”
他口气微顿,又道:
“小施主也许会说,你不是峨嵋派的人,但小施主如果不肯接受,则千百年来,峨嵋派这一招镇山武功,就会从此失传,老衲就成了峨嵋派千古的罪人,唯小施主怜之。”
他不让卓玉祥开口,续道:
“老衲把这招武功,奉托小施主,第一,要小施主替老衲代诛峨嵋叛徒天还,他是老衲师弟,就是方才冒充老衲之人。
他武功修为,仅次于老衲,老衲一死,敝派之中,无人能制,只有这招‘佛光普照’,才能克制于他,第二……”
他说到这里,起了一阵轻微的喘息,语声中止,等略为平复,续道:
“希望小施主代老衲在敝门弟子中,甄选一个可传之人,这件事,当然不能草率,希望小施主多加考察。然后以老衲信物,立他为掌门人,这是一件极为艰巨的工作,老衲相信小施主必可代老衲完成,老衲信物是一片玉刻的多罗叶,就在老衲身上。”
卓玉祥听得暗暗感到为难,他说的两件事,都是大事。
峨嵋派名列九大门派,纵有天破大师掌门人的信物,继承掌门人,如何能由自己代为甄选?“佛光普照”,只有掌门人才能练习,自己如何能学?他想到这里,正待开口!
只听天破大师的声音说道:
“老衲为时无多,小施主听清楚了。”
他不待卓玉祥说话,就开始讲解峨嵋派这招威力奇大的镇山绝学——“佛光普照”的口诀,和修习法门。
卓玉祥到了此时,只好用心谛听,牢记在心。
老和尚绝学失传,讲的十分详尽,卓玉祥怕贻误了峨嵋派的绝学,有负老和尚重托,也听的十分用心。这一招掌法,足足花了一刻工夫之久,才讲解完毕。
天破大师双目微睁,喘息了一口气,问道:
“小施主都听懂了么?”
他这句话,不曾用传音说的。
卓玉祥点头道:“在下都记下了。”
天破大师含笑道:
“如此甚好,老衲那就拜托小施主了。”
卓玉祥忙道:
“老师父言重,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天破大师端坐不动,不再说话。
上官相道:“卓老弟,大师已经西去了。”
卓玉祥惊“哦”一声,赶忙站起,说道:
“老师父去的这么快!”
上官相道:“大师父托老弟之事,必然极为重要,老弟看看他的身上,可有什么遗物!”
卓玉祥不便明说,应道:
“老师父再三叮嘱在下,要把他身上之物,亲自送到峨嵋伏虎寺去。”
当下就朝天破大师遗体,行了一礼,然后从他身上,取出一片黄布包着的玉刻多罗叶,和老和尚身边佩着一柄松纹古剑,一齐收起。
慕容贞道:
“卓大哥,你几时要上峨嵋山去?”
卓玉祥道:
“至少也要此件事一了,才能前去。”
慕容贞道:
“我和你一起去。”
在天破大师和卓玉祥解说“佛光普照”的同时,战场上两对人,也有了急剧的变化。
西煞毕元左拂右剑,银拂如匹练飞卷,长剑如银蛇乱闪,加上他一身银袍,进退如风,一个人银光缭绕,气势极盛。
假毕元同样一身银袍,游闪如电,双手飞舞,乱抓乱劈,十只手指套着三寸长的指套,乌光闪闪,不但锐利如钩,施展擒拿手法,制人关节穴道,有时还敢向长剑和银拂上抓来。
这两人以快打快,到了百招以上,两条进退腾跃,互相飞扑的银色人影,早巳化作了一团银色光影,哪里还分得清楚你我人影。
西煞毕元忽然发出狼嗥般一声大笑,说道:
“阁下原来是白骨门的朋友。”
他激战多时,渐渐发觉对方使的,竟是白骨门的“枯骨爪”,对方虽然竭力掩其身份,但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泄漏出来。白骨门的人,很少在江湖走动,凡是在江湖走动的人,就从未落败过。
这不是说白骨门的人,个个武功高不可测,当然,他们武功别走蹊径,自成家数,另外还精擅毒药暗器,固然是原因之一,但另一主要原因,是白骨门的人,行走江湖,只准胜,不准败,这是他们的门规,他们认为落败之人,就沾辱了白骨门的声威。
因此,谁败了,这人就得在祖师堂自绝,以谢祖师,同时白骨门会派出门中高手,不惜天涯海角,替死者报仇,非把这个胜了白骨门的人追杀,决不甘休。就这样江湖上从无一个胜过白骨门的人存在。
白骨门的人,也成了江湖上无人敢招惹的人,好在他们对门人弟子管束极严,也极少仗势惹事,故而还能和各门各派相安无事。
闲言表过,却说假毕元听毕元喝出他的身份,忍不住冷冷一笑道:
“姓毕的,你可是怕了?”
毕元大笑道:
“阁下以为指出白骨门三个字来,就能唬得倒毕某了?哈哈,江湖上的,大家因你们白骨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才让你们平安无事,否则你们白骨门这个门派,早就绝迹江湖了,阁下假冒毕某,理屈在你,毕某今晚非把你拿下了,还要亲自把你送交白骨神君处理,看看白骨门又能把我怎样?”
两人虽互相喝叱,手上可丝毫没有松懈。
假毕元怒声道:
“毕元,你敢对白骨门如此轻视!”
毕元大笑道:
“这是阁下先对我西煞毕元挑衅。”
“好!”假毕元口中喝了声“好”,突然双爪扬起,接连攻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