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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跑不动了,脚下步伐停滞,少女两手叉腰,仰天大喊,“芝麻包子——”
眼前陡然有一阵劲风袭来,定睛一看,那是个青袍玉冠的男子,风流俊雅的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此时,他脸色铁青地开口,“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想造反啊!”
“哪有……”落无鸢委屈地低下头,“我实在跑不动了嘛……”、
冷泽摸了摸鼻子,看着落无鸢身后一群飞速杀到的黑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了咱们有限的生命,跑不动也要跑!”
话音刚落,冷泽便一手拉住落无鸢,以非人的速度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蓝衣少女被他拉着夺路狂奔,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像风筝一样腾飞了!!
冷泽一边拉着她跑,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见他向左方一瞟,“不好!甲队敌人自西边杀来!!”
接下来,他又向右一瞟,“不好!乙队敌人从东面杀来!”
紧接着,这位公子又向后扫了一眼,“不好!!丙队敌人自南方杀到!!”
最终,他战战兢兢地抬眼,看向了前方,顿时弹眼落睛,“苍天啊!居然还有丁队敌人!!”
“嘎吱——”冷泽猛然停下了步伐,而身侧的落无鸢则一时停不下来,于是,她被冷泽拉着做了个唯美的圆周运动后,终于头晕目眩地回到了原位。
“说,你是怎么惹上这批人的?”冷泽严肃地看着周围的黑衣人,酝酿着杀气,准备大战一场。
落无鸢讪讪地砸了咂嘴,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过程,“我肚子饿上街买包子,那卖包子的摸我手占我便宜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要我付钱!!本姑娘一气之下掀了他的铺子,但是……没想到……他来头还挺大……叫了这么多人……”
少女越说越轻,越说越轻,最终默默地低下头,看着土地上正爬过的一只小蚂蚁……
冷泽听得泪眼朦胧,这是哪门子的恩怨情仇啊,当然,最终他还是笑眼含泪地开口,“没办法,这就是过日子,咱们动手吧……”
木兰山庄内是一片绿柳桃红,江南水乡的雨,向牛毛一样细,淡淡的水气如烟般氤氲。白玉栏杆下临深渊,水雾沾湿了倚栏吹箫之人的发丝。
远方,白衣少女已然收拾完了细软,整装待发。此时,箫声缕缕,仿佛在为她送行。
他给了她两种选择,当时她没有多想,便选择了离开,因为无论如何,相较两者,都是这个选择更加诱人。
然而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努力了很久才得以离开的机会,心中却又开始犹豫,原以为将会两袖清风的自己,究竟在被什么牵绊?
曼璃凝望着远处栏杆边吹箫的人,停滞了很久,才慢慢向他走去。斜风细雨轻拂着少女洁白的衣裙,飘扬的乌丝轻和得像一阵温柔的风。
“我……走了。”她走到罹烨跟前,犹豫着开口。
箫声停止,他凝视着少女许久,忽然自袖中拿出了那支鸢尾花簪,轻轻插在女子发间。“就当是礼物送给你吧。”
簪上的垂珠摇曳,那样盈盈欲坠的美,在雨中闪烁着凄凉的意味。
“多谢。”此时此刻,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既然选择离开,以后就不要再踏入江湖了。”他伸手理了理少女额前飘飞的碎发,他的眼神好像也被迷雾遮盖,她永远看不懂,也看不清这个人的心里究竟带着什么样的感情。
“那你呢?”曼璃苦涩地牵动嘴角,“真的要一统武林,称霸江湖么?”
罹烨理着女子长发手指一顿,却也是淡漠地笑,“那样……你就离我越来越远了,对么?说不定许多年后,你我都已不再相识……”
有时岁月改变的不只是形,而更多的是神,在经历了不同的纷繁世事后,彼此间截然不同的神韵,比起容貌的改变应该更令人害怕吧……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有一刻,她甚至想要放下行李,告诉他,她不想走了。
然而下一秒,那人却是背过身去,“你走吧,在我后悔之前,走得越远越好。”
他的声音很冷,一直冷到了女子的心底。最终,曼璃点了点头,转身飞奔上马,头也不回地自长桥上飞驰而过,消失在山林之中……
此时,栏杆边的紫衣人才回过身来,然而身侧那袭沉静的白衣早已不见踪影。
她的心已经乱了吧?
是他的错,他不该去撩拨那人平静的心湖,因为他知道她会恨他,如果继续将她留在身侧,继续沉沦下去,最后只会更痛苦,不如就这样将一切斩断。
淡烟迷眸,紫衣人凝视着少女远去的方向,伫立了很久。
世事纷繁,恩怨纠缠,谁也说不清,上苍的一切安排,究竟是缘,还是孽?
曾经在那旷远的大漠之上,信手而弹的琵琶,远远相伴的箫音,殊不知,是谁拨弄了谁的心,又是谁惹了谁的情……
40。第三卷 恨天醉情仇…第九章
烟波浩渺的古鉴湖上,乌篷船来了就去,去了又来。细雨绵绵,杨柳依依,湖畔一片花红柳绿,白云行到了此处似也放慢了脚步,变得悠哉起来。
“船头一壶洒,船尾一卷书,钓得紫鳜鱼,旋洗白莲藕。”冷泽以手为枕,靠在乌篷船头,望着碧蓝碧蓝的天空,口中念念有词。
“公子喝茶。”紫砂壶精雕着云水纹,刚沏好的龙井茶沁溢入杯。蓝衣少女纤手举杯,布裙布鞋,颇具乡野风韵。
“哇!这么好待遇!”冷泽受宠若惊地起身,接过龙井茶若有所思地看着落无鸢,“你该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吧?”
“哪有!”顿时少女的本性暴露了,她撩了撩袖子,明眸一闪,“刚才你帮我解决了那么多人,我总得慰劳你一下吧!”
“慰劳就不用了,你就以身相许吧!”冷泽腆着脸一笑,格外羞涩。
“去!”少女一掌击向冷泽的脸,差点被让他把刚入口的茶喷出来。
“行了行了,不和你闹了……”冷泽翘着二郎腿惬意地喝着茶,重新望向天空,“我说无鸢啊,咱们接下去上哪儿玩呢?”
自从在敦煌城戳穿了冷少奇的秘密后,叶红夕不知是出于高兴还是其它的什么心情,对冷少奇一会儿温柔无比,一会又拳打脚踢,一肚子的怨气终于发泄了出来,冷泽那好脾气的爹知道错在自己,也只能默默忍受着,而冷泽和落无鸢就高兴了,天天像看戏一样欣赏一场场家庭闹剧,等他俩基本恢复甜蜜了,冷泽便拖着落无鸢再次脚底抹油,溜出去玩了。
反正有冷少奇在,叶红夕也不会有什么事,做儿子应该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然后自己出去挥霍挥霍大好青春吧!
“听说江南有三大名楼,滕王阁,黄鹤楼,以及岳阳楼。”落无鸢笑眯眯地点着自己的下巴,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咱们去哪儿呢?”
“嗯……让我想想,先挑近的去吧,”冷泽若有所思地筹划,“听说这里附近的齐云山是江南一大名山,上面坐落着一代武林世家——皇甫家,我们不如顺道先去那儿玩玩?”
“好啊好啊!”落无鸢拍手叫好,两眼亮晶晶。
“呵呵……”听到这样的对话,掌船的老人家却笑着开口,“你们不知道吧,皇甫家已被一场大火烧成灰了。”
“什么?!”冷泽,落无鸢异口同声。
“江湖上都传得沸沸扬扬了,”老人家一边撑着船篙,一边说话,“不久前,魔教的人偷偷潜入中原,将整个皇甫家都踏平了。”
“你……你是说……罹烨带人灭了皇甫家……”落无鸢战战兢兢地开口,她对那个明教教主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呦~~~那小子可以啊~~~”冷泽满脸戏谑地笑容。
“至今也不知道魔教那么多人马藏身在何处,真是可怕。”掌船的老人家摇了摇头。
落无鸢一听此话,内心惊恐了,那个罹烨来了中原,还神出鬼没,万一撞上了,她不是死定了嘛……
冷泽正饶有兴致地思索着掌船老伯的话,一回头,就看到落无鸢一脸呆滞而惊悚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丫头!”
落无鸢猛然回过神来,左看看,右看看,可怜兮兮地拉了拉冷泽的袖子,“一会儿罹烨要是来了,你可要记得带着我跑啊……”
“跑?”冷泽很无语的别过头,悲伤地望着天空,他觉得自己被看轻了,让他去单挑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偏偏是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