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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系统盘,没票。”戴翔应对,岑娇娜冷笑,“搪塞的理由你这几天都想好了,既然如此堂堂正正,你现在收拾东西想不告而别吗?”
戴翔说:“我正准备找湛蓝告辞——”
“你还敢找她?丁小剪的话你是没听清啊,也难怪,看到自己的罪案现场当然会心虚,一扭脸您就没影了。”岑娇娜脆生生道,“视频是被剪辑过的,摄像头既然能拍下完整事故经过,当然能拍下以后的事。既然剪过,可见你的真容已经让人逮了,湛蓝给你面子,现在正算计着怎么抓你呢!”
“你别胡乱冤枉人!小罗是我多年好友,我跟他的情分比你深!我怎么会去害他?!”戴翔大怒。
“吹!”岑娇娜一脸鄙夷,“我跟小罗混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学校让人轮番爆你后边呢。”
行李箱轰然落地,戴翔脸色铁青,“岑娇娜!你说什么呢?嘴巴真恶心!”
“我说话再恶心,也没你和你老婆做的事恶心!”岑娇娜愤然,戴翔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你侮辱我可以,但是别侮辱采薇!”
岑娇娜镇静起来,“网杀的时候,你是最后一个杀手,程丫头查出来了,你有的解释吗?”
戴翔漠然,岑娇娜继续冷笑,“孙桥和萝莉爱的事,我和老姐都分析过,怎么那么巧?方丹霓本该在孙桥屋子里头,却让你不早不晚地给喊走了?怎么孙桥的邻居们都让你一一喊去夜谈去了?如果这是一个局,那显然你是帮着打配合的棋子。程丫头看到孙桥那段视频的时候,本来怒火都让老姐小罗和卓给劝解下去,怎么——啊哈,你和你的两个铁哥们立场不一致,人家息事宁人,你反倒火上浇油?最后终于成功地让程丫头飙出这件丑事,让事情往最坏的境地落去!你孙子的平日木讷,这几个月却舌灿莲花,到底帮谁呢?还有——容采薇遇害的细节,你是哪里知道的?别蒙人了!老姐就是刑警,她都问过她同事了,人家一个个对天发誓没对任何人泄露过办案情况,包括死者老公!戴翔,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你来湛家第一天就把矛头对着孙桥去,存心破坏团结——啊!你放手!”
是戴翔将她重重按在墙上,掐得她肩膀生痛,“采薇是让孙桥杀害的!你是采薇生前最好的朋友,竟然还能和那个杀人犯同处一个屋檐下谈笑?竟然还敢告诉我什么‘团结’?!X的!跟那种人还有什么团结可言?!”
岑娇娜一脚踢得他退后几步,身后便是三楼栏杆。
“你凭什么认定容采薇是孙桥杀的?!”
“不仅和孙桥有关,和那三个人也逃不开。”戴翔表情阴冷,岑娇娜心感不妙,看看四周,整个三层静悄悄,大家都不在后宅,只剩她和戴翔。
“哪三个?”
“湛蓝筝,凤晓白和丁小剪。”戴翔冷硬地说,“他们四个合起伙来,利用并卖了采薇。是湛蓝筝为了夺权,让采薇做了她的替身,采薇不肯就范,于是湛蓝筝就让孙桥杀害了采薇。事实就是如此。”
岑娇娜还真有些发呆——容采薇的事,她并不十分清楚,但也明白确实和湛蓝筝脱不开,加上程澄与老姐都目睹孙桥从楼上“逃”下来……可是……
“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这个八女王都不知道,你丫住了一个月的院,怎么反倒比我清楚了?
“打抱不平的人。或者在湛蓝筝看来,是敌人。” 戴翔说,“湛蓝筝为人阴险,见利忘义,你们不该帮她。”
“那帮谁?帮宗锦?”岑娇娜喊道,“那个绑架并且折磨程澄的人 ?'…'光天化日就敢他妈的派傀儡追杀我们的人 ?'…'丫就是好东西?如果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那我宁可帮湛蓝,好歹也是朋友!”
“鸟尽弓藏。”戴翔一字一顿,“就因为是朋友,牺牲起来才顺手啊。”
岑娇娜微微失神,又听戴翔道:“刀了卓的指令是谁下的?没错,孙桥后来承认了,但孙桥还不是看湛蓝筝的脸色行事?至于采薇的被害,我已经解释过了——”
“你别再说了。”岑娇娜下定决心,“你误会到这地步,不就是因为容采薇被杀了吗?好,我承认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让谁杀的,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差点让她杀了。”
这回轮到戴翔失神,“什么?”
“她先偷程澄的人,再偷湛蓝的小钱,然后偷湛蓝的大钱,接着一刀子放倒了我……”岑娇娜回忆起当时那场面,声带兀自发抖,“开了煤气,关了门窗,造了一个简易的打火机关,意图把我炸个粉碎,好伪装成她本人。她自己卷款潜逃!”
“你丫胡说!”戴翔暴怒。
“你可以问警察,他们不会骗你的。”岑娇娜冷笑,“我不能假装和容采薇没有十年的交情,但是她对我做了这种事——”
“采薇视你为她最好的朋友!她有什么理由害你?!”
“因为她偷湛蓝的钱,我看到了,湛蓝拿宝贵的跑路钱救你戴翔的命,你老婆却在背后偷人家的钱!太不要脸了!当时我看她恳求地可怜,就放过她。然后我去找她,希望她能把钱还给湛蓝,那个时候我还真不知道,她又顺走了湛蓝一笔更重要的巨款!我说着说着就动了气,她偷钱啊!换你,你不生气不着急吗?!我为了让她悬崖勒马,假装去给湛蓝打电话,谁知道……”岑娇娜眸中晶莹,“谁知道……谁知道她抄起刀子,照着我后心窝子就来了。”
戴翔呆滞。
“这个……就算是她一时惊慌吧。当时我没死,还有气,我断断续续地……求她送我去医院……她一边听我流着血的求救,一边拖着我的脚……你家客厅上都是我的血印子!她拖我到厨房,关窗开煤气,然后……然后迷迷糊糊的,我看到她拿着锤子铁片什么的跟那儿折腾。你家炸了后,我才辗转从老姐那儿知道,她是用手机做了一个可以打起火花的装置,预备着煤气浓度到一定时候了,就不停打电话……戴翔,之后会发生什么,你应该清楚。”
戴翔茫然,“可你还活着……”
“因为我爬出去了,我都不敢再想当时那种疼痛……” 岑娇娜抖着声音,“她忙中没有反锁大门,这是我最大的幸运,我得以拨开门锁爬出来,我都不敢想……后来丫头说我的血擦了一路……我都不敢再想……戴翔你知道吗?是赶来寻找容采薇的丫头和孙桥发现了我,救了我,也救了左邻右舍的命!你老婆泯灭天良到了这地步,你说她该不该——死?!”
戴翔嗷一声地冲过来,再度将岑娇娜按在墙上,双手勒住她的脖子,摇晃得她几乎窒息,“你敢说采薇该死?!你这个小贱人!你再说一遍?!”
岑娇娜猝不及防,后脑袋撞墙,生痛,愤怒不已,“你丫的!贱男放手!”一巴掌利落地打过去,戴翔捂着脸退开几步,身后便是栏杆。他气喘吁吁,情绪激动,“贱人!都是贱人!都是害死采薇的贱人!”
“所有人都知道容采薇的丑陋行径,但是大家都念着旧情,为了给你留一个好念想,反正人都去了,何必再泼脏水呢?所以我们都没告诉你真相!但是你去问老姐——”
“她也是贱人,和姓丁的通缉犯握手言欢!”戴翔冷笑。
“你去问丫头——”
“那更是个不要脸往男人身上贴的贱人!”
“你丫混蛋!”岑娇娜大骂,“好啊!你去问方丹霓吧!”
戴翔笑得阴森,“方丹霓?她是最大的贱人。你们一直都这样认为对吧?呵呵,我明说吧,就是她介绍我和采薇认识,她早就知道我俩的事,却瞒得滴水不漏,还帮着采薇打掩护,鼓励我俩勇敢地背着程澄在一起。而且——”逼近岑娇娜,“就是她要我开车去吓唬小红,最后导致了翻车。罗敬开和那个孕妇死翘了。无辜吧?我的采薇也一样无辜,但是死了,所以我觉得,罗敬开和孕妇死就死了,那又如何呢?谁凭吊采薇了?”
岑娇娜的骨头缝都寒了,“你……你……”惊怒交加说不出话,面对一个似乎失去理智的人,比书生遇到兵还难办。
戴翔俯□,对岑娇娜凉凉地说:“知道吗?我真心希望你们都死光光,都是害死采薇的凶手。”
他忽然抬起双手,岑娇娜本就警惕,反应敏捷,一声“你要干嘛?”出口的同时,双臂使出所有力气,孤注一掷地推在戴翔身上。
之后的一切,在岑娇娜眼里,犹如慢镜头,刻骨铭心,无法忘记。
猝不及防的戴翔,在这股推力下,跌撞向后,那组并不低矮的栏杆也没能消减岑娇娜恐惧下施加的这股动力。戴翔大概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摇晃着双臂,身子扭曲着,留在岑娇娜印象中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