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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恶狠狠地看着其他人,卓非的手捂着半张脸,不吭声;罗敬开只是用手肘抵着膝盖,低垂着头。程澄抬起脸,“我也不信。湛蓝不会死的。她都安排好了,晓白和孙桥都是一起跑的。她有计划,又怎么可能自杀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谋杀。”方丹霓忽然说,她一直在抽烟,每根烟只抽几口,就烦躁地丢开,换新的,满室都是黑魔鬼的香气,却没人再阻拦她了。
贾文静精神一振,又忽然萎靡,“她没死!”
“她死了!”方丹霓尖叫,甩开眼角的泪水,“湛垚会拿自己亲堂姐的性命开玩笑吗?他难道不掏心挖肺地希望自己的亲人好端端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吗?!相信这个事实吧!老姐,你是警察!你明白的!这是谋杀!湛蓝被谋杀了!她死了啊!”
贾文静冲过去开始抽打方丹霓,卓非和罗敬开都过去拦,混乱的厮打中,程澄忽然哭了,“湛蓝不会自杀……但是她会……会死……她会死……”
小丫头慢慢坐到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哭。
江宜月提着湛垚的衣领,拼命摇摆,“是谁?是谁下的手?!告诉我,是谁杀了她?!是谁啊?!是谁啊是谁啊?!!”
湛垚哭喊道:“别问了……月亮……我求求你……”
他哭倒在江宜月身上,“姐姐……我的姐姐啊……姐姐……我没有姐姐了,我没有亲人了,月亮,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江宜月抬起头,泪水大把滚落,她任凭湛垚趴在胸前,悲伤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只拉着她的衣服,抹着泪花。
江宜月将手掌,放在湛垚的头发上,轻轻抚摸。
“湛垚……”江宜月抬起头,努力让泪水滑回去,她哽咽着,“湛垚,别哭,别哭了。这是谋杀,这绝对不是自杀……我们要振作,我们要查出真相,找到凶手!我们要给湛蓝报仇!你帮我!”
湛垚拼命点头,泪水洒落地面。
“真是悲伤的一天啊。湛家的废掌门在国外自杀,炸到尸骨无存。亲朋好友,争相哭泣,人间的悲欢离合啊……”
雍寂的黑发,穿梭在叶子香中,“无涯老友,闻听此噩耗,特来看看,你这里如何。”
淡青大袖衫,轻轻一动。
无涯转过身来,他已面沉似水。
“雍寂。”他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小的在。”雍寂夸张作揖,“上仙有何吩咐啊?”
咔——
轻轻一声,好似裂冰。
明晃晃的,那是无涯的剑刃。
叶子香停止飘浮,悉数散开,小锅子里的水声,也停了。
室内一片清明。
雍寂笑道:“何意?”
“别人不知——”无涯冷道,“难道我还不知,这是谁干的吗?”
雍寂无辜,“不是我。”
“始作俑者,罪魁祸首。我不找你,找谁?”无涯语意冷峻,“雍寂,我保持中立,不管太多凡事,但是湛蓝筝,乃我唯一弟子。你放任你儿子杀了她,难道还指望我一笑了之吗?子不教,父之过,宗堰已死,这责任,我只好算到你这做父亲的头上了。拔剑。”
无涯淡淡地说。
雍寂眼神一冷,“老友,你该知道,十年前,我已到了受罚期,得回全部功力。而今你再与我较量,恐怕没有当初那么容易了。现在,你我若是动了真格,不打个连天数月,天昏地暗,真是愧对上古一脉最强劲的原初力量。”
一道碧光横扫而来,雍寂一惊,迅速躲开,结界交织而起,“无涯!你想在这里开打吗?!若是如此,我们释放的力量,大概会干掉这座城市!”
无涯冷道:“我不累及这座城市,九天之上,便是你我交战之地!”
钟锦站在落地窗前。
许久,他看到一道碧光和一道橘光,交错碰撞,一路呼啸上天际。
长长舒了口气。
“无涯又走了。太好了。他不在,就好办多了。”钟锦微笑,略略对着天空鞠躬,“父亲,拖住他,拜托您了。”
慢慢摩挲手指上的法戒——
终于,该轮到湛家了。
卷十完。
中册结束。
敬请期待下册——我的地盘,我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女主死了,大家悲伤吧。中册也到此结束了。
下册将要开始。敬请期待我的地盘,我做主。
入局啊入局,谁入局了呢?
不知各方人马对筝儿死讯的表现,会否令人满意?
不知小宗的调虎离山之机会走向何方,但至少我们最确定的,就是湛家要倒霉了。
差点忘记,湛老爹已经被虐心了,他自认爱女儿爱儿子,结果女儿,儿子都怨怼他,一个用死来证明心灰,一个忍到现在,终于雄起地把他软禁了……唉,其实湛修慈的报应已经开始了——湛明儒还好,至少他不会弑父。
☆、过渡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可能有点恶心,幸好这不是吃饱的时候……有点心理准备吧。
下册就这样开始了。
提醒一下,要虐了。
好人会死,坏人会死。
名单我已经列好了,大家祈祷吧。
巧克力杏仁,终于吃完了巧克力,该杏仁了。
看着天边擦出最后一道暗红的光;钟锦的手指,搭住了窗帘。
门被撞开,一股冷风卷进来。
“是你做的吗?”
钟锦转过身;“阿垚?”
见到又一个纤细的人影,擦入了眼帘——“月……江小姐。”
江宜月冷冰冰地看着他;满眼都是怀疑和恨意,瞳孔里升起的火焰;恨不得烧出来。
“别再这么叫我了。”湛垚冷道,“宗锦,是不是你做的?”
“出什么事情了?”钟锦轻道。
“别装傻了!”湛垚愤恨地说;“我姐姐死了!”
“湛蓝筝?!”钟锦张大眼睛;“她怎么了?你不是把她送走了吗?”
湛垚冷笑了,“她死了。美国警方说是自杀,但我知道,如果是玄黄界的人出手,伪装成自杀太容易了,我姐姐好不容易自由了,自杀?哼,这分明是谋杀!宗锦,是不是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不是。”钟锦沉沉道,“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湛垚逼视他说:“我不相信你在和我说实话。”
“你信不过我。”钟锦苦笑。
湛垚嗤笑,“除了你,还有谁想杀我姐姐?”
“湛家。湛明儒连咒杀的命令都下了。”钟锦道。
“我大伯父再狠,也不会真的杀女儿!更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让我姐姐尸骨无存!”湛垚激愤地说,“你最有杀人的动机,也最有这个能力!宗锦,别再否认了!”
“你说我杀了湛蓝筝,有什么证据吗?” 钟锦轻声道,“我连湛蓝筝在哪里,都不清楚。湛垚,你只告诉我,你会送她走,但是具体的呢?你根本没透露过。你大伯父催我提供情报,催了好几次,我也爱莫能助,为此还挨了不少骂。湛垚……你冷静一点,仔细想想,到底谁才是最有可能杀了湛蓝筝的。”
“从动机来看,你的可能性最大。”湛垚肯定地说,“宗锦,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钟锦沉默。
“说啊!”湛垚喝道,“我确认你一定瞒了很多!先告诉我,你埋伏在我姐姐身边的柳未是谁?!不说清这个,别想让我再信任你!”
钟锦说:“我不能出卖别人。”
湛垚提起他的衣领,“隐瞒我?你用对别人的仗义来践踏你我之间的友情,以此来羞辱我?”
钟锦继续保持沉默,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苦涩,仿佛哀悼。
湛垚冰棱子般的视线,逐渐软化了一点,他松开了钟锦,“告诉我。到底谁杀的?是你?还是谁?你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
钟锦说:“我确实不太清楚。我承诺了你,你承诺了我,我们彼此是不会背叛的。所以我真的不太清楚。我这些天除了出差,就是想着如何拖延湛明儒的逼问。”
“那会是谁?如果真的不是你?”湛垚依然质疑,“我姐姐不会自杀,我太确定了。”
钟锦静默半晌,“谁知道湛蓝筝在美国呢?谁最清楚湛蓝筝的出逃路线和落脚地点,大概就是谁了。”
江宜月轻轻啊了下,惊了湛垚,“月亮?你知道?!”
江宜月点点头,“湛蓝跟我透露过一点……但是怎么可能?”
“是谁?”
“萧婷,湛蓝的导师。”江宜月还是难以置信,“湛蓝说,她出国的一切手续,都是萧婷给办的,落脚点,也是萧婷找的。还说如果需要紧急联系,一律通过萧婷。”
湛垚的身子轻轻一震,“那个导师?不可能……她没那个能耐。”
他嘀咕着,转向钟锦,“她是柳未吗?”
钟锦说:“不是。”
湛垚正在全力消化这个新发现,钟锦见他想得头大,不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