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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啊;戴夫人,你老公若是真和别的女人跑没影了,你就会呆在家里哭天抹泪;你还能干点什么不?
“不放心就报警好了。”
“没到一天呐;派出所也不受理的。”
“你就跟小民警说已经过一天了。”
“那是报假警啊,要追究我责任的。万一他俩一会儿又跑回来了,那我可怎么办?湛蓝,大家都睡下了,手机全关了,我只能找到你了,你,你……帮帮我……好歹……好歹我还替你挂名好几个账户呢!”
不知怎地,听了这话,湛蓝筝的心里,微微有点疑惑和担心。
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好,我一会儿就过去陪你。采薇,你先在家等着,千万别出来乱跑啊。”
本要开回家的车,只好掉头奔着东北边过去。路途虽遥远,但夜间车少,路也修得通达,行驶起来,及其通畅,不到半个小时,她已经看到近郊大型社区里,那一栋栋通体漆黑的楼宇,只三两处还有灯火,夜幕深沉下,宛若兽的瞳。
心里起伏不平,想得都是刚刚的会面——
这一次,她根本没在老地方等到丁小剪。一个小时后,她结帐离开——今夜开了车出来,打开车门,刚坐稳在驾驶座上,另一边的车门被拉开,一个人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
“闹鬼啊。”湛蓝筝冷静道。
丁小剪沉声说:“开车,快。”
湛蓝筝没和她废话,车子驶入主路,开出好一段,停到了另一家酒吧前。她二人进去后要了点苏打水和小点心,丁小剪把一只黑色帆布书包丢给湛蓝筝,“你的银子。”
“条子在查你,专案组成立了,我劝你立刻收手跑路。”湛蓝筝打开拉索,飞快地看了一眼里面那一捆捆红彤彤。
“料到了。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混蛋漏了消息。”丁小剪冷笑,“我不能再等。一周内必须离开。”
“去哪儿?”
丁小剪瞥她一眼,暧昧地喝了口苏打水。湛蓝筝点点头,彼此心照不宣。
“走得出去吗?”
“恐怕很难。”丁小剪认真地看着湛蓝筝,“这回来得比较急。靠,别让我查出来是谁把事情捅到条子那里去的。裙摆附近,已经有条子的便衣出没,我连那里都不敢去了。关键是那边还存了点货,恐怕出不去,如果被条子查,我估计珺珺危险了。”
“姓丁的丫个死女人!你良心黑透了!”湛蓝筝低声骂道,“你XXX扯我进来就罢了,好歹我老子能把事情抹平。沈珺是个本本分分的人,你把她扯进来做什么?!”
丁小剪冷笑说:“我还怀疑是她把消息漏出去呢,她早就对我存的东西忐忑不安了。”
“沈珺不会去告发的。她是个念情分的人,至多请你滚蛋,但绝对不会让你毁到她手上的。”湛蓝筝冷道。
“反正我肯定,这回是裙摆里面有人看出后院的问题,并且走了消息。我这边也有一堆不怎么上道的,条子捏个罪名弄进去几个小的,丫的全撂了。六扇门的捕头,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是河蟹的两只好钳子,一夹一个准。早就跟那XXX说过,要做这买卖就去国外做,走南美走非洲哪怕走中东甚至拼着高成本走欧洲都可以,非要在国内做,就做小点,千万别做大的,更别在心脏地带做,那纯粹就是找TG抄他老底呢!谁让丫不听啊,非要闹大的,偏巧我欠过他一个挺大的人情,这回不跟着帮忙以后就没法在圈里混——”
“行了,我不想听你的那些事儿。”湛蓝筝平静道,“给我个准信。”
“这周我肯定走。”丁小剪说,“那点小钱得取出来,要快,已经有几个账户被查出来冻住了,时间不多,哎,你的钱都出来了?”
湛蓝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今天都取了。你放心,我明天帮你取。”
“湛蓝。”丁小剪微笑道,“你那姐妹,靠得住吗?”
“什么意思?”湛蓝筝警惕地说,“她压根不知道这些事情,你别把歪脑筋动到她身上去。实话告诉你,当初若不是看她的某些行为比较恶心,我都不会用她的证件。”
“那你让她小心点。”丁小剪淡淡道,“她账上那笔钱,不完全算是我的,而是别人的,那是个多疑的亡命徒。”
湛蓝筝怔了下,立刻明白了。
“丁小剪。”湛蓝筝一字一顿道,“你带种,就让那亡命徒先做了我,再去说别的。”
“女人,我可不敢动你。”丁小剪笑道,“别说你能帮忙,就算是不能,我们这堆要逃跑的人,也不敢碰你那个神乎其神的圈子。我现在还记得,当年您那很有范儿的老子,迅速撵我滚出国门的神奇手段和威严样子呢……”
“你说正经的。”湛蓝筝冷道。
“我不是确定了什么,而是提醒你,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丁小剪认真地说,“我的人品,你放一万个心,我绝对没恶心到那地步。但是我也绝对保证不了跟我合伙的那批人,他们会不会有一些奇妙的想法。我知道你的安保措施没问题,但你那位朋友要格外注意点。一旦条子捏住资金流动,顺藤摸瓜,最终查出那个账户,并且找上她,那可不是好玩的,第一个会被扯进去的是你——”
“我明天会速度取钱,请你立刻滚蛋。”湛蓝筝利落道。
“湛蓝。”丁小剪随意道,“我还没说完呢,你到底打算如何?我是说,你自己会如何?”
“原来你还会考虑到我的处境。我以为我就是被你踩烂的鞋,可以丢掉呢。”湛蓝筝嘲讽道。
“你老子会保住你的,何况你确实没参与这种生意,大不了否认到底,或者说是被骗。”丁小剪自问自答。
“是,他会罩着我,然后合情合理地带我回家,不许我出门,再慢慢收拾我。”湛蓝筝笑着说,“丁小剪,你恐怕无法想象我会面临怎样的处境,所以,是你欠我的,给我记住了。”
丁小剪愉快地说:“哎呀哎呀,女人。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束手就擒的人。虽然我没问你管我借钱做什么,总不会是拿去贿赂你老子吧。哈哈。”
“剪子。”湛蓝筝不搭理她的嬉皮笑脸,“有时间看一眼莞尔,你这回一走,就不定何年何月再回来了。”
丁小剪轻描淡写道:“别看了。看了,还会连累她。她和咱俩,都不一样的。”
湛蓝筝沉默下,说道:“我真庆幸,您还有点良心。”
前方一道黑影忽然从路边猛跑而来,竟不怕死地朝着湛蓝筝的车子,直直撞来!
突如其来的路况变故,让湛蓝筝立时从回忆中警醒,她来不及细想,一脚刹车下去,小蓝车子尖呼着,在路面上生生一顿。
咔——
停在黑影身前,恐怕不到几寸。
湛蓝筝只惊出一手凉汗。
还好……
那人没被撞到,却依然不知死地,疯癫拍打着前车盖,不住尖叫。
大灯下,她脸色惨白,衣衫凌乱,竟已大哭出来。
“采薇?!”
湛蓝筝惊了,她立刻从车里下来,“你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在家呆着吗?谁让你跑出来了?”
容采薇总算看清楚对方是湛蓝筝,这下仿佛上了岸的溺水人,哇地哭着抱来,一时间嚎了个肝肠寸断,大有当场哭入黄泉的架势。
湛蓝筝赶忙将她扶上车子,关好车门,一边递纸巾一边道:“怎么了?又见到鬼了是吗?别怕别怕,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她不会真的伤害你。”
“不,不,不……”容采薇呜呜哭着,“不是,都不是,是人,是人!”
湛蓝筝将瓶装水递给她,温柔道:“什么人 ?'…'对你做什么了?哪里伤到了吗?”
容采薇哭着说:“一群人,一群人……我……我……我……”
刚刚的情景,闪电般回现在她的脑海中——
虽说湛蓝筝答应过来,但她心里,到底不放心戴翔。
放下电话,怎么也坐不住,就想着与其干等,不如到院门口迎一下湛蓝的车子——只要这身子动起来,有事情做,这心也就不乱了。
抱着这个主意,穿上风衣便跑出去。虽然已是深夜,但院子里的路灯还是亮的,能见度不高,可毕竟行走小区中,容采薇熟悉这里的的一切,也并不很怕。只想着漫步到院门口,站在路边,安心等湛蓝过来。
然而她没走几步,刚拐入松柏小路,一张嘴——对,还是那一张红艳艳的嘴,鬼祟地擦过松枝,从侧面闪出,端端正正停在容采薇的面前,当下就把容采薇吓得不敢动了。
“你,要倒霉了。”那张嘴,一张一合,十分讨厌地说。
容采薇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要倒霉”。
而是一张会飞的嘴,飘在空中,对她说话。
“鬼啊——”
这一声本该凄厉而绵长,惊个上百来家,惊到保安跑来,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