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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湛蓝筝醉醺醺地说,“都给我滚。我见到你们就心烦!”
贾文静一怔,气得扭头就走。
湛蓝筝独自坐着,又喝了一会儿,她意识愈发不清晰,可却觉得这样朦朦胧胧,是最好的境界。
她感到身子轻飘飘地,然后衣衫被翻动,肌肤发痒——
湛蓝筝睁眼,一猥亵男凑了过来,嘿嘿一乐,“小妹?喝醉了?嗯?要不我送你回家?”
一对肥手就摸了上来。
湛蓝筝冲猥亵男甜甜一笑,“大哥您等会儿……妹子……拿下包……”
她软绵绵地扭着身子起来,顺手拽过一个东西。
定睛看,是个椅子,不重也不大,掂量一下,嗯,正合适。
转身,椅子举起,对准猥亵男的脑袋,直接砸下去。
一个小时后,XX派出所内。
湛蓝筝醉倒在冰凉的椅子上,酒气弥漫中,她还在笑嘻嘻道:“警察叔叔啊,您别瞪我啊,您的眼睛跟门口那狮子的铃铛一样啊……那人……他摸我,我……就给丫一下,怎么?开瓢就开瓢吧?他还要给我开 包呢。也不瞅瞅姐是谁,动我,整死丫的……嗯,警察叔叔啊,多大的事儿啊……恶少调戏民女,民女上演烈女传!嗯……犯不上局子用一排人都来审我吧……嗯……你们都出去……去给姐,盖……盖个贞洁牌坊去……”
小民警很郁闷地说:“小姐,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您喝醉了。”
“胡说!嗯……我没醉,我会数数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哈哈,七个啦!”湛蓝筝手舞足蹈着,又笑眯眯地拍拍小警察的胸脯,“喏,这小哥肉挺结实的,是个练拳击的好料子,嗯,给我下场子比划两下。”
小警察说不出话了。幸好门被推开,他立刻整理警服起身,“所长。”
所长对身后的儒雅中年男人道:“湛先生请放心。对方只是轻微脑震荡,缝了几十针,没有任何危险。所以只要湛先生和对方谈好赔偿问题,就没别的事情了。您带您女儿回去吧。这事情按您的意思,私了解决,我们就不留案底,也保证不会外传。”
“多谢您了。真是太给您添麻烦。”
湛明儒微微一笑,他和所长友好地握手,走向湛蓝筝——这姐姐还高着呢,笑眯眯拉着小民警的手不放,开始唱起“走走走啊走啊走,走到九月九啊——小哥,跟姐走啊——咱盖间牌坊去——”
派出所所长笑道:“湛先生,我多一句话啊。孩子虽然是大姑娘了,可也是年轻人。三更半夜,一个女孩子,这么醉酒,真是很危险的。若不是您女儿实在是很……很厉害啊。搞不好今天晚上这孩子……真会出事啊。那可就是大事了。回去后还是得教育教育,当然,点到为止。”
湛明儒客气地点头,“谢谢您了。我会好好教育的。”
一言不发,抱起醉醺醺开始满屋子贴符咒的女儿,他终于冷下脸来,向停在外面的汽车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对不起大家……我我我…………我看足球去了…………
☆、第三章 休养和繁忙
湛蓝筝被迫在主宅休养了两个星期。
这事说起来,非常之郁闷。
心情不好,于是孤独地酗酒,顺带用椅子,把一个意图非礼她的家伙给开了瓢,然后晕头转向被请到派出所——本来她身上没带什么证件,按照规矩,自然是丢到局子里醒酒了再说。
只是不知道是谁,把这消息直接传到了湛明儒的手机上——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一条六要素齐全的短信。
湛明儒驱车赶到派出所接人。去的路上打定主意,带回家后要狠打——深更半夜,女孩子孤身一人酗酒打架,做父亲的完全有理由动手修理了。
但是见到人后,才发现湛蓝筝醉酒的程度已经超乎了他的想像。傻笑唱歌拍手跳舞乱贴符,这些都算了。上车前还嘟囔着盖牌坊,上车后就边脱衣服边胡言乱语,“八错……到家了……睡觉……床变窄了……一定是极品……给我掰走了一半!明儿……明儿找他算账……把他丢出……丢出Windows!丢出XP!丢出……丢出office!嗯……晓白!晓白!给我拿酸奶!”
咣当,翻身从后车座上掉下去,还笑嘻嘻道:“哎——我这屋啥时候铺地毯了啊——八错八错。”
湛明儒停车,将她抱回到后车座上,盖好了衣服,又让她闹着扔了,“我睡觉不盖被子!我……不裸睡……不用被子……嘻,我知道老姐裸睡的,她身材很正点啊。”
“湛蓝筝!你给我清醒点!”湛明儒实在无法容忍一个女孩子酒后的丑态,一声断喝,“回去再收拾你!”
湛蓝筝瞪了会儿眼睛,随即伸手在湛明儒脸上拧了好几把,咪咪笑道:“哎?是真的——老——爸!嘻嘻,好哥们,你来啦!真仗义!快,替姐们开了那小子,丫手欠,摸我,去踢到他……断子绝孙!这种人……不能给他留那功能……”
湛明儒顿时七窍生烟——一半是为了湛蓝筝这不淑女不文雅不含蓄的下流丑态,一半是恼火那小流氓胆大包天的恶劣行为。他一面开车一面盘算着到底该如何了结这件事情,就听到湛蓝筝在后头还不安分地嘀嘀咕咕,“盖牌坊,盖牌坊,□也得要牌坊,□更得要牌坊……哎!哥们,你知道吗?我身边一堆给自己……盖牌坊的小bitch……嗯……命苦啊……命苦啊……金壳子海龟,沉底太平洋……无牙无耻黑乌鸦,愿你天天被雷劈……晓白……我的酸奶呢……但愿极品学车学到地府里去……姓程的白痴,以后长点智商……嗯……容采薇你个不要脸的三儿……戴翔我咒你不得好死……方丹霓丫个□,让极品OX了你再踢到一边最好……然后极品学车学到地府去……嗯……丁小剪……你死去死去死到国外去吧……这辈子你都别回来了……好冷,月亮你抱抱我啊……晓白,我的酸奶呢……”
湛明儒容忍了一路,终于将湛蓝筝带回主宅。宅子里倒是安静——这般丢丑的事情,湛明儒也是悄悄进行的,只有齐音然披着睡衣疲倦地等在大厅。湛蓝筝笑嘻嘻地跌撞到屋子里,看见齐音然就手舞足蹈起来,“嗯……嘻嘻,老妈也来了……好姐们,都很仗义,八错八错……”
齐音然立刻就哆嗦了,她努力用文雅的声音问道:“明儒,这是怎么回事?”
“酗酒。”湛明儒将外套脱下——折腾女儿就折腾出一身汗来。
齐音然接过丈夫的衣服,看着正在沙发上蹦跶的湛蓝筝,恼火地说:“一个女孩子居然……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等她清醒了,我有的是时间收拾她。”湛明儒解下领带,森冷道。
齐音然点头道:“也好。现在还没飞出家,就这么不成体统。若是哪天翅膀足够硬了,还不知要闹成个什么样子,让全族都看了我们的笑话。”
又说:“她若是有小爱十分之一的性子就好了,哪怕是像衡儿那样稳重都行。看看现在……你弟和你妹的孩子,甚至湛明乾那边的,甭管是学习还是性情,个个都要比她强。她有无涯上仙的亲自指点,那法力也是靠了法杖的力量才好一些。不思进取,心浮气躁,还自以为有多了不起,就是不听父母的话,一身的毛病和陋习!真是找不出比人家强的地方了!”
湛明儒闻言,微微蹙眉,齐音然想起什么,又道:“倒是比你弟那儿子好些。”
她将湛明儒换下的外衣都交给一只傀儡,吩咐了“洗衣房”,转过脸说,“至少筝儿还没像湛垚那样,真敢离家出走,一下子就是几年不见人影,湛垚那孩子当真狠心,和家里头断得可真是干净啊。虽说我看这事,和陆微暖脱不了干系。看她十几年来,人前和气,可人后,还不定怎么当这个后妈呢。谁不知道当年她是怎么进到这个家门来的……”
湛明儒淡淡说了声“别提这事”,而后夫妻二人刚要把正站在茶几上,预谋蹿上吊灯荡秋千的女儿给按住,湛蓝筝就软到地上去,吐个昏天黑地,然后开始嚷嚷着胃难受,酸了痛了的。
连夜请医生,果然是胃病犯了。
于是酒醒了,人却捂着胃哼哼唧唧,起不来床了。
面对这种局面,湛蓝筝根本就无话可说,只能把手机打给凤晓白,“我在家养病……胃病犯了。喂,昨晚上你有没有找我?”
凤晓白疲惫道:“你不见了后,我立刻去找无涯上仙了。你别气啊,他要是不知道,那就真没人能告诉我了。他没兜圈子,直接告诉我的,还要我安心回家等着你的消息。你在家还好吧?你爸爸有没有……”
“我都成病号了,他们哪那么多妖蛾子整我,虐待俘虏不符合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