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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劲秋插口道:“晚辈听说过,有一种慢性毒药,服了之后,发作十分缓慢,使人真气逐渐耗损,也许南兄伯母,服了这种药。”
荆山毒叟笑了笑道:“老朽原也怀疑是服了某种慢性毒药,但经细心诊断,却丝毫没有中毒迹象。”
说到这里,望了南振岳一眼,接下去道:“数日来老朽诊察的病情,大致如此,老朽因查不出病因,因此除了给令堂服了些护心益气之药,使她病势稳定下来,然后再作进一步探讨。
三日前司无忌派他大弟子前来,说他要登门相访,司无忌和老朽怨隙颇深,来意自然不善,强敌临门,老朽只好把令堂之事,暂时搁置。
不过老朽可以断言,令堂虽然昏迷不醒,病势沉重,状类走火入魔,此种病况原可拖延甚久,不会有什么急遽变化,何况又服了老朽的护心丹药……”
南振岳道:“老丈方才不是说家母病势有了变化么?”
荆山毒叟道:“正是如此,老朽才深感意外!”
南振岳道:“不知家母病势,变化如何?”
荆山毒叟迟疑的道:“这个么……”
话声沉重,停了一停道:“这变化来得奇怪,如果……”
南振岳自然听得出他口中语气,似乎不妙,心头猛地一沉,问道:“如果什么?”
荆山毒叟道:“如果继续恶化,只怕……唉,老朽实在无能为力了。”
他似是碍难出口,说来甚是吃力。
南振岳只觉心头一酸,含泪道:“这么说来,家母是没有救了?”
荆山毒叟徐徐站起,沉思有顷,说道:“老朽不敢相信,以目前令堂的脉息推断,只怕……只怕……挨不过今晚子时了……”
“什么……?”
南振岳突然如闻焦雷,双目木然直视,望着榻上的母亲,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突然,双膝一屈,扑的朝荆山毒叟面前跪了下去,颤声道:“老丈,你好歹救救家母,南振岳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你的。”
荆山毒叟慌忙一把扶住他道:“南老弟,你这干什么,老朽如能尽一分心力,这还用老弟你说?”
南振岳流泪道:“可怜我母亲十八年来,茹苦含辛,骨肉分离,我母子见了面,不能说上一句话,至今大仇未报,母亲怎能就死?老丈我求求你,想个办法。”
荆山毒叟急道:“南老弟,你快起来,容老朽再仔细想想……”
卫劲秋忙道:“南兄,伯母病势虽重,吉人自有天相,荆老前辈医道高明,此刻时间宝贵,你不可扰他心思,让他好好想想,也许有救。”
南振岳拭着泪水,站了起来,道:“卫兄说得极是,家母全仗老丈大力挽救了。”
荆山毒叟搓着双手,道:“令堂若是年岁不大,血气未亏,老朽索性投以剧毒之药,也许可以刺激起生命未熄之火,多少或可有望……”
南振岳道:“只要能挽救家母生命,老丈只管用毒。”
荆山毒叟苦笑道:“那是药性极烈的毒药,年富力壮之人,才能抵抗得住,但也是生死各半,像令堂真元已经耗竭,就是普通用药,尚有顾虑,哪能再投以剧毒之剂?”
南振岳失望道:“那是没有救了?”
荆山毒叟没有作声,再次踱近榻前;伸手抓起老师太左腕,足足耗了有一盏热茶时光,才睁开眼睛,喃喃的道:“六脉俱沉……足太阳经上行有阻……左关肝脏……不对……”
他突然之间,好像有了重大发现,举头向天,似是在竭力思索着什么?南振岳不敢打扰,只是怔怔的望着荆山毒叟。
“好歹毒的手段!”
荆山毒叟突然满脸怒容的道:“这分明是方才有人暗中给令堂服了什么药物?”
南振岳心头狂震,张目道:“老丈是说有人给家母服了毒药?”
荆山毒叟道:“不错,此人给令堂服的,虽非毒药,但究是何种药物,老朽一时也想不出来……”
南振岳突然想起方才宫如玉向荆山毒叟说的话来!
“她身罹重症,谅你也医治不好,家师才派我来迎接她去。”
分明是宫如玉奉了桃花女之命,给母亲服了什么药物!
他只觉心头热血沸腾,目皆欲裂,厉声道:“该死的妖女,我就去找她……”
荆山毒叟道:“南老弟,你去找谁?”
南振岳回头:“宫如玉,这妖女我非把她碎尸万段不可!”
话声中,人已像一团旋风,朝门外冲去!
但就在此时,另一条人影,也正好翩然朝里奔来2两人几乎撞了个满怀!
“啊!……”
那是艾如瑗,她尖叫了声,立即停住身子,奇道:“大哥,你到哪里去?”
南振岳双目尽赤,问道:“那妖女可是已经走了?”
艾如瑗发现南振岳神色有异,不觉吃惊道:“大哥,谁是妖女?”
南振岳道:“宫如玉。”
艾如瑗道:“大姐已经走啦,你要找她?”
南振岳怒哼一声道:“任她走得多远,我也非追上她不可!”
艾如瑗后退一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盯着南振岳脸上,问道:“大哥,你找她有什么事么,哦,你怎么啦?”
南振岳怒冲冲的道:“这妖女在我母亲身上下了毒药,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艾如瑗吃了一惊,她相信大姐方才说的一番话,不会有假,她要自己带来两包药,自然不会再在南大哥的母亲身上下毒了!
心念一动,这就叫道:“大哥,你冷静一下好么?我正有话和你说呢!”
南振岳道:“有话等回来再说。”
艾如瑗道:“这话很重要咯!”
南振岳道:“你要说什么?”
艾如瑗低低的道:“你过来,我和你说。”
她记着大姐临行时的嘱咐,除了大姐,只有自己和他三个人可以知道。
哪知南振岳此刻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闻言大声道:“你有话快说,干么吞吞吐吐的?”
艾如瑗道:“那是大姐临走时要我告诉你的。”
南振岳怒道:“这妖女说些什么?”
艾如瑗从没看过南大哥有这般盛气过,她瞧了室中三人一眼,微怯道:“大姐曾说,伯母……危在旦夕,她临走时留了两包药,要我……”
南振岳没等她说完,怒哼道:“谁要她什么药?这妖女在我母亲身上,做了手脚,还嫌不够,想毒死我母亲?我不把她一剑诛绝,誓不为人……”
说完,掉头朝外冲去!
荆山毒叟听到宫如玉留下两包药物,心头方自一动,眼看南振岳朝外冲去,急忙大声叫道:“南老弟,快留步!”
南振岳满脸杀气,乍然停步道:“老丈,我要在我母亲未死之前,去杀了妖女,提头回来。”
荆山毒叟道:“此刻救令堂要紧,老弟纵然杀了她,也于事无补,老弟不可任性。”
南振岳听得眼睛一亮,道:“老丈可是想出办法来了?”
说着,果然回身走来,荆山毒叟微微一笑道:“宫如玉交艾如瑗带来的两包药物,如果老朽料得不错,定可使令堂延续几天时光。”
南振岳道:“这妖女留下的药,靠的住么?”
荆山毒叟道:“据老朽想来,此药定然可靠。”
南振岳道:“老丈必有高见。”
荆山毒叟笑了笑道:“老朽听宫如玉的口气,她自是奉。
了桃花女之命,主要就是想劫持令堂来的,桃花女既要把令堂弄回桃花源去,自然不会弄个死尸回去。
令堂病势突然变化,当然是宫如玉做的手脚无疑,她已经说过令堂病势,非她师傅莫治,暗施手脚,无非逼使老朽束手无策,她才能把令堂带走。”
南振岳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作声。
荆山毒叟顿了顿,又道:“从这里前往桃花源,最快也得三四天时间,因此,宫如玉虽然做了手脚,身边必有延续令堂病势不起变化的药物,才能安抵她们巢穴。
但后来情势转变,司无忌一走,宫如玉也不得不走,可是令堂已被她做了手脚,命在旦夕,她如果不留下药物,万一令堂无救,宫如玉在她师傅面前,就无法交代。”
说到这里,望了艾如瑗一眼,续道:“因此,老朽觉得她留下药物,虽非对症治病,但至少延续个三四天,该是无可置疑之事。
他终究多年老江湖了,虽然没有完全猜对,但也相差无几。
南振岳还没作声,艾如瑗接口道:“老丈,你说的对极了,大姐曾说,这两包药,一包可以支持三天,两包就能支持六天。”
荆山毒叟舒了口气道:“能有六天时间,老朽总也可以摸出一点头绪来了!”
艾如瑗从怀中取出两个纸包,递到荆山毒叟手上,一面说道:“只是我大姐说,这两包药中,渗有毒药,她说,好在老丈是精研毒药的名家,自有解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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