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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莺忙恭敬回道:“大少奶奶还好,就是元气消耗过多,连小少爷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晕过去了。”
“恩,没事就好。”柳氏放下心,脸上堆起满满的笑容来。“待你们大少奶奶醒了,你们几个一定要好好伺候着大少奶奶,万不可有一丝懈怠知道么。”
她这个儿媳妇还真是争气,头一胎就给她生了个大孙子,让她在老太太和老爷面前不知多长脸,也不枉她平素里处处关护她看重她。
烈鸾歌弯眉笑了笑,松了口气道:“老太太,大嫂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呢!”说着,与柳氏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太往花厅外走去。
司徒老爷自是不好进入儿媳妇的产房,便提前去了主卧右边的小耳房里面等候。
烈鸾歌跟着老太太和柳氏进入风紫晴的卧房,房内早已被清理干净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三人先到床前看了看因累极而昏睡过去的风紫晴,随后老太太命人赶紧将产下的小少爷抱上来给她看看。
没一会儿,一个唤做张婆子的中年女人,便将用上等的丝绸锦缎薄被裹好的小婴儿抱到老太太面前。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大丫鬟并四个二等丫鬟,一个个都是一副万分小心又谨慎的模样。
烈鸾歌一看便知这几人是专门用来照顾小婴儿的奶娘和婢女了。一个小婴儿由七个人来专门照顾,还真是有够细致慎重的。
见老太太伸手抱过已经不哭的小婴儿,烈鸾歌忙凑上前细细瞧去,只见那小宝宝眉眼精致,鼻子小巧,皮肤虽有些皱巴巴的,却是异常的水嫩红润。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半眯着,粉嘟嘟的小嘴微张,两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小拳头还不时地挥动着,那副模样真真是惹人无限怜爱。
“老太太,这小宝宝好可爱哦!”烈鸾歌伸出食指轻轻地点了下小婴儿的鼻子,那小家伙撅着嘴“咿呀”了一声,似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逗得烈鸾歌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又一连在小家伙粉嫩嫩的脸蛋上点了好几下。
见状,柳氏沉了沉脸色,语气略略带着几分训责道:“三姑娘,这婴孩儿的皮肤可娇嫩着,你别戳来点去的,仔细弄疼弄坏了他责任可不好担。”
烈鸾歌假假一笑,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太太过虑了,鸾歌知道轻重的。”
柳氏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她。转头继续看着老太太怀里抱着的可爱小孙子,阴沉沉的面色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老太太逗弄了小婴儿半晌,面上犹带着欣喜之色,眸底却有丝丝担忧流泻而出:“哎,这宝贝疙瘩虽招人疼爱招人喜欢,可也委实瘦弱了些,日后怕是不那么好养,各方面的照料和看顾都需得慎之又慎才行。”
柳氏点了点头,附和道:“老太太说的是,毕竟是早产儿,往后对他的照顾只能小心再小心,万不可出现任何差池。”
烈鸾歌没说什么,只暗暗思忖着该炼制些什么适合于婴儿吃的药丸来给他补身体,增强婴儿的免疫力,不然的话,就是一场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让他致命。
说真的,这小家伙也确实是太过瘦弱了些,正常的婴儿出生时一般都是6~8斤左右,他估计才勉勉强强够四斤吧,不小心呵护着往后恐怕还真的是难以养活。
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凝思了一会儿,道:“我想了想,这宝贝疙瘩就取名叫做惟安吧,惟愿他日后能够平平安安地健康成长。”
“呵呵,老太太这名儿取得好,以后我们就都叫他小安安了。”烈鸾歌一脸笑意,确实是打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家伙,也越看越觉得小家伙可爱。
老太太疼爱地看了烈鸾歌一眼,柔柔笑道:“夜都深了,三丫头该回去休息了,瞧你眼角眉梢俱都带着倦色呢,让人看着心疼。待会儿我跟太太将惟安抱去耳房里给老爷看过之后,也要回去歇下了。”
“恩,好的,那孙女儿先回去了。”烈鸾歌乖顺地点了点,又道,“老太太,明儿孙女儿给您请完早安后,再陪您来大嫂这儿看望小安安。”
说罢,她分别给老太太和柳氏行了个晚安礼,而后起身告了退。
回到梨香苑,烈鸾歌想着姨娘和哥哥怕是早已经歇下了,便没有去惊动他们。由着素妍和玲珑二人服侍她洗漱了一番,便回房准备上床就寝。
掩嘴打了个呵欠,烈鸾歌撩开房帘进入内室。昏暗的灯光下,猛地看到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赫赫然立于窗前。
烈鸾歌唬了一跳,忙沉声问道:“谁?”边问边一脸防备地往房门方向倒退了两步。
“鸾歌莫怕,是我,云墨非。”说着,那人影转了过来。
烈鸾歌定睛一瞧,果然是云小侯爷云墨非。瞬间的怔愣过后,一张俏脸随即阴冷了下来。
云墨涵不是说他病得下不了床么,怎的深夜跑到自己的卧房里来了?
暗忖了一句,烈鸾歌走到黄花梨的圆形大桌前,点燃上面的两盏照明用的油灯,房内顿时亮堂了起来。
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她看也未看云墨非一眼,意态闲适地在桌旁坐下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等了片刻,也不见云墨非说明来意,烈鸾歌不由放下茶杯,冷声说道:“云小侯爷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那就请回吧,鸾歌要就寝了。”
“不,我有话要跟你说。”云墨非大步走到烈鸾歌跟前拦住她的去路,深情地凝望了她一眼,而后自袖中拿出一卷画轴来。
在烈鸾歌略带疑惑的目光中,他将画轴小心翼翼地打了开。
待看清这画轴就是她那日在云墨非书房里无意中发现的那幅画时,烈鸾歌心下先是一惊,随即涌起一股无名的火气来。
双手不由地握成了拳,她努力不让自己将愤怒的情绪外露,只是出口的语气却愈发的冷如冰霜:“云小侯爷,你这是何意,是来向我坦白你的感情史么?很抱歉,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不用小侯爷再重复多说,我早已明白这画中女子在小侯爷心中有着多么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任谁都无法取代小侯爷对她的爱。”
云墨非眸光微闪了下,随即难掩悲伤地叹道:“鸾歌说得不错,这画中女子在我心目中的确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我对她的那份爱,也确实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
闻言,烈鸾歌气得险些变了脸色。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冷漠无比地下着逐客令:“云小侯爷,请你现在就出去!否则的话,我可要喊人了!”
这个满口谎言的感情骗子,她再也不要看到他!
云墨非仿似没有听到烈鸾歌的话,兀自低垂着头,凝视着画上那温婉似水的绝美女子。
沉默了片刻,他蓦地幽幽说道:“鸾歌,我爱这画中的女子,却不是你以为的男女之爱,而是儿子对于母亲的敬爱与儒慕之情。”
烈鸾歌愣住了,呐呐问道:“你说什么?”
云墨非敛起眉宇间的悲伤思恋之情,抬头看向烈鸾歌,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鸾歌,这画中女子不是别人,而是我的母亲,我亲生的母亲。”
闻言,烈鸾歌更惊,差点打翻面前的茶杯。
她看了看画上的女子,又看了看云墨非,半晌才问了一句:“小侯爷,如果这画中的女子是你的生母,那侯夫人又是谁?”
“侯夫人实际上是我母亲的妹妹,也就是说,她其实是我的姨妈。”云墨非边说,边将画轴卷了起来,重又收入袖中。
“你居然不是侯夫人的亲生儿子!”烈鸾歌一脸惊诧,想了想,又问道,“那定国侯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不是。”云墨非摇了摇头,细细辨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认没有第三个人的气息,这才将自己的真实身世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我的亲生父亲乃是当今的皇上,而我其实是北辰国的三皇子北辰烨。”
“我母妃一家当年也是显赫一时的豪门贵族,而我外公当时也贵为一朝太师,颇受皇上重用。外公生有三个子女,大舅舅,我母妃,以及姨妈,也就是如今的侯夫人。”
“我母妃当年因为才貌双绝而闻名整个京都,后来选秀时被皇上选入宫中封为皇贵妃,荣宠一时无二。在生下我这个皇子之后,更是三千宠爱集于一身。”
“虽是如此得圣宠,可我母妃并不开心。因为在入宫之前,我母妃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并且与那人私定了终身。还记得我之前送给你的那串翡翠玛瑙手链吗,那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也是我母妃生前最最宝贝,且视作生命一般的东西。我母妃临死之前,将它作为唯一的遗物交给了我,还说日后我若找到了真心喜欢的女子,就将手链送给她。”
“我母妃喜欢的那个男人具体是什么身份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