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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儒厉喝,“我还没让收呢!再胡乱嚷嚷,我就堵住你的嘴!”
湛蓝筝乖巧地闭了嘴,无辜地瞅着湛明儒。
“认不认罪?”
湛蓝筝摇摇头。
湛明儒横下心,“收。”
拶子一紧,湛蓝筝只感到钻心的痛冲上来——比刚刚的鞭子还要折腾心肝,十指痛到发僵,她惨叫了声,一面挣扎,一面尖锐道:“你拿这个对付我?!我是你亲生的!你用拶子来拶我指头!你好狠毒的心!”
湛明儒示意傀儡先松开拶子,对女儿道:“知道疼,就快点签字!”
认罪书一摆,湛蓝筝喊道:“我就不签!带种你把我十根指头都拶断了,正好我还不用签了!”
湛明儒微微一怔,心中倒觉得女儿说得没错,手指头都肿了,还怎么签字?到时候符篆签名一个错笔,就完全不生效……这拶子不能用了……
他踌躇一下,“把她绑到刑凳上。”
傀儡们动作甚是麻利,立马将湛蓝筝按到杖刑的长凳上,她已嚷开了,“用板子啊!用啊用啊!照着后脑勺打!直接打个脑浆四溅,省了你大事儿了!”
湛明儒让傀儡拿来的是藤条,摆在湛蓝筝面前,冷道:“板子容易打出重伤,我没那个狠心,藤条是小火慢炖,咱们就一点点来。不想挨打,就快签字。”
“你这是刑讯逼供!”湛蓝筝精神抖擞——后背的鞭伤暂时缓和了些,“不符族规,不合家法!我还是湛家的掌门!你征求主枝族人和所有长辈的同意了吗?!”
湛明儒狠绝道:“你不是觉得我这个湛家主人是说笑的吗?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下,这四个字,是实实在在的!一直给我打下去,打到我喊停为止!”
说罢他背过身子——非礼勿视,傀儡们立刻将湛蓝筝的内服褪下去,藤条照着臀部,便狠狠抽起来,一时间只听得竹笋炒肉的清脆声,和湛蓝筝乱喊乱叫的痛呼声:“疼啊——!你没能耐收拾外人,啊!就会对自己闺女挥藤条!疼!好啊好啊!你带种,啊!就把我抽个稀巴烂,啊!把肉抽松了,从骨头上抽下来,最好把血都给抽没了,方便你下锅煮成肉粥喝!!!疼死了!老爸,你比那周文王还有福气!疼!人家吃的是儿子的肉饼,啊!你,你,你喝得是闺女的肉粥!啊!疼,疼死了!轻点!啊!带种你抽死我!抽死我抽死我啊!我要死啦死啦死啦死啦死啦死啦!!!!”
一声声“死啦”如魔音灌耳,只喊得湛明儒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深恨自己方才抽鞭子的时候嘴硬心软,只使了五成力气,还让她舒舒服服地坐着,喝了上好的参汤,弄得这死丫头现下又来了精神。藤条抽得越狠,湛蓝筝就越痛,叫得也就越凶,偏生湛明儒到底是当爹的,哪里最容易软,那死丫头就老往哪里踩,口口声声一会儿“骨肉”,一会儿“疼”,一会儿又是“死”的,哎呀妈啦嚎得甚是凄惨,湛明儒不住地提醒自己一定要撑住了,万万不能再轻易心软,上了圈套。
不想他刚重复完这个念头,湛蓝筝就不吭声了,只藤条清脆响,半天不闻受刑人的痛呼。湛明儒心中不安,不知女儿是不是喊得太卖力,脱力晕过去,便喝了声“停”,回过头果见湛蓝筝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衣摆已放了回去,臀的位置上浸透了鲜血。
“筝儿?”湛明儒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脸蛋,触手处一片冰凉,他急忙又端了碗参汤——倒没留意转身的时候,湛蓝筝睁开眼睛瞪他一眼。
将参汤亲手给灌进去,湛蓝筝咳嗽两下,这才悠悠然翻开眼皮,“嗯——到黄泉啦——唉——首都区的特别请魂使,怎么生得和我老爸一个模样啊……”
湛明儒放了心,不由冷道:“我不会弄死你,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各科的医生都在外面侯着,你哪儿要断,哪儿要烂,立马就有对症的治疗。”
湛蓝筝闭上眼睛,“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爸,你别费事了,我虽然不孝,也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您给我把剔肉刀,我把这一身骨肉都还给您和妈妈,你俩是打算熬汤还是炖肉,都随便,反正你们老说我是从你们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才有打在我身痛在你俩心的理论依据,那我就孝顺一把,不让你俩跟着受罪,这就把你们给的骨肉给吃回肚子里好了,至于如何新陈代谢,我就不管了,但愿都能吸收,不过我的肉都被藤条给打皮实了,可能塞牙,老爸你别忘了准备好牙签啊……女儿我这就去了……刀呢?拿把刀来啊!”
湛明儒真想给她一巴掌,无奈手上还端着参汤碗,打不了,只狠狠道:“一看就是还没打服你!”
“别,我服了……”湛蓝筝一脸断气样,“那几条我都认了好吧?不过那个私设天外居,要与湛家分庭抗礼,此乃叛族之过——老爸,这个我没干啊,您的证据呢?”
湛明儒冷笑道:“你自己留的言,打的话,别不认。IP地址是没得错。要不要我报报你的网名和各种马甲啊?”
湛蓝筝哼哼道:“老爸,你没事闲的不去水库钓钓鱼,跑到网上灌水披马甲哄闺女玩,您有意思吗?”
湛明儒脸色忽然有点不好看,“胡说什么呢?!”
“我刚知道,原来我老子喜欢SHE的歌啊……”湛蓝筝说,“我给您唱一个啊,冷风过境,回忆冻结成冰,我的付出全都要不到回音……呦?老爸,怎么这脸色了?让人给煮啦?别不认啊,我也就跟那哥们放过比拼湛家的豪言壮志,不是您还是谁啊?是不是用了二十多年了?从峥嵘岁月的时候就在用啊?”
“闭嘴!”湛明儒气恼地吼道,“没大没小的——”
湛蓝筝一声飙喝,“是不是当年还拿这个网名跑上去逗我姑母玩啊?!搞不好露馅太多,还让人骂过你呢对吧?!”
啪!
湛明儒一巴掌搧歪了湛蓝筝的脸蛋,湛蓝筝尖叫道:“脖子要断啦!脖子要断啦!”
“我今天——”湛明儒本能要说“打死你”,临到嘴边才给刹住,“我要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傀儡们将湛蓝筝拉下刑凳,又往一旁一张低矮的小板凳前扯,湛蓝筝笑嘻嘻道:“又搬家了!我比那下雨前的蚂蚁还忙。什么雨啊?冷风过境带来的冻雨吧?啧啧,老爸,您别脸红,您别躲着我的视线啊,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谁没年轻过啊,谁说中年男人心里憋得荒,不能上网灌水啊!祖国发达了,网民梯队齐全,多河蟹的事情啊!不过我真没料到您对网络语言使用好熟练啊!净看见您抢沙发,还笑眯眯地给自己搬板凳呐!千年冤魂讨论贴里,您好像还飙出过‘兰州烧饼’这类经典骂人语言呐!还不让我骂人,您自己在网上不骂得挺欢的吗?!前阵子那个喊‘LZ有病,鉴定完毕’的是谁啊?那个写‘啥都不说,楼下的上药’的人,是谁的ID啊?那个看见帖子里有版主参与,就立马粘帖版主ID,还来一句‘机会难得,合影留念’的是哪位啊?”
湛明儒脸俨然扭曲了,大吼道:“把烙铁给我拿过来!”
傀儡们立刻掀开湛蓝筝的外衣,湛明儒执起铁钳子,夹着一块莲花烙铁逼了过来,“我让你胡说八道,再胡说八道,我直接烫你的嘴去!”
对着女儿鞭痕累累的后背,要烫过去,湛蓝筝飙出一声,“等一下!”
湛明儒以为她要认罪,遂停了下。
湛蓝筝昂起头,慢条斯理道:“爸,您不能用那个烫我,我撑到现在很不容易了。如果再被烫到,我的腹部会拼命和刑架摩擦,造成子宫的被动收缩。”
湛明儒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就和子宫收缩扯一块了?再说了,收缩又怎么了?怀孕的女人才——
他大脑猛地一激灵,湛蓝筝已经凄然道:“爸,我不敢告诉您和妈妈,但是现在必须说了,为了不让您当间接的杀孙凶手,我,我,女儿不孝,女儿给您丢脸了……爸,我怀孕了。”
叮当——
铁钳子落地,烧红的烙铁,滚到墙边。
湛明儒眼前,一片血红——二十多年前的那片血红,妹妹湛明婵身上的那片血红,带走了还不到两个月的外甥女,带走了妹妹一生当母亲的奢望,甚至最后带走了她的性命……
不会,不会,我女儿不会遭遇这种惨痛,我没对筝儿太狠,她现在还——
赶紧去看女儿,才发现湛蓝筝歪了头,目中无光,“爸……我……我肚子痛……我要不行了……肚子好痛……救孩子啊……”
“筝儿!”湛明儒急忙将女儿从刑架上松开,湛蓝筝软倒在他怀里,一副死人样,泪眼婆娑,“爸,救孩子,救孩子……”
“别怕,爸爸带你看医生去。”湛明儒急忙抱起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