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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似乎有难言之隐,落无鸢嘟起嘴,秀眉微蹙,“如果我练好了武功,爹爹就不会陪我了,可是……我不想以后一个人啊……”
一个人?是害怕一个人走得无助感么?
曼璃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感到孑然一身的孤立无援,更何况这个魔教教王之女不过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可是总有一天要面对一个人的人生,”曼璃伸手拍了拍同伴的肩,“这么多年来,我也在一个人走,最初会觉得害怕,无助,可时间久了,也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遂如长姐般温柔一笑,“要相信时间能治愈一切啊。”
“嗯……”落无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露出纯白如雪的笑靨,“嗯,曼璃姐姐总是能让我心安呢。”
“安心就好。”曼璃始终带着淡而平和的笑,她望着身侧尚如小鹿般纯洁的少女,不由心中略感歉疚。
与其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伤口,不如说时间可以麻痹一切痛楚,并不是因为伤口不存在,而是早已习惯了这疼痛的感觉,便也能若无其事地往下走。
远方隐约有山的轮廓,亭台楼阁乍隐乍现,大光明宫就快到了。
曼璃轻轻舒了口气,终于是将落无鸢平安带了回来。
“曼璃姐姐,你说陌遥那家伙是不是喜 欢'炫。书。网'你呀?”很快便忘却了惆怅,绝色红衣少女此刻又说长道短起来。
“什么?陌遥?”曼璃怔了怔,她似乎永远跟不上这丫头诡异多变的大脑,“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觉得呀,自从三年前你们从中原出完任务回来,他对你便格外的好呀!”落无鸢开始自以为是的分析着自己杜撰出来的推论。
“三年前……”曼璃很是回想了一下,表情忽然有些伤感,“三年前是发生了一些令遥左使至今无法忘怀的事,但这个……怎么样也与我无关呀,所以你这丫头,别胡思乱想了。”
“哦……”落无鸢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隐约有点不甘,嗨,亏自己还想牵红线为他们做媒人呐。
“好了好了,你就顾顾你自己吧。”曼璃笑着冲了她一句,“昨夜一战还真是惊心动魄,那个罹烨……似乎很危险呐……”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落无鸢一听立刻猛地点头附和,“这个人虽然没攻击我,也没算计我,但是……我就觉得他恐怖!”
“嗯……”似乎没有听清身侧的少女在聒噪些什么,曼璃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今天他愿意善罢甘休是因为陌遥到了,也不知道陌遥有没有什么消息……”
“嗯?陌遥也来救我了?”
“是的。”
“哇!全体出动!我落无鸢太有面子了!”
“好吧。”
“那他和罹烨斗上了?”
“是的。”
“你很担心陌遥啊?”
“嗯。”
“呵呵,曼璃姐姐就承认喜 欢'炫。书。网'他了吧,到现在还要等他的消息!”
“……我等的不是这个消息……”
曼璃无奈地揉了揉眉梢,有时被人逼迫承认喜 欢'炫。书。网'一个自己并不喜 欢'炫。书。网'的人,也委实是件苦恼的事。
栝苍山的风刮着某种肃杀的味道,烟络横林,花气动帘,飘落的树叶泛着微微枯黄,脆得一触即碎。
林中有二人一前一后穿行于风,当首的男子青丝飞扬,灰色大氅迎风,依稀带着几分贵气。
“今日一试,你可有必胜的把握。”身后的黄衫女子软软开口,纱裙飘飘,顾盼生姿。
“把握?我倒是鲜有做过有把握的事。”罹烨一手执箫,淡淡回答,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珊罗娅被动地跟在他身后,面纱后的眼睛里隐隐透着不甘和奇异的愤怒,这个人,真的很难控制。
“那么,那个魔教小妖女……你为何不杀了她?”她按耐住心中的愤怒,继续用酥软的声音开口。
“时机未到,也没有必要。”他依然淡定,徐徐前行,满路的落叶自他身后萧萧而下。
“罹烨!”珊罗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愤地原地一跺脚。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是什么时候才有必要?为什么不向我透露?你可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嗯?”他终于停下了步伐,回过头,狭长的眼在夜色中狡黠一闪,“怎么生气了?珊罗娅,这是我的份内之事,少知道也可减少你的负担。”
罹烨轻轻扬了扬嘴角,好像在微笑,只是面具遮住了他大部分脸颊,看不清他的笑容中参杂着什么。”
“但是……”珊罗娅隔着面纱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见无法震慑对方,便重新换了种姿态,她楚楚可怜地低下头,“只是我担心……你会不会看上那个漂亮的小丫头……而不要我了……”
说着,她垂下了头,月光下的脸颊上隐约有泪光乍现。
罹烨毫不意外地一笑,缓缓向她走近,似乎是想要安慰她般抬手,轻轻拂过那如丝缎般的长发,随即俯在她耳边轻轻喃喃,亲密的动作,看似如同情人间的低语,“珊罗娅,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他的声音清冷飘忽,却带着某种让人心惊的杀意,珊罗娅豁然一惊,而罹烨早已松开手,大步流星地离开。
珊罗娅恨恨地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不由咬牙切齿。
“罹烨,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赢了谁!”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陶瓷小瓶,幽幽一笑,“你迟早是我的傀儡!”
6。第一卷 大漠风云…第六章
平安归教,这一路倒是顺坦无阻。
天色阴郁,仰望苍穹,是一片昏暗冷凝的灰白。偌大的宫殿,悄无声息,隐隐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肃杀。
沙砾随风抚过白玉砌成的台阶,两排黑衣武士相对而立,肩背挺直,面容冷肃,那样的身姿和表情,带着无人可越雷池的杀意。
而此时,“爹爹!!”
殿外一个娇脆的声音似无忌惮地响起,红衣少女提着裙裾,一路奔上台阶,两侧的守卫悉是恭敬俯身行礼,“恭迎少主,圣女归来!”
阶上一红一白两道身影迅速掠入殿中,划破了这无声的寂静。
“爹!!”刚跨过门槛,落无鸢便如燕子般扑入金座上的老人怀里,亲昵地嘻嘻冲他笑。
“怎么?不生爹的气了?”望着此刻活蹦乱跳的少女,教王眼里半是宠溺半是责备。
“嘻嘻……”落无鸢赖皮地笑着,撒娇似的蹭着父亲的脸,“鸢儿知错了,下次不会了。”
“哼,还有下次?”
“不不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落无鸢佯装正经地抬起手掌,惹得父亲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行了行了,这丫头……”金座上的老者乐呵呵地笑,随即瞥见女儿身后那袭沉静的白衣,便淡淡冲无鸢挥了挥手,“看看你,这么脏兮兮的,快回去梳洗梳洗吧,否则以后铁定嫁不出去。”
“哼!谁要嫁人了?我要陪爹爹一辈子!”嘴上虽甜甜地说着,落无鸢还是不敢违逆爹爹,于是乖乖地跑出大殿,回房去了。
“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教王望着女儿消失的身影,疲惫地叹了口气。
“教王无需太过操劳,请以养伤为重。”望见这父女团聚的场面,曼璃由衷欣喜,可惜自己是孤儿,无法切身体会这种快乐,而见此刻教王眼中满是关心,她不由淡淡开口。
“嗯,”教王侧头看了月圣女一眼,颇为宽慰一笑,颔首道,“曼璃,在这教中,惟有你和陌遥深得我心,可惜你们二人都对这教王之位无意……”
“正是因为如此,属下才能获得教王信赖。”曼璃淡然地笑,“若您身侧皆为虎狼,您也不会有传位之意。”
“也是,”金座上的人低头笑了笑,那纵横江湖多年才有的犀利眼神,此刻忽然暗淡下去,“老夫糊涂了,可惜这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曼璃望着这身居高位,曾在武林中翻手为云覆手雨的老人,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无论昔日是多么辉煌荣耀,无人能预见自己的未来会是何等收梢。
“曼璃,我的伤势恐怕是难愈了,无鸢这孩子向来视你如长姐,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她。”教王看着眼前跟随多年的少女,表情不知是欣慰还是悲哀。
“曼璃本是孤儿,教王您待我如父,无鸢一事曼璃定竭尽所能而为。”曼璃俯身行礼,殿内空荡荡的,隐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