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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文静看得一群群傀儡从宅子里追出来,刚要开口说“快上车”,身前身后,两道车光擦亮了昏暗的此间。
兹——
刹车声同时响起。
贾文静四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中间。
右侧,宗锦狠狠关上车门,大踏步走下来。
左侧,方丹霓重重关上车门,急忙忙跑出,高筒靴刺耳的咔嗒声,好似擂起的战鼓般,踏得每个人的心,砰砰乱颤。
“你们——”方丹霓还在惊愕,宗锦眸内已寒成三九天,他捏住手诀,法戒悬空,银白色的光芒,跃跃欲试。
“宗锦!”江宜月的声音,让宗锦轻轻一个‘刹车’——她从后车座上跑下来,“你们——?”
“月亮?!”贾文静四人异口同声,然后集体去看方丹霓,“方丹霓(丹霓)?!”
方丹霓美丽的大眼睛里,难得现出茫然之色,她望望四周,焦急道:“……孙桥呢?他在哪里啊?!”
………………………………
所有人的脑子都混乱了。
贾文静不愧是警察,“方丹霓,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也是宗锦想知道的,法戒依然悬空,他的手指,保持杀诀,静待方丹霓的答复。
方丹霓左顾右盼着说:“我接了个电话,说孙桥受了重伤,就在这附近垂死挣扎……我赶紧喊了救护车还有110——孙桥人呢?他怎么样啊?!”
“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谁的电话啊?!你怎么没查清楚就能随随便便——”贾文静还未说完,宗锦冷道:“好了,让我来请教一下诸位。深夜,你们集体来到这里做什么?”
方丹霓这才意识到宗锦也在场,她还未开口,岑娇娜已道:“钟先生,我是给您送个消息啊。那个那个‘原初’又有点眉目。我赶快来找您,都忘记和您事先联系了,失礼了,哦呵呵……”
宗锦淡淡道声“是吗?今天需要这么多人陪着送了?”岑娇娜不慌不忙道:“我刚好和几个老朋友聚会,大家都想一睹豪宅风采,就一起过来了。那个方丹霓啊——我可不太清楚。她不是您的员工吗?月亮,你怎么——?你认识钟先生,是在医院看我的时候认识的吧?”
江宜月沉静地说:“我和钟先生早就认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钟锦,怎么回事?”
宗锦捏了手诀,目光不善地划过面前每个人,“这么说——诸位还没进到我的宅子里?”
岑娇娜惊诧道:“进去了,真抱歉。我们看到铁门开着,就走进去了——嗯,结果惊动了一些很古怪的机器人——”她指了指聚集在门边的傀儡们,“机器人吧?嗯,反正我们就退出来,正好看到方丹霓和钟先生您一起来了,我们还挺惊讶呢……呵呵……”
宗锦笑了,“程澄好像没跟着你们啊。”
岑娇娜惊讶,“程——澄?钟先生怎么忽然想起她了?哎,我发现世界真小,大家好像都认识啊。”
宗锦和蔼道:“而且都喜欢凑到一个地方来。趁我刚好繁忙的时候——”
岑娇娜聪明说:“您在忙?那我似乎打扰了,要不另约个时间呢?其实也不是有很大的进展,只是刚好饭后想和大家兜兜风,沿着路,就把车开到这边……”
宗锦很亲切地端详岑娇娜,江宜月说:“你们是工作上的——”
“我资助了岑小姐的刊物。她在帮我跟踪一个新闻。”宗锦道,岑娇娜附和,江宜月的目光却落在每个人手里拿着的擀面杖上,“这是……”
宗锦对江宜月笑道:“很像湛蓝筝生前用过的法杖吧?”
全场寂静。
岑娇娜干笑,“这是擀面杖。我们刚刚去了趟超市。您有兴趣?”
她举起擀面杖,于是贾文静,罗敬开和卓非都举起擀面杖,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样子。方丹霓在一旁娇滴滴地表示惊讶,“咦——我这也有一根啊!”
于是她打开后备箱,从袋子里也抽出一根擀面杖,“喏。还真是一样呢。”
五个人,五根一模一样的擀面杖。
江宜月喃喃道:“真的和法杖好像。”
宗锦的脸色更加阴沉,贾文静察言观色,止不住冷笑说:“钟先生很想要擀面杖?还是对这种杖子的款式很感兴趣?”
宗锦道:“如果可以,我不介意你们把它留下。”
“如果不呢?”贾文静冰冷道。
悬在上空的法戒闪了下,江宜月紧紧拉住宗锦的手。
“湛蓝筝生前有没有给诸位——一根类似擀面杖的法杖呢?那对我很重要。但是对你们没有多大用处。”宗锦索性痛快发问。
“这个吗?”贾文静示威般地举起擀面杖,“说起来我们每个人都有。程丫头也有,但她手里的不是独一无二。如果您真的感兴趣,可以把我们都请进去,一个一个地问。”
宗锦眸内闪过杀气。
江宜月低声道:“其实我也有。”
宗锦的手诀,松开了。
警车和急救车的声音,适时响起。
众人都缓了口气——宗锦自然不能当着警察的面动手。方丹霓倚着车子点了烟,“都是我叫来的。谁知道让人给耍了啊。大概要罚我的款吧。”
她冷瞥岑娇娜,似乎认定是她在涮人,岑娇娜的全副精力却在贾文静和宗锦身上,“那个原初……”她嘀咕着打破僵硬的氛围。
宗锦低声说:“岑小姐,您又有什么新消息,要赶在深夜通知我呢?您说完再走吧。过几天我事务繁忙,不一定能和您见面。”
岑娇娜的笑容被糨糊粘住了,她忙忙翻包,“哦……这个嘛……”采访簿里掉出一堆速记纸片,“哦——!”
她不耐烦地叹着,“算了不用啦,我不需要这些。”她对弯腰捡起纸片的江宜月说,“是这样的钟先生……我……我可以采访他们了。对对对,原初,我和他们顺利地约了下周的一个时间,您看不会太晚吧?”
宗锦微笑,“不晚。您尽管可以——慢慢地来。如果这个采访时间有了变故也无妨,我有耐心等待。”
岑娇娜尴尬地笑。
急救车和警车驶入这条街道。
宗锦再次看向对面的这群人——岑娇娜,贾文静,罗敬开,卓非,方丹霓。
五个人,五根“法杖”。
身旁是号称也有“法杖”的江宜月。
车厢里躺着被“原初”丢下,却已昏迷不醒的湛垚。
刑房已被入侵,情况不明。
和“原初”面对面,一无所获——唯一所获的,就是“原初”似乎找了姎妱当靠山。
亡羊补牢——刚刚派去了一批飞鸟型傀儡,希望能捉住那个入侵者……
扑朔迷离的多事之“秋”,线索愈发繁杂,压力增大,可时间越来越少。
“谁喊来的110,谁去招待吧。”宗锦冰冷道,“方小姐,我希望明天您还能按时上班,在我无法上班的这段期间,我不希望公司出大的岔子,那会让我很失望。”
方丹霓吐出烟气,笑道:“如果您的女友赫莞尔再来公司找您呢?我实在不希望让她继续对我们俩有什么误会了。或者——”方丹霓闪闪睫毛,看着宗锦和江宜月之间那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实话实说吗?作为一个已婚者,我不喜欢替人背这种黑锅。”
“告诉她,我很忙。”宗锦冷淡地说,看了江宜月一眼,“你可以跟你朋友离开了,我会照顾好阿垚。”
江宜月道:“我为什么要走?”
宗锦有点失神地看她,“月亮?”
江宜月说:“我当然是留下啊。”
贾文静惊讶,“月亮?!”
“我想大家可能有误会,但是现在解释不清。我日后会找机会跟大家谈谈。失陪了。我们车上还有伤员。”江宜月匆匆跑向宗锦,帮着他抱出昏迷的湛垚。
方丹霓哼了声,拖着高筒靴走向下车的警察和医生,掏出手机,嗲声解释着“自己也被人耍了”。贾文静等人少不得要过去帮忙说几句好话,好容易打发了医院和公安局,方丹霓率先开着小红车离开现场,油门踩得狠——不知发泄怎样的情绪。贾文静四人也上了捷达,岑娇娜和卓非走到后面,卓非突然说:“嗯——?”
“怎么?”岑娇娜挪着身子问。
卓非低着脑袋,一个劲地看后车座下,“哎——我觉得有个软绵绵的东西……哎?怎么有个亮晶晶的玩意……哎呀妈呀——鬼——!!”
贾文静已踩了油门,被卓非这一声喊得,脚底下一哆嗦,车子猛地蹿出好几里地,“我靠啊!怎么啦又怎么啦?!”
“老姐!”岑娇娜惊喜交加,“快停车,不不不!快开车!快离开这里!快点!那个宗锦没追过来吧?”卓非连声说“没有没有,快把她扶起来。”
“谁把你弄到这下面了?你说话啊?”岑娇娜问。
没有答复。
“怎么了?”贾文静开着车,速度很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