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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若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走开!”话落,横了他一眼,全然不顾护士的劝慰,坚持呆在母亲的遗体旁,默默地看着母亲的脸。
厉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站在米若身后,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已干涸,她不发一语跪坐在母亲身边,这样安静的她竟让他莫名地感到害怕……
刚毅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紧绷的神情略显得疲惫。
他知道,在她心里,他始终一副掠夺者的姿态出现,每每都总会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或许她曾经想过,如果没有他厉焱,她能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比如严少隽,比如骆渊,亦或是其他任何谁,都比跟他好。
如今米晓兰去世,米若怕是没什么顾及,非想着要和他离婚不可了。
厉焱难免烦躁,起身到安全通道里,拿出一根雪茄。虽然他时常身边带着这玩意儿,可以往只是应酬,不过只是点燃做个样子,后来慢慢形成一种习惯。
今儿他却是抽得很厉害,一连接着抽了好几根……
米晓兰去世得很突然,而她的葬礼也办得十分低调,米若为了母亲的葬礼,几乎没怎么睡觉,最后送米晓兰走的那天早上,她一个人坐在母亲的那间卧室里,出神了很久。
位于南城西郊的殡仪馆一整天都人很多,最大的那间灵堂里哀乐缓缓,人群排成队,慢慢地按着顺序进去瞻仰易容,表达哀思。
米若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站在灵堂前,白色纸花就别在她的胸襟,厉焱和她并肩站着,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头。
“走开!你的演技实在令人作呕!”
男人眼神忽闪,“说什么傻话,过来!”说着,他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在她肩上握了握。米若扭捏了一下,却挣不脱,只得作罢。
早就打定主意不哭的,这是最后一次看清母亲面容的机会,但是泪水不由自主,她把百合花摆放到遗体旁边,默默地站立,默默地哭泣。
安静躺在花丛里的母亲,面容淡雅,再也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脸上因为化妆显得有点生硬,米若一次又一次地擦干泪水,想把她的样子记在心里。
回到海客瀛洲,米若已疲倦得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上楼的时候,还打了个踉跄,厉焱走过来把她扶住,想要送她上来。
“你走开,别碰我!”
厉焱知道她把米晓兰的死因全都怪罪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一直都忍着,可现在他突然就忍耐不住了,“米若,你够了吧,要不是见你可怜,我早就忍不住了。我知道你妈的死让你很难过,可归根究底是你自己的错,要不是你偷偷逃跑,上了高速路,又怎么会耽搁送你妈去医院的时间?”
他反过来斥责她的口吻,令米若的一颗心彻底凉透,“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了,我现在只想活命,不想跟我妈一样莫名其妙惹了你,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冷冷地睨着她,忽地推了她一把,她踉跄地摔倒在楼梯上,还好力道不够大,否则她肯定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他摔门而去,不一会儿就听见性能极好的超跑咆哮离开的声音,她回到二楼,开始一样一样收拾东西,却发现,自己可以带走的东西竟然那么少,除了几件衣物,以及母亲的遗物,再无其他。
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一滴滴落下来,掉在她的手背上,杀杀地痛……
她想,母亲这一走,她再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离婚!
厉焱一晚上未果,第二天九点过后才回来,大概是回来换衣服了,打开客厅的门,就见到米若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就等着他的出现似的。
厉焱一晚上和古博谈怎么对方严家父子以及厉择良的事儿,已浑身疲乏,他一边解开领带,一边问道:“你吃过早饭了吗?”
米若哭了一个晚上,睁着充血红肿的眼睛,忽地说道:“厉焱,我们离婚吧。”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如此说,却又与往常大不同,显然厉焱也感觉到了她的决心。
他原先站起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脊背挺直,她果然……
男人放置于身侧的两只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他压低声线,沉声说道:“米若,你也知道我不爱你,娶你不过是为了巩固我在炎皇集团的总裁地位,而你嫁给我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光彩,明面上是为了你母亲,可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一步登天过人上人的生活?既然我们各取所需,现在你突然说要放弃,难道不觉得可惜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和我离,可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不爱她……
一句话,戳得米若连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痛,可她依旧咬牙说道:“嗯,我知道。”
他审视着她:“你会变得一无所有,这样也无所谓?”
“我知道。”
“从今往后,你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才二十出头就是个离婚妇女,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这些,你想过没有?”
“嗯,我知道。”
男人一下子就怒了,握住她的双肩就压往沙发上,米若的手不小心碰到茶几上的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愤怒地想要挣脱他,却一脚踩在了破碎的玻璃片上,顿时鲜血如注。
“啊,我的脚!”她痛呼。
厉焱这才看见她的脚底有鲜血溢出,但他并未收手,继续不管她的挣扎,拼命撕扯掉她的衣服,最后连一层薄薄的底(和谐)裤也被剥掉。
身(和谐)下突然的凉,让米若忽然打了个激灵,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索性摊开身子不动了。
感觉到她突然放松下来,男人很纳闷,抬眼看她:“你不是不干吗?怎么不反抗了?”
“若是这样就能和你离婚,我无所谓。”
我无所谓……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然让他感到撕心裂肺般的抽痛。
眼神一凛,他忽然挺身而入,她干涩的内壁被肿(和谐)胀充斥得钝痛难耐。他照例不戴套子,抓住她的腰际就猛烈冲(和谐)击。
米若痛苦不堪,没吃早饭,加上长达一周的精神疲惫,几乎让她即刻昏厥过去。男人看见她那张虽然痛苦却依旧干净,虽然憔悴却依旧粉嫩的脸蛋,不由得放轻了力道。
过了许久,才退开身,他看了一眼米若,眼里闪过一丝阴翳,撂下一句话:“你想离婚,那就离吧。”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帝豪会所。
厉焱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若不是容烨赶来拦住他,恐怕他真是要往死里喝下去。厉焱酒量不差,他这样反常的举动自然是令容烨起了疑。
“厉焱,你没事儿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容烨,你说的没错,”厉焱单手支撑着膝盖上,手指揉着太阳穴,“我真的不适合结婚。”
容烨哈哈笑起来,“你小子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忽地,他幡然大悟,“啊,是不是你和米若之间……”
他话音未落,厉焱幽幽地说:“我放手了,这一次,是真的放手了。”
容烨纳闷,“什么意思?”
“米若,她要和我离婚。”
“你活……”容烨本想骂他活该,可看见他一副落寞的神情时,立刻收住了话音。半晌,他拍了拍厉焱的背,两人陷入沉默。
……
米若自己也忘了,她是如何来到医院的,唯一的记忆就是到了医院,她揪住一个医生的手,说道:“医生,我的脚受伤了,麻烦你帮帮我,我的脚……对我……很重要……”
话落,她便晕倒在走廊里……
意识清明后,米若缓缓睁开眼眸,入目一片白,视线渐渐从模糊[汶网//。。]到清晰,浓重的来苏水味刺入鼻中,她不禁微微发愣。
接着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她有种错觉,头痛得难受,下意识地用手摸向自己的脑袋,良久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深呼吸一口气,她想要拔掉点滴坐起来,却不想刚动了动,左边那只伤脚就痛得难受,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伤得很严重。她不得不微微斜靠起身子,打量自己的脚。
这一看,吓一跳,左脚包着厚厚的纱布,脚掌底下刺痛得钻心,纱布侧面还能看到溢出来的血渍。
护士小姐见她醒了,一边做笔记一边检查她的伤口,然后说道:“家属来了吗?赶紧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吧,让人来交钱。”
家人,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米若好不容易坐起来,想要移动自己的脚,却发现至少动一动,她的脚就痛得整条腿都麻木。
“嗳,你别动,你这脚伤得也太不是准头了,刚好伤到经脉,幸好伤口不深,要不然你这只脚彻底废了。”
什么?废了?米若心里一阵害怕。
“护士,我是舞者,以后还能跳舞吗?”
“跳舞?”护士小姐每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