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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筝拉开椅子重重地坐下去,挑起筷子不说话。凤晓白就默默地给她盛了碗汤,还将配好的果盘推过去。
程澄不敢惹湛蓝筝,就去看孙桥,一脸茫然。
孙桥冷笑着说:“不明白吗?”
“怎么回事啊?”程澄看看闷头吃菜的湛蓝筝,问孙桥。
“她,沈珺,文远淑和另一个女子是一个圈子,但是一年后,人家仨照样在一起,唯独少了她。虽然我刚刚也不确定是她甩了三个人,还是那三个人甩了她。不过看她这德性,我明白了,她被甩了。”孙桥不客气道。
湛蓝筝也不生气,只说:“对啊,和你差不多呢,都被轰出来了,真是天涯沦落人。”
孙桥眯眼,“和平太久了。”
“我也这么觉得。”湛蓝筝平静地放下筷子。
门铃一响,赫莞尔的到来,解了大围。
“打扰你们吃饭了。”赫莞尔抱歉地说,“我找湛蓝啊。电话里也说不清。”
“我还想找你呢。刚刚都没好好聊。”湛蓝筝一脸狰狞,“老实招吧。”
“我和珺珺一直都往来啊。”赫莞尔很尴尬道。
“这个我知道。我需要的情报还都是你提供的。我很高兴啊。”湛蓝筝肯定了赫莞尔的“细作”身份,“不过她提前回来又开店,而且还扯上了死女人,是怎么搞的?”
“我只是帮忙打听而已。她的事情,我当然也不会托你帮忙了,就找了其他人,其中就有那死女人,她在南美,我就是骚扰她一下,都没想会把事情搞定呢。结果她神通广大啊,找了个在国内的朋友,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然后又托这个朋友辗转了一番,最后不知道经手了多少人,就把那个店面给盘了。都是关系托关系,除了死女人,剩下的我一个都不认识。”赫莞尔如实道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你就搅和进来了,也太巧了。”
湛蓝筝说:“沈珺跟你说我今天为什么来的吗?”
赫莞尔摇头,“她没说,我看是把你当空气了。嗯……她不会像你老打听她一样打听你。”
于是湛蓝筝摩拳擦掌,赫莞尔红着脸笑,“那你今天去那里干什么?”
“碰巧了而已。裙摆么,主题休闲厅,一堆木头美人秀大腿,一堆裙子等着撩,啧啧,多有名,去瞅瞅新鲜。没看到我妹妹也在吗?”湛蓝筝轻描淡写,“不过倒是看场好戏。”
“说起来,她店里出了事情,我还跟她推荐了你上次说的那个网店呢。不过我记得湛蓝你不是比较擅长那种东西吗?”赫莞尔说,“就是妖魔鬼怪。”
“你别跟沈珺说,问都不要问。” 湛蓝筝道,“你知道她也不希望我去帮她的。”
“我才不问呢。” 赫莞尔一脸不以为然,“不过也不需要了嘛。事情都解决了,还是人杀的。”
程澄忍不住道:“不会是桔子的!警察都没定案,干嘛老胡说。”
赫莞尔脸红,湛蓝筝解围道:“你们先吃饭去。莞尔,到我屋子里玩会儿。”
她带着赫莞尔回了房间,“死女人上次声称今年会回来一趟,你知道具体时间吗?”
“大概是九月份。”赫莞尔干脆道,“不过她忙,计划赶不上变化。反正咱俩都不管她。回来也是让咱俩请她吃饭。”
“所以她最好别回来,她如果下飞机,我会立刻赶过去把她塞到行李箱里,光速托运到佛得角。”
“如果她慢悠悠地坐船回来,你可别惊讶。”赫莞尔笑道。
“即便她从太空返回舱里跳出来,我都不惊讶。”湛蓝筝说,“还有件事儿我得问你。你和钟锦怎么认识的?”
赫莞尔不好意思地说:“工作往来。”
湛蓝筝靠近了些,小声道:“你是打算玩玩,还是动真格?”
赫莞尔假咳了几下,“嗯,其实吧……他人真的挺好。湛蓝,你看呢?”
“我看什么?我跟他才见过几次面,话都没说过几句呢。”湛蓝筝冷笑,“我只是觉得你要是动真心了,就看住了点。我知道你工作忙,天天主动加班,希望年底前能获得一次升职。但是你也不小了,同学,你比我大六个月对吧?所以你会比我早六个月进入到二十五岁,姑娘,那是找男人的关键岁数,二五六七,错过就是大龄剩女了。”
赫莞尔红着脸道:“目前我还没考虑那么多今后的事情。”
“我认为你该考虑一下。工作和婚姻都很重要。而且我们的确不小了。”
赫莞尔沮丧道:“再咒自己老,我灭你。那么怕当剩女,你怎么不和你家那位去民政局啊。”
“我毕业了就去。他想跑也不行。”
“那我等你。”
“得了我跟你说老实话。钟锦不老实。” 湛蓝筝干脆道,“风流倜傥的浪荡子,靠不住。”
赫莞尔窘迫了,“湛蓝……”
“方丹霓,那位短旗袍,秀大腿,拖着高跟鞋四处跑的美女,是我初中同学,她漂亮而且聪明,尤擅抢男人。她现在几乎天天和钟锦腻歪着,吃饭啊,挽手啊,媚笑啊。我跟他们没什么往来,都遇见好几次了。”湛蓝筝不屑道,“我不了解钟锦,但我了解方丹霓。也就是她没得罪我,其实她真该得罪我一次,抽她两嘴巴,也就能让她早日悔改,为社会的家庭安定做点贡献呢。”
赫莞尔平静地说:“钟锦不是那样的人了。”
“没有不动心的男人,亲爱的,就看定力如何。”
“其实我觉得你那个同学,大概更喜欢你那位叫孙桥的房客。”
“她可以同时踏好几条船。你注意一点吧。钟锦他父母你都见过了吗?”
“他说他妈妈早就过世了,父亲在外地忙,基本不回来。不过他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现在还买了房子。我觉得他人好,生活也挺稳定的。”赫莞尔一脸信任,却让湛蓝筝更加忐忑。
出于一种本能的感觉,湛蓝筝并不希望赫莞尔与钟锦交往。她说不好是看不上钟锦哪点——年轻有为,英俊多金,礼貌风度,是谈恋爱的好对象。在此基础上,本市有户口有房,母亲早逝——没有婆婆的压榨,父亲在外地——没有公公需要伺候,是一个结婚的好选择。赫莞尔自己也喜欢,湛蓝筝应该支持,她也一向信任赫莞尔,认为这个外柔内刚的丫头,能井井有条地处理好私事。湛蓝筝感到不对劲的,也并不全是钟锦和方丹霓的暧昧,以及曾经和廖清奇的卿卿我我,而是钟锦看她的目光,和手势——
叶子香飘渺,铺在席子上的阳光温柔,修长的手指掀开了锅盖,银白色的水蒸气冒了出来,水泡翻滚的咕噜声很是美味,让人有些发饿。
“他每次看我的时候,手都会不由自主地……”
坐在另一张席子上的湛蓝筝,沉吟着,一翻广袖,双手伸出,轻轻交握,“对,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哪怕这个手势只有几秒钟,很短,似乎不经意,但每次都是。我注意到了。”
手指让蒸汽熏红,无涯上仙轻轻说:“这样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当他做这个手势的时候,目光一定是落在我身上。我不是在自恋,因为那不是让女人陶醉的视线,而是感到危险。”湛蓝筝果断道,“就像是被杀手盯住的目标一样。”
无涯说:“他叫钟锦?”
“对。”
“还有什么让你明显觉得不妥的吗?”
“说不清了。”湛蓝筝揉揉额头,“他的手就这样,这样这样,那戒指就会反光,有时候能刺得我眼花,仿佛他是存心跟我炫耀他有个戒指一样。”
停了一下,湛蓝筝问道:“他是个什么人物吗?”
无涯的手指轻捏锅盖,“现在忙什么呢?”
湛蓝筝说:“裙摆的事。我虽然没看出问题,但不相信是人杀的。房子的平面图我看过了,还查了图鉴,风水正常,也不是凶地。我估计还得出事,不过我也没辙啊,那天警察一走,沈珺就迫不及待地把我请出大门,本来我还很好心地想给她那后院布道阵法呢,吹了。”
无涯说:“三亭湖溺灵幕后主使的事情,你还在查吗?”
湛蓝筝变得谨慎起来,“什么?你说啥子啊?我没头绪,先放了吧。那个……那个……你知道我最近没钱也没时间,照顾自己还来不及呢。”
无涯道:“去和你父亲说几句好听的。”
“当对方下定决心的时候,低头对我而言是浪费和侮辱。”
无涯静默了半晌,“你爷爷还好吗?”
“好啊。老人家精神矍铄,现在出来管理湛家事务都没问题呢。只是听说我奶奶身体不大行了。”湛蓝筝说,“你知道为什么我爷爷不让我奶奶出来吗?”
“老人的事情不要多问。”无涯冷冷地说,他将盖子放了回去,湛蓝筝不以为意道:“我上次拿来的那些砖石,都鉴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