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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战得正酣,栝苍山此时已然倾巢而出,无数杀手包抄而来,杀入明教内部!
塞外,土黄色山峰笔直入云,崖壁上,无数黑衣人顺着飞索而下,速度之快,令人触目惊心,那连接两山的白玉长桥上,两派杀手正兀自战得血溅云霄。
一袭白衣此刻正自山崖间飞掠而来,曼璃身姿飘若惊鸿。
方才得到属下消息,栝苍山正式进攻,虽然早就隐隐感到不安,但也未料到一切变故来得这般快,不禁感到措手不及。
两崖之间,一片混战,分不清敌我。远方一白衣公子行进如风。
“那是,妖风!”
紧接着,长索,斩马刀破空而来!
“刚爵!铁锋!”
曼璃不由暗自心惊,看来十大杀手今日都要出动了!
她袍袖轻拂,跃入战局,白绸灵巧如蛇,绕其身而舞,无人能进她三丈以内!
远方,陌遥亦是一路掠来,人未落地,长剑一挥,三招便击退了妖风刚爵。
曼璃如风般杀出层层围堵,白绸绕身,连衣袖都不曾弄脏。
她展开轻功向着长桥掠去,斩马刀迎头袭来,曼璃陡然跃起,月刃出手,毫不留情,一招凌厉而飘逸,唯见空中剑光闪过,血花瞬间绽放,铁锋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马不停蹄地奔向白玉长桥,四处血肉横飞,曼璃轻如飞燕,自栏杆上一踏,如白虹划过云霄。
方才自下属口中得知,教王已让爱女落无鸢自后山小径独自离开,她必须保护那个少女,完成教王的嘱托。
腾起的瞬间,长风过耳,白衣如云,青丝飞扬,一切来得太快,她都来不及想,此行的结果将会是死是活?
腾挪飞掠时,白衣女子忽的眼角一跳,只见长桥另一头,赤红色光芒如吐着信子的火舌眨眼间撂倒了数十名杀手!
曼璃赫然抬首,前方,一个身影迅速掠近,伴随着强烈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是罹烨!
避开他,曼璃心一横,不退反进,两人相向而去,皆势如破竹,擦肩而过的瞬间,她似乎感到那人看了她一眼。
没有交战,更没有交流,两人只是向着各自的目标前行,身影乍合便分。
一路使的皆是凌厉的杀招,曼璃突破重围,飞快下了山,翻身上马,一路绝尘而去。
远方,红衣少女已经陷入了围困。
十几名黑衣人没有马匹,但仅靠着轻功便追上了落无鸢的宝马名驹。
落无鸢边驾马,边抽出腰间佩戴的匕首——那不过是女子的配饰,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根本没有多大杀伤力。
而此时此刻,她只能放手一搏!
马上的红衣少女挥起银亮的匕首一记挡搁,顺势仰身躲过正面袭击,而此时,上下左右皆是杀机,唯见马上红衫飞扬。
“嚓——”一缕长发被剑应声削下,落无鸢咬牙稳住身形。
数十支长剑忽然自上而下,统一指向落无鸢头顶,几乎将她贯穿!
落无鸢张了张口,一声惊呼还未逸出唇边,眼见便有白云轻浮而过,紧接着便是一片闷钝的响声,十几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沙漠上再无刀剑之声,刹那间陷入死寂。
形式急转过后,落无鸢还没有缓过神来,只是握着匕首瑟瑟发抖,她坐在马上看着前方那袭永远沉静而纯白的女子,忽然一阵辛酸。
曼璃,又是曼璃救了她,这世上除了爹爹,只有这眼前的少女待她如亲人一般。
落无鸢呆呆地坐在马上,一时悲喜交加,泪水盈睫。她刚欲开口,却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只见曼璃一击之后并没有收手,而是以内力使轻质的白绸环绕漂浮在身侧,她神色凝重地看向落无鸢身后的某处,将杀气释放到了最大程度。
怎,怎么回事?
落无鸢循着曼璃的目光望去,不由悚然。
只见不远地方立着一个人。
同样是黑衣,那人的装束格外独特。
劲装上的配饰,带着几分西域风格,腰间系着一柄短刀,刀鞘精致,镶嵌着奇异的宝石。
他并不是很高,但身材颀长,黑发轻束耳后,额前微有乱发飞扬,面具后的眼冷得不带任何情感。
这种人生来便是做杀手的好料子。
曼璃暗自心惊,此人在‘隐容’中的排行必然在前三,那么除了罹烨,他究竟是颜双,还是蚀灵?
9。第一卷 大漠风云… 第九章
明教内,此时是一片混乱,雕栏玉砌毁于金戈铁马。
素雅的白玉长桥绽放了朵朵血花,风中带着腥气与边塞沙砾。
桥的另一端,连接着苍翠的山崖,山外卷起一片黄昏,晴丽的景象如画卷展开。
有两个身影在山间以非人的速度一掠而过。
他们一前一后,绕过槛曲萦红,檐牙飞翠,伴随着如金属撞击般地响声。
教王手执金仗,挥出了狂风乱舞,而赤旋长鞭犹如红莲浴火,吞吐着淹没一切的光芒。
高手过招,不得有分毫差迟。
两人似乎已摸清了对方的招式,只是遥遥相斗,一招未尽,中途又变招。
教王的金杖如金色的疾风封住了对手每一次杀招,唯见赤色的光芒如游龙绕身,却始终无法再近半分。
罹烨唇角微扬,面具后的眼中带着三分轻慢的笑意。
他并不急,只是不停进攻。
因为深知教王受了重伤,短短时期不可能痊愈,此刻不过是勉强运功。
只要不停斗下去,便可消耗完他的体力。
果然,金杖挥舞的速度越来越慢,原本无懈可击的周身露出了破绽。
罹烨赤旋鞭一挥,自那人后背攻击,顺着去势环绕而上。
顿时,教王背后空门暴露。但魔教教主毕竟是陆地飞仙般的人物,岂会轻易败下阵来!
下一瞬,教王陡然回身,金杖于手中旋转,顺势缠住赤旋鞭。
罹烨长眉轻挑,果然是教王,不可小觑!
他猛然收势,而教王横杖于身前,以浑厚的内力一震!
此时,两人身在半空,内力催使下劲风割面而来!
罹烨凌空翻身,落于一侧砖瓦砌成的长廊之顶,向后滑出数米才缓住冲势,脸上的面具被教王内力震碎,一片片剥落下来。
不远处的教王亦是连退数步,口中喷出鲜血如柱,他抬起头第一次看清了这个年轻的对手。
只见那人一身紫色长袍,腰间系着一块玉佩,乍一看,温文宛如中土的贵公子。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人没有以玉冠束发,而是随意地披散下来。
只见他伸手摘下破碎的面具,青丝飞扬间,此人的眉眼是略带三分邪魅的俊秀。
真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已连这么年轻的晚辈也斗不过了。
教王捂着胸口,微微苦笑,“罹烨,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要得无非是我的教王之位,是也不是?”
“那还用说么。”罹烨微笑,轻轻拭去嘴角血迹。
教王注视着高处的对手,这个人的眼神看似轻慢随意,实则深不可测,是因为长年当杀手缘故么?他按按揣摩。
“你要魔教,为了什么?称霸武林,一统江湖?”教王眼神犀利起来。
“呵呵……”罹烨轻笑起来,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教王的想象力可真不丰富。权力,金钱,是你们最渴望的东西,对么?”
“哼,”没有与他分辨什么,教王自顾自说了下去,“老夫从前也和你们一样野心勃勃,可直到坐上了这个位置才发现,呵,”他袍袖一拂,“什么称霸武林,全是空话!能守住这被人虎视眈眈的位置,就够费力的了!”
“教王的教诲,晚辈紧记。”罹烨依然带着笑意,他微一低头,随即眼神陡然犀利起来,“不过目前,我要的不是良言!”
陡然间,有劲风擦身而过!屋梁上的人凭空消失,唯见空中教王衣带飘拂,随即他便感到指上一痛,低头,霍然一惊,指上象征教王身份的扳指已然不见,这意味着从此以后,他什么都不是!
教王猛地回身,“你——这种手段算什么!”
“呵,想不到魔教教王还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罹烨把玩着手中的扳指,颇为玩味得看了他一眼,随即嘴角扬起一抹邪妄的笑,“可惜话虽这么说,但在这世上,赢了,就是赢了,无论用什么手段,结果都是一样!”
好狂妄的后辈!
教王眼中有光闪了又闪,忽然击掌大笑起来,“好!真是张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