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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部和前胸都是纹身,盘踞着一条龙,那是很小的时候就纹上去的,当时痛得哇哇大哭,硬是被人摁着不能动。
晚上八点多,他刚刚睡醒,揉着眼睛过来找吃的,才刚啃了几口,成乐毛毛躁躁的声音就从大厅那里传来,“金禾哥——”
成乐根据几个佣人的指示,一路小跑着从三楼下来,一直跑到厨房门口,推开门一看,金禾一只手挠着头,一只手拿着面包,正在那里慢慢的啃着,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
哎——金禾哥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成气候的样子。
“金禾哥!”成乐走进去。
“小兔崽子,你怎么一个人,成欢呢?”金禾瞄了成乐一眼,喝了一口牛奶,满足的长呼了一口气。
“你别管成欢了,江哥好像恢复记忆了。”
“哦,这样啊——”金禾又喝了一口牛奶,隔了三秒,他突然像醒悟过来似的,一下子跳起来,瞪大眼睛道:“你说我哥想起来了?”
“啊,江哥还让你赶紧去见他。”
“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早说!”金禾撒开腿就跑,一直冲到楼梯口,成乐在后面喊:
“金禾哥,你还没穿衣服呐,会被江哥责骂的。”
管他有没有穿衣服,金禾光着脚一口气跑到三楼,推开他哥的书房门,一跑进去,看见江夏元正站在书桌前翻阅着东西。
他一身白色的修身T,黑色的长裤,头发没有打理。
江夏元顺着开门声看见金禾小跑着进来,很快就到了自己身边,一把钻进自己怀里。
金禾扑在江夏元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金禾只比江夏元小两三岁,可是却矮了他整整一个头。
江夏元皱眉,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金禾抬起头,一双可怜的眼睛都快要流出泪来,“哥,我好想你啊。”
“怎么,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被人欺负了吗。”江夏元摸着金禾粗糙的小平头。
“才没有人敢欺负我,我就是想你了,要是你永远是黄拾,我可怎么办——”金禾明明是二十几岁的小青年,这会儿就跟十几岁的小孩儿一样在撒娇,成乐也上楼来了,站在门口忍笑忍得内伤。
“好了,把衣服穿上,乖乖坐下。”江夏元示意门口的成乐把衣服拿进来递给金禾,金禾这才笑嘻嘻的把衣服套进去,边穿边瞅着他哥笑。
“江哥,你怎么突然就恢复记忆力啊?”成乐感兴趣地问坐在书桌前的江夏元。
江夏元头也不抬,只冷冷说道:“你很感兴趣吗?”
成乐咂了咂舌,妈呀,这是江夏元,不是黄拾。
“没有,我不该问的。”
“成乐——”
“江,江哥… …”
“明早你和成欢两个到十里街那里收租,如果收不全,两人各罚五十棍子你看怎样?”江夏元看着手里的账单,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金禾一件事情都没能帮他干全了。
“啊,江哥,那个不是大黑他们负责的嘛?”成乐小声抗议,十里街的保护费就算是最雷厉风行的黑炎也要折腾很久,如果让他们两个去,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收得回来,江哥一定是在报上次被下了迷药那个仇。
五十棍子下去,他们得躺一个星期。
“你不愿意吗?”江夏元抬头看着成乐,一双眼睛带着慑人的寒光,把成乐看的低下头去。
“不敢,我会尽量完成的。”
“嗯,很好。”江夏元又转头看着金禾,“金禾,你换套好一点的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啊好啊,哥你要带我去哪里?”金禾兴奋地手舞足蹈。
“下楼去换衣服。”声音温和但却不容拒绝。
“哦,我很快就换好了,你等我啊。”金禾又一路小跑着下楼去了。
“成乐。”
“江哥。”
“你还站着干嘛。”
“那我先下去了——”成乐鞠个躬,低着头退到门外,这才松了口气,双脚顿时软了,站也站不稳。
如果江哥不恢复记忆就好了,黄拾的脾气比江夏元要好上千倍万倍。
江夏元看着成乐把门关上,伸出手指在桌子上缓缓地敲着。
陈五,真有你的,你派人打伤我之后却向乔老大禀告我失踪了吗。你自然是希望我死的,可惜你的几个手下胆子不够大,听了警笛声就落荒而逃了。
陈五一直不满乔老大对江夏元过于偏爱,当初,不夜城这块地方,乔老大是打算交给江夏元来打理的。
陈五觉得不满,但却没有明说,那天夜里用大小姐的名义把江夏元约了出去,找了一帮人蒙着脸把江夏元团团围住,打算结果了他,再伪装成受仇敌报复的样子,如此一来,他陈五在光陈组里就少了个对手。
陈五如他所愿拿到了不夜城,可是江夏元却福大命大,只是往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人还活的好好的。
江夏元想起那个雨夜,当时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可是却还是忍不住一路逃窜到那座公寓旁。
江夏元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查出齐晖搬到那里,齐晖单身,女人缘虽然很好,可是时间一长就会被女人嫌弃:太过于骄傲自满,暴躁冲动,基本上没几个人能忍受他的脾气。
他只是偷偷地派人留意齐晖的动静,可是那晚,竟然起了见齐晖最后一面的决心。
他设想过两人重新相遇时各种各样可能发生的场景,而现实最可笑。
那个齐晖,根本就没认出他来。
江夏元从他生命当中完全消失,成了一个不明所以的黄拾。
而最讽刺的是,还以为自己有多恨他,可是失忆后一睁开眼,又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呵,齐晖,别来无恙啊——
与此同时,躺在被窝里玩电脑的齐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还以为空调开太大了,赶紧找了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
穆何说了会帮他调查黄拾的事情,结果一拖再拖。
穆何面露难色的表示,穆安丽根本不会同意他插手这件事,只能私底下慢慢来。
算了,他家小狗生命力挺顽强,应该不会出事——
黄拾,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不夜城依旧热闹非凡,只是少了一个贵哥。
贵哥被砍了一只手臂后,被抬着出了包厢,陈五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张经理只能擅自做主叫了救护车,满地的血啊!!那名贵的波斯地毯都毁了,他肉疼。
那个被贵哥调戏过的女孩子每晚依旧过来,每次都带着不同的男人,她也时常想起,那天救自己的那个帅气的男人,想着来一场邂逅。
丁行雨跟陈五就坐在舞池旁边喝酒,台上是一个香艳的东欧美女,可他们俩的心思都不在上面。
陈五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丁先生最近常来。”
丁行雨笑道,一双眼睛顾盼生风,好几个女侍应躲在一旁偷看。他说:“托了五爷的福,不夜城是个消遣的好地方。”
“我手下有个叫王贵的,倒是说丁先生你常常问起江公子——”
“乔老大吩咐了下来,我也不过是按照交代去办事罢了。”
“江公子福大命大,可能是偷了闲跑到哪儿去了,我看过几日就会回来。”陈五又叫人给茶壶续水。
不夜城里备着的茶叶茶具,都是给陈五爷一个人准备的。
“承五爷吉言,乔老大该放宽心了。”丁行雨笑笑,举起杯子缀了一口红酒。
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陈五皱眉,问旁边的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手下得了令还没走呢,拥挤的人群突然让出了一条路,从大门处一直延伸到陈五和丁行雨这边。
一拨人很快走了进来,直到他们进了舞池,丁行雨才看见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一身合身的西装,铮亮的皮鞋,头发梳的很有型,模样看起来潇洒不羁。
“天啊,江公子——”人群里有人低声叫道。
江夏元跨着大步子走了过来,他身边跟着同样西装革履的金禾。
身后是十几个统一着装的手下,在金禾旁边的那个男的,不苟言笑,站得很直,气质看起来更像一名军人,丁行雨记得他叫黑炎。
“陈五爷,好久不见。”江夏元走过来,对陈五点点头,接着便自己坐到了陈五的对面,金禾跟着坐下来,黑炎跟着其他人站在一边。
“江公子,你?”丁行雨万分诧异,但脸上不流露分毫,早上还见过江夏元一面,那时候他还是处在黄拾的状态,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丁先生,好久不见。”江夏元也朝丁行雨点点头。
“江公子,你终于回来了。”陈五命人给江夏元奉茶,他面容平静,丝毫看不出心境的变化。
“对,遇上些事,误了些时日。”江夏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好茶。”
“我特意命人到山上取的山泉水,泡出来的茶水味道十分甘甜。”陈五转向金禾,“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