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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啦,”他终于说道;“一切都讲得通了。”
他将潘宁顿先生交流出来;步步紧逼,让他承认了是自己在神庙的时候将石头推下去的;但是同时这一点也无比的清晰;不是潘宁顿干的。不错;他是有杀人的动机;也有决心这样干;他甚至试图达到目的。但在这宗案件中;有些东西是必需的,而这却是潘宁顿所缺乏的。要进行这次谋杀需要胆量、迅速无误的行动、勇气、对危险的漠视和机智多谋的头脑。潘宁顿并不勇敢,他只是狡猾。
所以,他不可能会是凶手,他不具备其中必要的素质。可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解决,那就是到底是谁拿走了项链。
但是这件事情再也不能更加明显了吗,不过是两个相爱的人为了对方而袒护所犯下的一个小小错误,蒙索勒佛夫人后来是这样描述的。波洛不能够再赞成这个想法了,两个相爱的年轻人总是会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现在,他只是站起来看着他们,“艾乐顿先生,这可以是对你的有力指控。我要你明白这点。现在,让我告诉你一些值得高兴的事情。我还没有检查你房里的念球。可能当我拆开那些念珠,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且,由于鄂特伯恩小姐矢口否认昨晚在甲板上曾见到任何人,实在没有证据可以指控你!珠链是被一个偷窃狂取去的,已经被送回来了。它们就在门旁桌上的小盒里,你喜欢,可以跟鄂特伯恩小姐拿去研究研究。”
提姆站了起来。他呆立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当他关于开口时,也只能说出一句衷心的话,“谢谢!你不必再给我第二次机会!”他打开门让罗莎莉走出然后拿起盒子尾随着。他俩肩并肩走着。提姆打开了盒子,把里面的项链大力扔进尼罗河里。
“看,沉下去了。”他说。“当我把盒子交回白罗的时候,里面将是一条真珠链。我当了个大傻瓜!”
罗莎莉轻声问道:“你当初怎么干起来的?”
“你是指,我为什么会入行?唉,我也不知道。烦闷──懒惰──刺激。或许以此为生,比庸庸碌碌打一辈子工更具吸引力吧?你听来可能觉得有点卑鄙,但你应该明白,这种生活方式的确是有吸引力的──大抵是由于它的危险性吧!“噢,莎莉──你真可爱……太可爱了。你为什么不说出昨晚见到我?”
“我以为──他们会怀疑你。”罗莎莉说。
“你怀疑我吗?”
“不,我不相信你会杀任何人。”
“是的,我不是凶狠杀手的料子。我只能是个卑鄙可怜的小偷。”她伸出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这样说。”
提姆握着她的手。“罗莎莉,你愿……你了解我的意思?或你将永远轻视我,对我不齿?”
她微微笑道:“有件事你也可以对我不齿……”
“罗莎莉,亲爱的……”但她缩回手。
“你的亲爱的是乔安娜!”
提姆突然大叫起来。“乔安娜?你和母亲一样糟。乔安娜的死活我才不在意哩。她一副马脸,眼睛像要把火吞食下去;一个最缺乏性感的女性!”
罗莎莉这才说;“不该让你母亲知道这件事。”
“我不确定,”提姆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我该告诉她。你知道,母亲阅历丰富,她会承受下来的。是的,我该揭开她对我的幻想。她若知道我跟乔安娜只有生意上的往来她会感到轻松,然后她就会原谅我每件事。”
他们来到艾乐顿太太的房间,提姆坚定地敲敲门。门开了,艾乐顿太太站在门口。
“罗莎莉和我……”提姆开言道,却又停下来。
“哦,宝贝,”艾乐顿太太说。她握住罗莎莉的手。“亲爱的,亲爱的,我一直希望……但提姆厌倦得假装他不喜欢你。但当然我早已看出端倪。”
罗莎莉嘶哑地说:“你总是待我这么好。我总希望……总希望……”她失去自持,悲喜交集地伏在艾乐顿太太的肩上缀泣。
看到他们出去,雷斯上校眼睛里几乎要喷火了,他愤愤的喊道:“波洛,你起码要告诉我,这是最基本。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我非常的不满意,你总要透露一点,那现在你能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了吗?”
雷斯上校又站了起来,“波洛,你这样做真的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丑被你玩弄着。那么,不是潘宁顿,不是提姆,罗莎莉,换个名字吧。”
波洛有些尴尬,“老友,我正想告诉你。”一阵敲门声传来。雷斯暗地咀咒一声。进来的是贝斯勒医生和珂妮亚,后者略显不安。
贝斯勒医生一进来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话,好像他想要把这辈子没有说过的话全都说完一样。
雷斯打岔道:“如果道尔先生的病况没问题的话,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下午的谈话了。他正要告诉我们电报的内容。”
贝斯勒医生摇动着肥胖的身躯说:“噢,噢,噢,有趣极了!希蒙告诉我那是一封塞满蔬菜名字的电报——马铃薯、朝鲜蓟、韭菜一噢,你怎么啦?”
雷斯惊叫一声,坐直了身子。
“我的天!”他说。“就是他!黎希提!”
他转向三张迷惑的面孔。“一种新的暗号——在南非暴乱时用过。马铃薯代表机关枪、朝鲜蓟代表炸药等等。黎希提并非我们印象中的考古学家!他是个极端危险的滋事分子,杀过不只一个人。我敢发誓他又下手了。你明白吗?道尔太太错拆了他的电报。他晓得,如果她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他就完蛋了!”
他转向白罗。“我判断没错吧?”他问道,“凶手就是黎希提?”
“他是你要的人。”白罗说,“我总觉得他这人有点不对劲。他口头上名词太多,就象天生是个考古学家,不是凡人一般。”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但杀林娜。道尔的不是黎希提。我原先只晓得谁是‘半个’凶手,现在连另一半也知道了了。真相已经大白。但你可以理解,虽然我晓得整件事情一定是这样发生的,但手头上没有证据。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凶手自动招认。”
“啊!”他说。“我得承认,我喜欢有听众。你知道,我爱虚荣,又自负。我喜欢人家说,‘波洛,你这人真聪明!’”雷斯移动了一下椅子。这时,凯亚带着伊莫顿走了进来,“波洛先生,我想我的看法是正确的,现在我只是想要来听听您的看法。”
波洛垂下眼睛,是深深的遗憾,“我很抱歉,蒙索勒佛夫人,您的猜测是正确的,从一开始,但是我却将你的看法放在了最后来考虑,很可惜,这是正确。我很庆幸最终我还是找到了正确的,但是……”
“我明白,波洛先生,在我有了这种猜测的那一刻,我自己也深深的怀疑,它成为事实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凯亚低下头。
“唔,”他柔声问道,“究竟波洛有多聪明?”波洛幽幽地摇摇头,“首先,我是个傻瓜──天大的傻瓜。绊脚石就是那支凶枪──杰奎琳贝尔福特的手枪。为什么凶枪没有留在现场?凶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把罪名加在她的身上。那么凶手又为什么要把凶枪拿走?我笨拙得假设了许多不可思议的理由。其实原因很简单。凶手要拿走凶枪因为他必需这样做──他别无选择。”
“你和我,老友,”波洛挨近雷斯。“抱着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开始侦查此案。那个概念就是凶手系出于一时冲动,而非早有预谋。有人想杀死林娜道尔,于是抓住可以把罪名推卸到杰奎琳贝尔福特身上的机会行事。因而那人一定是偷看到杰奎琳跟西蒙道尔发生冲突,然后设法取得贾克琳的手枪。
第73章
凯亚立刻起身说;“波洛先生;请让我和你们一起,我真的很想问她一个问题;为什么她需要这么做;她是一个好姑娘,就算是贫穷也没有让她的脊梁弯曲,我想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后悔。”
杰奎琳贝尔福特坐在椅上。在靠墙的另一张椅上,坐着一位高大的女侍应。杰奎琳满怀心事地打量他一下。她指指那女侍应。“她可以出去吗;”
波洛点点头。女侍应离开房间。波洛坐近贾克琳。两人默默无言;波洛一脸惋惜的神情;凯亚只是在后面站着,最后还是杰奎琳先开口。
“嗯,”她说,“一切都完了!我们斗不过你的机智,波洛先生。”波洛叹息着。他摊开双手。他沉默得异常。
“无论如何,”杰奎琳沉思地说,“我总觉得你的证据不充足。当然,你推断得很正确,但假如我们坚持——”
“小姐,整件事情是不可能有第二个结局的。”
“用逻辑推理当然可以成立,但我不相信能说服陪审团。不过,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