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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要出去吗?”她深刻地怀疑司易话的真实性。不然怎么会躲进下水道,这里根本禁不起搜索。
“最起码,你要让我包扎一下伤口好吧?”说话间,他撕下衣服的袖子,扯成长条,在头顶上的一圈一圈的缠绕。这时顾乡才看清楚,他的后脑上掉了一块皮。应该是刚才爆炸的时候被石砸掉的。
话虽这样说,但后脑比不上手臂或者大腿,只要缠绕上去就行。
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顾乡干脆一把抢过他手上找不到着落的布条,动作利落地给他脑壳包了个严实:“行了。你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孟禹凯催成的这一切。”这是他能想到的,提出青山废墟赌命的人是他,然后才来就发现暗藏的士兵,这些士兵全部训练有素,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战斗的人。而能够调动这些士兵的人,除了孟禹凯不做他人想,“他应该是想试试我们能不能在重重围堵中安然逃生。”
“为什么?”
“因为我和顾远介,对他来说必须死掉一个人才行。平分黑道,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力量不需要制衡,只需要没有限制。我死了话,他的下一个目标就会去试顾远介。你懂了吗?说到底,我们都是他的棋子。”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像这种人!”尤其是他对笕执心在飞机上呵护备至的样子,根本不像做假。
“对于孟禹凯,曾经有一句话,笕执心是他的良心。但是良心不会时时都跟着他,他的黑暗超过了你我的想象。为了达到目的,曾经他不仅差点将整个黑道毁灭,连他自己爱的人都可以一起毁掉。对现在的他来说,黑道不是必须,但是必须有人取代他。那个人,就是我和顾远介。”
“我杀了你的话,一切都可以结束了。”既然孟禹凯本来就想他们死的话。
“没有人能逃得了孟禹凯的掌握,除非他自己想放弃。”这是实话。
“我们也不一定能跑出去,你是这个意思?”她问,他话里的意思,如果孟禹凯想他们死的话,那么是不是他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手中枪再度举起来,对准他:“与其磨磨蹭蹭,不如我杀了你,我自己出去。”这样应该可以吧?
“你搞错了一点,顾乡,你一开始就是无足轻重的人,只不过是用来催化我和顾远介之间斗争的道具而已。比如,通过你引我到这里来,以众敌寡。”否则,就是无数人的枪战,这有违孟禹凯的信条。他要测试的是个人的能力。尤其在最严峻的时候。
在顾乡凝眉的时候,他突然笑起来,“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冲出孟禹凯的封锁,不过现在,也可以做点其他的事。”
他的眼神让顾乡心惊,不由地想要往后一步,但司易的动作更快,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扎在她的手腕上:“你……做了什么!”
“麻醉药。”不要当他是傻瓜,孟禹凯没说不能带其他的东西,所以他带了麻醉药,准备像打猎一样,猎到他的小鸟,“如果非得死的话,起码也让我做个风?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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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源
“开玩笑的。”司易耸耸肩,现在可没有时间来扯这些有的没的。等到顾乡放软的身子沿着弧形的石管跌落在地后,他才站起来,脱一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头上。将那双听到他话,恨不得生吞活剥他的眼眸给掩盖,“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好好地待着。”
孟禹凯安排的火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即使要她不离开自己,然而他也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先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因为被他的外套盖了半身,司易看不见她的藏在暗处的动作,手发抖,哆嗦,快要没有了力气。她两只手握着枪,咬紧牙关,拼了命地抓紧手枪,然后对着自己的脚,慢慢地扣动扳机,中间因没有力气失去了几次的力气,最终,还是——
“砰!”
司易被从衣服内传来的声音惊住,一手飞快地抄开盖着她的衣服,揭开了眼前的漆黑,一张让人惊愕的笑容凝在她的唇边,目光下移,她的腿上已经鲜血直流。“……可以把他们引过来吧?”
“你真得想我死!难道你不怕我死了以后,孟禹凯会对顾远介下手吗?”他咬牙切齿。
“我怕。”因为疼痛,刺激了神经,即使发软的身体没有办法控制,但是她的意识却依然清晰无比,“我相信他,无论怎么样的险境,他都可以化险为夷……”
因为,他们走过了那最艰难的十四年抠。
十四年,叔受过无数次的伤,三刀六洞他都可以撑过了。所以,她相信,不管在艰难的境地,他也一样可以活下去。
而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杀了司易,即使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他死了,就会让叔少一个敌人。对,这样他死了,什么样都没关系。她相信他,他不会轻易地就死掉。
他……和司易,不一样。
他们走过的最黑暗的岁月,会成为支撑。就像支持她的信念一样。
她等着,等着,等着死掉…尉…
司易双眸充血,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明明顾远介是她的弱点,然而,她却可以将弱点抛弃掉,因为她相信她的弱点不是弱点,她相信她的弱点是比任何人都更加坚强的存在。
“我杀不了你……”她听到会伤害到顾远介而迟疑了,“但这枪声会引来杀你的人……他们会帮我……要你的命……”吃吃地笑得开心。
“即使是他们也杀不了我。”
“……落水狗……都会叫嚣……但落水狗,还是落水狗……只有被打的份……棒打落水狗呵……”这里如果是地狱,她不怕沉沦。
眼皮渐渐地沉重,连撑开都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顾乡,要坚持住啊。
要坚持地看着他在你面前死去。这样才能安心地下地狱。
我……爱着的那个人,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是如此的卑微,存在在世界上,却胆小地不敢去争取,因为那份禁忌就像枷锁。越挣扎越紧。
自己已经破烂了,残缺了,所以带着这个残缺的身体死掉吧。
我希望,希望这个世界真的有有佛教中的投胎转世,那时候我会再回来,成为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那个时候,我会不顾一切的去爱你,去告诉你,去得到你。不会,伤害你……
“顾乡,你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不过,我偏要你活着,活着去看着你的顾远介怎么死的!”
手指触摸到水流,心头一笑:“我……要喝水……不想当个渴死鬼……”
“你等……”话还没有说完,一点红色突然定在他的胸口,不知何时悄悄摸进来的士兵,端着枪,红点对准了他的左胸。
“找到目标了。”士兵对着无线话筒说,“两个人都在。”
“是……喂喂!!!”不知道怎么回事,士兵突然对着话筒那边着急地吼叫,看来应该是连线的对方出了问题。
而突然间,那士兵也一下子跪在地上,严重地抽搐了几下,没有动作。水流飞溅。直直地面朝着水面就摔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
司易带着戒备走到士兵面前,一踢士兵,没有任何的反应。
死了!?
怎么会死了?
伸手拣起士兵耳边的无线电,接到自己的耳边,那边滋滋的电流声中一片混乱:“水!!水有问题!!所有的人都不准喝这里的水!!”
眸心一黑。
他没有忘记,刚才顾乡对他说的,她要喝水!
“你在水里动了什么手脚?”
她瘫软地靠在水管石墙上,面无表情,阴暗的黑云浮她的眼眸。
四亚甲基二砜四氨,白色轻质粉末,无味,食后可经消化道,呼吸道吸收而引起中毒;其毒性剧烈。毒性比砒霜高300倍,比氰化钾高100倍。12毫克能致人死亡。
是她藏在扣子里带进来,然后放进水源里的药。
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她害怕,自己根本没可能会杀了司易,但是他不可能不喝水,只要尽量地拖延时间,他就会口渴,就会需要喝水,喝了水……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只想来杀司易的东西,竟然到头来帮了他一把。让另外的人,让那些可以杀掉他们的人死了。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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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
“唔……”被司易像扛沙袋一样扛在坐肩上,他肩膀的骨头咯着小腹,行走带来的动作撞击了柔软的身体,不由地发出痛吟。
由于她之前下在水源里的毒药,解决了大半的敌人,剩下的小猫两三只足够他来对付。
外面的孟禹凯显然也没有加派人手的打算。可以说,这场仗,他赢了。
走到孟禹凯面前,司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