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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孙桥倒也干脆。
“……为什么啊?”
“因为我讨厌你。”孙桥更干脆。
程澄大窘,“噢……那为什么你讨厌我?”
“因为你太蠢。”
女人没能耐,可以容忍。
但是没能耐还不识相,就超过他孙桥的容忍限度了。
只不过他这会儿居然这么好耐心,回答这个蠢女人的问题,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在这个鬼地方呆久了,果然品味也跟着降低了呢。
程澄好沮丧,“这样子啊……”
孙桥说得也是实话。
是不是那么多男朋友最后都被抢走,就是因为自己太蠢?
一路无语。
七点钟吃饭,孙桥不挑食——毕竟吃了快一个月了,何况他的适应力并不差。
七点半,新闻联播结束。孙桥摁着遥控器,程澄帮凤晓白收拾餐桌。
门铃响起。
手一抖,“唉呦,我忘记了,老姐说她晚上要过来的!”
程澄跳了一下,又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
嗯?刚才我明明是拿着碗筷的啊,怎么现在空手了?
低头……
一只手正伸在半空中,及时接住被她掉落的碗筷。
抬头——孙桥面无表情。
“啊……”程澄呆了。
“蠢女人,准备让我伸多久?”孙桥冷道。
“……谢谢,谢谢,谢谢!” 程澄慌慌张张地接过来,随手放到茶几上。这时门铃又响,凤晓白从厨房出来,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笑说:“还是我来吧。”
“不不不!我来我来!”程澄手忙脚乱地要往门口跑,不幸被茶几腿绊倒,她瞪大眼睛,恐惧地看着自己和孙桥的直线距离,正在缩小……
嘣!
卡了。
程澄低头。嗯,极品男孙桥用一只手撑住了她的……是叫做胸部,还是叫做胸脯好呢?
目光相接,一个心虚,一个冷漠。
孙桥皱眉,“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手腕一旋,程澄被迫做出几个侧翻动作,眼看要和地板亲吻,幸亏让凤晓白接住,“小心点,丫头。”
程澄面红心跳,孙桥已不耐烦地大喝,“别让门铃声打扰我了!”
“对不起!我这就去开门!”程澄哭丧脸,笨笨地冲向大门,透过防盗门看——
不是贾文静。
“请问您是……”
“抱歉打扰了。”
网格外的女士拉了拉下滑的手提包,“请问这里是湛蓝筝的家吗?我是她的同学文远淑。找她有点事情。”
“啊……”
一刻钟后,文远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凤晓白泡好的茶,程澄和她对坐,孙桥冷着脸歪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看着一部晚清家族勾心斗角的电视剧。
“湛蓝让我八点接她。”凤晓白一边换鞋一边说,“你们先聊,九点以前我们就能回来。”
程澄便和文远淑攀谈起来,才知她是为了学生溺死的事,特来找湛蓝筝。她刚要问“为何不去找警察”,门铃又响了——这回便是贾文静,她换了休闲装束,和程澄调笑着,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鄙视地瞥了眼孙桥,目光落到文远淑身上,“文老师?”
“贾警官。”文远淑点头,贾文静唉呦,“这糟糕的姓呦!我是真警察啊!”
程澄和文远淑都笑了,孙桥撇嘴,似乎在说“蠢女人”,视线倒还凝在屏幕上,那里面为了夺家产的两兄弟,已经快打起来了。
手段低劣,孙家夺权,才不这样低级呢。
孙桥边看边在心中评论。
文远淑开始向贾文静打听案子,贾文静说:“法医鉴定的结果,的确是溺死的,没有外力逼迫,也没有服药的痕迹。”目光炯炯,盯着文远淑的眼睛。
文远淑迟疑,“真的吗?”
“文老师有别的情况?”
“……没……”
“你是湛蓝的老同学了?”
“是,高中三年都在一起,上了大学,联系少了,但没有断。”
“好巧,我可是湛蓝的初中姐妹了,也是没断联系。”
“是啊是啊。”
“没想到一个案子,居然就把大家都套到一起,世界太小。”
“是啊是啊。”
“学生遇难,心情不好,所以文老师找湛蓝倾诉吗?”
“是啊是啊……”
“找倾诉对象一般都是家人吧,不过文老师好像还是单身,父母回了老家,兄弟在外地工作。”
“……贾警官调查很快啊。”
“干这行的嘛,对疑点当然敏感。”
眼睛在电视上,耳朵在谈话上的孙桥,心中冷笑:
这老师有问题吗?要不调查她干吗?
程澄傻呵呵,坐在一旁啥都没听明白,只偷瞄孙桥:
他看电视的样子,好专注,好认真,好有型啊……
“贾警官,你难道怀疑我吗?”文远淑恼怒的抗议,将程澄从YY中惊醒,身子抖三抖,孙桥斜眼看她:
真是个蠢货。
文远淑已提起手包,“抱歉!看来我来得唐突了!”
“别误会。” 贾文静道,“只是今天中午,文老师事先就出现在三亭湖,倒是唐突。”
程澄激动了:
案情有猫腻?!
文远淑久久没动弹。贾文静道:“文
老师,白天罚学生站,晚上还要罚自己吗?”
文远淑直着眼神坐下,“您……您直说。”
“有几位目击证人证明,早在十二点五十分左右,您就匆匆跑来,沿湖张望后,开始打听一个学生。而那会儿您急于找到的,正是在一点零三分,被其他野泳者发现,突然沉底,却立刻没了踪影的死者——罗绍磊。”贾文静歇了下,“您怎么解释呢?”
文远淑疲惫道:“午休的时候,有学生反映,罗绍磊要去湖边凉快。学校因为野泳已经走了两个孩子,还都是我的学生,尤其是第二个孩子丁智礼,是我班上的。我害怕再出事,就出来找他。”
贾文静嗯了一下,“那个我们可以称之为打小报告的孩子,是谁?”
“对不起,这是孩子们的隐私。”
“我理解,您的确是好老师。”
“谢谢。”
“但是我也因此无法证明您所说的真伪。”
“贾警官,难道我中午不在办公室批改卷子和作业,不在教室里和孩子们联络感情,却要大张旗鼓地跑到湖边去……做那件您怀疑我会做的不好事情吗?”
贾文静摇头,“我相信您不会,但是我也相信让您丢下了班上学生,到湖边找人,是另有原因。为了您班上的学生,在失去两个朝夕相处的同学后,能够平静地继续学习,我希望,在我们找他们问话之前,您能说实话。”
“你们有什么证据……”
“我们的确没有证据,但是有解释不通的地方。一件案子的完结,是要让它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任何一条筋骨脉络,都畅通无阻,不允许遗留哪怕比蚂蚁还小的疑点。”
室内沉静,不知何时,孙桥关了电视。
“所以,”贾文静将杯子放好,“文老师,您不仅要解释为何提前出现在湖边,而且要解释一下,周日下午三点十分左右,您为何也提前出现在湖边,四处打听一位学生,而这位学生,正是第二位死者丁智礼?还有,这周一的时候,当校长通知您,丁智礼溺水身亡后,您回到办公室,为何喃喃自语,说着‘果然如此’‘竟然是真的’这类未卜先知的话?”
文远淑脸色铁青,“您……”
“我们和您学校的很多老师都谈过了,当然,我们只是让他们回忆这几周的琐碎事情而已,不会有人怀疑您。”贾文静说。
文远淑一言不发,防盗门喀嚓,程澄激动,“是湛蓝!”
湛蓝筝面色难看地冲进来,“气死了!无涯那个混蛋,把我家晓白当苦力使唤!又给叫走了!他就是成心折腾晓白,已达到间接折腾我的目的!哼,害我打车回来!”
套着拖鞋走几步,看见客厅的老几位,“远——淑?”
“湛蓝!”
无良女跑过去,来,抱抱。
贾文静咳嗽,“行了啊,湛蓝别抱了,坐下,有正经事。”
“你的公务别在我家忙。”湛蓝筝松开文远淑,“好久都没见你了,最近怎么样?你来我这儿也不提前说一声。”
程澄多嘴,“老姐正在问话呢。”让贾文静瞪了一眼。
湛蓝筝注意到客厅气氛不是很对劲,目光定在孙桥身上,“哎!”
孙桥难得好心情,“干嘛?”
“欺负我客人了吧?”
“当我和你一样有病啊?”
“找我一擀面杖打你个魂飞魄散吧?”
“找我一剑让你就此魂归黄泉吧?”
“试试?”
“试试就试试。”
“不要!”
大家都看程澄。小丫头跳了起来,一只手还伸出去,似乎要阻止孙桥,随即她反应过来,匆匆捂住嘴,很尴尬地笑啊笑啊笑。
孙桥的唇角抖了抖,“蠢女人。”
还敢阻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