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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正在喝茶,一听到乔老大叫了自己的名字,赶紧回了声“是”。他看看江夏元,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倒是江夏元并没有向老大揭发自己曾经对他下毒手,看来他也不知道那天想要取他命的是谁。
毕竟混黑道的,仇家太多,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在谁的枪口之下。
丁行雨笑笑,他自然感受到平静底下的暗涌激流,只是看热闹似乎也挺有趣。
“老师?齐老师——”一个男学生拿手在齐晖跟前晃了晃,“老师,上课了啊,你别睡了。”
齐晖宿醉,一早醒来头疼得很,这天穿着一条牛仔一个T就来上课了,年级主任还以为是哪个社会青年混进学校了,站在门口和齐晖大眼瞪小眼半晌,才看出这原来是齐老师。
头发也没梳理,衣裳不整的!哪来教师的形象,扣工资,必须得扣工资!
女同学小声讨论,“诶,你觉不觉得今天老师特别青春?”
“齐老师本来就很青春啊。”
“你们这班死花痴,他可大了我们十岁啊。”一男的小声抗议。
“再给你十年你也是这个蠢样!你还想自己以后能好看到哪里去?”
“丑八怪!”
“臭男人!”
齐晖听的头疼,拿起板擦在桌子上敲了敲,他也想把这东西往学生脸上扔过去啊,可这个年代老师已经不能体罚学生了。
一想到自己读书的时候不是挨罚站就是挨戒尺,总觉得有点不平。
坐在窗户边的学生突然有点骚动,“喂,你们看,那是什么?”
一男同学直接趴在窗户上,“哇,那是宾利吗?”
“谁的家长啊?”
“我也想有这种爹。”
“喂喂喂,你们给我坐好。”齐晖吼道。
“老师你也来看看。”
“看你们的头啊。”齐晖走过去往他们头上每人敲了一下,往楼下一看,这才看到学校大门外面确实停了十几辆豪车。我操——显摆也不是这么来玩的!
其他车子很快就开走了,只剩下一辆,从车子里下来一个人,很修长的身材,纯白的短袖衬衫,黑色西装长裤,学校保安很快上前去拦住,但被几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给架住了,一双腿悬空在扑腾。
“哈哈,你们看老吴,就这么被人抓住了。”学生们还在嘲笑呢,也不想想这要是进来个绑匪,抓的不还是你们?傻啊!
齐晖愣了,站在那里看了好久,那个男人很熟悉。
女生们小声议论:“那个人好高啊,好帅,像不像拍电影的。”
“好拉风啊,他来我们学校干嘛?”
齐晖愣了一会儿,拔腿就往楼下跑,课代表吓了一跳,一直跟在后面喊“齐老师”。
哈哈,黄拾,狗东西,你回来了?
齐晖一口气下了三楼,一直跑到前操场,正逢着江夏元从校门口走进来,那吴保安还被黑炎他们架着呢。
“黄拾——操!”齐晖走上前去,笑着给江夏元胸前来了一拳。
江夏元没有躲,因为齐晖也没真用力,他把齐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一个灿烂的笑脸。
他说:“齐晖,我们回家吧——”
23初现的良好氛围
齐晖一怔,继而笑着说:“好啊。”
江夏元笑得很温柔:“下班了吗?”
齐晖看着空荡荡的操场和被几个人架着的保安老吴——他一直冲着齐晖喊:“老师,快报警… …”话还没说完,就被黑炎手里亮出的刀子吓得晕厥过去。
“没事,我翘班。”齐晖心虚地说,伸手去拉江夏元。
“齐老师,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要去禀告校长!”年级主任被三楼学生的喧哗声吸引,走到窗户旁一看,不得了了,这帮人是什么人?吴保安有没有生命危险,先报警再说!
齐晖的学生把头探出窗户,大喊:“老师,你朋友好有型啊——”
这一喊可不得了,楼上楼下的学生都探头探脑的张望起来。
齐晖最终没能翘班,江夏元陪着年级主任在办公室里坐了一节课的时间。
期间主任热情地过来和他聊天。
“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是做什么职业的呢?”
“当中介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
“嗯?”江夏元抬头,不解地看着前面四十出头的女人。
主任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对女人的年纪有什么要求吗?”
江夏元又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年纪比我大的,会照顾人的感觉很不错。”
这话把主任听得心都飘飘然了——
江夏元开着车子,齐晖坐在副驾驶座上。
江夏元和齐晖一走出学校,黑炎看见他主子对他使了个眼色,就自行驾车离开了,齐晖对那个一脸严肃的男人挺好奇。
“喂,黄拾,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
“司机。”
“你不是陈五的人?”齐晖盯着江夏元。
“不是——”
“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一个普通市民。”
齐晖啧了一声,“狗黄拾你最好从实招来,普通市民开得起宾利吗。”
江夏元好笑地看了齐晖一眼,继续专心开车,“我有个叔叔挺有钱,我在帮他做事。”
“黄拾——”
“嗯?”
“你叫什么?”
“什么?”江夏元问。
“李建波说你被陈五绑走了,我头上还被人开了一个口子!结果你今天突然就跑回来了,还穿的派头十足,你麻痹什么都想起来了吧,还装什么黄拾!”齐晖动怒,他心里开心,可是仍旧不能容许自己被当成傻子一样耍。
“我是记起来了,可是我原本叫什么很重要吗?”江夏元把车子停靠在路边,转过去看着齐晖,“齐晖,如果你愿意,仍旧可以叫我黄拾。”
“黄拾——”
“嗯。”
“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傻子啊!”齐晖真火了。
“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会被绑走?”齐晖盯着江夏元,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叔叔在生意上和人结了仇,我不过是个替罪羔羊。”
“这么说你失忆之前被人捅了刀子也是因为这个?”齐晖追问。
“没错。”
“你跟黑道有什么瓜葛?”
“做生意的难免要打擦边球。”
“操,你TM现在做的事到底能不能见人。”齐晖伸手要去拿香烟,想了想,还是把烟盒塞回兜里。
“放心吧齐晖,我不会连累你的。”江夏元回头朝着齐晖笑,“想抽烟就抽吧,别忍着,我把车窗打开。
“算了算了——黄拾,你TM干嘛还回来?!”
“我想你了。”
“谢谢你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闲操心,恶心的东西!”齐晖一阵鸡皮疙瘩,抡起拳头朝江夏元胳膊挥了一拳。
江夏元舒心地笑,他很享受和齐晖的互动,尽管他知道齐晖是在和黄拾聊天,而不是和江夏元。
“齐晖,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全部告诉你的。”江夏元看着齐晖,很认真地说。只要是你想知道,即使让你知道我是江夏元也无所谓。
多讽刺,我自以为恨了你十年,你却从来没有记住过我。
“算了算了——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闭嘴吧。”齐晖没好气地打断江夏元的话。
白痴黄拾,你真当我是傻瓜!你麻痹的肯定是干了什么可耻的勾当才会被人打成失忆,现在好了,恢复记忆了,亏你还记得回来找我,总算不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就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谁叫你是我捡回来的呢。
“齐晖,我说过的话都当真。”
“哈?你说过什么狗屁话?”
“你是我男人。”
“我操,你怎么还是这么恶心。”齐晖摆摆手,“狗东西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TM怎么失忆前后都是个变态?”
“你不喜欢吗?”
“谁TM喜欢啊,快把车窗打开,我要抽烟!!”
江夏元还是温柔地笑,他一边开车,脸色却慢慢暗了下去。
早在几年前,他就发誓要报复齐晖,让他也尝尝自己受过的苦,让他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才能熬下来的,也是因为这个信念,他才能从一个流浪儿爬到光陈组小组长的地位。
十七八岁的时候,江夏元做梦都恨不得把齐晖杀掉,他那个时候以为自己一定是全世界最恨齐晖的人——可是时隔多年意外的相遇,自己还是本能的选择了爱他。
所以,这世界太不公平——
人生而不平等也就算了,可就连这感情也从没对等过。
先喜欢上的人就输了,而江夏元输得一败涂地。
齐晖靠着车窗抽烟,留给江夏元一个好看的侧脸,车子飞快的行驶在公路上。
两人去吃了晚餐,齐晖看着手中的菜单疑惑的看着江夏元,麻痹这一个青菜要好几千块!这唐僧肉啊要价近万!
齐晖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江夏元,“黄拾,你带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