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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地说,湛同学,我不是很喜欢你。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很糟糕,那给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了。”
“是在校门口吧。我当时的态度的确很冒进,很不礼貌。”
月光宝盒开启一千次,姑奶奶照样把那话原封不动甩给你。
“不是,是在卫生间门口。”萧婷阴郁地说。
湛蓝筝愣了,“卫生间……不记得啊……”
“你肯定不记得了。”萧婷无心继续这个话题,“在我看来,你其实是一个沉不住气,任性而毛躁的姑娘,非常的刚愎,自以为是。虽然你和同学都处得很好,但你内心深处,依然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而你之所以这样的有恃无恐,是因为即便你对家里有千千万个不满,你依然认为,他们会帮你。而且如你所愿,只要你提出要求,令尊一定会帮的。”
“但是现在,我在您面前。”
“这是最令我满意的一点。” 萧婷微笑道,“很高兴看到你来了。尽管我知道,你正在诅咒我,谩骂我,一千万个不服气,一百万个不甘心,你只是希望拿到学分获得学位后,跟我一拍两散,然后算总账。”
湛蓝筝客气地微笑,“萧老师,我对您的教学方法的确有一些质疑,这里面商榷的余地很大,但从您成为我导师那一刻开始,我一直依然坚持到了现在。”
“却在周三的课上爆发了。”
“无限期的隐忍是懦弱。”和犯贱——湛蓝筝同学很明智地没有说出来。
“但你却在不该爆发的时候爆发。愚蠢。”萧婷不客气地说,“湛同学,当你的身家性命还捏在对方手里,而你找不出更好办法去对抗的时候,怎样的隐忍都不为过,毕竟我对你做的一切,都在法律和道德允许的范畴之内,唯一侵犯了人情世故,但那算什么呢?目前还没有值得你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原则性问题。可是我遗憾地看到,湛同学能想到的妙计,只是无助地让别人来替你出气。”
“有人能帮我忙,何乐而不为?”
“权力都是在别人的代为帮忙中,被一点点拿走的。”萧婷说。
湛蓝筝吃惊地向前走了一步,萧婷立刻道:“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吗?”
湛蓝筝却用求教的语气说:“可是我目前确实没有我父亲的经验。父亲年富力强,而我少不更事。有些事情,应该由父亲做出一个样子。”
“你很聪明,湛同学。我可以猜测,你只是觉得,坐山观虎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萧婷冷冷道,“但是湛同学,你估量错了,两败俱伤的前提是双方都是老虎,可惜我不是老虎,吞了我,只会让真正老虎的力量更加强大。”
“萧老师。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湛蓝筝平和地问道。
萧婷将桌子上的论文整理到夹子中,“不。我只不过是因为史书看多了,所以任何事情在我这里,都会上纲上线的阴谋论一下。另外嘛,我只是认为,你的事情,你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自己如何解决,而不是老爸如何给解决。”
“那么萧老师,您愿意原谅我了?”湛蓝筝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萧婷说:“根据我的教学规则,你的确已经不及格了。但是正如我刚才所说,你被我捏着,而我也被学校捏着,所以我会和学校做一个妥协,给你一个机会,湛同学,下周三我会给你单独安排一个笔试,考察一下你的中国古代史的基本功,范畴就是本科教材。好好复习去吧。”
湛垚见到江宜月的时候,她正拿着钟锦的提包和手机,一言不发地平视前方——大概是在思考着自己的心事。
“你好。” 湛垚确认无误后,跳跃着上前伸手道,“是你刚刚给我打的电话吧?我是钟锦的朋友,三土。”
江宜月的嘴角展了展,自然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笑。但她毕竟没有笑,而是礼貌地将手交了过去,“你好。钟先生身体不适晕倒在车上了。不过刚刚医生说,轻微的内伤,但已经无碍了。”
湛垚松了口气,“多谢多谢!”他又歪歪头,“嗯。我觉得你很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女士的称呼——方便说一下吗?”
江宜月只道:“我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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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垚笑了笑,他没有再去勉强,只是继续道谢。江宜月听了一会儿,看了看表,“既然您已经来了,那么我就要告辞了。钟先生在病房里。”
她点点头,给了湛垚一个不紧不慢的背影。
湛垚目送她离开,又在走廊停留了片刻,这才进到钟锦的病房里,“别装死了。起来!”
他没好气地踢了踢床栏,钟锦在晃荡中只是闭眼微笑,“她走了?”
“送你来的小美妞啊?好孤的性子啊。人家都不爱搭理这事儿呢。” 湛垚嬉皮笑脸地说,“小子,你好福气啊!拴着一个贤惠的,暗地里搂着一个热情的,随便上辆车都能有艳遇,还是不同款的。”
“我是真受伤了。”钟锦慢吞吞道,“那小子的功力很强,不下于凤晓白。”
“我知道。”湛垚无所谓地说,“反正你是死不了的,祸害嘛……如果不是你故意放水,你真的会被他伤到?咱们玄黄界的傀儡,都不是白做的。”
他勾了把椅子坐下,“我并不认为姓孙的会为你所用。他不愿意受人制约。”
“是朋友,是同伴,不是制约。”钟锦依然闭着眼睛说,“我把钥匙留下了,他的聪明,恐怕早就看出不对了。给他一个暗示吧。”
“不怕他转脸就告诉我姐姐吗?”湛垚笑道。
“他不会。”钟锦淡淡一笑,“相信我,阿垚。孙桥会加入到我们这边,一起创一番事业的。”
湛垚微笑道:“如果你能把凤晓白也给弄过来的话。”
“他?他不是那块料了。可惜啊,生生被你姐姐磨去了棱角,成了一尊高唱和平之歌的菩萨了。”钟锦冷笑。
“哎,小家伙,你答应过我的。”湛垚上前掐住了钟锦的脖子,“小家伙,我姐姐从小护我到大,她也受尽了湛家的折磨,而且她和你母亲的仇,没有任何干系。”
“湛蓝筝是湛家的掌门。”钟锦懒懒地说,“劝不下的话,又能怎样呢?”
湛垚提起他的衣领,钟锦说:“我不会主动伤她。我们的目标毕竟是湛家,不是她。如果她不再是掌门,而且离开湛家的话。那么她不会有事的。”
“姐姐目前没那个心思。虽然湛家有这个心思的人很多。”
“我们先不要管,只默默地推一把就好了。”钟锦很善良地叹了叹。
湛垚没再多说,他没话找话道:“刚刚那个江姑娘,我看得倒很面善。”
“你一定是在湛蓝筝的毕业照上见过。她是湛蓝筝小学和初中的同学。而且关系很不错。”
湛垚眨巴眨巴眼睛,“哦……那一定是江宜月吧?我老听姐姐提——偶们家的月亮好冷清啊,可是就对偶好好哦——”他细着嗓子模仿了半天,见钟锦依然挂着笑也不睁眼,遂无奈地说,“好好好,久闻大名,这回可见到真人了。哎呀,她不会把我来看你的事情,跟我老姐说吧?那可就真穿了。我老姐知道我是三土。”
钟锦终于睁开眼睛,“她不会的。”
“这么有自信?”
“她不是个多话的人。”钟锦望着天花板道。
“是啊。很安静。我刚刚从走廊那头过来,噼里啪啦地跑啊跑——啧,你笑什么,我怕你真的翘掉了。那姑娘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老僧入定啊,我在旁边看她半天,她都不甩我一眼,直到我过去自我介绍……”湛垚很懊恼,“我这情场高手也有滑铁卢的时候。在裙摆调酒唱歌,人家小姑娘那热情啊,里三层外三层的啊。”
钟锦笑道:“好吧。咱俩可真是好哥们,都碰到这么个软硬不吃的钉子了啊。”
熬过了五天的桩训,学车三人组迎来了科目二的考试。
对于那天在练车场发生的诡异事情,程澄自然是主动地,详细地,不厌其烦地,絮絮叨叨地给湛蓝筝描述了无数遍——只不过无良女正发奋苦读《中国古代史》,时不时咒骂几句金壳子无耻,再吩咐凤晓白送茶递水果。
“我给的结子还在吗?”湛蓝筝埋首课本,只说。
程澄点头。
“那就没事没事啦!以后别去那石碑别碰它就OK了!”湛蓝筝烦躁地将课本竖起来又横下去,“等我周三考完试再说好不好?”
“可是死人了啊……”
“人都死了啊!” 湛蓝筝哀叹道,“我就是一秒钟破案又能挽回人命吗?何况警察正在调查,没有委托,我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
她心不在焉地将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