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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蜜雪声色俱厉,越说越激动,似恨不能冲上去狠狠甩上烈鸾歌几个耳光才能好过一点。
“四妹莫要如此生气,身子可是自个儿的,气坏了可就不值得了。”司徒香雪假笑着安抚了一句,随即也端出几分长姐的威严模样,看着烈鸾歌说道,“三妹,这回可真是你不懂事了,大嫂好心好意扶你起来,你不领情也便罢了,何故那么用力一推?大嫂肚中的孩子可是我们老太太盼了好久的嫡曾孙,你那一下子万一给推没了,这个后果你担当得起么?”
司徒雅雪冷哼一声,忙压低声音附和道:“我就说她心思不良嘛,不是想着害这个,就是想着害那个。大姐难道忘了,三妹上回还差点害得你毁容呢。被父亲大人打了一顿板子,罚去家庙里修身思过两个月,这回来才安分了没几天,居然又想着谋害大嫂腹中的孩子来了。大的谋害不到,就谋害小的,甚至还未出世就能下得去手,这心肠也忒狠毒了一点。不过,三妹的胆子也够大的,众目睽睽之下,也敢对大嫂公然下手,难道一点也未将老太太和太太放在眼里么?我们一大家子的人都盼着和和睦睦,就只有她三天两头地挑事生非,偏要闹得阖府大乱、家宅不安宁,莫不是还想被父亲大人打板子遣去家庙里修身思过不成?前几天还说懂得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原来就是这么个懂法,亏她还好意思冠冕堂皇地教训我们两个做姐姐的呢!”
司徒雅雪一脸的嘲讽和不屑,声音虽压得低,但所说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全都不漏地落入了众人的耳里。
老太太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却仍旧未发话。
柳氏面上的愤怒之色更甚,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司徒香雪也暗自幸灾乐祸,只等着三妹被家法论处。
风紫晴仍旧低声啜泣着,似被刚才的险况吓得不轻,杏眼含泪,黛眉轻蹙,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看起来好不楚楚可怜。
司徒皓轩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别过了头,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态度。
司徒皓梵温润如玉的面色沉了下来,似有暴风骤雨在缓缓酝酿,暗藏着刀锋的冷厉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司徒香雪、司徒雅雪和司徒蜜雪,骇得她三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同时低了头闭了嘴,再不敢多言一句三妹的不是。
司徒皓杰也难得收敛了素来纨绔轻浮的神色,面含思虑地看了看柳氏,又看了看风紫晴,来回扫视了她二人好几圈才收回探寻的目光,一双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正太司徒皓宇纯粹是个看热闹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众人身上瞄来瞄去,不过也是个会看人脸色的,知道气氛不对,便也不敢多嘴,更不敢淘气,只老老实实地窝在老太太身边。
柳氏阴森森地剜了烈鸾歌一眼,转头看向老太太,一脸愤愤地说道:“老太太,您看看,这就是苏姨娘生养的好女儿!老太太这些天里可没有少夸赞三姑娘,说她孝顺乖巧,又聪慧明事理,我们也都以为她是个好的,却不曾想到她竟然包藏着祸心,连老太太的嫡曾孙都敢谋害!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外表看着好,内里却如此狠毒心肠!老太太,这回不搬出家法好生教训一下三姑娘,风气一旦被助长,往后还得了?而且,还必须要严惩,若不然旁的人以后都跟着有样学样,那还不闹得家宅大乱,阖府不得安宁?”
“该怎么处置三丫头,我老婆子心里自有定夺。”老太太神色不满地瞥了柳氏一眼,见她讪讪地闭了嘴,这才看向一直未发一言的烈鸾歌,仍旧慈祥着面容说道,“三丫头,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话没有?别怕,事情该是怎样就照实说,祖母一定会相信你的。祖母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丫头,断不会故意去推紫晴的。”
闻言,烈鸾歌心里一暖,眼眶也一阵阵发热,差点感动得落下泪来。再没想到老太太竟是这般真心实意地将她疼入了心坎里,第一次觉得这些天来花费在老太太身上的心思都是值得的,再不会有半分心不甘情不愿。
她看了眼仍在低头啜泣的风紫晴,随后略略哽着声音说道:“老太太,我的确不是故意去推大嫂的。刚才大嫂扶我起来的时候,我的小手臂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扎了一下,一时疼痛难忍,我才下意识地将大嫂给推了开。”
此话一出,除了柳氏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风紫晴。
就连一直神色冷漠的司徒皓轩都将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一双剑眉拧起,俊美无俦的脸上笼罩着一层乌云,眸中更有凛凛寒光迸射而出。
风紫晴被他的冷脸冷眼刺得一阵心痛,眸中的泪水落得更凶了。她也不去理会众人质疑的眼神,只看着烈鸾歌,神情万般委屈且哀怨地说道:“三妹妹,你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认为是我在谋害你不成?三妹妹,你就算是失手推了我一把,只说一句你不是故意的便罢,我自然也不会怪你的无心之过,可你怎能白口红舌地生生诬陷我?你给我行礼,我明明是好心好意去扶你,无端端地我扎你做甚?”
烈鸾歌淡淡一笑,不温不火地说道:“大嫂,我只说我的小手臂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扎了一下,有说是你扎的么?大嫂这般急急地替自己辩解,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了?”
“你——”风紫晴一时被堵了住,脸色微微涨红,连哭都忘了。
柳氏暗骂烈鸾歌一声小贱蹄子,随即扶着风紫晴,帮腔道:“三姑娘,紫晴不过是不想平白被人诬陷,所以才不得不替自己辩解几句。这原本就是人之常情,谁被人诬赖了不替自己鸣冤分辩的?难道被人指着鼻子任意诬陷,一声不吭才是对的?一分辩就成做贼心虚了?那敢问三姑娘,这往后你若是什么时候遭人诬陷了,你会无动于衷地一句话也不替自己辩解吗?”
司徒蜜雪赶紧趁势附和道:“就是,自己诬陷了大嫂,还不许大嫂替自己鸣冤叫屈,就没见过你这样霸道的!哼!你还说你没有诬赖大嫂扎你,可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只差没有指名道姓了!不过,你就算要诬陷大嫂,也要能做得让人相信吧?大嫂素来为人和善,连府里的下人犯了错都从不厉声责骂一句,又怎么会害你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妹妹?更何况,大嫂那么聪明,若是要扎你的话,肯定料得到你会因疼痛而下意识地推开她,如此,大嫂还敢扎你么,那岂不是拿她腹中的孩子当儿戏?谁不知道大嫂有多紧张,有多在乎自己腹中的孩子,又怎可能故意陷孩子于危险之中?三姐,诬陷人也要讲究点真凭实据,你别自己心肠黑,害人不成反而还要反咬别人一口!呵,我们司徒府出了你这样一个心术不正的小姐,可真丢脸!今儿这事最好别传扬出去了,不然我们谁都没脸出去见人,真是个害群之马,一粒老鼠屎破坏一锅粥!”
“四妹说完了没有?”烈鸾歌云淡风轻地看着司徒蜜雪,面上神情一派淡定自若。见她怔住,不由冷嗤一声,转头看向老太太,一脸严肃且郑重地说道,“老太太,孙女儿刚才所言句句非虚,的的确确是因为手臂被莫名的狠狠扎了一下,这才下意识地推了大嫂一把。至于到底是谁扎的我,谁做的,谁的心里自然有数。俗话说得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孙女儿所说的话,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更何况,举头三尺有神明,孙女儿敢对天发毒誓,之前所说的任何一句话,若有半字作假,必当天打五雷轰,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话落,众人皆被她的凛然气势给震住,俱都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心一疼,一把将烈鸾歌给拉到跟前,似嫌不够,又把她搂入了怀里,心肝宝贝似的,又怜又恼地说道:“傻丫头,你说的话祖母句句都是相信的,何故发下这些骇人的毒誓来?这不是平白地惹得我老婆子往后不安心么?”
烈鸾歌窝在老太太的怀里,哽声道:“老太太尽管安心,孙女儿并未说一句虚言,这些毒誓自然是不会应验的。”
柳氏却是冷笑一声,语气咄咄逼人道:“三姑娘,你倒是聪明,几句毒誓就轻易将所有人给唬住了!好吧,你既然执意要说你是因为手臂被狠狠扎了一下才失手推的紫晴,那你就把你的手臂露出来给我们看看,眼见才能为实!不然你说的再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难以让人信服!”
司徒香雪清了清嗓子,也跟着说道:“对啊,三妹既然说自己推开大嫂是事出有因,那就露出小手臂给我们大家看看证据呗。三妹说自己的小手臂被狠狠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