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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你觉得我还有脸要她原谅吗?”,郁泽昊开口,看向菲儿,嘶哑着喉咙道,一脸的沉痛,尤其是那双黑眸里,溢满了痛楚。
他的话,令菲儿的心溢满了苦涩。
是啊,犯错的是郁泽昊,他犯的错,太多,无法让人原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她无言以对。
“菲儿,以后跟着我,要让你吃苦了,我现在一无所有。”,郁泽昊看着菲儿,哑声地说道,深深地看着菲儿,这个曾经他认为的,他的天使。
如今对菲儿,他已经分不清是怎样的感情,她和他一样,是无依无靠的人。
“泽昊,你甘心吗?甘心舍弃子墨,放弃沫兮吗?!”,菲儿早就明白,郁泽昊是爱着沫兮的,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而子墨,更是他的心头肉啊。
“菲儿,只要他们过得好,就OK。”,郁泽昊伸手,将菲儿揽进怀里,哑声地说道,心,再次空了。这次,彻底空了,连子墨都没有了。
舍得吗?
当然不!就像是心头的肉,被狠狠地割舍掉,怎会不痛?怎会不被折磨?!
“菲儿,我们去外地,我会一直照顾着你。”,菲儿之于他,已经是区别于爱情,区别于亲情,区别于友情的一个人。
他不会放着菲儿不管。
“为什么我总是在连累着你?!你报复路婉心,伤害沫兮,其实也都怪我,是我害你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菲儿嘶哑着喉咙说道,对他,满心的愧疚。
“傻瓜,不要跟我说这些,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保护你。却没想到,其实是害了你。”,紧紧地拥着菲儿,郁泽昊哑声说道。
“为什么我没有爱上你……”,菲儿开口,哑声道,脑海里募得闪现起华俊喆的脸,一颗心,狠狠地绞痛。
郁泽昊无言,内心,没有痛苦,就连失落都没有,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菲儿爱不爱他了,一点都不在乎。
***
“沫兮,这边的房产现在也属于你,我跟法院打过招呼。”,子墨安静下后,沫兮下楼时,华清远对她说道。
“华叔叔,谢谢您。”,沫兮看着华清远,哑声道,双眸在客厅逡巡一周,“只是,这栋房子对我来说,似乎没有任何意义……”,这里,对她来说,留下的除了伤痛的回忆,再无其他。
“华叔,索菲亚的员工可以不用裁员吗?”,沫兮自言自语地说完,又看向华清远,清了清喉咙问道。
“当然,郁泽昊带出来的都是精兵,个个都是精英,除了几个对他特忠诚的已经辞职的管理层外,其他人,只要他们愿意留下,我们都用!”,华清远看着沫兮,中肯地说道,语气里也带着对郁泽昊的赞赏。
“嗯!”,沫兮看着华清远,感激地答应。
“华叔叔,你知道郁庆宏的下落吗?”,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该考虑这些细节的事情了。
华清远看着沫兮,双眸里染着复杂,“还在郁泽昊安排的那家疗养院,郁泽昊前天为他交了以后二十年的疗养费用。”,华清远沉声说道。
“是这样……”,沫兮若有所思地说道,郁泽昊对郁庆宏的感情应该是复杂的吧,不过最终他还是心软了。
“我一会去接妈妈出来,在疗养院,她过得似乎很不好。”,沫兮看着华清远又说道。
“不行!沫兮,那不是你该照顾的人!”,倏地,华清远的语气竟然严厉了起来,他几乎是瞪视着沫兮地,低吼道。
沫兮一脸莫名地,有些畏惧地看着华清远,这个虽然年过半百,看起来依然气宇轩昂的霸气男人。
话音落下不久,华清远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了,“兮丫头,据我所知,路婉心一直虐待你!”,华清远的语气缓下来,看着沫兮,哑声地问道。
“可是,她是我妈妈啊!”,沫兮不明白刚刚华清远为什么那么激动,反常,她看着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这丫头,是愚孝!让她在疗养院待着吧,据我所知,郁泽昊让她住得用得吃得都是最高级的,你别担心了!”华清远对沫兮说完,已经离开。
落下沫兮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内心里,说不出的怅然。
***
三个月之后——
C市
“快餐来了!快吃饭了!”,郊区的一家汽车修理厂里,一名身穿蓝色修车工服装的男人,两只手里拎着两摞盒饭,对着修车大厅里,躺在一辆辆轿车下的洗车工们喊道。
男人的话音才落下,几名工人立即从车底下钻出,兴冲冲地跑去男人身边。
而角落里的一辆轿车下,一名工人还在认真地工作着。
“嘿——耗子,吃饭了!又没提成,你那么拼干嘛!”,几名工人已经开吃了,看着郁泽昊还在修车,大声吼道。
“现在还不饿!放着!”,从黑色轿车下,传来男人低沉洪亮的嗓音。
动作熟练地拿着扳手将一颗颗螺丝上紧,腹部时不时地传来饥饿的“咕噜”声,明明饿着,却不肯去吃饭。
彻底下的男人,正是郁泽昊。
原来那个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如今,却只是一名极为普通的修车工。
这份工作做了两个多月了吧。
原本对汽车就很在行的他,几乎没接受过培训,修车技能比这里的工程师还强。但,因为没有技能资格证书,他只能做个最普通的修车工。
从车下出来时,其他同事已经吃完饭。
他低头,蹙眉,看着满手的油污,洁癖的他,却没有再嫌恶,走去洗手池边,洗手,然,指甲缝隙里的油污怎么洗都洗不掉。
抬首,看着镜子中,面色黝黑的自己,很是陌生。
拿起那份盒饭,没有吃,走到衣橱边,将它放了进去。
随后,他又开始忙碌起来。
晚上五点半,下班。
“菲儿!我回来了!”,这是一幢很老式的主宅,这一片的宅子上,画着红色的“拆”字样,听说再过两个月,这里将要拆桥。
郁泽昊走近那栋墙壁斑驳的老式建筑里,踩着木质的狭窄陡峭的楼梯,在一楼,他就喊着菲儿的名字了,每走一下,楼梯“咯吱”作响,仿佛随时都能倒塌。
“菲儿!我回来了!”,在一扇红色的油漆斑驳的门口,郁泽昊推门,进入。
“咳咳——泽昊——”,只见一张小小的铁丝床上,躺着一个瘦得快不成样子的女孩,那,便是菲儿。
三个月的时间,她骨瘦如柴,脸色惨白着。
郁泽昊进门,看着菲儿那瘦削的样子,心口狠狠地抽搐了下。
“菲儿,我给你去热饭!”,郁泽昊提起手里的盒饭,看着她,沉声地说道,心口,一片绞痛。
“泽昊——我不饿——”菲儿开口,哑声地说道。
郁泽昊却没理会她,打开一扇通往阳台的门,出去。
只见阳台上,放着一个瓦斯炉,瓦斯炉上放着一口铁锅,旁边还放着一只电饭锅。
虽然简陋,四处倒也十分干净,被收拾地整整齐齐。
菲儿透过窗户,看着郁泽昊站在炉子边忙碌的身影,眼角,不禁落下两滴灼烫的泪水。
她又连累他了!
两个月前,她被查出患有尿毒症,也就是慢性肾衰竭的终末期。原本,郁泽昊还是有一笔钱的,至少够他们两人一年生活费的,然,不到一个月,已经花光。
虽然郁泽昊告诉她说,他有钱,叫她不要担心,但她又怎会不知道他们的经济状况?!
每周要去医院做三次透析,这几日,常常有黑社会的人在楼下嚷嚷,她怀疑,郁泽昊是去地下钱庄借钱了,这令她更加自责,愧疚。
“菲儿,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郁泽昊出来,看着失神的菲儿,他嘴角扬着宠溺的笑,沉声道,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责备。
“快吃饭!”,将碗放在一边,他将菲儿扶起,对她柔声说道,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我不饿,泽昊,你吃吧!”,菲儿看着郁泽昊,沉声地说道,脸色苍白如纸,甚至有些蜡黄。
这样的菲儿,令郁泽昊心酸更是心疼。
仿佛是眼睁睁地看着一朵花,逐渐地凋零那般,惆怅,无奈,心痛。
“傻瓜,不吃你明白要怎么去医院做透析?!”,郁泽昊端起饭碗,米饭上盖着一层热热的菜,看着这寒碜的饭菜,心口涌起一股愧疚,菲儿生了这么重的病,他却没能力让她得到更好的照顾!
以他的能力,其实可以去找一份像样的,文职高新的工作的,但,三个月前,他拿着自己的文凭去公司面试时,那些人偏说他是学历造假,也有的人认出了他是索菲亚前任总裁,更不敢用他。
也罢,重回那个圈子,会更丢脸,何况,他也不想再引人注目。
拿着勺子,舀了米饭,凑近菲儿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