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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蝶暗暗忖:“原来大智者吴先生的名字叫一谔!”
常奇的笑容突然凝住,声色也变得冷厉起来,道:“小雅,说!你们怎么说动他的,一字有虚,立刻要把你碎尸万段。”
果然是一个冷酷多疑的人!
“大法师,小雅说的是实话啊!”
“哼!吴一谔是何等人物。早已勘破情关,以你们两个丫头的中等姿色,如何能够使他动心。”常奇道:“我要听听详细的经过?”
幸好是有准备了,吴先生的构思,果然精密!程小蝶心中忖思着。
“大法师,我们求他呀!小雅告诉他,如果我们不能和他有合体之欢,必受酷刑茶毒,那就生不如死了。”
常奇又有了笑容,点点头,道:“他胸怀仁慈,是他很大的一个缺点了。”
生恐再这么被盘问下去,可能会露出破绽。程小蝶急急接道:“大法师不相信,可以去看看啊!现在,他还和小文姊在……”
她没再说下去,过犹不及,说的太多了,反而易露破绽。
常奇笑一笑,道:“我要看一看,才能放心。”
程小蝶心中暗暗骂道:
“真是寡廉鲜耻。这种事,也能做得出来!”
大法师举步向前行去,程小蝶只好跟在身后。
推开木门,竟然直向卧室中闯了进去。
程小蝶真想突然出手,一击杀了他。因为,常奇没有瞧出破绽,也似是全无戒备,还是忍下来了。
床侧的木椅上,放着吴先生和小文的衣物。小文和吴先生,却并卧在木榻上。
一床棉被,掩遮了一切丑态。
“常奇,你是不是人?”吴先生很恼火,骂得十分恶毒。道:
“竟然自己闯了进来?”
小文也探出了头,无限羞态地道:“大法师,小文不能给你见礼了。”
看到她双肩,和前胸,全无遮掩,分明是脱光了全身的衣服。
常奇再多疑,也不能不相信了,哈哈一笑,道:
“不用见礼!不用见礼!我要重重地奖赏你和小雅,也要提升你们的地位、身份!你们没有伤害到吴先生吧?”
程小蝶心中一动,忖到:“这时刻,他连绳索系穿琵琶骨的事,也还没有忘记,要是拉开棉被,看一看,立刻露出马脚。”立时,暗中运功戒备,常奇只要一伸手去拉棉被,就全力出手击出。
“常奇,你给我滚出去!”吴先生的脸都气白了。
“好!好!兄弟这就走开。”常奇道:“其实,吴兄既然已跳入了水中,还怕湿了衣服吗?”
“你走不走!”吴先生怒道:“是逼我死?还是要迫我拚命?”
“这就走!这就走!还有两句话,说完就走!”常奇笑道:
“吴兄千万不可寻死!”
言下之意,并未把拚命的威协放在心上。
“唉!常奇,你把我整得还不够吗?有屁就快些放吧!”
“吴兄,人生美好,有很多艳福可享!不知吴兄是否改变了心意,肯和兄弟合作?”
吴先生冷冷说道:“你这是乘人之危呀?”
“常某是一片诚心。”
“好!那就等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吴先生道:“最好再带来一些好酒好菜!”
“好极了!一个时辰之后,常奇再来和吴兄把盏深谈。”
转身向外行去。
“慢着!”
常奇已踏出卧室之外,闻言又回过头来,笑道:
“吴兄还有什么吩咐?”
吴先生道:“我要的是好酒、好菜!”
“这个,包管吴兄满意。”常奇快步行出卧室。
程小蝶送走大法师常奇,拴上了“迎香阁”的大门,又转向卧室行去。
她对吴先生的布局佩服极了,也把常奇的卑下、丑恶,估算得点滴不漏。
但她想不通的是,小文竟也会全力配合。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快,事实上两个人只脱光了上身的衣服。
程小蝶似乎豁出去了,一点也不扭怩,笑一笑道:“小文姊姊,表演得好极了,大法师完全相信了。”
小文道:“我心里怕得要命,只要他拉起被子一看,那就全完了。小婢死不足惜,只怕会连累了吴先生。”
吴先生微微一笑,道:“小文,由现在开始,你就不用再离开这‘迎香阁’了。”
“对!跑腿端茶的事,都由小妹代劳。”
程小蝶心中明白,吴先生有所顾忌,担心小文一离开“迎香阁”,脱离了吴先生的目光视距,就可能会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全盘端出了吴先生的计谋。
“也不用劳动你程姑娘了!”吴先生道:“我相信大法师会另派两个丫头,来照顾我们的生活。在他的看法中,小文、小雅已经是我的妻妾了。”
程小蝶呆呆看着吴先生。
小文也有着相当的聪明,已看出程姑娘心中之疑,笑一笑,道:“吴先生都告诉我了。小雅现在还躺在床下面,为了让姑娘行动方便,只有暂时委屈她了。”
程小蝶释怀一笑,道:“现在,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要做,你们借机会好好地坐息一下,等一个时辰之后,享受一顿最好的酒菜。”吴先生道:“拿出天蚕丝索来,我还要装作束缚未解。”
小文转头看看,果然已不见了困住吴生先近一年的索绳。
敢情她和吴先生并枕而卧,竟然没有发觉吴先生身上的束缚已解。
这又增加了小文不少信心。
“先生,等一下大法师带酒菜来,我和程姑娘是不是要避开呢?”小文道:“大法师和人谈论重要事情时,一向是不许人在一侧听闻。”
“小文,你要记着,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吴先生笑道:“我相信大法师对你也会客气很多,我希望你们留在我身侧,等到常奇请你们离开时,你们再离开不迟。”常奇来的很快,似乎还不到一个时辰。
一切都如吴先生的推断,常奇的身后,还跟着四个捧着酒菜的丫头。
似乎是已经仔细地挑选,四个丫头的姿色都不错,比起了小文、小雅,也都在伯、仲之间。
程小蝶早已在厅中等候,带着了四个丫头,进入吴先生囚居的雅室之中。
吴先生坐在轮椅上,小文很温柔地站在身侧。
常奇的目光一掠丝索仍在,就是这一条穿骨的索绳,限制了吴一愕的活动范围,只能在一明两暗的雅室中走动。
室中早已点燃了灯火,四个捧着酒壶、菜盘的女婢,很快地摆好了酒杯碗筷。
八个菜,一大壶酒,摆的是四付碗筷。
果然是把小文、小雅也算上了。
酒是好酒,菜是佳肴,是小文进入沙府以来,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
四个送菜的丫头,退走了两个,两个却守候在一侧侍酒。
小文的感慨最深了,一向是侍候别人酒饭,今日反过来被人侍候,竟然有些不太习惯。
酒过三巡,大法师常奇开了口,道:“小文、小雅,你们以后就是吴先生的夫人了,只要照顾吴先生的生活起居,让吴先生过得开心就好。打扫洗刷的事,就由这两个丫头帮你们了。”
“用不着了!”小文道:“我和小雅已做惯了这些工作,每日闲着,也难排遣。吴先生的事又不多,大法师实不用再派人手帮忙。”
“吴兄呢?”常奇笑道:“由此刻起,吴兄是我常奇的第一贵宾,要什么只管吩咐?”
“小文说得对?‘迎香阁’地方不大。”吴先生道:“再加上两个人,就显得地方太挤了。”
“说的也是!”常奇哈哈一笑,道:“也会扰了吴兄的雅兴啊!”一挥后,两个侍酒女婢,欠身而退。
“吴兄,我已要人去查看了,如何解去你身上那道束缚?”常奇道:“只不过天蚕索刀剑难伤,火烧不断,必须要解开死结,才能使吴兄脱去围困!”
“倒也不急!”吴先生笑道:“快一年啦!已经有些习惯了。”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小文差一点笑出来。
但她总算忍住了,常奇说的自然,吴先生也答的流畅。看两人若无其事的表情,小文突然感觉到长大了不少。
吴先生端起酒怀,敬了常奇一怀后,笑道:“常兄,是否有事和兄弟说?”
“果然观察入微,可是兄弟的神情上有了破绽!”自言自语地哈哈一笑:“吴兄,既然是瞧出来了,常某人倒是不便再瞒下去了。”
“我这里洗耳恭听啦!”吴一谔道:“我能够效劳之处,绝不推辞。”
“吴兄如此说,兄弟就放心了!”常奇道:“近日之中,情势有了一些意外变化,这个地方,好像不宜久留了?”
“常兄可是准备转移吗?”吴先生道:“不知何时动身?”
“难处也就在这里了!”常奇道:“最快也要十天之后,才能料理完此地杂务,只怕对方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
吴先生道:
“玉佩之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