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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看着柳乘风慢慢地抬起头,看见了他脸上的伤疤和满头的白发,那人只是淡淡地说着。
“阿如。我看见孩子们了。他们说你来了京城。”
“孩子们,他们还好吧。”
“嗯,他们很好。过段时间他们也许会来这里。”
沉默,突然的沉默让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十年的恩怨,二十年的情仇,在沉默中反复的显现。
“月儿,你过来吧。”
沉默被打破了。阿如喊着。月儿来到了乘风的面前。
“如姨,他就是?”
月儿迟疑地问道。
“是的。就是他。我们要找的人。”
“阿如,跟我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如果被人发现了,会很麻烦的。”
“我们在这里呆了好&书&网}久,也没什么麻烦啊。”
“阿如,听我的,没错,带着她们走,离开这里。”
“呵呵,想走?太迟了。好&书&网}久不见了啊,柳兄。”
一个声音蓦地响起,柳乘风和阿如都惊呆了。
“怎么,我吓着你们了吧?呵呵,没想到柳兄竟然如此对待自己,不仅毁了自己的容貌,就连这里也不踏足半步。害我在这里苦等了你二十年。”
“是你?”
柳乘风吃惊地望着从林子里走出的一人。面容消瘦,脸带狡黠。几缕稀疏的胡子,飘在胸前。
“呵呵,当然是我。柳兄可真是老谋深算啊。居然一直就躲在皇上的身边。我是说怎么天底下就找不到你。还好,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家,所以一直派人监视着。希望你会回来。没想到你竟然二十年里都不曾踏足这里。”
“找我?找我做什么?”
“找你做什么?柳兄就别兜圈子了。我问你,建文当年把他的财宝藏到哪里去了?你可别说你不知道。要是你说不知道,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展鹏展大人,看来你倒是很忠心啊。还惦记着先帝的宝藏。怎么,是你想得到那宝藏呢?还是有人想得到那宝藏?”
“呵呵,管谁想得到。总之,你柳大人的居心很让人揣摩。看来,汉王说的果然没错。”
那人的话让柳乘风大惊。他吃惊的倒不是宝藏的事。如果那汉王揣摩他为什么会躲在瞻基的身边,那瞻基的身份就很可疑了。因为瞻基和影风长得太象了。
想到此,柳乘风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现在,只有杀了面前的展鹏。
心念一动,柳乘风手里的长剑迅如奔雷,袭向那人。
哐当一声,展鹏也不示弱,手腕一转,一对虎头大刀迎了上来。
两人本都是建文帝的御前侍卫,关系虽不是很好,可也没什么矛盾。只是,由于建文对柳乘风格外倚重,是以其他的侍卫都很是不服。靖难之后,大多的侍卫都流落了江湖,而这个展鹏因舍不得离开皇宫,在以他知道怎么找到建文宝藏的条件下,永乐将他留了下来。但是,出于防范,并没有让他随驾。只是给了他一个虚职,让他专门寻找宝藏。他知道这里是柳乘风的家,而建文帝那么倚重柳乘风,必然会告诉他宝藏的事情。不过,他没想到柳乘风居然二十年都不踏足这里。在他都等得心灰的时候,他发现有人住了进来。这,让他又燃起了一线的希望。是以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希望可以等到柳乘风。
兵器交接,两人都是倒退几步。
展鹏神色倒还正常,柳乘风就不行了。由于专心辅导瞻基,他少有精力去专研自己的武功,再加上之前被冷阴云他们关了好&书&网}久,然后一路奔波,身体,已经是疲惫不堪了。而展鹏因为惦记着宝藏的事,是时刻都不敢放松的。武功,比之二十年前确精进不少。两人这一交接,高低立现。
一旁的阿如自是看出了端倪。身子一闪,她奔进内屋。
“乘风,我们一起上。”
靠着柳乘风,阿如低声说道。
“嗯,好&书&网}久都没和阿如一起对付敌人了。今天就再来一次吧。”
柳乘风心头大喜。阿如这般,应该是原谅自己的表现吧。
“呵呵,没想到我居然还可以见识贤伉俪的绝学,真是不虚此行。”
展鹏仰天一笑,脸却顿如冰霜。足踏风云,两把大刀如劈山裂海般朝柳乘风他们而去。
“二十年不见,他的武功真的是精进不少。”
柳乘风心里暗道,丝毫不敢大意。剑若游龙,引沧桑之势侧击而上。阿如见柳乘风如此,也是身形一闪,竟绕展鹏身后,一招“流光四溢”直攻他的背后。
前后夹击下的展鹏不敢轻敌,身子猛的一纵,脱出了双剑的合围,却又在纵落之间,将两柄大刀转劈为划,袭向两人。柳乘风和阿如见一击未成,当然防着他反击,是以他这一招却也未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地面却被他的刀势划的尘土飞扬。
“流云寻路。”
纠缠了许久,柳乘风猛地一声大吼,剑做飞光,竟钻过展鹏的刀隙直点其印堂。
“好厉害。佩服。”
展鹏身子暴仰,往后纵出几米,躲过了柳乘风的这一剑。
“流风采月。”
阿如早算准了展鹏会如此躲避柳乘风的流云寻路,一招流风采月如影随形地跟至。
“双虎啸天。”
展鹏被柳乘风夫妻夹击得无法躲避,猛地一声大吼,他使出了自己的绝学。
犹如两只愤怒的老虎,两柄大刀在展鹏的手里呼啸着。
啸声起处,飞沙走石。只见一道道刀光肆虐在院子中。狂卷的是刀光,隐秘的却是展鹏的双足。足随刀至,踢向柳乘风二人。
“阿如。双剑风流。”
闪避开展鹏的攻势,柳乘风转到了妻子身边。
“嗯。”
阿如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剑光顿起,抵挡住了展鹏的攻势。柳乘风却是一声长啸,跃上了半空。
“这两人要做什么?”
展鹏很是惊奇。可是,阿如的剑道在抵挡过后开始了猛烈的反击。汹涌的力量顺着剑尖源源不断地攻击着展鹏的要害部位。
“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看来我是小瞧他们了。”
展鹏心里暗自后悔,不该恃能而上。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跃上半空的柳乘风挟千钧之势狂啸而下,剑尖,直指展鹏的脑心。
“不好。”
展鹏正待躲避,却被阿如的剑缠住,无法闪躲。
两害相侵,权取其轻。
无法躲避的展鹏竟也急中生智,舍了与阿如的纠缠,将两柄大刀朝天而冲。
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后,一切,静了下来。
血,慢慢地流着。
展鹏躺在地上,他的眼神是不可思议。他的脚边,两把大刀断成了四截,静静的躺着。
柳乘风和阿如站在他的身边。脸上说不出是悲是喜。
“他死了吗?”
“他死了。”
“你说他这是为什么?”
“名利之心,贪婪之欲。”
“可我觉得我们也有名利之心,贪婪之欲。”
“那是为了不负先帝所托,为了还先帝一个公道。”
“你说先帝?难道?”
“是的,建文帝已经涅磐了。”
柳乘风望着自己的妻子,眼里满是悲愤。
残阳,如血。斜风,带寒。
伫立在房屋前,柳乘风将手里的火把掷了出去。蓬然而起的燃烧让残阳有了悲壮的感觉。
第九卷 第二十章
“烈叔叔,你可算回了。”
柳乘风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听见瞻基的声音了。
“瞻基,你还没休息?”
其时已经很晚了,晚得都可以听见别人的呼噜声。
“听他们说你回来过,我就一直等你。”[…wWw。。]
“瞻基,我以为你休息了。还想明天再找你谈谈。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好好的谈谈吧。”
拍着瞻基的肩膀,柳乘风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否则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找他。
“烈叔叔,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瞻基的话让柳乘风大吃一惊。走到门口,他四下张望着,生怕有人在一旁偷听。
“瞻基,这话不能乱说,否则,事情会很严重的。”
“烈叔叔,我知道的。”
瞻基点了点头,他也有点后悔刚才过于激动。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柳乘风盯着瞻基,声音是压抑着的。
“我是听若雪姑娘说的。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该想到的,对不对?他和我长的那么像。”
“如果你们是兄弟,你会如何?如果你们不是兄弟,你又将如何?”
“如果她说的不对,那也没什么啊。我就是我,朱瞻基。不过多了两个好朋友而已。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
“你会如何?瞻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如何。”
瞻基摇了摇头,他是的确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果他真的是建文之子,那他这二十年就是在认贼作父。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也都不应该属于他。天下为重,其次次之。这是他刚开始读书时就学的话。这句话,支撑着他奋斗了二十年。现在,如果告诉他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