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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吗?”
丁行雨一出现准没好事,这家伙是笑面虎,见谁都笑得灿烂无比,可心底的小心思没有几个人能知道。
丁行雨知道江夏元不乐意见到他,倒也不生气,只是问。
“你跟你岳丈大人处的挺好?”
“丁先生,这是我的私事。”
“这当然不是你的私事本来,你的老丈人可是我们光陈组的老大。”
江夏元皱着眉头,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以乔振彪的性格,没有派几个人杀到他这里来,已经是万幸。
乔振彪怕丢脸,他也爱面子,要是被人知道自己的女婿被一个男人拐跑了,他在光陈就颜面扫地了。
江夏元说:“我会回去请罪的。”
“丁某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劳烦丁先生给我一点时间。”
丁行雨笑,“我也希望能给你时间,不过,只怕是老大的时间不多了。”
江夏元表情严肃。“为什么?”
“老大身体状况很糟糕,他请你回去一趟。”
“”
“江公子,请务必——”
“我知道了,给我十分钟时间。”
“当然可以,回去跟齐先生好好说一下,他要是担心了就不好了。”丁行雨笑着,“丁某就在此处等你,希望你能尽快过来。”
江夏元看了看左手上的戒指,迈开了步子。
且说齐老爷子一回到家就吹嘘自己今天钓了多少鱼,说的不亦乐乎。
齐夫人见江夏元没回来,忙问丈夫,夏元去哪儿了。
齐老爷子不以为意地说:“哦,他朋友来找他了,就在路口,那个男人也真奇怪,一个大男人留着长发,一副女相。”
齐晖一听,立刻从沙发里弹了起来。
丁行雨?
操,这人妖,又出来搅局。
他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齐夫人一看,也跟着走出去。
齐晖跑了几步,看见车子旁边的江夏元,一下冲过去,把他拽到自己跟前。冲着丁行雨恶狠狠地说:“你来干什么!”
丁行雨依旧是和颜悦色。
“齐先生,又见面了。”
“谁稀罕见到你!”
“齐先生虽不乐意见到我,我却十分想见你,只是这次我是来找江公子的,我们只能下次再叙旧了。”丁行雨非常儒雅,讲话不紧不慢。
齐晖一听,赶紧把江夏元的手攥紧了。
冲着丁行雨说道:“他不会跟你回去的。”
“江公子回不回来,不是我能决定的当然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丁行雨转向江夏元,“你说是吧。”
齐晖紧张地回头,看着江夏元。
江夏元沉默半晌,这才对齐晖说:“老大病了,我要回去看他。”
“白痴,你忘了他差点就成了你的岳父,现在一定巴不得杀了你。”
“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要尽孝道。”
“江夏元!”
“齐晖,我这次去哪怕是少了一只胳膊,就算是缺了一条腿,我爬也会爬回来见你的。”江夏元拉起齐晖的手,“你都戴上戒指了,也不是孤家寡人了,我不会抛下你的。”
丁行雨听着江夏元的话,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说出这种情话。
太甜蜜,反而不真切。
齐晖眉头皱的很深,最后才说:“我跟你一起去。”
江夏元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笑道:“不行,你留在家里,妈要是担心了问起来,你就说我去忙生意了。”
“忙什么生意!”这声音来得突兀。
齐晖和江夏元一回头,看见齐夫人立在那里,丁行雨也看见了这个眉目慈祥的女人,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齐晖紧张地回,“妈,没什么。”
齐夫人对齐晖说:“你闭嘴。”朝着江夏元走过去。
齐晖护在江夏元跟前,“妈,你不要过问。”
齐夫人冲着江夏元说:“你是不是我儿子?”
江夏元惊愕,然后点头。
“那就听妈的话,一定要回来。”
这下子轮到齐晖惊讶了,他怒吼,“老妈你在干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出来搅什么局!”
“儿子,别让夏元为难。”齐夫人摸着齐晖的头,“他都答应妈会回来了,我们就在家里等着。”
回头冲着江夏元说:“去吧。”
江夏元点头,对着齐晖说:“你等我回来。”
齐晖想冲过去,被他妈一把拉住。
江夏元坐进丁行雨的车子,丁行雨回过头对齐夫人点点头,坐进驾驶座。
丁行雨一路都是笑容满面,他问江夏元,“怎么,江公子和齐先生的事,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吗?”
江夏元神情淡漠。
“等老大这边的事处理完后,我就回去跟老人家坦白。”
丁行雨煞有其事地点头。
处理完?
那是猴年马月只怕两位老人家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回到光陈已是傍晚,江夏元江身上的休闲衣换了,穿得十分正式,这才跟着丁行雨一起到乔宅见乔振彪。乔振彪本来正坐在太师椅里养神,一看见丁行雨领着江夏元进来,立刻将桌边的茶壶往江夏元身上扔过去。
江夏元没有躲开,那茶壶划过他额角,擦出一丝血痕。
他顺势跪在地上。
“老大。”
“畜生,你还敢回来!”
“老大,我回来看你。”
“看我?”乔振彪哈哈大笑。“我还活的好好的,由不得你这白眼狼在这里作哭相。”
江夏元道:“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
“欺骗我,假意跟秀彬结婚,你还能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老大。”
“区区一句对不起就想抵债,好你个江夏元,想得真美!”乔振彪从太师椅里起来,脚步明显有些踉跄,却很快稳住了,他冲着丁行雨喊,“行雨,就冲他这几点,我们该给他定什么罪?”
丁行雨回道:“老大,帮派并没有定下什么关于悔婚的惩罚。”
乔振彪知道丁行雨在帮江夏元,他怒极,“好你个丁行雨——”
丁行雨赶紧补充,“老大,当务之急不是江公子悔婚的事,而是陈五叛变的事。”
乔振彪的头开始剧烈的痛,他站不住,只得又坐回椅子里。
“该死的陈五,我待他不薄,这混账真敢对我的位子虎视眈眈!”
丁行雨又道:“陈五看来勾结了阳城庆六的人,想来已不是一天两天,他如今只管占据了不夜城,必然也想要乔家底下其他的产业。”
“行雨,那你说该怎么办。”
乔振彪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打击一个接一个,急火攻心,病的不浅。
“把陈五杀了。”
“那是当然,这小人拿来凌迟也不为过。”
丁行雨顿道:“老大想派什么人去杀这个陈五呢?”
乔振彪开始思索,穆安丽心思缜密,却是女人家,早在上一次被派去不夜城,说了没几句便不战而败,丁行雨自然有其本事,可是他跟自己最久,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没理由把他放在外面去承担挨枪子儿的危险,各个小组长底下都有自己管辖的地盘,容不得顾此失彼,自己的亲儿子,基本等同于废物,不提也罢,算来算去,也只剩一个江夏元——他如今恨不得把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剁了手脚,在他额上纹一个大大的“耻”字。
乔振彪只好反问:“行雨,你觉得呢?”
丁行雨倒是很痛快地回答:“我以为江公子再合适不过了。”
乔振彪心道,果然!你们串通一气!面上却不发火,只是缓缓道:“你以为江夏元干了这等辱我脸面的事,我能他这么轻易就饶了他?”
丁行雨倒是回答得很畅快,“这有何难,老大只要派人把那齐先生请到家中,如果江公子办事不利,我们就剐下那人的一片肉”
丁行雨还没说完,江夏元就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你说话小心点。”
乔振彪见到江夏元如此心慌意乱,瞬间心情好转不少,于是哈哈大笑。
“好,行雨,就照你说的办。”
江夏元冲着乔振彪喊:“老大,这不关他的事。”
“江夏元,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老大——”
“闭嘴!”
丁行雨趁机说道:“老大,那我这就派人把他抓来。”
乔振彪大悦,“好!”
江夏元跪在地上,“老大,你要杀要剐可以冲着我来,请你不要伤害他。”
乔振彪俯视着江夏元,不屑地说道:“那只是他应有的惩罚,你以为你就相安无事了吗?”
江夏元握紧拳头不说话。
“江夏元,我先给你十鞭,如果你不能把陈五给杀了,就等着帮你那龌蹉的男人收尸吧。”
江夏元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乔振彪喊:“滚出去!”
“老大。”
“滚!”
丁行雨弯下腰对江夏元说:“江公子,请随我来,领你那十鞭吧——”
江夏元被打了十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