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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样也是真心。
“后瑶……”
风凌清看着后瑶，一颗心，彷佛都要融化。
这是时间轴的变化，化过去成为未来，又改变未来成为了现在。
但是人世间，或者说这一片天地之间，情感的法则，往往是凌驾于所有一切至道之上，也就是说，时间可以逆转，未来可以变化，将是存在过的感情，永远都会存在。
没有任何的异常，后瑶见到风凌清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直接的扑入了风凌清的怀中，那一声‘母亲’也是如泣血的呼唤一样，令人心碎，心酸不已。
“后瑶……思思……”
风凌清拥抱着后瑶，不觉之间，眼泪已经流淌而出。
有时候，哪怕是时间有所变化，但是存在于时空之间的感情，一旦宣泄出来，往往，也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
“为什么，会是寂无。”
周若辰心中喃喃。
后辰就是后辰，无可取代，也绝不可能被取代。
但是为什么此时，思思的对象，会变成了寂无？
或者说，寂无，无寂，抑或者是后辰，命运在某个时间轴里同步了？
抑或者，更可怕的事情是，他周若辰，实际上，就是李然？
他回到了时间轴里的一切事情，也逆转了过去，投影到了曾经的世界，形成了一种‘辅佐’性质的条件反射？
但，这却也绝不可能。
因为踏入时间轴之后，周若辰清晰的察觉到了李然存在的痕迹。
李然是独立的。
他也是独立的。
李然的儿子，为什么会取代了后辰所在的位置？
莫非仅仅是因为玲珑仙骨葬血胎的影响，抑或者时间轴修复了这其中‘过去’和‘未来’的不规则的变化？
但，若后瑶思念的人，不再是后辰的话，那么……这完美的一对道侣，莫非要被时间轴强行拆开？
如果这能强行拆开，那么，他周若辰的道侣，是否也是可以被强行拆开，炎炎也是否可以强行被毁灭抹除，不再存在？
这一系列的因果，显得极为的可怕。
周若辰甚至于已经不敢往下思考下去了，这结果，他承担不起，也不敢想像。
最终，周若辰深吸一口气，冷静下了自己的心。
他默默的看着风凌清和后瑶在此地交流，谈心，然后毫不犹豫的踏入了这一片光门之地的深处。
周若辰刚刚进入，就立刻看到，那一片光门之中，那一柄无比巨大的光剑，其中正封存着后灵儿的神魂。
后灵儿彷佛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圣灵一样，形成了一个十字，就那样的锁定在一柄光剑上。
她浑身没有任何的衣衫，就那么彻底的赤｜裸在了那里。
她的眼睛依然充满着无尽的灵性，但是眼神却非常的平静，淡然。
直到，周若辰到来的那一刻，她的目光，才忽然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生机，以及浓浓的思念之情。
见到这一幕，周若辰的身心，都为之一震。
他终于，心灵颤栗了起来。
这是后灵儿。
是真正的后灵儿，而不仅仅是基于周灵衣而存在的后灵儿。
“灵儿……”
周若辰叹息了一声，走了过去。
这一刻，保住周灵衣的心思，忽然彷佛消散了一样。
怎么选择？
周若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这个答案，真的很残忍。
而且看到这一幕，周若辰已经知道，一直陪伴着他的那个美丽而可爱的女子，是真正的后灵儿，而不完全是周灵衣。
更遑论，通过后灵儿的眼神，周若辰知道，后灵儿是拥有记忆的。
光是这一点，周灵衣，已经无法相比。
后灵儿娇躯晶莹如玉，闪烁着美丽而迷人的光晕。
她浑身洁白无瑕，纤尘不染，也没有半分瑕疵，没有半点儿毛发遮掩。
整个胴｜体，像是一件羊脂玉般的艺术品。
这是真正的仙子，不用对比，就已经完全呈现。
而在这里，周若辰的灵荷秘境，也很自然的失效。
除了周若辰，其余任何人，都无法看到圣光神剑之中的后灵儿的情况。
哪怕是周灵衣，也都看不到。
灵荷秘境之中的众人，对于外界的感知，就如进入了一片光的世界，外界就是一片光，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所以，他们也都没有继续关注外界的变化，而是继续的修炼。
唯有周灵衣，显得有些惶惶不安。
“夫君，这一世，让灵衣跟着你吧，我的情况，哪怕是活着，也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周灵衣忽然开口说道。
语气很是真诚。
她这些，都是真心话。也没有什么心机。
到了这般时刻，她也不需要什么心机，如果她原因，她其实很早就可以直接前往大周家族，夺魂周灵衣，然后活下去的。
但，她并没有。
“灵儿，你不觉得，这般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残忍吗？”
周若辰苦笑，叹息说道。
“过去，我与灵衣一体同存，那是法则趋势，如今，却已经不可能同存。周灵衣于宿命之中，是应该毁灭的，那样的话，这一世，我才会活着。
如今，她活了下来，而且命运被逆转了，那么我的结果……所以，我必死无疑。
既然如此，让我安静的在你这里死去，好过，将来未知的毁灭。”
后灵儿柔声说道。
她彷佛一切都已经看透，已经堪破。
“你们，继续同存，不能行吗？”
周若辰沉吟了好一会儿。
“已经不可能了，莫说相互意志都是独立。即便我无所谓，周灵衣的独立神魂，也一定会有排斥之心的。”
后灵儿叹道。
“不会的。”
周若辰颤声道。
“会的，因为，她没有过去的那些记忆，基于天地间的规则变化，我们两者，必然有一道被抹除。相对而言，拥有记忆的我，肯定是被天道所不容的。”
后灵儿认真说道。
她的语气很坚定。
“所以，她代替我活下去，跟着你，就是我跟着你了。过去，本就是我替她活着，如今，她替我活着，这就是天道的循环，因果与轮回。”
后灵儿感叹道。
“不，灵儿姐姐，我们一起活下去。”
这时候，周灵衣，竟是直接从灵荷秘境之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周若辰身边，无比认真的说道。
“你……”
后灵儿无比震惊，看着周灵衣，似乎无比震撼，周灵衣，竟是可以独立出现在此地。
“我同样也苏醒了一些记忆，并且，是以我们双方存在的记忆为主体恢复的，所以，我可以走出灵荷秘境，同样可以看到之前看不到的灵儿姐姐你。”
周灵衣声音无比悦耳动听，却也无比深入人心。
这一刻，后灵儿呆了。
周若辰，也有些呆滞了。
第120章 双魂同存
后灵儿原本曾经几乎占据的是周灵衣的身体，近乎于是一种夺舍。
可以说，周灵衣是应该憎恨后灵儿的。
即便不憎恨，那也绝不会认同两人再次一体同存。
可当周灵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后灵儿极为的不可思议。
此时，后灵儿看向周灵衣的目光，也变得无比的复杂了起来，甚至于，有些无法言喻的疑惑之意。
她很想知道原因，很想知道，周灵衣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灵衣彷佛知道后灵儿的心思，也彷佛看出了周若辰的诧异。
“若辰，是你的夫君，也是我的夫君。可说到底，他还是你的夫君，而不是我的。我之所以存在，或者说和他在一起，也是基于你而存在。
不是妄自菲薄，我知道，哪怕是我陪伴着他千年万年，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又如何能和你相比？
周灵衣，曾经死在了那一片黑水河之中，那，就是她的归宿。而后的那一系列的生命，都是灵儿姐姐你帮我延续的。
同时，那时候我的一缕独立意志也是存在的，像是当局者又像是旁观者，因而，跟随着你历经了一次又一次惊心动魄、神奇却又无比充实幸福的生活。
原本，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如果不是你，也绝不会有今天，或许就像是一缕尘埃，消散在了天地之间，如今甚至于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但是因为你，我却有了如今这般的幸福生活，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