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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招惹他。”
众人回头一看,原是黑风峡主吴觉仁走了过来,先给沈三爷行过大礼,又和江剑臣握手大笑,最后才和武凤楼、吴素秋、小菊子分别相见。
小菊子立即接口补充道:“吴前辈说得对。叶梦枕那北荒一毒四字,确实响遍了大漠和辽东。就以我师父九幽黑姬为例,她在辽东的威名,虽是那么响亮,那么威慑一方,但她不仅是北荒一毒的崇拜者,也是叶梦枕的追随者。就连她那凌空断肠十三剑,也是跟叶梦枕学的。只是他行踪诡异,飘忽不定,除去个别人,谁也不知他到底住哪里。我只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听师父说去铁刹山找他,其他就不清楚了。”
对辽东地面极为熟悉的沈公达,接口说道:“菊儿所说的铁刹山,又名九顶铁刹山,方圆数十里,太子河环流其北,八盘岭拱卫于南。名虽九顶,其实只有元始、真武、灵宝、玉皇、玄武、太上和锦绣七顶。不过从东、南、北三方面仰望,皆可看见三顶,三三见九,始有九顶之称。那地方山势峥嵘突兀,绝顶凌空,山中古柏参天,苍松蔽日,上哪去找一个行踪诡异秘密,功力深不可测的叶梦枕去?”
在这中间,黑衣丽人吴素秋曾经瞟了一眼江剑臣,像是有话要说,直到听完沈三公最后两句话,脸色一默,终于没好开口。
以江剑臣的聪敏,不难猜知,好胜心极为强烈的吴素秋,一定是让三师叔的最后一句给激火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恐怕连我都想甩开,想凭自己一人之力,怒闯九顶铁刹山,搜寻叶梦枕的下落,为其义父报仇。自己要不设法阻止她,势非酿出严重的后果不可。有心当面揭穿,又怕她脸上挂不住。一阵焦急之下,倒被他急出一个主意来。首先扭头向吴觉仁说:“一年前,剑臣曾亲口许过令尊,前往黑风峡,帮助他老人家清理一次门户。后因峨嵋决战,由累极而再度失力,才致延迟至今日。现在请我三师叔和吴兄先一步前往黑风峡,小弟不日随后就到。”
要说先天无极派,每一代都有一位绝顶的聪明人,沈胖子应该算是聪明人的祖师爷,不等江剑臣说完,早悟出是自己结成的病根。转念一想,自己暂时离开也好,就一把扯住吴觉仁,高高兴兴地先走了。
一看江剑臣这么迎合自己的心意,吴素秋更是心中一热,干脆不容江剑臣开口,也主动地向武凤楼说道:“事到如今,我吴素秋不得不自充长辈了。据我所知,多玉娇公主因你而被暗中囚禁,正在度日如年,盼你如渴。所幸五凤朝阳刀已被夺回,你还是冒险去找郝爷爷,再向单于独行剖明心意,请求他们暗中协助,务必救出多玉娇。此间一旦事了,我自会同你三师叔前来驰援你。”
打发武凤楼走后,女幽灵陡地又想起一件事,拦住跃跃欲动的小菊子,扭头向江剑臣问:“三哥哥久历江湖之上,听没听说过郭守真其人?”
江剑臣连想都没想就冲口说:“我自幼就听师父言讲,郭守真的绰号一剑擎天,乃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前辈异人。素妹提他则甚?”
女幽灵听江剑臣改口以妹妹相呼,芳心更觉舒贴,不自觉地绽开一丝笑容说:“说来也和三哥哥一样,我也是听义父生前所说,郭守真不仅在剑术上独创一格,享有一剑擎天美誉,而他最肯潜心钻研的,却是老子道德真经五千言。偏偏我义父的手中,珍藏有唐代大书法家褚遂良亲笔抄写的真迹一部。等郭守真闻讯赶来求阅时,那部道德真经恰巧在三天之前失去,反被郭守真误解为不愿借他阅读,并还因此而结仇。这些陈年老帐,小妹本不想再翻。哪知在这次出关前,偶听人们传言,郭守真已束发出家,当了老道,并在一年前潜来辽东。如今正好隐居在菊儿刚才所说的九顶铁刹山八宝云光洞,艺秫种蔬,以供炊食,潜心苦志地修炼三清道术,莫非也和义父之死有关。”
听说有这种迹象可寻,自恃功力绝顶的江剑臣,力主马上赶到铁刹山,寻找郭守真一查究竟。
吴素秋点头依允了。
一行三人,来到九顶铁刹山,踏上登山盘道,拐了七十多处弯曲山路,方才登上了山顶。放眼四处巡视,只见千岩万壑,云烟缭绕。又因此山岩洞甚多,计有云光、天冠、乾坤、天桥、卧虎等等,穷半天一夜,竟没找到郭守真隐居的洞穴。
问遍了山民和樵夫,无不一一摇头推说不知。
看出义母和江三叔焦急,小菊子悄声献计道:“看起来,姓郭的老道很有人缘,这些山民和打柴的都像暗中倾向他。要再像你们二位老人家的那种问法,孩儿敢说,一个月别想找到八宝云光洞。请二位老人家暂且纳福,看孩儿我的!”说罢,神秘一笑走了。
吴素秋移身凑近江剑臣的身侧,先将自己的螓首贴枕在对方的肩头,幽幽叹道:“我要真是我义父的亲闺女,咱们的孩子准有小菊子这么大。”一边说着,竟从两眼之中,溢出莹晶的泪水。
钻天鹞子江剑臣这才悟出,黑衣丽人为什么这般疼爱小菊子。
吴素秋又把娇躯一挪,将枕在江剑臣肩头的螓首,变为扎入江剑巨的怀内,同时还伸出一双玉臂,环住了江剑臣的脖子,粉面一扬,紧紧盯住江剑臣的双眼悄声说:“我要先撕毁和胡眉的口头约定,然后遍请武林同道,亮出你那张以门婿的身份叩拜我义父寿辰的字柬,在大庭广众下,你承不承认我是你理所当然的结发妻子?”
江剑臣默默不语地点点头。
吴素秋霍地从江剑臣怀中坐起,蛾眉一竖沉声说:“光点头不行,我要你亲口说出承认两字来。”
江剑臣只好说:“承认!”
吴素秋得寸进尺地又逼出一句:“你敢不敢一口否认没有此事?”
江剑臣说:“不敢!”
两问两答之后,黑衣丽人吴素秋不光不再逼问,反到垂下来两行泪珠,重新投入江剑臣的怀内哭着说:“素秋命苦,七岁丧父,九岁丧母,由于跟着哥嫂成人,才会投入黑道四瘟神门下。虽天可怜见,得拜金头蜈蚣为义父,他老人家偏又惨死在九年之前,把现成的一个如意夫婿,平白让给了女魔王侯国英。难道我吴素秋就活该孤独一生吗?”
听完这一番伤心独白,江剑臣再度陷入无可自拔的地步。
按理说,以钻天鹞子江剑臣的尊师重道,对金头蜈蚣仇大叔的敬佩感恩,别管女幽灵过去犯有多么大的杀孽,为人多么歹毒心狠,江剑臣都得心甘情愿地娶她为妻,绝对不能和对待女屠户李文莲那样。无奈小姑虽无夫,使君却有妇,侯国英又替他产下了麟儿。江剑臣心中再觉对不起九泉之下的仇大叔,也不能答应娶吴素秋为妻。尽管当时三妻四妾者大有人在,但他江剑臣绝不能同时娶两房妻子,说什么也不能。
吴素秋猛然再次搂紧江剑臣的脖子,并把自己的粉颊贴紧在江剑臣的脸上,任凭泪水流淌,她只微闭秀目,默默地偎依着。
良久,她才缓缓离开对方的怀抱,抹擦一下眼泪叹气道:“素秋生性孤独,本不爱任何男人。所以如此依恋热爱三哥哥,是因你不仅是个堂堂正正奇男子,也是个凛凛烈烈大丈夫,还是个知恩念旧的热血好男儿。咱们相见的次数越多,盘桓的时间越长,越增加我对三哥哥的爱心。长此以往,我真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到那时,不光给三哥哥带来麻烦,也会让我失信于胡眉、铁月娥二人,真吭死和难为死我了。”
江剑臣刚想说:“这都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劝吴素秋看开些,独自前去打探地址的小菊子,一路蹿纵而来,报功似地向二人说:“到底让孩儿打听到了八宝云光洞。说来也真气死人,它就坐落在离此不远。孩儿原打算进去瞧瞧,又怕把事情弄砸,坏了给外公报仇的大事。所以,就一路跑着回来禀报了。”
看样子,黑衣丽人吴素秋也是盼着找些事情干,用来冲淡心中对江剑臣的爱意。闻言既起,率先向小菊子指示的方向走去。
过了两处山峦,翻越一道山涧,一行三人来到了八宝云光洞前。
江剑臣尊重一剑擎天郭守真是和自己师父同代的人物,所以用极为恭谨的声音,一连三次报名求见,都没得到一点回音。
小菊子知道,以江剑臣和义母吴素秋二人的身份,委实不好擅自闯入。自己是个小孩子,就是一头闯进去,他郭守真还真不好追究自己不告入内之罪。
为防江三叔和义母二人的阻止,小菊子突然点地蹿起,一招龙宫取宝,左手护胸,右掌开路,愣敢闯进了八宝云光洞。
江剑臣刚想喝令返回,黑衣丽人吴素秋早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