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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铭:
你现在应该坐在飞机上了吧!现在你往窗外看,我不就是离你很近很近的云吗!无论赫铭在哪里,罄昔都离他很近很近,睁开眼睛就看得见。
真希望我可以长对强壮有力的大翅膀,想你的时候只要扑扇几下就能立刻飞到你身旁。原谅我今天没去机场送你。我怕我去了,会紧紧拉住你,舍不得你走,那样的话你就走不成了。可是你还有自己的梦想要完成,我不要做牵住你不放的绳,我要做能让你无论走到哪都愿意紧拉着的绳,给你飞的动力而不是阻力。
只要你好,我就好。赫铭走到哪里,罄昔也会在那里。
可是好后悔,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却没说过一句喜欢你。直到你离开,才发现我有多傻,我有多喜欢你。
飞机上好好睡一觉吧,我会在梦里告诉沈赫铭,顾罄昔有多喜欢他。
我好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罄昔
“傻妞,早就知道你喜欢我。”读完信的赫铭不禁说了这句幸福又甜蜜的话。他转过头看向坐在靠窗位置的那个正跟空姐要饮料的外国人,他结实的身体几乎挡住了整扇窗户,赫铭根本看不到窗外的任何景象。只见他面带笑容地低下头继续看着信纸上罄昔留下的清新隽永的字迹。每一个标点,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可以体会到其中饱含的无限真情,
“我不坐在靠窗的位置呀,根本就看不到云。不过你一直住在我心里。”赫铭笑了,心里头感觉好幸福。他摸着自己的左胸口,闭上了眼睛······
赫铭在飞机上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有罄昔,有长着翅膀的天使,有依托着绳线飞得很高很高的风筝······
第十六章
罄昔的父亲最终还是离开了,在赫铭去国外不到一个月。那段没有了爸爸的日子,罄昔是怎么过过来的,或许只有彭又清能讲得清楚。
父亲的骨灰盒,罄昔抱着睡了一个月······父亲的葬礼上,罄昔的哭红哭肿的眼睛却已流不出一滴眼泪。
那些没有了父亲的日子,女孩最难以释怀的是自己已经彻底成为一个没人要、没人管的孩子了。没有母亲她早已习惯了,可他不能接受爸爸不在了的事实。而彭又清的出现使孤独无助的女孩似乎寻到了母亲的味道,尽管那是罄昔长那么大从没体验过的感觉,但她确信那就是她从小缺失并渴望拥有的母爱:当彭又清揽着流不出眼泪的罄昔入怀里,抚摸她没有心思打理的长头发,把罄昔接回自己的家里陪着她一起度过难熬的日日夜夜,陪她说话,哄她入眠,伴她一起坚强起脆弱的心。这样的每一个时刻,都让近乎绝望的罄昔可以一点一点地看到希望而变得更加坚强和充满力量。
有很多次,罄昔不想占用彭阿姨本该休息的时间,也不想让沈叔叔一直担心着睡不着觉,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打发时间到彭阿姨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告诉他自己睡下了,两个人这才能安心地回去睡觉。打从罄昔能足够坚强地接受爸爸因病死在医院里,而自己也因此没了亲人的事实,(在罄昔的心中,“妈妈”这个称呼没有任何特别的含义,虽然她知道妈妈还好好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但她宁愿接受她也和爸爸一样已经死掉了。)她最终还是坚持着要搬出沈叔叔的家,回到学校,过大学生的寄宿制生活。
临走之前,彭又清再三叮嘱着罄昔一定要每个星期回来一次,就把这个家当成自己的家一样。
罄昔笑着,哭了,她抱着彭又清情不自禁地喊了声“妈妈”。坐在车里准备送罄昔去学校的沈爸爸终于看不下去了:“孩子,上车吧。”沈领是特意地放下公事赶回来送罄昔的,让老赵送他总说不放心。他们是真真切切把罄昔当自己的孩子了。这几个月来,他们夫妇对罄昔照管有加,让她不再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害怕。她乖巧懂事,而且是他们的宝贝儿子中意的女孩儿。他们是把此刻给不了的对赫铭的爱通通给了这女孩儿。赫铭在电话那头也是左一句右一句地安慰罄昔。虽然他也知道罄昔有不喜欢讲电话的习惯,但是担心总是让他一次次地拿起电话拨给罄昔和爸妈,千万交代着让父母亲好好照顾自己心爱的女孩儿。沈家一家人对罄昔倾注了太多,这也是让罄昔能够走出阴影开始新生活的最大源动力。
暑假到了,罄昔本想和沈爸爸、沈妈妈一起度过这个暑假的。而在能看到女孩再次露出温柔迷人的笑容陪着彭阿姨去后花园给花浇水的时候,能够打起精神去打理爸爸留给她的裁缝店的时候,甚至答应陪着彭阿姨一起出外旅行的时候,当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的时候,罄昔的亲生母亲叶敏茹却很多余地出现了,并执意要带走自己的女儿。
在罄昔的心中,她早已经把彭又清当成自己的妈妈了,她甚至忘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还另有其人。可女孩总不能长住在赫铭的家里打扰她尊敬又依恋的赫铭的父母。其实罄昔的心里比谁都渴望自己妈妈的爱。尽管彭又清待她跟自己的孩子没两样,可彭又清越是对自己好,她就越会频频联想到如果换做是亲生母亲叶敏茹会是怎样。她对叶敏茹的关爱与母亲的柔情有多渴望从她每一次看彭又清的眼神中可以简单明了地窥察。这些彭又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没有哪个孩子不想得到亲生母亲的爱的。所以,当叶敏茹主动登门说要领走罄昔的时候,沈家夫妇没多说什么,他们像对待自己儿子那样,让成人了的罄昔自己做出选择。
和亲生母亲、继父生活在一起的日子,罄昔脸上再也不见了赫铭倾心的那种浅浅的温柔的笑。继父冯东瑞是个除了整日念叨生意经之外,与雪茄和电脑的关系明显比跟老婆和孩子的关系还亲密的那种人。他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为自己的潜在利益做维护,他评量一个人的最基本的准则就是这人能否给自己带来利益。这是冯东瑞的父亲交给他的立足商场的经验之谈。他自己也像恪守真理格言一样地遵循着父亲的遗训。叶敏茹与自己的婚姻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吗,那是冯氏父子二人为了利益而联手导演的一场婚姻。当年,以冯东瑞的个人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比叶敏茹的条件更好的妻子,但他知道,冯氏与叶氏的合作将对父亲的事业带来多大的起色,他心知肚明,没人会比叶敏茹更适合自己了。冯东瑞不懂得爱情,也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一个女人。他严肃、冷血,永远把事业放在家庭之上。只要有利可图,他就万事好说话。
叶敏茹是那种过惯了富足安逸的生活的女人,她吃不得一点苦。冯东瑞殚精竭虑地赚钱,她就会帮丈夫随性潇洒地花掉大把大把的钱:美容、瘦身、购物、大到百万元一颗钻石戒指,小到在美容院里消磨一个下午,只为了自己的脚趾甲和手指甲。偶尔她也会跟丈夫一起出席正规的大型商界精英联谊会或宴会之类的活动,每每这样她就为自己的奢侈找到了最佳的借口——每天操心自己的形象是为了让丈夫脸面好看。不过这倒是一个对丈夫冯东瑞百用不爽的借口,冯东瑞每次都欣然接受,好面子的男人或许都这样吧,只要自己的脸面光彩,一切好说。而这次出人意料的接回亲生女的举动也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
沈家在桃花源是数一数二的显赫人家,家族权势远在冯东瑞之上,而夫妇俩人的声誉也是让诸多同仁艳羡的。只是他们夫妇俩很少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当外界明知他们唯一的儿子已经出国留学,而现在又凭空冒出一个女儿时,连日来,报纸头条就成了罄昔和沈领夫妇关系大猜想的专区。说什么的都有:留学在外的儿子把女孩儿的肚子搞大了;要么是沈领夫妇向来维系得很好的感情出了问题,沈领把小的都领回家了,严重威胁了大度彭又清这个贤内助、一把手的宝座;罄昔是沈领在外偷吃的“私生女之说”最为嚣张。这么多年来,这也是沈家出的第一波负面新闻。沈领对这些猜想颇为不屑,每天看报纸都可以看到不一样的猜想,有时只是一笑了之,有时也会说上了两句,发表一下作为一个当事人的意见:“来,丫头,看看又给你弄了个新身份。这些人有够会想象的,不过你跟赫铭的那条还算沾点边儿。”沈领是个豁达的男人,这点破事儿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更谈不上对自己的生意构成什么威胁。可是罄昔不是个可以熟视无睹的人,她不可以亲眼看着沈爸沈妈为了维护自己就任由声誉让别人这样糟践。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