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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蝶仰天呈一口气,道:“这么说来,我们不但不能死,也不能放手,一定要追下去!”
“而且,韩妃的案子,一定要破!”岑啸虎道:
“现在,已不是威名受损的事了,而是性命交关,破不了韩妃的案子,我们都很难生离京城。”
“如若今夜死亡的,是人花钱雇请的杀手?”吴铁峰道:“雇主会是谁呢?真正用心,只怕也不是为了阻扰我们查案!”
程小蝶奇道:“怎么说呢?我们现在追查案情,十分紧急,四位的经验,可以说已稍有眉目,如果我们现在突然放手,不查了。这件事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对吗?”
“我看不是!”吴铁峰道:
“阻扰我们查案的目的,是逼总捕头死,你在皇上面前,许下两个月的限期,能够更改吗?”
程小蝶道:“不能!”
“对!你死了,我们四个捕头就算不追随你总捕头于泉下!”吴铁峰道:“可也无颜再任职刑部,自然会星散了。”
“那时,厂卫就可以控制刑部……”程小蝶吁口气,道:
“全国的治权、法权,全落入他们手中。看来,韩贵妃一案,也是他们的设计了!”
“不尽然哪!”杜望月道:
“韩贵妃密室命案,如说是出于他们设计,那就太高估他们了。第一、他们不能预料到皇上会对韩贵妃,如此念念难忘。宫妃、才人,年年都有死伤,死在帝王之后的妃子们,更非有幸,以身殉葬,是人间最悲惨的事,越得帝宠,越难逃殉葬的命运。所以,获宠的才人、宫妃,不一定真的快乐,韩贵妃逃出梧桐宫,可以理解。
第二、他们未料到新任的总捕头,竟是一个能让须眉汗颜的女强人,立下死约,全力办案,一旦破案,必获圣宠,刑部的力量,就能直达天颜,他们就很难再一手遮天,是他们决定插手的原因!”
程小蝶道:“多谢指教!”
目光中满是敬佩、温柔。
对这个冷傲不驯的人,忽然由内心中生出一种尊敬与好感,笑一笑,接道:“听杜兄的分析,似是有两股力量在阻扰我们?”
“不错!一股是韩贵妃案子的主犯,一股是怕你成就气候的阻扰力量。”杜望月叹息一声,道:“而后者的力量,又似大于前者甚多!”
“杜老弟!”岑啸虎道:
“这两股力量,会不会拧在一起呢?”
“不会!”杜望道:
“我们要破案,那一股阻扰我们的力量,可能也想破案,只是此一案,不同于其他案子,可以屈打成招,找人顶罪,查明详情,列举证物,最好是能把韩贵妃一干人犯抓到,至少也要说出案情经过,让皇上心中信服,才算破案。”
“我们越过阻扰我们那股力量。”吴铁峰道:“全力投入案情,先破了案子,再回头算帐。”
“找谁算呢?”
吴铁峰微微一呆,道:“不是有一股阻扰我们的力量吗?”
“是啊!但他们潜踪、隐形,无迹可寻,却又能无所不在。”杜望月道:“他们站在暗处,却像穿了隐身衣一样,你能指出他们吗?证据呢?”
“就是厂卫了!”程小蝶道:“汪直领导的厂卫……”
“也可能联合了锦衣卫中的人!”杜望月道:“最可怕的一招,是他们雇用了江湖杀手,他们只要付出银子,生死却和他们无关。表面上,他们一直置身事外。”
全场人都耸然动容了,这个善于统算之学的杜望月,分析事情,深入精辟,展现出了过人的才能,连三个名捕也有些五体投地了。
“杜兄弟!”岑啸虎道:“照你这么说,没有办法可想了?”
“咱们已进入一个死胡同中,除了杀出一条血路之外,别无他途!”杜望月道:“本只是一个韩贵妃的密室命案,现在,却要先面对江湖上一场艰苦的恶战屠杀。”
于承志道:“杜兄的意思是,我们每夜进入宫中,去对付一批杀手?”
“这方法当然不行!”杜望月道:“就算不怕皇上生气,也无法引诱出他们的主要人物?”
“听杜兄弟之言,好像已早有成算了!”岑啸虎道:“快些说出来听听啊!”
杜望月四顾了一眼,小文、小雅立刻警觉,飞身出厅而去。
片刻之后,已听得兵刃撞击之声。
程小蝶低声道:“杜兄高明!”飞身奔出厅外。
四大名捕,也紧随而出。
只见一个黑衣人,手中一把单刀飞舞,力拒二女双剑,斗得十分激烈。
程小蝶火大了,喝道:“杀了他!”
小雅剑势一变,第三剑已割断黑衣人的咽喉,道:“可以杀啊!早知道,那还容得他缠斗了这么多时间。”
四大名捕又一次见到二婢的武功了,是出了他们意料之外的高强。
岑啸虎一把抓起尸体,飞奔而去。程小蝶等回入厅中不久,岑啸虎也回归原位。
程小蝶没有问他,岑啸虎也未说明,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大家心照了。
小文、小雅没有随着回入厅中,有了这一次让人追踪的失误,二女更加小心了。
杜望月说明了引蛇出洞的办法,虽然要花上几天时间,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一股强大的阻扰势力,如不扫除,不但查案难以行动,四大名捕和程小蝶,也都有身受狙杀的危机。
郭宝元有很多事情要办,起身欲行时,取出了一个封套,交给程小蝶,道:“大人的手示,小姐过目。”
也不待程小蝶拆阅,就转身去了。
程小蝶双手有点抖,想不出父亲这封信中,会说些什么?父女同住于一城之中,竟然要借信函来通消息,程小蝶有着未尽孝心之感。
函笺中写的是:
泰山压顶,生死关头,死中求生,放手施为。
一共十六个字,下面是看后即焚,父字。
程姑娘略一沉思,即把手示,传阅了四大名捕。
“尚书大人也感危机临身了!”杜望月道:“读书人自有他灵慧的一面,我们就望尘莫及了。”
“还要四位鼎力相助!”程小蝶道:“要破案,也要保住权势,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荼毒朝野。”
“总捕头放心,我们全力以赴,死而无悔。”四大名捕齐声回应。
事实上,他们也成了狙杀的对象,就算想独善其身,也是有所不能了。
钱麻子只说出了一个秘密,“水仙。”就被放了出来。
水仙是童老二的女儿。
两个美丽的姑娘赶到了童家,送还了房契,也送了上千两银子,但却请童大娘暂时搬离北京城,躲到百里外的远亲家去。
一辆马车,载走了童大娘,赶车的竟是于承志。
还有岑啸虎随行护送,直送出五十里外,才让童大娘换车上路。
两个美丽姑娘是小文、小雅,她们护着童水仙直奔城郊。
沿途上发生了不少麻烦,闹事有吴铁峰、杜望月,和郭宝元,他们要引人注意。
当然,他们也经过了一番装扮,掩去了本来的面目。
本来,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乘车赶路的小事,但经过这么精密设计的,闹,就显得有些事非寻常了。
果然,车出了正阳门,已经有两个人跟上了车子。
小文、小雅,路不熟,但刑部的张班头熟。
张班头加上了一把山羊胡子,穿上一件棉布长袍子,就成了一个形貌忠实的老仆人。
他和童水仙坐在车厢中。
车厢中也动过了手脚,分明、暗两层,明处坐着童水仙,她虽只有十四岁,但高窕艳丽,本已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再经过一番精细化妆,华丽的衣衫,看上去就成了风韵迷人的美女了。
她妆扮的像谁?没有人能说得出来,但她非常的美丽,非常迷人,看一眼就能肯定。
张班头坐在暗仓里,但视界很良好,前面可以和小文、小雅通话,后面可以看到正、侧三面的景物。
这个人武功不灵,书也读得不多,就是地头熟,人面广,门槛精的厉害。
车出正阳门,他就发现两个年轻人跟了上来,立刻说道:“小文姑娘,有人跟上来了,车头转向白云观。”
由他在暗中指挥,自然不会走错路。
行程也接着计划路径前进。
忽然间一条岔道上,转出来两匹快马,直向蓬车追过来。
马走如飞,荡得积雪横飞。
“不得了,两匹快马追上来啦!”张班头急得大声叫,也伸手从棉袍子里,摸出了家伙,是两把短刀,紧紧地握在手中。
“老爷子,你沉住气!”小文道:“天塌了,也由我和小雅顶住。”
娇声细气,但还真管用,张班头心情平静了不少。
两匹马还真是冲着蓬车来的,也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通知了埋伏在城外的人。
最可能的,大概是飞鸽传书吧!
小雅吁一口气,低声道:“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