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寒兄,你这礼来得好生不易呀!”方直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
“欸,直你太客气了,有福同享,有福同享呀!”左寒客气地寒暄。
“小舒子,带两位公子去听风阁,大家凑到一起委实不易,正好借此良机彼此叙叙旧。”方直吩咐道。
终于安静下来片刻,玄墨这边却又慌的发紧,不由地上蹿下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逸,修,你们也来了?快快请进!”隔壁又来人了,玄墨再度贴上墙。
“直,先恭喜你了。”梅逸仍是云淡风清的口吻。同来的骆修没有开口,只是随他一道做了个交手礼以表祝贺。
“在此谢过!”方直有些激动。玄墨知道,方直与梅逸的感情不是一般两般的好。
“直,你的小跟班呢?”一直沉默的骆修突然开了口,说得却是这个。
隔间传来的骆修有些暗哑的嗓音迫使玄墨从心底向外散寒气,原本扒在墙壁上的手瞬间布满冷汗。惊慌间,玄墨有些不知所措,费劲用手撑着墙把自个儿的身子支开,墙上赫然留下两个五指山印。大口大口地粗喘俩下,又不由自主地偷回墙角,想听方直怎么答复他。
“……被罚了。”等玄墨靠紧,就只听见方直语气平平地说到这三个字,前面说了些什么虽然不得而知,但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骆修没再深究。
玄墨在这边频频点头,自言自语道:“算你识时务,你若把我供出去,逼我去见那骄傲的孔雀男,今儿晚上你就热死算了!”有句话说得好哇,说“身体是斗争的本钱”,对玄墨来说,此语有种与众不同的季节内涵。
确定梅逸和骆修离开了,玄墨才敢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背靠着墙滑坐到地上。
“方直给太子殿下请安!”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请安让玄墨登时睁圆了猫眼。
“直,难道你也跟我来这套?”太子悦耳清润的声音中隐约透出些许不悦。
“方直不敢,礼数万万少不得。”没想到方直也有进退有度的一天,玄墨惊讶不已。
“算了,算了,瞧你这老夫子的嘴脸就够了,起来回话。”太子显得更不耐烦了。
“方直何德何能……”刚才还挺正常,可话又说到了这份上,想来方直又是故意的。玄墨捂嘴偷笑。
太子并不接方直的招儿,接下来的话成功地截住了方直故作玄虚的长篇大论:“听父皇说书儿的妹子跟着你?”
玄墨吧嗒一下子垮了脸。
“父皇和穆赛汗已经商量好了,书儿明年就能入主东宫,怎么说她也是我未来的小姨吧?直,听说那小姑娘把你整得不轻,不容易啊!我挺好奇的,让我见见她!”
平静。死寂。两屋之间的墙体仿佛在某人的心跳的带动下有了裂纹。
“直,你怎么了?放心,这里没有其他人,她的身份不会暴露的,快去啊—亏你刚才还一口一个太子殿下的……”太子催促道。
“是——方直这就去——”方直硬着头皮算是答应了。
玄墨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插上门,方直一只脚已经伸进来了。
玄墨从没见过方直这么阴沉的脸色,像极了一只没护住骨头的狗。方直一语不发,拽起玄墨的胳膊就往外拖,玄墨反抗,不肯迈步,方直转头狠狠地瞪了玄墨一眼,玄墨便大气不敢再出一口,但脚下仍不肯乖乖就范,铆足了内力与方直无声地对抗着。
虽然照看玄墨是方直极不情愿的事,但也不知他哪根筋不对,就是不想跟朋友们一道“分享”玄墨,可是,太子的话怎敢违抗?所以方直肚子里熊熊燃起了一堆无名业火,正无处可发,玄墨这一铆劲好巧不巧地堵在了火眼上。
方直手上又加了一道劲硬是拖着玄墨向屋外“滑行”,两人的姿势像狗拉雪橇,更像老牛犁地。玄墨身后竟然出现一道长长的划痕,地知道两人暗中较了多大的劲。
玄墨被拖到门口,突然撤了内力,没留神的方直就那么被她晃了一把,向门外一头栽去,被门框子给稳住了身形,还反弹回来,方直俊挺的天庭立马变得更加“突出饱满”。玄墨看到这立竿见影的“笑”果,毫不掩饰地咧开嘴,继而克制不住地大笑,然后爆笑,笑得气息紊乱、花枝乱颤。要知道,方直一向视容貌为第二生命,他这一撞,几欲破相。
方直的脸臭的已经不能再臭了,玄墨识时务地刹住了笑。方直冷哼一声,抬脚向房外迈了一步,玄墨低头稍做考虑,脚底的冰凉让她计上心来,开口叫住了方直:“小舅舅,玄儿想起一个有趣的问题。”
“别给我耍花腔,太子还等着哩,有问题回头再说!”方直恶声恶气地一口回绝。
“嗯,你说,是什么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呢?”玄儿故弄玄虚,已经把问题说了出来,好像她吃准了好奇能害死方直这一口,就想趁他分神思考的时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嗯?”果然,方直不期然地眼神就开始涣散,貌似注意力已不在玄墨身上了,玄墨见机后退了一小步。方直眼风一扫,识破了玄墨的小把戏,索性伸出长臂一把把玄墨捞过来,胳膊直接压在玄墨的后颈上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
“你说是什么呢,小玄儿?嗯——依我看,一准又是你想成功逃跑后再远远地朝我喊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方直面子上虽在笑,但笑得却是天寒地冻,玄墨浑身抖得像筛糠,结结巴巴道:“有,有答案,是我的鞋底破了个洞。”一边说还一边抬起脚底向方直证明。
这洞,是刚才两人较劲时在地上磨出来的,足以可见,方直和玄墨刚才都使出了多大的蛮劲。
“够了!无聊!”方直不由分说地捏起玄墨的后颈就把她拎到隔壁。如此拎法是把自己当小猫小狗么?玄墨又是一阵愤愤。
“玄儿,给太子见礼。”方直又恢复了一脸恭顺和气。
玄墨依葫芦画瓢。
太子饶有兴致地把玄墨拉到眼前,仔细打量着,不由低声叹息:“书儿美得不可方物,怎么你——啧啧。”听听这话说得,再听听这口气,简直跟当初的方直没什么两样,都是以色取人的坯子。可话又说回来,今天的面具也不难看呀!
玄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姐姐像母妃,玄儿像父汗,自然姐姐像美女,玄儿像男人,不好看是在所难免的。”方直的脸不住地抽搐,脸色铁青,暗道这是谁教她这么说话的呢?递给玄墨的眼色她也不睬。
太子喷笑:“真是有趣的小家伙!”但这样他并不甘心,转而问向方直:“直,你向来尚美,如何做到忍这张脸忍这么久?”这太子讲话还真是直白呀!
方直垂首答道:“是爹爹逼得。”
玄墨把恨恨的目光投向方直:“哼哼,还真是委屈你了哈!”
方直视若无睹,不予正面回视,一脸木然装无辜的样子。
太子挑起了事端,却在一边若无其事地坐山观虎斗,怡然自得地把玩起茶盏。
片刻后,方直识破了他的意图,开口打破平静:“殿下,玄儿随方亦男将军,自小以面具遮貌。”
果然,太子深邃地抬起眼,扫了一眼玄墨,吩咐道:“哦?还有这回事?那么除了面具,让本宫看看你的真貌。”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
方直当下后悔刚才的脑筋发热,真不该告诉太子这个秘密的。而且,要是玄墨让看,他还不是早就看到了,玄墨的性子比二姐还硬,要她摘下面具跟要她的命差不多。
为了将功补过,方直抢先一步,挡在玄墨跟前,很坚决地替她拒绝了太子的要求。
此举让太子稍感惊愕,但很快就冷冷一笑掩饰了过去,薄唇轻启:“直,你该知道后果。”
方直身形一颤,又勉强挺直。太子就那么定定地与方直的双眼对视,屋子里安静得可怕。玄墨躲在方直身后,偷窥着阴鸷的太子,一想姐姐日后要与此人共度一生,不由地就替姐姐感到悲伤。与此同时,身前的方直在她幼小的心里逐渐长大、变高,史无前例地幻作顶天立地的盘古那么伟岸高大。
哪承想,方直终是败下阵来,眉一低眼一顺,小声嘀咕了一句:“要看也该我先看。”
太子一愣,马上轻吐两字:“可以。”并伴着满意的一笑,这一笑可谓是月朗风轻,可在玄墨眼中,此笑逐渐幻化成一朵娇艳的曼陀罗,没错,就是那种能让人不省人事的毒花曼陀罗。而且,玄墨心目中刚刚树立起的伟岸天神——方直,破灭成一堆不值钱的气泡。
玄墨气氛至极地在心里挨个戳着那堆方直“变”的气泡,再一抬眼,发现太子和方直都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眼中还泛着幽幽的绿光。玄墨摸了摸脸,复述了一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