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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众人暗自庆幸的当儿,红蔷薇雷红英从她师父一字慧剑洪雪身旁缓缓站起,冷然说道:“李公子,你这么勇于承担,是怜悯我呢,还是怕我们父女纠缠于你?你的二老春秋正旺,官居高位,能要我这个结过婚的江湖女子作媳妇吗?”
听了女儿这么一问,雷震伸出去的双手又慢慢缩了回来,同时身子也偏向一边,表示不受李鸣的礼拜。
江剑臣心头一震,暗想,李鸣这样委曲求全,已是仁至义尽,你怎么倒端起架子来了?
他的武功虽高到不可思议,但对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他却是相知甚微了。
这时就见李鸣重新把跪的姿势对准了狮王雷震,肃然说道:“红英,你多心了!我既不是怜悯你,也不是怕你们父女纠缠。尽管你曾对恶贼动过真情,可那是冲着我李鸣而发的。你把整个身心,全部热情都交给了李鸣。凭你这份一往深情,我李鸣更复何求呢?至于我的父母,非一般父母可比。他们非常相信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儿子选中了的人,他们是会欣然承认这个媳妇的。”
狮王雷震早被李鸣这番出自肺腑的语言打动了,他满眼老泪,一脸笑容,身子一俯,抖颤着双手刚想去搀扶这个乘龙快婿,不料,雷红英却疾呼了一声:“且慢!”
这一次,连狮王雷震也觉得女儿太不懂事了。凭人家一个按察使的贵公子,又是先天无极派的门下,闻名遐迩,前程无量。你还有什么架子可端?但他总归是疼女儿的,所以又把手缩了回来。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把目光集聚在了红蔷薇身上。
就听雷红英冷静地说道:“光凭你的话,我怎能轻信?你若是真心要我,不嫌弃我是个再婚的少妇……”
她特别把“再婚的少妇”这一句话说声高音重,清清朗朗,“如今,我有老父在堂,师父在座,你也有师父在此,咱们现在就拜堂成亲。只有这样,我才相信你的话是真的。”
红蔷薇这番话一出口,不光武凤楼、曹玉二人不满,就连她的父、师等人也觉得太过分了。可是,说这话时的雷红英面色沉静,语言低沉,严肃得很,受伤未愈的身躯站得笔直,大家都认为雷红英这种霸王硬上弓的做法准得砸锅。
不料,李鸣却正色说道:“你我都是江湖儿女,自应不拘小节。只要岳父点头,俞叔父二老答应,我师父应允,请你站过来,我们这就行成亲大礼。”
红蔷薇雷红英刚才是强忍悲痛,硬着心肠对李鸣一逼再逼,以试深心。可怜她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又何尝不担心由于自己的无理,致令心上人一气而走呢?但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她再也不敢轻信了。
想不到李鸣能这么爽快,不光对自己相知甚深,情真意切,毫无轻贱之意,而且答应即刻拜堂,倒弄得她手足无措,百感交集,心一慌,竟然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来。
到底还是一字慧剑洪雪心细,见徒弟一哭,她先朝雷震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恶贼虽然成擒,还不知他的底细。咱们把他弄到一个僻静所在,审问个水落石出才是。”说罢,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伸手提起恶贼,率先走出了大厅。
众人心照不宣,互相看了一眼,也都相跟着出去了。
缺德十八手等众人走远,故意说道:“喂!都走啦。撇下我一个人,你要再哭,我也走啦。”
说罢,站起身来,故意向厅门走去。红蔷薇雷红英身形一晃,已拦住了李鸣的去路。两腮虽仍挂着泪痕,可脸色已平静下来。
李鸣这才走上两步,贴近到她的身边,肃容说道:“红英,别再多心了!冲着你对舌战多尔衮那么热心,我李鸣早有红粉知己之感。何况,你心目中嫁的也是我李鸣。别说你没有和那恶贼成亲,就是真的成了亲,我也绝不会嫌弃你。”
红蔷薇身躯一颤冲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和那恶贼并未成亲?”
李鸣哈哈一笑说:“你太小看我李鸣了!风雷堡里里外外没见贴有一张喜字,你能和他拜了堂?笑话!”
红蔷蔽粉面一红,幽幽叹道:“你真机灵得可怕!看起来,我这一辈子受你的气是铁定了。”嘴里说着,脸上已放出了欣喜的光辉,不是刚才凄楚欲绝的模样了。
缺德十八手李鸣携起了她的纤手,说道:“红英,话已说明,咱快去看看审问得怎么样了。”
二人刚想携手外出,厅外已走进一群人来,头一个就是狮王雷震。红蔷薇粉面一红,迅速地把手抽了出去。
老少群雄重新见礼落座。雷震是有名的直性人,一见事情解决得这样圆满,非常高兴,连连呼唤下人们准备酒席款待大家。江剑臣心里再急,可这桌酒席还是非吃不可。
喝茶闲谈之中,李鸣已从曹玉嘴里得知恶贼名叫侯玉堂,江湖人送外号粉面二郎,是昆仑四友中老四侯振坤的次子。原来,昆仑四友是:老大夏侯振峰,老二石振山,老三戚振乾,老四侯振坤。老二石振山早年出家,就是灵隐寺的瑞雪方丈,所以在女魔王威逼灵隐三僧的时候,夏侯双杰曾惊呼“你是石师……”底下一个“叔”字没敢喊出来。现在确知侯玉堂的出现,必和女魔王的心腹死士夏侯双杰有关。
李鸣聪敏过人,知道正点到手不可久留。有女魔王在背后指挥,从开封到京城这漫长的路途中绝不会平静。他不好出口,先朝师父使了个眼色,然后又看了武凤楼一眼。
狮王酒兴正浓,频催旧友新亲开怀豪饮。江剑臣虽然心急,但他生性孤傲,当然不好说出示弱的话来。武凤楼是个晚辈身分,他也是心急如火,站起身来拱手说道:“雷伯父,晚辈兄弟钦命在身,不敢久留。请伯父传话下来,简单一点,我们也好尽快上路。”
狮王雷震以手捋须,哈哈大笑说:“今日老夫大喜临门,又承江三弟救了我们师兄妹三人,不喝个尽兴,老夫哪能依得?”看他这么兴高采烈,武凤楼和李鸣只有苦笑。
这一席酒,直吃到三更时分方才散席。狮王雷震只喝得醉眼朦胧,连老成持重的俞允中也醉得不轻,就是武凤楼、曹玉也已足够九成。
只有江剑臣和李鸣师徒二人尚自清醒,江剑臣是内功深奥,李鸣是有心取巧。正在大家要分头安歇的时候,猛听大厅外一声冷笑,有人傲然说道:“你们是该休息了!”
话未落音,李鸣已头一个来到厅外。淡淡月光下,只见一字并排站着四个老者和一个中年。这时,江剑臣也踱了出来,武凤楼随侍身侧。小神童曹玉挟持着恶贼粉面二郎侯玉堂,也走出大厅。
不用说狮王雷震和俞允中酒醉未醒,连洪雪和雷红英也没有出来,她们是怕出意外,留下来防护醉倒的人。
那中年人一见侯玉堂被擒,恨声说道:“你们先天无极派也太猖狂了!竟然充当官府鹰犬,屠戮武林同道。我与你们绝不能善罢甘休。”说着,巨掌一挥,人已扑了过来。身法沉稳,掌带风声,果然不同凡响。
江剑臣前跨一步,右手扯退李鸣,在手迎了出去,两掌一合,那中年人是挟恨拼命,狠下煞手,江剑臣是仓促应敌,随意一挥。就是那样,中年人已承受不住,低哼一声,连退三步才拿桩站稳。
四老者中站在最下首一个六旬左右的老者,低吼一声就想暴闪而出,被中间一个年纪最大的老者止住了。那老者有七十多岁,须发皆白,身材瘦小干枯。他把双手一拱,对江剑臣说道:“看阁下的年纪相貌,肯定是五岳三鸟中的江三侠了。老朽夏侯振峰偕一友两弟特来拜访,求江三侠给我们哥儿四个一个薄脸好吗?”说罢,又是把手一拱。
缺德十八手李鸣一见四个老者,就知不是善与之辈。果然一通名,正是昆仑派掌门夏侯振峰,即夏侯耀武和夏侯扬威的亲叔,武林中素有“一掌断魂”之称。那两个高大老者,肯定是昆仑派有名的乾坤双掌——乾掌戚振乾与坤掌侯振坤了。就是不知上首背插宝剑的老者是谁。
心中一凛,刚想答话,江剑臣已前跨一步,向四人沉静地说道:“不错,我是江剑臣。想不到昆仑派的朋友手眼真大,竟然能把追魂剑沙万里请出山来。看样子。我江剑臣今天是四面楚歌了。”
江剑臣以二十多岁的年龄,面对四个二十年前就名震江湖的昆仑四友,而且还是以一对四的局面,竟能冷嘲热讽,还真叫四个成了精的老江湖面上一红。
可夏侯振峰还是客气地说道:“江三侠,我们都是武林一脉。打开窗户说亮话,我的一个不成材的徒侄落在了你江三侠的手中,我们四人此来是想请你把他放了,我夏侯振峰必当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