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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否认,却又无法否认……就算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不爱也会不甘心的……”
恋爱最不公平的事莫过于他对你已无感,你对他却还珍惜,还没分手他便迫不及待地要取代你,分手后你却对他迟迟无法释怀。
痛苦时景莘不止一次地想知道所谓情爱的生理根源,如果撞坏了脑袋,是不是就能忘记过去?
“他那么对你,你还要跟他纠缠不清?”
景莘也觉得自己不该再犯贱,然而心中依然忍不住抱有期待:卜光打的那些电话,他今晚来,到底是要跟她说什么?
焦典扳正景莘的脸,问话的无比严肃,“要是卜老师要同你复合,你会不会答应?”
景莘半眯上认真地思索,出口的答案没出息到极点,“关你什么事?”
焦大少明知她死鸭子嘴硬,也不戳穿,起身去厨房端醒酒汤,连逼带哄地伺候少奶奶喝下,继续放她一个人胡思乱想,转而去攻占卧室了。
景莘躺在客厅消化头疼,听着卧室里传来的窸窣碎响,不安的情绪越发严重,直到瞧见某人抱着一团床单被套往洗衣机走,才弹坐起身抗议,“都要睡觉了,你掀了我床干什么?”
焦典目不斜视地将东西塞进洗衣机,“给你换好新的了,想睡觉先去洗脸刷牙。”
景莘鼓着腮帮子走进洗手间,稀里哗啦打理自己,出来时还犹豫着怎么将不速之客扫地出门。
无论如何,自己毕竟受他照顾,况且这人又任劳任怨地主动找活干,白话哄人走,似乎不太厚道,只不过要再多留这危险分子呆一会,自己恐怕又要稀里糊涂地落入虎口。
大明星瞧见那傻丫头若有似无地偷看自己,忍不住笑出声,“你是不是琢磨怎么让我走人呢?”
某女被戳破心事,索性扯脖子嚷,“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你了,我先睡了,你一会走时帮我把门带上。”
焦典见她又要故技重施地进卧室锁门,连忙先一步冲到门里将人拖进怀。
景莘爆发,“你又要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我又不是禽兽,成天想着干什么?”
狗仔女在心里狂吠:强*奸犯没资格为自己正名!嘴上却不敢激将,“不干什么你放开我呀。”
“抱抱都不行?抱你上床,让你享受皇家待遇。”
这人有病!
景莘从大明星怀里挣出来,一脸鄙视,“你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把脑子看坏了。演艺圈不是个现实到不行的地方吗?你这么持续性地童贞着,到底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焦典无视她的抗议,送出华丽公主抱,景莘整个被放进被窝里时嘴上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
焦大少坐在床边做一个噤声的手势,随手关了床头灯,“睡吧。”
景莘满头黑线,“我当然要睡觉,问题是你硬挤到我卧室里干什么?”
“你睡着了我再走。”
某男答话的理所应当。
公主泪奔,“你当这是拍戏呢大明星,亏你想得出这么腻歪的桥段。我这辈子当不成偶像剧女主角了,有人看着我睡不着。”
黑暗中焦典笑容不减,“我怕你酒精中毒啊。”
景莘瞪他一眼,“要中毒早中毒了,会等到现在?你花言巧语骗的我喝了一整瓶酒,就是为了像傻子一样坐我床边看我睡觉?”
焦典闻言,也低下头嘲笑自己,“红酒有助眠作用……”
景莘被这一句不靠谱的话逗的笑场,“我是有多失眠啊?”
焦大少板起面孔,一脸正色,“你是有多失眠你自己不知道吗?”
景莘被揪住了尾巴,一时无言,半晌方才长叹着道一句,“助眠作用都被你的醒酒汤化掉了。”
“睡不着?”
“有个大活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能睡着吗?”
“大活人陪你睡不着,死人陪你就睡得着了?”
“你说什么呢?有叫死人陪睡觉的吗?”
本是一句戏言,焦典却诡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景莘被吓的打了个寒战,“你知道?那你说说……谁叫死人陪睡了?”
焦大少故弄玄虚地使个眼色,“有些人死了却不愿去阴曹地府,宁愿做孤魂野鬼也要跟着所爱之人。人鬼相恋,倒也幸福。”
景莘愈发被勾起了好奇心,“听你这话,怎么像知道内情似的?莫非你身边还有人演出人鬼情未了?”
焦典轻笑,“不止我认识,你也认识,前两天你还挖了人家的绯闻卖到报社去了。”
狗仔女绞尽脑汁,“谁呀?”
猫男吊人胃口不肯直言,“想知道?想知道就得等下一个故事了。
☆、纠缠不清
醒来时正是明暗交接的钟点,兴许是昨晚睡得太晚,今晨才醒的太早。景莘有些埋怨地看看床边的闹钟,揉着还隐隐不适的头,往被子深处又钻了钻。
还是宿醉了!
红酒的度数不高,“后作力”大,“见效时间长”,连锁反应果真不是盖的。
唉声叹气地转了个身,晦暗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静温和的睡脸。
忍住尖叫的冲动,某女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下床,低头瞧瞧自己,还是昨晚入睡时的着装,颤抖抖地去掀被子,那底下的人也只是脱了外套。
长舒一口气,还是抑制不了疑惑:这人不是说等她睡着了就走人吗?到底是什么时候爬上床来的?
景莘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打扰好梦,虽然现在极度想摇醒那蹬鼻子上脸的某人,却也推己及人地觉得那么做似乎很不礼貌。
站在床下犹豫了半晌,又轻手轻脚地爬了回来,原本想睡个回笼觉,身处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怎么闭得上眼。
才挺尸了不到一分钟,刚才还老实睡觉的某人就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抬手搭上她的身。
景莘拿开那只手,小心翼翼往边上蹭蹭,才呆了没一会,某男又翻身跟了过来。
还有完没完!
狗仔女爬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身边人一通怒吼,“你给我起来!”
焦典状似被惊吓,揉着眼睛瞧状况,就只看到一脸怒气的景莘。绕过她瞟一眼桌上的闹钟,将乍毛的某人拉到床上继续躺,“还早,再睡一会。”
“睡你个大头鬼啊,你怎么还在?”
焦大少魅音中还带着晨哑,扯人的手也还没完全恢复力气,“本来打算回去,到楼下好半天也没打到车,转身又回来了。”
“撒谎!你都出去了怎么进来的?飞?”
焦典清醒了几分,“我拿了你的备用钥匙,你不是有两套吗?”
“昨天才还我,不出几个小时又偷回去,你逗我玩呢?”
“你自己不是还有备用的?这套就归我保管。”
景莘吹胡子瞪眼,“另外那副钥匙是我从小白那里借来的,早晚要还,你快把我的给我。”
听罢这句,焦典人也精神不少,“你家房门的钥匙,怎么还要到白编辑那里借?”
“放他那备用。”
防备的就是昨天这种倒霉透顶的情况!
焦大明星皱了眉头,“放我这里,一样可以备用。”
“这怎么同?”
“怎么不同?”
“我跟他熟跟你不熟。”
“慢慢就熟悉了。”
“废话少说,快把我家钥匙交出来。”
焦典一脸委屈,“要不我自己花钱配一副,再把原版还给你。”
屋主人怎么对强*奸犯可能点头,“少做梦!小庙里供不起大佛,要是让同行知道我这成了您老人家的行宫,他们撬门进来拍照都有可能。”
焦典看某女睫带眼屎还一脸正气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还给你就还给你,东西在我外衣兜里,自己去掏。”
景莘连跑带颠冲到焦大少西服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讨回钥匙扔进鞋柜顶层的抽屉。
焦典唉声叹气地起床,一边打着哈欠往洗漱间走,一边扯着自己揉皱的衬衫,“你既然都起床了,送我回家换衣服吧,我上午还有通告。”
狗仔女才爬上床就听到这么一句催命符,咬牙抗争,“你不是有随叫随到的助理和保姆车吗?叫他们来不就得了?”
焦典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个备用牙刷,只能将就着用景莘那翘了毛的牙刷,边刷边抱怨,“你这什么牙刷,该换换了。”
景莘狂冲着跑下床,闯进洗漱间大吵大叫,“谁让你用我牙刷的,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底线?”
焦大少从镜子里瞪她一眼,优雅地漱口吐掉牙膏,顺手将用过的牙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景莘不干了,“你凭什么扔我牙刷,凭什么?”
“我都用过了,你还要再用?你不是比我有底线吗?”
“你这是侵犯我的财产权!”
景莘也知道自己一着急就会口不择言,这功夫怒气攻心也不顾上对错,张嘴声讨。
焦典低头洗脸,自说自话地用了景莘的牛奶保湿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