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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着有些沉闷的空气,思忆着自己与江夏元在这里度过的点点滴滴。
刚开始遇见他的时候,是个下着小雨的晚上,那个惨白的男人倒在公寓边的巷子里,身上满是鲜血。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救他的话会怎样?
应该不会遗憾吧,因为或许,江夏元就会那样死去,死于失血过多,或者是疼痛……
齐晖可以想象电视台记者蜂拥而至的场景,一定会把这里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不过倒是苦了陈春香。
到时候她这里算半个凶宅吗?
总有客人会顾忌这里死过人,纷纷退租吧…………
结果自己当时还是把他救了。
救了一个黄拾。
回忆起一个江夏元。
为此,齐晖毁了自己作为“常人”的下半辈子。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作为“主人”的占有欲啊……
却不曾想,死缠烂打对他也会有效……
齐晖突然就那么在地上坐下,没有开灯,没有拉窗帘,默默地坐着,最后整个仰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到的吊灯——那是齐晖故意要江夏元买的。
你不是有钱吗?不知道怎么花?我帮你花!
于是短短一两个星期,齐晖从商场里淘回了各式各样没有用处的东西,比如那个吊灯,由于天花板不高,所以它的存在只是作为一个水晶饰品,从来没有被点亮过。
江夏元,你要是回来的话,我会比以前更听话。
我会学着煮饭做菜,你煮啥我就吃啥,再也不挑食了。
要是你乐意,我就帮你洗衣服,不过不干净你可别怪我。
然后我们俩穿得很帅气的,跟咱爸咱妈正式地说出咱们的关系,被我爸揍就揍了吧,我长这么大,也被打的习惯了,我爸的拳头砸在身上,不痛不痒的。
然后我要跟你回你老家去,你家屋子还在吗……
我想给你妈,不,是我们的妈妈,上一炷香,跟她叩头认错,告诉她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
比对自己还好。
任劳任怨,给打给骂…………
就是有一点我对不起你们老人家了,我跟夏元都……不会生小孩……
不过这小孩儿挺烦的,我也怕照管不住……
齐晖就那么躺在地上,觉得鼻头酸酸的,他难受,哟手摸摸脸颊,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
他长这么大,从没真正意义上的哭过。
那暖暖的水珠顺着眼角直下,滴落在地板上。
那就那么躺在黑暗之中,直到墙上的电子钟表红色的数字跳为22。
齐晖才茫然地坐起身来。
他在黑暗中听到重重的敲门声。
一下……
两下……
那个声音很不真实,仿佛是来自其他空间的声音,既沉闷又虚无缥缈。
肚子好饿……
齐晖坐着,呆呆地不想动。
敲门声越发大声,甚至还伴随着急促的叫声。
“齐晖——”
“齐晖你在吗?”
齐晖霎时瞪大了双眼,从地上爬了起来。
86光明与黑暗并存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去开门;江夏元从门外飞速地挤进来;把门带上;将齐晖抱紧了。
“齐晖,你没事吗?”
江夏元的声音抖着;更多的是张皇失措。
齐晖第一句问的却是:“你怎么还没跑?”
即使你一个人走了那又如何,能确保你安全不是最重要的吗?
江夏元闷声道:“跑不了了,警察派人把港口都封锁了,船只一律不许下水;我没法子才折回来。”
齐晖忙问:“王腾跑了?”
江夏元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被抓了。”
齐晖惊道:“那你怎么办;要躲到哪里去?”
尽管光陈如此之大,但竟然没有江夏元的藏身之地。
他缓了许久;才含糊不清地说:“我可能也跑不了了……”
齐晖有点魔怔,手指几乎扣进江夏元手臂的皮肉里。
“江夏元,不许胡说八道!”
江夏元捧起齐晖的脸,仔细吻了一口。
“齐晖,没事的,要是没证据,就几年的事儿,我………你一定要等我…………”
齐晖急了,一下子捂住江夏元的嘴巴。
“别乌鸦嘴了,我不乐意听!”
就在两人沉默的关口,客厅里的座机突然凄厉地叫起来,声音回荡在黑暗的屋子里,平添了几丝诡异。
齐晖扑过去接电话。
“喂?”
“…………齐晖吗?”陈春香的声音有点急促。“你究竟是犯了什么事你这个狗崽子!警察上门来找你了!”
“警察?在哪?”齐晖慌张地问。
与此同时,房门剧烈的响起来。
“开门,快开门——”
齐晖怔了,他立在原地,看着江夏元,不敢说话。
呆了许久,齐晖才冲到阳台,往楼下一看,停着好几辆警车。灯光打的很亮。
“夏元,怎么办?”
齐晖看着屋内。
“夏元你要不躲在床底下…………”齐晖开始语无伦次,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夏元走到齐晖身边,把他往房间里推。
“齐晖,你别出来。”江夏元说着,把房门关上。
江夏元走过去开门,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迅速冲进来,用枪指着他。
领头的警官上下打量着江夏元,问。
“你就是江夏元。”
江夏元回道:“没错。”
“我希望你能跟我们配合一下,会警局接受调查。”
江夏元轻轻答道:“好。”
警官一听,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过来给江夏元上手铐。
齐晖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他正想冲出去,但江夏元在房外突然咳了几声。
警官问:“身体不适吗?”
江夏元回:“并没有。”
警官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对手下说:“把他带回警局。”
一帮人没想过他们搜寻了这么久的人这么轻易就被抓了,都有点兴奋,特别是刚出任务的年轻警察,特意挤到前面,要把江夏元带回警局里去。
他们在海边没有搜索到人,折回来的半道上,听说有路人的小汽车被抢走了,于是联系局里,把车牌号码一查,才知道抢了车的人把车开回了光陈。
也难怪,即使不回光陈,估计他也无处可去了。
齐晖在门后面,几乎要把把手都捏碎了,但江夏元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眼睛看着房间的方向,似乎在告诫齐晖不要出去。
警察们来得快走得也快,不一会儿楼下便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齐晖这才跑到房门,正遇上赶上来的陈春香。
陈春香一看见齐晖便抓住他的手,着急的询问。
“怎么回事?齐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晖脑袋空空,他只能拼命摇头。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可是看见黄小哥被抓了啊!那么多人就抓他一个人,到底是怎么了!齐晖你倒是给我说说!”
陈春香看起来十分着急,她觉得这警察一定是搞错了,她黄小哥那么好的人,抓谁都不应该抓她黄小哥!
总而言之,江夏元真被抓了,可怜陈春香时至今日还以为他是那个温柔听话的黄拾,她拿出存折说要到局里帮黄小哥证明清白,齐晖看着陈春香,一个没忍住,眼泪吧嗒吧嗒就下来了。
陈春香大吃一惊,赶忙腾出手给齐晖擦眼泪。
“傻孩子,哭啥,明天我们就去吧黄小哥领回家来。”
齐晖没能去把江夏元领回来,因为那天凌晨,一脸为难的方超带着齐爸齐妈过来了,齐老爷子一进屋子,就给了齐晖一巴掌,把他扇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方超噤声,心想真是老当益壮,幸亏自己没个这么凶的父亲。
齐夫人一看,心疼地跪在地上去扶她儿子。
陈春香真火大了,一下子指着齐老爷子的鼻尖,破口大骂。
“哎呀,你凭什么打齐晖!”
齐老爷子跟她对骂。
“我儿子我要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你管不着!”
陈春香双手叉腰。
“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屋子,你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
“你的地盘是吧!老婆,把这小畜生给我拉走!”齐老爷子一跺脚,自己先行出去。
齐夫人满脸怒容,却不敢对丈夫发泄,只得心疼地去扶齐晖。
方超一看,赶紧也过来扶他。
齐晖头晕脑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方超低声跟他说了事实。
原来是齐鸣公司跟人出了点纠纷,原本只是小事,不过对方雇了打手过来,有人受了伤,不得不报警处理,当时作为负责人的齐鸣也过去警局了,原本想着要去跟方文广打一声招呼,却在局里看见了一个熟面孔。
一定没有错,这个人上次见过,只是上一次见面他意气风发,而这次却有点精神不振。
这不是齐晖的老同学江夏元嘛……难不成也是跟人有什么纠纷?
齐鸣当下想着要过去打一声招呼,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