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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如玉娇躯一扭,轻声道:“快放开我……”
南振岳突觉抵在她后心的手掌,突然一滑,宫如玉已像蛇一般滑了开去。
但她只奔出四五步之遥,忽然问,身子摇了两摇,脚下一个踉跄,似要跌倒,早有两个使女,迅速把她扶起。
千毒谷主司无忌倏然睁目,徐徐说道:“荆兄满身是毒,宫大姑一时大意,中了他衣上奇毒,你们快替她服上一颗‘攻毒丹’让她养息—会就好。”
金娱蚣常今人应了声“是”,立即从身边取出一个磁瓶,倾了一粒丹药,交给青衣使女,给宫如玉喂下。
火千里一连两次袭击,均被南振岳逼退,心中又气又怒,此刻眼看宫如玉脱出南振岳手掌,立时大声喝道:“小子过来,老夫伸量伸量你究竟有多少道行?”
话声方落笋只听千毒谷主司无忌大笑一声,道:“荆兄如何了?’荆山毒叟应声道:“荆某很好。。
司无忌目光一扫,含笑道:“今日之局,看来荆兄是不肯听兄弟相劝的了?”
荆山毒叟道:“正是如此。”
司无忌点点头道:“很好!”
他‘好’字出口,突然笑容一敛,挥手喝道:“火护法、申护法只管动手,这位荆兄就交给老夫了!”
荆山毒叟闻言大怒,厉声道:“司无忌,你敢大言不惭!”
欺身直进,抡手一掌击去!
司无忌见他身形一晃,倏地欺近过来,立即旋身发掌,双掌开阖之间,已还击过来,一面大笑道:“兄弟实言相告,你不肯投效桃花源,就是桃花源的敌人。”
两人才一动手,申公豹突然向火千里使了一个眼色,身形一仆,疾如鹰隼,朝石屋中冲去!
火千里双脚一顿,人似离弦之弩,去势奇快!
南振岳睹状—惊,身发如风,急忙朝两人扑去,口中喝道:“你们还不给我站住?”
申公豹霍地转身,双掌平推,阴笑道:“回去!”
南振岳情急之下,单掌朝前格去!
双方掌力接实,南振岳仓猝应敌,被震得后退了两步!
这一耽搁,申公豹已飞出老远!
南振岳还待跟踪扑去,但觉风声飒然,耳中听到“啷”“啷”清响,眼前人影一晃,金蜈蚣常今人手执钢叉,挡住了去路!
这时火千里业已快速无比掠近石屋门口,守护石屋的六个童子,立时移步换位,划起一片蓝汪汪的剑光,封住大门。
火千里原想以快速身法,闯进屋去,那知这六个童子,举剑一挥,划出凌厉剑风,竟然把自己疾扑之势挡住。
尤其他们手上剑锋,色呈深蓝,分明淬有剧毒,一时倒也不敢轻撄其锋。
他功力深厚,去势虽快,但一觉不对,立时凌空一吸丹田真气,身子悬空翻了一个筋斗,闪开了急袭而来的两柄剑锋,落到门前五尺之处。
他身形堪堪落地,申公豹也已赶到,低声道:“火兄,咱们先收拾了这几个娃儿。”
长剑疾挥,朝门中冲去。
他这一冲,六个童子剑阵倏地流动,六道蓝芒,片刻间,汇成一片剑网,从四周幻起了重重剑影。
火千里瞧得心头微生凛骇,暗道:“荆山老儿门下,这六个娃儿,怎的如此扎手?”
心念转动,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对风火圈,双手一分,跟着朝剑阵闯去。
南振岳深恐六个童子,挡不住火千里、申公豹两人,一见金蜈蚣撞住去路,不觉双目冒火,抬手掣出长剑,大喝道:“撞我者死,要命的快让开去!”
抬手出剑,巨阙剑一挥,森森寒光,倏然朝金蜈蚣面门漾去!
“好狂的口气!”
金蜈蚣常今人身形一偏,钢叉“啷”的一声,一招“野火烧天?,以攻为守,点击而出!
南振岳回剑上挑,剑削金蜈蚣腕寸。
“啷……”
身后又是一柄钢叉急刺而来!
只听独角赤练任长苗的声音喝道:“老大,这小子饶他不得!”
南振岳心头大怒,厉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刺出的长剑,猛随身转,剑尖带起了一股啸空之声,向后削出!
他这一剑使得快如电闪,凌厉无匹!
独角赤练惊叫一声,百忙中举起叉架去,只听“呼”的一声轻响,手上钢叉已被南振岳削断!
“唷!好剑法!”
香风拂面,银虹一闪,黑寡妇步多娇银月似的苗刀一转,朝南振岳右臂削到,替下了任长苗。
妙目一抬,盈盈笑道:“你叫甚名字?”
玉蟾蜍柳乘风喝道:“管他是谁,送他上路就是了!”
手上钢叉一挺,纵身掠来,叉如惊天长虹,直向南振岳刺去。
黑寡妇步多娇气道:“你这是呕那门子的醋?问问他又有什要紧?”
南振岳左足一迈,霍地转身,左手一掌,朝柳乘风斜拍出去。
独角赤练任长苗退后了几步道:“这小子就是拐带艾五姑,逃出桃花源的南振岳。”
他口中说着,蹲在地上,放出了两条竹筷长的青色毒蛇,接着“嘘”、“嘘”的吹起口哨。
黑寡妇步多娇格格笑道:“瞧不出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子畦!”
苗刀快如掣电,从旁攻入。
南振岳身躯再转,剑势斜出,手腕伸缩,弹指间,攻出三剑,把金蜈蚣常今人,玉蟾蜍柳乘风,黑寡妇步多娇两叉一刀,一齐逼开。
“啷……”又是一道叉光,疾驰而来!UDtxt。còm*书网)
飞天蜘蛛常得功也乘势欺身直上,一抬腕间,钢叉已攻到南振岳背后“命门穴”上,阴声喝道:“小子躺下!”
这是人身十二死穴之一,若被击中,必死无疑,常得功势劲力急,自然是想一击成功!
南振岳不得不先求自保,左脚斜上半步,身形转了半圈,钢叉挟着凌厉啸风,从肩头掠过。
南振岳这一式身法,用得巧妙已极,他是无心恋战,让开飞天蜘蛛一击,正待朝石屋纵去,陡觉左足踝上,一阵剧痛!
急忙低头瞧去,一条竹筷长许,绿油油的小蛇,一口咬住了足踝,不觉举足朝地上猛力一顿。
那知这一顿脚,这条小蛇咬得牢牢的,丝毫不肯松口,右足踝上又是一阵剧痛,另一条绿色小蛇,又紧紧咬住。
蹲在地上的独角赤练任长苗,哈哈大笑道:“这小子,被两条青竹蛇咬中了,哈哈,太爷不用动手,只要从一数到七,你就得乖乖躺下。”
说着果然大声叫道:“一\二\三\四\五……”
南振岳怒笑道:“区区青竹蛇,能奈我何?”
说着,迅疾伸手一拉,原来两条青竹蛇,虽然咬着不放,其实早巳僵死,南振岳随手拉下,抬腕朝独角赤练任长苗面前掷去。
他动作迅速,右手长剑左挑右戮,力敌四毒,丝毫没有松懈。
独角赤练任长苗瞧得大骇,嘶声叫道:“这小子不怕毒的,把我两条青蛇捏死了!”。
探手取出两柄八寸长的小叉,纵身加入战团。
黑寡妇步多娇冷嗤道:“天下那有不怕毒的人?”
说话之间,突然左腕扬起,曲指轻弹,三缕粉红色烟雾,朝南振岳洒去。
南振岳大喝一声,左手隔空劈出一掌。
步多娇瞧得暗暗好笑,心想:“你这一开声吐气,多少总得吸进我们练制的血蝎香粉!”
心念方动,陡觉一股阴柔暗劲,业已无声无息的撞来,心头猛然一惊,自知功力不敌,如果硬接对方一击,就得当场负伤!
口中惊啊一声,横刀划出一圈护身银虹,人却翩然向旁跃开。
俏生生等了半晌,只见南振岳长剑开阖,力敌四人,那有丝毫昏眩模样?不觉失声叫道:“大师兄,他当真不怕奇毒!”
金蜈蚣常今人眼看自己兄弟五人,和他拚了数十招,依然奈何对方不得1尤其独角赤练放出的两条青竹蛇,明明咬中对方足踝,意会丝毫无意!此时再听师妹的叫声,分明连她的“血蝎香粉”也已失效,心头不觉一凛。
抬腕间,钢叉发出一阵“啷”、“啷”大响,沉声喝道:“列阵!”
喝声出口,五人脚下同时移步换位,缓缓缩小包围。
南振岳举目瞧去,只见石屋门前,六个青衣童子,蓝光如幕,火千里、申公豹两人联手攻势,攻势虽然凌厉,仍被挡在门外,无法冲得进去。
只见形势已极危险,心中暗想:“荆山毒叟门下六个尚未成年的童子,列下阵势,已有如此厉害,把火千里、申公豹挡在门外,瑶山五叟的武功,自然比六个童子高强得多,如果让他们排成阵势,自己只怕更难得冲过去。”
此时眼看瑶山五毒突然缩小包围,心中一急,不容他们发动,突然大喝一声,一晃双肩,快速无比朝金蜈蚣常今人欺去!
常今人冷冷一晒,手中钢叉一挥,顿时幻起一片叉影,护住身子,左手扬处,金影连闪,两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