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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乞求御赐腰牌十面,以便出入禁宫,免去盘诘之累。”
“准如所奏。”
程女有才,却不如传闻的多娇,但能一口承当起破案大任,也使得龙心大悦了。
“蝶儿,为父总算见识到你的勇气了。”程砚堂道:“愧煞男儿七尺身哪!不过,蝶儿!这两个月的限期,你真有把握破案吗?”
这是程砚堂的书房,父女俩闭门清谈,看着容貌大变的女儿,程砚堂流露出了无限的忧虑。
“老实说,女儿全无把握。不过,有什么不同呢?三个月的限期,已过一月,到时候破不了案,皇上会饶过我们吗?”
“说的也是!”程砚堂仔细地把女儿看了又看,接道:
“你是怎么化妆的?尽掩娇媚,却也不丑,浑然天成,不露破绽,连我也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
“皇上好色,听到了我的才能,也听到了我还有几分姿色,如果女儿不变成这个模样,只怕今天就出不了禁宫。”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
“其实留在皇宫,也没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我还可能改变他嗜杀刻忮的性格,让他成为一个万民敬仰的好皇帝!但是赌注太大了,我怕忤逆太多,株连到爹娘二老。”
“不不不!”程砚堂道:
“三千佳丽争宠爱,留在皇宫,太委屈我儿了。”
“多谢爹的关爱,女儿该去会会四大名捕啦!听说他们个个武功精湛,干练非常,侦破韩贵妃一案,还要他们多费心力。”
“蝶儿,你如以这付面容,和他们周旋来往,或可省却一些烦恼!”
老爹忽发奇想了,听得程小蝶怔了一怔,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
“只怕不好,他们都是江湖高手,阅历丰富,很难逃过他们的法眼,一旦被看破了,先就心存隔阂,日后相处,就很难坦然了。”
“我儿说得有理,看起来,你真已不要爹娘操心了。”程砚堂道:“我已要程福为你觅寻宅院,你想要些什么,爹也好为你准备。”
“宅院不要大,幽静就好,我要一个能烧好菜的厨师,两个听差跑腿的男仆,还要带走小文、小雅两个丫头,她们近来武功精进,已是女儿的好帮手。”
“再加两个照顾你生活起居的嬷嬷。”程砚堂道:“小文、小雅帮你办案,只怕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你了。”
“就依爹爹,女儿去换衣服,见见四大名捕,研商案情,两个月的时间,弹指即过,不能浪费光阴哪!”
程砚堂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端也难辨是喜是忧。
贵妃之死
第二回 初探案情
仍然在刑部的暖阁中,开始了又一场的酒宴,人数也一样,只是人物稍有变更,程尚书换成了新任刑部的总捕头的程小蝶。
四大名捕千思万想,也未想到,新任刑部的总捕头,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程小蝶以真面目和四人见面,一件月白皮袄,一条淡黄长裤,峨眉淡扫,脂粉未敷,穿着朴素,一身淡雅。
但美女就是美女,不着颜色亦多娇。
四大名捕听完了郭宝元的介绍,愣了好一阵子,不说话。
程姑娘也沉着,轻启樱唇,只管微笑,一对灵活的大眼睛巡视着四人打量。
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四大名捕,一时之间,还无法调整出接受一个大姑娘领导的心态。
郭宝元也明白这码子事,不宜插口,也想不出一种理由去说服四个大捕头。
但他对程姑娘有信心。他亲眼看到过她应付江湖高手的能力,再听了程尚书告诉他,程小蝶和皇上的应付,简直是精彩极了。现在,只有冷眼旁观这位大小姐,如何来征眼这四位望重一方的高手了。
酒菜上桌,程小蝶端起酒杯,道:“四位请啊!”
四个人嗯了一声,一口就喝干杯中之酒,但却仍是不说话。
可是,程姑娘有办法,挽起酒壶,亲自替四人斟酒。
这就逼得四个人不得不说一句客气话。
“不敢当!”
简简短短三个字,说完了又闭上了嘴巴!
局面之僵,连郭宝元也有点气馁了,如此委屈美丽如花的大姑娘,实在是有点那个。
但程姑娘却是微笑不改,一连替四人斟了三次酒,自己也陪着喝了四个满杯。
她的酒量并不好,四杯空腹酒,立刻喝得她双额泛红。
这哪里像统率他们的总捕头,简直是变成了侍酒的丫头了。
“小妹程小蝶,前天未能亲迎四位,是因为还未争取到皇上的大力支援。今日面谒皇上,争取到查究韩贵妃的权力,才敢和四位会晤,四位屡破奇案,经验丰富,此案离奇诡异,还要借重四位的破案才智了。”
面见皇上,争取权力,题目很大,也引起了四大名捕的好奇,四个人对望了一眼,关东岑啸虎首先开了口,道:
“我们四个人商量过这个案子,感觉到很不好办,岑某尤觉无从下手,准备辞谢了。关东地区还有要事待理,顺便也向总捕头提一声,岑某要辞去关东地区的捕头职位,请总捕头另聘贤能接任。”
“确是一件很麻烦的奇案,破之不易,岑兄知难而退,小妹倒也不便责备,但岑兄是杨盛杨尚书力聘的高手,辞职的事,侯由杨尚书决定如何?”
“他不是下入天牢了吗?”岑啸虎道:“哪里还有问事之权?”
“杨尚书是拘入了天牢,但只是办案不力。有负圣意,没有审讯定罪,也没有免官除籍。”程小蝶道:
“只要韩贵妃一案破了,杨大人不但可释放出狱,还可能升赏重用,关键就在能不能破了韩贵妃这一件诡谲奇案?岑兄是杨大人情托礼聘的人,小妹怎么敢轻言准许岑兄辞职呢?”
这番话情理兼顾,动人心弦,岑啸虎沉思了良久,叹道:“总捕头说的是,岑某人应该留下来,为救杨大人出份力量。”
“小妹这里谢过了。”程小蝶站起了身子,恭恭敬敬地一个万福。
岑啸虎被整得一张脸胀成了猪肝颜色,慌忙离座,一揖到地,道:“不敢当啊!这成什么体统,你是刑部总捕头的身份,是我的顶头上司啊!”
不管岑啸虎心中真正的感受如何?但他一口承认了程小蝶总捕头的身份,也认了是他顶头上司。
扛着一个理字走,再加上温婉谦和的态度,硬把关东岑啸虎给摆平了。
但另外三个人呢?
不敢再提辞职了,但心中可是仍不愿接受一个小美人的领导。吴铁峰第二个发难,轻轻咳了一声,道:
“吴某远在中州,可也听说过太监弄权,皇后、宫妃,个个都非等闲人物,这个案子要怎么查呢?总不能把皇后、贵妃,也抓来讯问吧?这种无法讯查的案件,吴某人可不愿干!”
“有何不可呢?小妹争取的就是这份权力。”程小蝶道:“抓字也许太过分,请他们来应讯,绝对可以。”
“他们不肯来呢?”吴铁峰道:“来了也不回答,摆出个一问三不知态度,我们有什么法子?”
“他们不敢。”程小蝶道:“请不来,就把他们拘来,不肯回话,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太监、嫔妃,个个娇嫩,我想用不着弄出血淋淋的场面,他们就会知无不言了。”
四大名捕同时眼睛一亮,道:“总捕头是说,可以动刑啊?”
程小蝶道:“我没有说可以动刑啊?我只说给他们一点苦头尝尝,吓唬他们几下。”
四大名捕相视一笑点点头,于承志道:
“总捕头说的是,能动手让他们吃点苦头,相信可以问出不少内情,不让他们皮肉受伤,让他们心里难过,不过说到吓唬他们几下,于某人还不明白,拿什么吓他们?”
“杀!”程小蝶道:
“我请了上方宝剑,虽不便真的杀他们,但可以霜刃加颈,必要时,也可以让宝剑见红,但可不能杀死人,要杀得有分寸。”
“江南杜望月,想向总捕头请教一、二!”
“杜兄请说,小妹这厢恭听了。”
“你真已经请领上方宝剑?拘询嫔妃,审问太监的权利?”杜望月道:
“这当事马虎不得,案子一查下去,就不能中途住手,天下四大名捕头,合力办案,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中途罢手,不但声誉尽失,杜某这江南捕头的身份,也干不下去了,从此得退出江湖。”
程小蝶道:“查案的权力,我已取得,但不能诬陷蒙蔽,罗织罪状,找人顶替,要查得清楚,破得漂亮,我们要破得中无遗憾,小妹取到查案的权力,也对皇上许下了承诺,两个月内不破案,我会在皇上的面前,横剑自刎。”
这番话充满着正义豪壮,哪里像娇美的红粉小佳人,简直是言出如山的大英雄。
四大名捕心服了,齐齐站起,抱拳一揖,道:“见过总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