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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歆爱连声应着,信心十足地指挥着傀儡们的行动。
“我看大哥的位置,恐怕得挪边上一点。掌门居中而坐,才是咱家正经的规矩。荒废虽久了,可也不能从一开始就怠慢啊。还有,要是爸爸和姨婆都出来吃,那就得添三套了。” 陆微暖慢条斯理道,“爸爸和姨婆是长辈,位置必须放到掌门两旁。那按着规矩,大哥的位置,就得放到侧面了吧。”
湛思晴忽然噗哧地笑了一下,她很小声地,对湛明嫣撒娇般道:“妈。怪不得大舅舅也不是很希望要咱们的掌门大人常回来吃饭呢,她一回来,大舅舅就从第一,落到第四了呢。露露,小爱妹妹,你们说是么?”
湛歆爱却离得远,又正指挥着傀儡,哪里听得清,只啊了一声,湛思露倒明白了,却让陆微暖推了下,“还不快去喊你爷爷。”
“你这孩子!快跟你妹妹一起过去。”湛明嫣轻拍湛思晴的脸蛋,又和和气气道:“二嫂子,我看先这样放着吧,或许掌门还会有别的主意。那孩子总是鬼灵精怪的——哎,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正说着——这是怎么了?大哥你怎么也不穿外套,不怕冻坏了啊?”
她俩往前迎了几步。
门外,湛明儒一把将湛蓝筝推进来——手铐倒是给解开了,只是羽绒衣在上车的时候给扯了。外头天寒地冻,湛蓝筝此刻就裹着湛明儒的大衣,下摆已遮盖了脚踝,因为太过宽松而很是邋遢,头发又都乱开,左脸颊还有一道红红掌印,她轻轻侧开了左脸,下巴倒是昂着。
“爸爸回来了!”湛歆爱丢开傀儡,欢呼雀跃地抱过去,湛明儒一把揽过小女儿,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一下。
“爸你好冷啊,都冻到我了。”湛歆爱娇道,“姐姐——哎?姐姐你头发怎么弄的啊?新发型吗?哇!好酷好天然啊!”
“就是新做的啊。”湛蓝筝笑呵呵道,“这叫风中凌乱天雷头,很流行呢。是咱爸和我一起挑选的发型呢。”
湛明儒一把扯下湛蓝筝身上的外套,交给迎过来的陆微暖,“有劳二弟妹。这孩子把羽绒服给扯坏了。”
陆微暖轻道:“大哥你脸色可不太好,给家里来个电话,让傀儡送一套去啊。哪能用身体开玩笑?”
“我去给大哥加碗姜汤。” 湛明嫣决定了,陆微暖补充说:“掌门也得来一碗,看这小脸蛋,都冻红了呢。”
“谢谢二婶关心!”湛蓝筝甜甜地说,“不过这不是冻红的啊。”
陆微暖的眼睛,努力要一个故意的“瞪开”动作,好表示她那其实并不存在的惊讶感。
不过这个表情尚未摆好的时候,湛明儒已拍拍手,一只傀儡应声出现,他吩咐了一句“准备热水”,然后淡淡对湛蓝筝道:“你先去淋浴换衣服,然后到我书房来。”
“大哥你不吃啊?!”陆微暖急切地说,“别啊。座位还正排着呢,刚刚还说掌门古灵精怪,总能做出点出其不意的——”
“她是挺出其不意的,要我都不知道,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湛明儒的脸色不冷不热地说。
湛明嫣倒是痛快地说:“还是先淋浴吧,散散寒气。”
湛蓝筝扭头就往她的浴室走去,气得湛明儒责了句“没个规矩”,然后便是两个中年妇女的连声劝和。
MD。
湛蓝筝想,都冬天了,怎么还能让我品出吞苍蝇的感觉呢?
和极品男,白痴程,方容戴三贱人行,丁姓三观不正女,包括八女王那抽风混蛋相处,都没这般错位的销魂感。
湛家真是好风水,养出一窝人种苍蝇来。外头的闺女嫁进来,也成变形成了苍蝇,卡夫卡前辈地下有知,一定会开怀大笑《变形记》终成现实的。
我的地盘,目前真是太有喜感了。
舒舒服服地吹干头发,换上干干净净的家居服,湛蓝筝昂首挺胸步入湛明儒的书房。
“爸。”
湛明儒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冷冷地注视着女儿,“解释吧。”
“没什么可解释的,反正您说的都是对的。”湛蓝筝坦诚道。
“你以前不知道钱亭盛和家里的关系,童盈见过你后,你还说你不知道吗?!”湛明儒厉声道,“为什么把控诉信传开?”
“小爱传的,和我无关。我把网号给她了,她说她要写论文。”
“小爱的论文,周末在家都写完了!我和你妈妈亲眼看着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咱家再神通广大,那两眼睛也没长到别人的脑门上去。”湛蓝筝无所谓道,“反正我没做。”
“好,你可以不承认这点。”湛明儒道,“那个和你关系密切的八卦记者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她一次次写文挑事,这起事件,也不会如此不可遏制!”
“岑娇娜啊,老爸,您不会忘了她吧?我初中老同学啊。天生一张缺德八卦嘴,搞不好以后生儿子没后窍,我管得了她吗?她刚从国外回来,急着弄到爆料立稳脚跟,关我什么事?她拿我电脑发贴子,我当天就把丫给轰走了!”
“不许说脏话!”湛明儒厉声道,“好,我再问你。你二叔和你导师偷偷见面,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二叔和我导师在餐吧见面来着。”湛蓝筝诚恳地说,“喏,我刚才已经告诉您了啊,是过去完成式了,不再是将来式。”
“放肆!”湛明儒一拍桌子。
湛蓝筝沉了脸,“对不起,父亲,您不该对湛家掌门喊这个词,我可以视作犯上。”
“我现在是以父亲的身份对你说话。”湛明儒阴冷地说,“而你,身为湛家掌门,却丝毫不顾及湛家利益,就凭这一点,家族里的任何人,都有权质询于你!钱亭盛这次被糊涂地拉下台,生生损了湛家一条通往学界的人脉!”
“反正我不知道。”湛蓝筝说,“没感觉。除非您以后把咱家所有的人脉都详细地告诉我,要不然一个陌生人进去了,关我什么事情?”
“和沈玢见面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你应该知道钱亭盛的重要性!”
“我看他长得像个感叹号,跟您的表情有一拼,所以倍感亲切。”湛蓝筝说。
啪!
湛明儒给了女儿一巴掌,他用力极狠,湛蓝筝猝不及防,摔到地毯上,她被打得眼前一阵金星,耳朵都嗡了。
咣。
门开了,齐音然端着一碗姜汤,愣了下,随手又关了门。
“明儒。” 她将姜汤放到桌子上,“先喝口,暖暖胃。一回来就在书房忙……”她给湛明儒又披了件外衣,让湛明儒推拒了。
“你又怎么气你爸爸了?”齐音然皱起眉头道,“这孩子,一回来就闹得家里不安。”
湛蓝筝抬起脸——右脸颊肿了起来,“没什么啊,不过是不小心让我老爸,从形似感叹号,又进一步拥有了感叹号的含义而已。证据是我脸上的印章。”
齐音然修长的身子又抖起来了,宛若寒风中的弱柳,“这么和自己的父母说话——太不成话了 !早就该好好教训你!上次醉酒闹事就该狠狠教训!也比现在让做父母的伤心生气,让外头的人看笑话好!”
啪!
湛蓝筝痛地喊了一声,那力道迫得她立刻低了头,藤条正正抽到她肩膀上——自然明白,她老子让她换了家居服再过来,自然是衣服薄,打起来更痛些。
啪!啪!啪!
藤条狠绝地抽到湛蓝筝的背上,连绵不绝。湛明儒这回也不说话,只阴沉着那张中年俊脸,一次次抡圆了胳膊,将藤条重重落到到女儿身上,也不管是什么地方,后背,肩膀,胳膊,臀腿。眼看着女儿身上那件月白的衣衫上,透出了一条条密密麻麻交错的红痕,那红色,在毛细作用下,一点点扩散。
齐音然看了半天,终于开口道:“行了明儒,你为了钱亭盛的事儿,好几个晚上都没睡了,好好休息吧,别气坏身子。”
不提“钱亭盛”也罢,一提,湛明儒更是眼晕,他丢开藤条,直接取出了小皮鞭——齐音然喊了声“行了,别把女儿打坏”,他推开妻子,鞭子在空中转一圈,呼一下落到湛蓝筝的背上,登时就将衣服抽烂了。
湛蓝筝尖叫起来,她真是痛惨了,明显能感觉出,这回她老子已经气到一点都没留力气,那藤条犹如雨点般撞过来,没有让疼痛舒缓的空隙,甚至快喘不过气了。而这次的鞭子,更是狠绝凌厉,她有种革命烈士被鬼子刑求的惨烈感,第二鞭子下来的时候,她眼泪都出来了,只歇斯底里地一面打滚躲避鞭子的来袭,一面尖叫道:“反正我是你生的!你带种今天就抽死我!抽不死就算你输!把我抽死了,你就去跟湛家人说,你湛明儒的能耐大了去了,能把亲闺女给弄死!你把湛家的合法掌门都能给活活打死!你带种现在就开祠堂把我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