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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羽翔这边都是内家好手,自是夷然不惧,但郑家这边虽也是高手尽出,但岂能与黄羽翔等人相提并论!在这股力道的逼压之下,都是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留在原地的,也只有郑冶剑、郑仕成、郑雪英以及另外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郑雪英虽然留在原地,却只是在强自支撑,一张粗旷的脸上已是青筋直跳!赤莲香轻轻一嘟小嘴,脸上满是鄙夷的神情。
赵海若开始还能纵跃自如,但五十招之后,整个空间全是查刚拓浩荡惊人的内力,以致她的身法都有些滞涩起来。
黄羽翔虽然内力大进,但比之查刚拓,却也是自叹弗如。转头向张梦心看去,只见她双眉紧蹙,一副紧张莫名的神情。
知道她关心则乱,将右手伸出,握住了她的纤手,道:“你放心,这家伙虽然一身蛮力,海若还及不他,但也不会相差太多。况且,海若的身法远在他之上,绝不会有危 3ǔ。cōm险的!只是这家伙长力绵绵,仿佛永不会累一般,兵刃又极是擅守,在他强横内力的操控之下,当真是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不知道海若怎么才能突进去!”
若是换作是他,当可以以“浩然一剑”和对方硬拼一击。估计他的蛮力再横,也赶不上张华庭浩荡无比的内力,定然会不支退开。如果他的盾牌是凡铁所制,当可以一击将其粉碎!只是在他的内力反噬之下,若是自己也踉跄后退,估计便伤不了对方了!
查刚拓一连百余记,齐齐击了空,突然停了下来,恼怒得哇哇大叫,冲着赵海若又是叽里呱啦的一大堆话。意思是你这小丫头光会躲闪,怎得不与他打斗,若是还要如此,便要算她输了。
赵海若又听不懂他的话,耸耸肩,心中却想着如何才能将他的盾牌给夺了过来。
叫声方停,查刚拓右脚跺地,大理石所铺的地面顿时被他踩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记,整齐划一,仿佛半边身体都深陷其中一般。突然之间,那块大理石附近的八块地砖齐齐发出“嘣”的一声,纷纷碎成无数块。
这下子连黄羽翔也是微微变色,想道:“没有想到这个大个子看来浑浑噩噩的,怎得一身内力竟是如此精纯!”若是真气驳杂,脚底下那块大理石定然首先碎成一片。但此时却是脚底那块只有一个脚印,余下的八块纷纷破碎,显然他的内力已是纯厚无比,溢出体外之后,还能控制如此长得距离!
韩清月扬声道:“赵姑娘,查刚拓师弟说,若是你还一直躲让的话,便要算你输了!”
赵海若小嘴一撇,道:“大黑柱,你神气什么?本小姐难道还会怕你不成吗!”
说罢,猛然纵起,袖剑再出,疾刺查刚拓。
刚才她一意玩耍,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本身的实力,如今受韩清月一激,顿时将凌厉的气势展现出来,不断地冲击着查刚拓原先布下的力场,随着她一剑的刺出,仿佛一把巨大的锤子,重重地敲开了所有拦在身前的异物!
查刚拓咧嘴一笑,手中的奇形盾牌又舞动起来,向赵海若重重地磕撞过去。
他的兵器本就沉厚,体积又大,一旦舞起来,仿佛一道乌光将自己团团围住,当真是密不透风。赵海若若想从正面进攻的话,势击首先要破开他厚重无比的盾牌。但一旦硬拼起来,恐怕也只有三大宗师能够稳胜于他,如黄羽翔、秦连之流,胜负便在五五之间。
赵海若猛然之间一个后仰,左脚支地,右脚抬起,向查刚拓磕撞过来的盾牌踢去。
那盾牌原是向她的腰间削去,这么一来的话,顿时又击了个空。查刚拓轻嘿一声,手中盾牌收发由心,已是自上而下向她的腰间劈落。
赵海若出脚奇快无比,趁着他起手之际,已是冲破盾牌的封锁,在他的右腕上猛然踢了一击。适当此时,查刚拓的盾牌也轰然撞下。
黄羽翔只觉右手一痛,原来张梦心惊急之下,反手抓住了他的右手,长长的指甲已然深深地掐到了他的肉中。黄羽翔知道她心中紧张,又不能运功抵抗,反将她伤了,只得强自忍住痛,没有发出痛哼来。
白光一闪,赵海若手中的袖剑迅捷无比地架在了盾牌之上。
“轰”地一声闷响,查刚拓手中的盾牌猛然被反弹起来,势道之大,竟是连他也扎不稳马步,“登登登”连连向后退出七八步,这才站稳了脚步,黑脸之上一片通红。
赵海若受到他这么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道,整个人却是“吱”地一声,硬生生地破开底下的大理石砖,深深地陷了进去,直没到大腿处。一张俏脸上紫气萦绕,整个人肃穆端庄无比!
若不是她的内力修为极是了得,恐怕便要在查刚拓如此猛烈的一击下化为一团肉泥了,但她有“真阳诀”护身,身体实是强横之至,竟是远在脚下的大理石砖之上!
“嘿”,赵海若左手一拍地面,整个人顿时蹿了起来,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身下的衣物顿时化作千万只飞舞的花蝴蝶,漫天飘散起来。她的身体虽是强横,但衣物却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穿破地面之际,已是被划成破烂一片。
双条修长如玉的大腿,晶莹剔白,极富有弹性,赵海若单手插腰,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露光,满脸的气恼之气,怒狠狠地瞪着查刚拓。
这副打扮,倒是与赤莲香有得比。
张梦心惊呼一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见身边青影一闪,黄羽翔已是纵跃而出,挡在了赵海若的身前。
黄羽翔沉声道:“这一场我们认输了!”笑话,这赵海若俨然他的囊中物了,岂能让别人大饱眼福。
赵海若欲待反对,但看到他的背影,心跳又是没来由地一阵加快,脑子昏昏沉沉的,哪还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待到神智略复,却是已经回到座位上,身上也披了一件青袍,遮住了她乍泄的春光。
见张梦心正看着自己,赵海若忙道:“心姐姐,其实我没有输,都是那个臭小子把我拉下来的……我一见那小子脑袋里便没有了主意,心姐姐你一定不能食言,要教我不怕那臭小子的方法啊!”
韩清月这边的人都是向查刚拓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通,自是恭喜之词。但查刚拓却是没有一丝高兴的神情,眼睛直盯着赵海若,满是兴奋之意。他生平遇敌,从无人能将他逼退,但赵海若既是一个女子,年龄又是如此稚嫩,力道却是如此巨大,已是让他起了惺惺之意,颇想与她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
韩清月道:“承蒙黄兄礼让一场,不知你们这次会派谁出场呢?”
在张氏五徒中,赵海若武功之高,俨然还在秦连之上,黄、张、李三人原想让她取个开门红,没有想到女子的身份竟成了她落败的原因。三人面面相觑,这该拿下的第一场却是意外落败,实是有些打乱了计划。
李梓新突然闷声不响地站了起来,向场中走去。
黄羽翔三人对看一眼,刘恒高声道:“这一场,我们请李梓新师弟出战!”
韩清月与龙皓天略一商量,人群之中却是站起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高大汉子,虽然还赶不上查刚拓的身形,但也相去不远。
“我们便请萨摩多师兄出战!”韩清月微微一笑,这李梓新用剑,但萨摩多却是使双钩的好手,这一场,又将稳操胜券!
萨摩多慢慢走向李梓新,他不像查刚拓那般漆黑,反是皙白无比,若是光看他的肤色,完全是个楚楚动人的大姑娘。
“请!”这萨摩多竟然会说汉话,向李梓新轻轻说了一句。
李梓新毫不理他,俊俏的脸上木无表情,只是右手握在剑柄之上,缓缓将长剑抽了出来。
萨摩多也是将双手扬起,双钩仿佛噬机而动的灵蛇,直直对着李梓新。
横剑在胸,李梓新突然道:“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什么?”萨摩多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失笑道,“你凭什么认为不但可以赢我,还可以杀了我!”
“这便是你的遗言吗?”李梓新冷冷地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萨摩多竟然浑身都起了一丝颤抖,仿佛这个年轻人是地狱中的恶魔,正在择人而噬,而自己正是那个不幸的人!
他明知道若是被对方的气势压倒的话,便是处在了下风。但李梓新的眼神太过无情冷酷,竟让他这个久经刀光剑影的大高手感受到了极为浓厚的死亡气息。
李梓新看着他,仿佛正看着一个死人一般,清明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感情。
“叮”,手中长剑发出一声清鸣,李梓新身形忽动,仿佛游鱼一般,向萨摩多逼近过去。
萨摩多压下所有的胡思乱想,凝神面对着这个与年龄不符,满身杀气的年青高手。双钩顿时挥洒开来,两条乌龙盘旋着他的身体,将自己护了个水泻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