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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砖头上跳下来,“这附近一定有什么被改变了,才会让凶事发生。这口缸子脱不了关系,尤其是下面的地道,也许——”
“沈姐?”一个服务生怯怯地叫了一声,在凤晓白去点她之前,尖叫便响了起来,“不好啦——杀人啦——!”
湛蓝筝啧了一下,凤晓白抱住她,准备运轻功,先跳墙,再跃过墙外的河,然后躲入公园的密林就可以脱身了。
“出什么事情了?”一个男声响起。
湛蓝筝忽然一压凤晓白的肩膀,凤晓白心领会神,立刻收功。
“三土,你快看!沈姐,还有他们,他们怎么了?都倒下了!”
三土往前走了一步,他尚未俯身去探最上面的沈珺的气息,一个声音,威风凛凛地炸响在雨后夜空中。
“湛垚——!你给我站住!”
三土一愣,“哦呀!女魔头来啦!大家快跑路啦!”
他双手一翻,两道符咒破空而来,湛蓝筝从凤晓白怀里跳出来,手中法杖迎头一抽,那两道符咒登时在半空碎裂。
“敢向我发符咒了?!”她瞪起眼睛,那三土举起流光溢彩的吉他,只夸张地高呼“群众们跟我一起跑路”,已闪过了拐角,看不清人影。
湛蓝筝随即倒抱住了凤晓白的脖子,“快!从外面包抄他!我还不信了,我这个掌门兼长姐的,会逮不住他这个离家出走了三年的小混蛋!”
凤晓白只迟疑了一下——他在迟疑是否先帮那堆晕过去的人解穴,但这念头一闪即逝。
不过是点了昏穴,两个小时后自动解开了,不会出事的。
走吧。
他抱起女友,轻功一运,踩着一脚喧嚣和混乱,追逐逃家小孩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土跑了,湛蓝和晓白追去了,一堆被点了穴失去防护的人躺在那里,今天……已下过雨了…………算是下集预告吧……
☆、第五章 血腥后院
眼看着黑暗一点点浸染天空,程澄的心就愈发地七上八下。她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心不在焉地吃着泡面,时不时就偷看坐在沙发上,正对着蜡烛看书的孙桥。
如果湛蓝和晓白一晚上都不回来……
程澄胡思乱想着:上次,我也在孙桥的屋子里呆过,嗯,我和他独处一室,已经有两次了。可是,可是这次是真的黑暗了啊。没电了。如果……当然,他那么鄙视我,不会有如果,可是我是说如果啊……
“你要是害怕,就滚出去呆着。”孙桥冷冰冰道,“我早说过,我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蔑视的目光将程澄毫不客气地打量了一番,“从上到下,我看不出你哪里有吸引男人的地方。除了白痴的大脑比较容易让人迷 奸。”
程澄努力将桌子拍到山响,“你说话令人恶心!这是你的屋子吗?”
“那是你的吗?”孙桥冷笑道,“而且我说的是实情。第一,你是不是承认自己很白痴?第二,你是否承认白痴的女人容易上当受骗,然后被人要了清白?第三,你是否认为‘迷 奸’一词只是对一种客观存在的不正当性关系进行陈述,并非侮辱性的有意冒犯?”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的说……”
“只能说明我很坦白,真正要做坏事情的……哼。”
孙桥将蜡烛拿得远了些,躺在更暗的地方打量着程澄。
“你知道我看你们这里的电视剧的时候,最恶心的是什么吗?当一个男人逼近一个女人的时候,那女人就会很无辜地嚷着‘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啧啧,白痴的女人们,你说他要干什么呢?”
程澄怔了一下,“那……那难道说,OK,我躺着,你上吧?”
孙桥冷笑着欠身,他扶着沙发背撑起了身子,完好的右腿支撑地面。
“这可是你说的。”他盯着程澄的脸,满意地看到对方开始慌乱。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完啦!我刚刚想过“没有如果”的!
他瘸了一条腿,怎么动作还是这么快呢?怎么还是那么居高临下,很有威慑力呢?
湛蓝,晓白,你们快回来救命啊!
孙桥将程澄逼到窗边,程澄已经慌乱到语无伦次了,“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可不怕你……”
抄起一只盘子挡在了胸前,“你要是再敢上来一步,我就就就就……就开了你脑袋,呜……”
孙桥将盘子从程澄手中轻松地夺走,“看清楚。”
他将盘子,一点点,插到了桌子里。
程澄抖索道:“我知道你有内功……晓白也有,比你还好……你要是敢那什么,晓白就,就……”
“凤晓白在吗?”孙桥弯弯嘴角道,“他回来了又如何?做都做了。”
“扭送你到派出所,你,你,你,你强 奸……”程澄把最后那个词,说得很小声。
孙桥一拳砸到她耳朵边的墙壁上,一个坑,一点墙灰脱落。
程澄立马软了一半。
“你……你不是很讨厌我这种白痴么……那我,我离你远点好了吧?”
孙桥俯□子说:“娶一个白痴,爱一个白痴和上一个白痴,是不同的。”
“你要是真敢,我就报警!老姐会铐走你!”
“我会把她的手铐给弄断,把她的枪管掰弯,冲着她自己的脑袋——”孙桥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对着程澄的额头,“啪——”
程澄叫道:“来人啊——!”
孙桥封住了她的嘴,用自己的嘴封。
以吻封缄的境界,是白痴程无法领略的美妙。
所以她继续白痴下去,只能听到门铃陡然就响了。
杀意从孙桥眸中闪过,他迁怒般地拽起了软到地上去的程澄,“开门去!”
程澄被推得一个踉跄,脑子里一锅粥,糊里糊涂地就把门拽开,纱网外一声轻轻地咳,感应灯照亮了米黄西服裙的美艳丽人。
“嗨,丫头。”方丹霓微笑道,“孙桥在吗?别这么看着我,别关门啊,我可是有正经事找他。”
孙桥坐在沙发上道:“让她进来。”
程澄拎起放在鞋柜上的小提包,“进来吧。”
然后她换了凉鞋,“你进来吧,我出去。”
方丹霓笑了,“别啊。你们这儿黑灯瞎火的,留我和孙先生一个人,不太合适吧?”
“有蜡烛,你可以随便点,点到你两眼冒星星。”程澄冷冰冰地对方丹霓说,“你在这里呆一宿都没问题,只要湛蓝回来后,不会把你扔出去。”
“湛蓝怎么会丢我呢。我可以帮她解决一大烦恼呢。对吧,孙先生?”方丹霓迷人地微笑着,孙桥又燃了两支蜡烛,灯火下扯了左边的嘴角,“先谈谈吧。白痴,你要出去就快着点,天黑了找不回路,别哭着喊妈妈。”
回答他的,是程澄狠狠地关门声以及咚咚咚的下楼声。
程澄在院里找了辆黑车,然后打的去了“裙摆”——她也不是很想直接参与到湛蓝筝和凤晓白的工作中,毕竟她清楚自己只是个累赘,但是也不想漫无目的地在外面游走,至少“裙摆”还是个热闹的地方,或许她可以揪住那个沈珺,质问她凭什么冷冰冰地对待自己的员工,冤枉桔子,一点点人性都没有。
只是她在要进门的时候,让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给迎面撞击了一下,那一声“对不住”还没让她反应过来,就听着耳边有人高喊着“群众们跟我跑路”的号子,一路远去。
然后是大波人群的外涌,涌得程澄七荤八素,犹如坐在漩涡上打转转,转了好几圈后才跌坐到台阶上,晃晃脑袋,看到手边有个嫩黄的小袋子,系着红绳,金线绣的图案,犹如符咒。她觉得好像湛蓝筝的那堆乱七八糟的护身符,又想起很多开光的小玉佛都是收藏在这种袋子里。便捡起来,边往“裙摆”里走,边想:若是高价开光的宝贝,人家会来找的。不如交给沈珺,等待失主。
只是她走到“裙摆”里,觉得这里很不对头。厅里的客人们刚刚不知为啥,全都跑了出去,可服务生和保安也没见着,放眼桌椅狼藉,杯盘满地,木模特们东倒西歪,裙子抖落在地,一副被龙卷风光临的样子。
最无语的,就是不知是谁,在混乱中撞上了电灯开关,大灯灭了,明亮的灯灭了,就剩下吧台那边的橙黄和天花板灯池内的冷蓝。弄得这地方阴气森森,空调却没关,冷风飕飕,让程澄退后一下,又自嘲太胆小,反倒往前多走了好几步。
临街的店,开店的也是正经人——虽然自己很不喜欢沈珺,何况现在才九点多,能有什么可怕的?
程澄喊了几声,没人来应,她感到不安,快步走到吧台将东西放到那里,转身要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