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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典毫无预兆之下撞了墙,怨念丛生,支起身子才要质问那醉丫头搞什么名堂,就顺着她直直的目光瞧见倚在门上等待的人。
业内知名摄影师卜光,曾合作给他拍过写真,拍过专辑封面,焦典也曾因景莘,私下调查过他。
瞧一对狗男女相隔十米盈盈对望的模样,猫男心中泛起莫名酸意。
这功夫要再不打断暧昧到不行的气氛,自己女朋友就要跟她前男友跑了,焦典不动声色地凑过去扶住持续发呆的景莘,小幅度地从她身上搜出了钥匙,走过去朝故人点点头,礼貌地示意他让一让,不紧不慢地扭钥匙开门,走回原地抱起走不动道的某女,快步迈进房门。
关门的巨响算是为三人敲响了警钟,焦典长舒一口气,丝毫没有冒犯人的知觉;卜光颓废在门外,好半天不知作何反应;景莘傻得更彻底,直到男人反客为主地脱了外衣,又动手动脚地来扒她衣服,才想起叫嚣着反抗,“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焦典捂住她嘴,“这是玄关,你瞎叫什么?衣服上一身酒味,脱光了给你洗澡。”
他嘴上让景莘收声,自己可是一点也没控制音量。
景莘恶狠狠地瞪着嫌弃她的某人,低头去闻自己衣服上的味道,怒道,“洗就洗,你冲我叫什么叫,都是你,点什么破酒灌我。”
“都是我的不是还不行吗?宝贝,脱衣服我帮你洗?”
“谁是你宝贝,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昨天给你洗时你不也挺开心的吗?”
“开心你个大头鬼。”
焦典才要趁热打铁地将人拉进浴室,景莘就先一步闪身躲开,脸上一派平静,“洗也要等等,我有客人,要先跟他说几句话。”
焦大少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女孩,瞬间恍惚,这人前刻还在耍酒疯,怎么这秒却这般清醒?
景莘无视焦典的惊诧,深吸一口气,理理凌乱的头发,开门走出去。
卜光果然还在,有些可怜地愣在原处,听到开门声更有些不知所措。
景莘强迫自己挤出个笑,“没想到你会来……为什么在这里等?”
卜光望着一脸红潮的女子,心中滋味万千,“我说过不管多晚都等你的……”
某女明明被酒精烧灼了头脑,说出的话却条条框框,“怎么不在电话里说清楚,早知道你会这么等我,我就早点回来了。”
卜光闻言,露出微笑,眼里却没笑意,“不想耽误你的正事。”
“正事”二字被刻意咬重,景莘却佯装不知。
“有什么事吗?”
卜光犹疑了目光,讪讪道,“本想找你好好谈谈,没先到你喝了酒。”
话的语气像是谴责,景莘无端就有些恼怒,“是啊,推不掉的应酬,不止喝酒了,还喝醉了。”
卜光不自觉的上前一步,伸手想摸景莘的额头,被本尊不自然地躲开。男人的手僵在原处,有些尴尬,最终还是怏怏放了,“你脸红得很,会不会是发烧了?少喝酒,别糟蹋自己身子。”
景莘在心里冷笑这人猫哭耗子,“人能活多少年呢,能爽快就要尽量爽快,一年前你不就知道我酗酒了吗?”
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同学会上的刻意喝醉,有点做给他看的意思,说到底,还是想让他愧疚。
现在想想,真觉得自己是个傻缺。
卜光脸色灰白,嘴开开合合想说什么,到最后却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景小姐再不纠结,潇洒挥手,迈步欲走,一摸兜才想起自己没带钥匙。
本想留下个装酷的背影,现如今却只能傻逼地乱敲,“开门,开门,我忘带钥匙了。”
焦典本贴在门上偷听,被砸门声搞的险些没耳聋,倾身开了门,乱揉某女的鸡窝头,对不远处的卜光抱歉一笑,将人扯进屋来。
景莘一言不发直进浴室,中途把衣服脱得哪里都是,焦典跟着她一件件地捡,才要随着进门,就被邋遢女快手锁在外面。
焦典长叹一声,走进厨房将景莘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一转身瞧见旁边的水槽堆了不知积攒了几天的脏碗碟,皱着眉头嘀咕句,“这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挽起袖子稀里哗啦地清洗,洗完又自暴自弃地打扫了整个厨房,正劳作的不亦乐乎,景莘已经打理好自己从浴室走出来了。
当真是活色生香!
☆、故弄玄虚
景莘进浴室前把能脱的都脱了,洗完澡出门时就围着那么挂小浴巾,春光外泄,整个人被热水与蒸汽洗礼的不知更晕了还是更清醒了,头涨涨的愈发疼,“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
焦典呵呵一笑,从上到下将景莘扫了个遍才闪身进浴室拿了条毛巾,走到面前帮她擦头发。景莘顺从地闭眼任他操作,待毛巾半湿发半干,过河拆桥,挡开还摸在自己头上的手,绕开男人走进卧室锁了门。
焦典拿着毛巾愣在原处,眼睁睁看着自己又一次被拒之门外,下巴要砸脚面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不出多时,门里便响起了吹风机的噪音。大少撇撇嘴,转身回厨房完成未完的事业,口中还不忘自言自语,“这丫头,真是邋遢大王,我看她不是狗仔,是猪仔……”
景莘吹干头发,穿好家居服走出卧室,发现客厅异常安静,四下找找,那人不在厨房也不在洗手间,莫非是走了?
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略有失落,揉着头坐在沙发上,竟不知该做些什么。空白档期不满一分钟,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宝贝,开门。”
不是焦典是谁!
突然间就觉得有了营生,整个人像是被充了电一样站起身,“谁是你宝贝,别瞎叫。”
门一开,就见大明星满脸堆笑地站在外头。
“你不是走了吗?”
口气不善,听起来竟有些像埋怨,焦大少笑嘻嘻地走进门,“衣服都在这呢怎么走?下楼到垃圾去了。”
景莘错开半步让出条路,焦典知情识趣地脱鞋进客厅,在另方阵地里挽袖子作业。
桌子上摆着各种果壳,用过的餐巾纸和用来垫盒饭的旧刊。随眼一瞥,连续几期都是同一家:某女前男友做当家摄影师的时尚杂志。
焦典将几本或多或少都沾了菜油的画刊一股脑都扔进了垃圾桶,景莘来不及出声阻止,只能事后抱怨,“挺贵的,你扔了干什么?”
“过期了不说,都脏成那样了你还留着?买新的好不好?况且这本也不是时尚界最权威的,要看看别家。”
景莘被敲了头,只能像地主婆一样作威作福地看长工忙来忙去帮她整理猪窝,嘴里不依不饶半点不客气,“别乱动东西,我找不到了怎么办?”
焦典头也不抬,语气却满是笑意,“我能找到就行了,你需要什么跟我说一声。”
某女头痛欲裂,索性也不管了,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消磨从开始就没间断的身体不适。
焦典忙活了半天,才发觉某个傻女子挺尸的很不正常,蹑手蹑脚地凑过来摸她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没……”
不是故意撒谎,只不过已经养成了对疼痛说不的习惯,这才应答有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焦典心里不好受,若不是他藏着猫腻想要灌醉她,她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
“我给你弄点醒酒汤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景莘恍惚地点了头,望着迈向厨房的背影,又不可抑制地回忆起了从前那个给她做夜宵的人。
卜光对家务精通的不得了,洗衣做饭,打扫房间,比全职家庭主夫还任劳任怨。才同居时,他什么都抢着做,把景莘宠上天了。可惜幸福了没多久,外遇东窗事发,两人不欢而散,分道扬镳。
现在想想,兴许那时卜光对她的好,是出于愧疚也说不定,兴许,他变心的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早也说不定……
思绪天马行空的当口,焦典不知何时蹲到她面前,“一副要哭的表情,因为你前男友?”
景莘侧头瞪他一眼,揉着太阳穴不接话。
焦典站起身将她挤到沙发里,自己坐了个边沿,“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
这个问题,景莘问过自己无数次,可惜到现在也没有答案。原本以为过去了这么久,应该已经看的很淡了,没想到见到他等在门外的一瞬间,心脏还是想被重锤狠狠凿了一下,疼的不能呼吸。若是没有个旁观的大明星,重蹈覆辙犯与一年前如出一辙的错误,也不是不可能。
“还爱他?”
“也许不是还爱他,只是不甘心。”
景莘望着天花板,有些哽咽。焦典沉默地看了她一会,语气甚是笃笃,“不爱?你骗谁呢?要是不爱,也就不会不甘心了。”
想否认,却又无法否认……就算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