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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修慈被单独禁闭在前宅原属于湛垚的房间里;湛明儒一家被关在刑房;湛明嫣和湛思晴被关在禁室;湛明磊,陆微暖和湛思露被扣在湛明磊的房内——宗锦说,到底是你的生父,养母,名义上最亲的妹妹,这个面子,我给你。如何处置,都随你。
湛垚默不作声,宗锦道:“要不……你先去陪陪月亮吧。”
湛垚愕然,宗锦淡淡一笑,“她正在悲愤的时候,若再找不到你,一个人担负丧友的悲哀和报仇的沉重,可怎么受得了?你还是把她接过来吧。这里毕竟是你的家,她毕竟和你在一起了。”
湛垚语意发涩地说:“宗锦,你真的爱赫莞尔吗?”
宗锦笑了,他说:“我很喜欢赫莞尔,那个女孩子是真的很单纯,很勤奋。”
湛垚低声道:“其实我知道是你先动心的。”
宗锦说:“别把她当成供孩子挑选的玩具好吗?她也有心。”
湛垚依然不出声,宗锦道:“先接她过来吧。否则我怕出事。我父亲负责拖住无涯,一时半会回不来,按理说姑母早已明白个中关节,但是这几日,我却发现西山那里有些乱套,原因我会再探,但我最担心的,就是我那姑姑会抽风,而月亮已经被她当作眼中钉了。”
湛垚弯弯嘴角,又肃然道:“那我明天立刻去找月亮,问问她的意思吧。”
宗锦点点头,“既然出去了,你就先陪她好好散散心吧。我们已经基本成功,只要探出法杖下落,就可以处置了——哦,当然,我听你的,毕竟那是你的亲人。”
第二天刚刚拂晓,湛垚就离开去找江宜月,不到一会儿,宗锦开了湛家大门,恭敬地迎接了一位客人,端茶送水,随即又吩咐傀儡把囚禁在各个房间的湛家主支族人都押过来。
这一家老小,俱是玄黄界第一世家的掌权人物,本是风风光光立于峰峦之巅,荣华富贵,养尊处优自不必多提。一夕间却被尽数制服,莫名其妙变作一个年轻人的阶下囚。这个时候,使不出玄黄之力,无法反抗挣扎,没吃没喝,受寒挨冻,倒都不算什么,最忐忑的就是不知这宗锦到底还有何目的,有的担忧自身命运,有的除此外还会担心湛家未来,自责的,后悔的,害怕的,埋怨的,却都晚矣。在饥饿,寒冷和心理折磨中,好容易捱过一宿,一大早上还有些睡眼惺忪,就被冰冷的宗锦傀儡们给推搡出来——走的虽然还是自家的路,却不知这主人,是否还是自家人了。这一家子人里,就湛修慈倒还有几分礼遇——宗锦是个尊重前辈,孝敬老者的人,他忘了给别人送饭,倒是没忘亲自给老人家送餐,临睡前还特意帮忙拉上窗帘,说是“明日您可得早起,晚辈要开始办公了,没您在旁帮衬,还真是力不从心呢”
湛修慈却知这不过是个序幕,不知多少的痛苦和耻辱还在后面等着他和他的家人。一早便被宗锦给扶过来,看到大厅内,衣衫不整的家人们也都到齐了,个个都被反绑了双手,让傀儡架着站立——因为一宿未进食,又挨了冻,湛虚衡,湛歆爱,湛思露和湛思晴这几个打小就别娇生惯养的孩子们都有些站不稳,大人们倒都勉强保持着镇定,以图不要在孩子面前失了家长的尊严,却也掩盖不住脸色的蜡黄,与那红光满面,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喝热茶的女子,形成了鲜明对比。这女人看到这一家子人都到齐了,遂笑眯眯起了身,对湛修慈说:“湛叔叔来了,我们这就等您呢。您还记得我吧?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啊。”
湛修慈冷笑了,“萧婷。”
这人正是萧婷,此刻不由佩服道:“刚刚您的两个儿子和儿媳都喊我杨安,只您喊了萧婷,您的定力和意志,晚辈实在叹服。”
“你的坚韧,我才佩服。恨了二十多年吧?今日终于得到一朝雪耻的机会了。”湛修慈淡淡着——此刻药效最猛烈的攻击已经平息,最基本的说话能力,这家人都已得回来,只不过要么不敢说,要么没劲说,要么不屑于说。
萧婷笑道:“日日夜夜都恨在心里。只是今日乍见几位老熟人,看那虎落平阳的凄惨模样,啧啧啧,我实在不忍心说什么了。小宗,时间不多,这就分配一下俘虏吧。”
宗锦笑道:“阿姨,我知道湛修慈,湛明儒,湛明磊和陆微暖是您的老仇家,这湛明磊和陆微暖,我就交给您处置了,毕竟他们是湛垚的生父养母,由您这个生母来处理是最合适的。至于湛修慈和湛明儒一家人,我还要从他们嘴里知道点东西,所以请您割爱啊。”
萧婷痛快道:“湛老爷子和湛明儒一家子,你就尽管拿去吧。至于这个女人——”她看向了湛明嫣,端着茶杯走过去,“没记错的话,你是湛老爷子的私生女,你还把你的亲女儿给我儿子的亲爹和后妈当闺女了?啧啧,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也就你们湛家这种不是人呆的地方,才能养出你们这群不是人的人来。”
湛明嫣不吭声,站在一旁的湛思晴却怒道:“喂!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侮辱我妈妈?!”
“晴晴,不要再逞口舌之快。”湛明嫣冷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愿赌服输的事情。只是杨安,我湛明嫣从未得罪过你,你可以不放过我,但是请放过我的女儿们。她们更未得罪于你,也未对不起你的儿子湛垚。”
萧婷笑道:“女士,您是否计划好第二阶段,会跟我再说一句,她们已经没了爹,千万别再让她们没了妈,求我饶你一命呢?”
湛明嫣面色发白,湛修慈道:“萧婷,她的确没对不起你。”
“我杨安恩怨分明。”萧婷微笑道,“她没对不起我,但她最对不起谁呢?湛家的诸位,当年虫子在刑房的遭遇,还需要我杨安提醒吗?”
湛修慈面色一冷,“那是我们自家的事,不用外人来管!”
萧婷叹道:“地球村,地球都成村了,还有啥内外之别啊。虫子碍着亲情,不好动手,您老人家也舍不得让两个女儿都被虐,就任她做了亏心事,还逍遥法外,生儿育女,洋洋得意这许多年。若她懂得本分,痛改前非也就罢了,偏偏贪得无厌,您大儿子都难得发了善心,给了这异母妹妹太平的日子,可她非不过,把亲女儿送出去,也要伸手去拿已经注定不属于她的东西。您说您这闺女愚蠢到这地步,该不该罚一下呢?没关系,老天有眼,而今风水轮流转,我杨安不才,却也买对了股票,仗了小宗的势,一个不小心就翻身做主,站到您湛家头上来了,吃水不忘打井人,我这就替虫子和您来行这家法,算是为湛家早逝的前掌门,报这刑讯之苦,流产之仇了。湛老先生,您其实还得谢谢我呢。”
她说着,身子朝湛修慈那个方向一动,似是要走过去,却不慎踩到了陆微暖的脚上,萧婷哎呦一声,手里的茶水悉数泼到陆微暖的脸蛋上,只烫得陆微暖尖声惊叫,却被傀儡按住了不能挣扎,登时泪珠满眼,“杨安……杨安……你当年已经打过我了,我没还手,没算账。看在我后来又替你养了这么多年儿子的份上……”
“啊,是,您是不是还想再说一句,看在您替我伺候这么多年我不要的男人的份上啊?”萧婷似笑非笑道。
湛明磊低声说:“杨安,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萧婷笑着打断了他,“所以有火都朝你撒,别牵连您夫人对吧?好好好,刚刚是我太激动,一时失手翻了茶杯,我这就伺候着给您夫人亲手擦脸,这行了吧?大户人家的夫人嘛,哪能自己擦脸啊。”
她说着就拿起茶几上的抹布,朝着陆微暖湿漉漉的脸蛋过来,直吓得陆微暖一个劲要往后缩,却被傀儡给按着不能动,呜呜还没求出声来,就被抹布擦了个正着,一时间脸都恶心青了。抹布被萧婷丢到地上后,就见得那脸上倒是没茶水了,全是泪花。萧婷便笑道:“要是还没擦干净,我捡起来接着给您,直到擦得脸上利利落落,再也没那金豆豆碍事了为止。若是抹布擦不干净,我就把您府上门前那脚垫子给拿过来,将就用一下,您看如何?”
陆微暖顿时吓得不敢哭了,不大的眼睛却瞪得很大,生怕泪珠再落下来,萧婷会兑现诺言地用脚垫子给她擦脸。
萧婷见宗锦已坐到一边微笑着喝茶,知道这孩子是在给她羞辱仇人的机会,心中满是“小人得志”的愉悦,她也不看那几个小辈的——冤有头债有主,小辈人没掺和当年的事儿,虽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孩子们必然要受波及,但她杨安不愿意跟几个半大孩子斗嘴算账,那没什么意思。而且看看这几个湛家孩子,一个一脸麻木,似是天然呆;一个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