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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回国,回国就是牢狱之灾。是无尽的谩骂和小人得志的嘲讽。是一辈子,都再也翻不了身。”
“我知道,谢谢您,湛先生,谢谢您,我太谢谢您了。”童盈千恩万谢着,恨不得跪下,“对了,您女儿真好,多亏她提醒我来求助您……”
“小爱吗?”
“是您的大千金湛蓝筝,明婵的大侄女啊。”童盈含着泪,恭敬地笑道,“只是那孩子太纯洁,到现在还不知道萧婷就是杨安,杨安还骗着她呢,也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啊。湛先生可得注意点。别让杨安害了那孩子。”
湛明儒却没有发话,室内本就黯淡。此刻,更看不清他的脸色,只一片阴影垂落。
许久,童盈惴惴不安地站起来,准备告辞的时候,湛明儒方冷笑了一声——
“湛蓝筝?很好,这回别让我逮住她,否则——”
他的手,摸了摸书桌上的一根藤条。
他准备多日了。
“童!盈!”沈玢的呼声,坚定地传来。
“沈叔叔!”这回是湛蓝筝的喊声,“沈叔叔!回来!我有事情要告诉您!”
“童盈!她是童盈!抓她!”沈玢发疯地喊着,却忽然戛然而止,湛蓝筝已捂住了沈玢的嘴,“您还想不想要您亲儿子啦?!他会恨您的!”
沈玢的呼声,戛然而止。
童盈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她低下头,迅速通过安检,她加快了脚步,朝着最远的方向奔去。
“儿子?” 沈玢看着湛蓝筝,这小姑娘见童盈已经进去了,方松口气道:“沈叔叔,您已经揭发了钱亭盛!如果钱睿知道了,您又送他亲娘进到监狱,他会怎么想您?他本来就是童盈生养,是钱亭盛养大的啊。”
沈玢抖动着嘴唇,尖瘦的下巴能把人,戳出个洞来。
“儿子……”他垂下头,“儿子……儿子啊……”
湛蓝筝温和道:“沈叔叔,我们走吧。尘埃落定了。钱亭盛进去了,您揭发了他,您那些怨恨,都报了……”
“没有。童盈是首恶。”沈玢喃喃着说,倒也没有去追的意思,湛蓝筝可不想童盈落到警方手里,她本能地知道,这种人物,轰走,驱逐,才是最好的。
航站楼外,停放了一辆警车。几名警察,拷着一个年轻人,急速朝着车子走去,湛蓝筝认出了其中一个,是贾文静。
“老姐!”她挥挥手,贾文静笑着过来,“你干嘛来了?”
“你干嘛来了啊?”湛蓝筝回问。
贾文静道:“小案子。落到我手里了,郁闷,一点都不刺激。就是拷一个小孩子,涉嫌洗钱。那孩子本来都出去了,傻呵呵地带着所有钱跑回来,嚷着赃款都交给国家,放他爹娘。这孩子倒是不错,真可惜。不过也判不了几年……”
湛蓝筝感到心口被什么东西一撞,沈玢慢慢抬头。
“——那孩子叫钱睿,钱亭盛的案子,知道吧?马上就要抓钱亭盛的老婆了——”
“不——!!”沈玢吼了起来,他扑向那辆警车,那个年轻人,扭动着被推了上去。
“不!那是我儿子!是我儿子!放了他!放了他——!!”沈玢冲向了警察,贾文静吓了一跳,枪已掏出来——所有的警察,都掏出了枪。
“放了我儿子啊——!!傻孩子,你不是都让你娘给弄出去了嘛!你回来干什么啊?!!!要不是你走了,我怎么会,怎么会动手啊——!!”
沈玢长呼着,让两个膀大腰圆的警察,给拷了起来。
贾文静说:“你熟人 ?'…'”
“……”湛蓝筝道,“不太熟。”
“袭警未遂。估计得关几天,这样的其实我们常见。除非他这里有病——”贾文静收了枪,指指脑子,“那是他儿子?”
“嗯……”湛蓝筝只是说,“老姐,我真是弄了一套餐具啊。”
“啊?”
“餐具。”湛蓝筝摇摇头,她注视着痛呼着的沈玢,被送上了警车。
“蝴蝶的翅膀动一动,最后就是这个下场。”她轻轻摇摇头。
风声,呼啸声,飞往枫叶国的飞机,越过天际——
童盈坐在上面,她已是安静了。
安静闭了闭眼,一切,都很顺利。
到了加拿大,和美国的儿子钱睿联系上,让他带着那笔钱过来。几百万,足够让我们母子俩,在大洋彼岸度日。虽然再也联系不了父母,回不到他们身旁……【。。】
有那笔钱,有儿子,一切都好。
她不由,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发晚了。去八卦来着。
☆、第十章 飓风来袭
作者有话要说:郑重提示:
请入内者,准备好速效,硝酸甘油,降压药,呕吐的盆,和拍我的板砖。
继续提示:请保持淡定。把握一点,筝儿如果不想挨打,她有一万种方法,能够摆脱。哪怕是召唤凤晓白直接抢人。
再次提示:收蝴蝶兰的时候,筝儿有一个很短暂的思考过程,那是一切的核心。
飞走了……
湛蓝筝目送佝偻的沈玢;急切地步入拘留所——这个一夜苍老的男人,花了很多钱,湛蓝筝也托贾文静帮了点小忙;他才得到探视钱睿的准许。
“会怎么判呢?他不知情吧?”沈玢反反复复地说,“这一切都是童盈那个贱人害得;她竟然跑了,我要去捉她;我一定要去捉她,我要出国捉她,倾家荡产;我也要去捉她回来;要她替儿子坐牢,要她一辈子都得不到自由。”
寒风一阵阵呼啸,沈玢裹紧绒衣,还是有不少结球的乌色绒,从开线的地方飞出,黏到他全白的鬓角上。
湛蓝筝只道:“您快进去吧。按着规定,这个时候是不可以探视的。”
“他会恨我。”沈玢说,“我该不该告诉他身世呢?”
“您进去再说吧,顺其自然。”湛蓝筝道。
童盈当初的决定,就注定了发生悲剧的可能性,却要由沈玢来做最后的恶人,给这一幕剧添上最后的省略号。
沈玢垂着头,背影如枯萎老松。
湛蓝筝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等下去,只是耽误时间。事件已然落幕,而沈玢的将来,不是她能操心的了。
然而,一股花香却鬼祟地顺风而来,冷香层叠铺开。湛蓝筝握住法杖。
她转过身,果然是尹眉,娇兮兮地站在她身后,眉眼间已不再委屈,红唇都饱满了许多。
“蝴蝶兰。”
湛蓝筝将法杖对准尹眉,“你不是尹眉,是沈玢送给钱亭盛的蝴蝶兰,附身到了尹眉的身上。尹眉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这样鱼死网破,煽风点火,有意拉着我往里跳。你控制了她,推动整起事件。你们这一种的蝴蝶兰,最大的特性,就是能挥动翅膀,放出效应的旋风,看吧,一起桃色事件,如今已彻彻底底地毁了四个人。”
尹眉咯咯轻笑,浑身散发粉红的光芒,被冻得娇红的双手自领口向下一划,羽绒服刺啦一声便裂了开来,两边的布料让风给吹得抖擞,好似蝴蝶双翼,空中飘荡。
她只站在光芒之中冷笑,似是拖延时间。
湛蓝筝说:“谁是幕后主使?”
尹眉微笑着,大声道:“是你啊!湛蓝筝,你不是要弄倒钱亭盛吗?!”
湛蓝筝闻听此言,法诀几乎要发动了……
不。
这态度不对……
她的大脑,飞快转动起来——
拘留所内,除了沈玢获准探视尚未定罪的钱睿外,其实还有一个人,得到了这个权力,而且条件要比沈玢那边宽松得多。
钱亭盛戴着手铐,就坐在湛明儒的对面,中间没有透明隔离墙。
两张长背椅子,坦然面对面。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湛明儒淡淡道,“终究是我的家教不严,出此逆女,才惹来了这天大的麻烦。对此我很抱歉。你的事情,我会努力周旋。只是亭盛,恐怕还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判,是肯定要判的。”
钱亭盛一直很用心地听,两侧脸颊,还带着未褪去的淤痕。
“这么回事啊……这么回事啊……”钱亭盛喃喃着,“那我妻子呢?”
“我已经送她离开了。”湛明儒说,“但是很可惜,你儿子钱睿回来了,带着赃款。”
钱亭盛的脸抽动起来,他抬起手,十根指头在抖。
“睿睿,睿睿果然回来了……我就知道他会回来……好儿子,我的好儿子啊,爸爸连累了你……是谁?!是谁告诉他的?!不是让他带着钱就好好呆在美国念书吗?!”
“他说是从网上看到了消息。这件事情,传得的确很厉害。”
“网上……那真的是你女儿发上去的?”钱亭盛呆滞的眼睛终于有了点亮光,“是你那个大女儿?听说她是尹眉小贱人的师妹,是萧婷那个老贱人的学生?”
湛明儒有点不痛快地动动眉毛。
“回去以后,我会狠狠教训她。”
钱亭盛将脸埋到手里,又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