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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筝拔了钥匙丢回自己的包里,不耐烦地跟在后头,“极品!要嚷嚷就滚出去嚷嚷!别跟我屋子里头乱喊!”
“阿桥!湛蓝!”程澄一脸不可思议的惊喜,凤晓白轻轻松了口气,湛蓝筝丢下孙桥,笑眯眯跑过来,“哎呀。老爸老妈,你们来,怎么也不跟闺女说一声啊。晓白?你是怎么招待的?一个个都黑着脸啊?”
湛歆爱迅速收回了祖剑,讨喜地奔过来叫了声“姐姐”,她抱着湛蓝筝不满意地说:“姐姐啊,那个人欺负咱妈妈啊。姐姐你替我收拾他。”
湛蓝筝满脸堆笑,“待会就收拾啊。晓白,怎么搞的啊?一脸对付强盗的样子做什么?”
“我和你妈妈要进你的屋子看看,你的小朋友不太高兴啊。”湛明儒轻轻地说,湛蓝筝还未说话,孙桥尚未将公文包放回到他的房间里,便已如一阵风一般卷过去,踹开门,一马当先地冲进去,怒道:“半天不开门就是为了这个吗?屋子就是屋子,有什么可看的?!看啊,谁想看就慢慢看。本世子爷陪着看!怎么都不进来看啊?过来啊?!”
湛蓝筝没心没肺地笑道:“啊呦,爸妈对不起啊,师父丢过来的房客,实在没法挑。尊师重道是我该做的嘛。可不是每个房客都是晓白那样的斯文,幸好幸好,孙桥是刚回来的。”
湛明儒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转身进到她的房间——齐音然和湛歆爱也跟着进来,只是目光转了一圈,将表面上的东西都看了看。湛明儒的回头对女儿说:“就是过来看看你好不好。手机也不开,你妈妈很着急;怕你出事。”
“没事。我和我的房客就房租问题,去了一趟银行弄弄账户啊。”湛蓝筝笑眯眯地指指孙桥,孙桥提着包谁也不看地走出去——顺道将凑过来的程澄给推到一边去,砰地撞上了屋门。湛明儒对湛蓝筝说:“你的这位房客脾气很大。”
湛蓝筝笑嘻嘻地凑到湛明儒耳边说:“我看不上他的,您放心。”
湛明儒说:“找一个懂规矩的就好。别的我也不要求。”
湛蓝筝只是笑,湛明儒遂说:“那我们就先走了。还有不少事情,我得去处理。”
湛歆爱忽然说:“爸最近很头大啊。姐,你知道吗?有人在暗暗和家里抢生意呢!”
湛蓝筝惊讶道:“谁啊?这么大的胆子?!也不打听一下玄黄界谁是老大。”
“目前还不太清楚,只不过是吸纳了一点小宗生意,对家里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咱们家一向是防微杜渐,你爷爷还有你过世的曾祖母,也都坚持这个原则——”湛明儒慢慢道,“你是掌门,这件事情,我告诉了你,以后也要注意一点。对方在网络上活动,但是变幻多端,我们还查不出委托人,也就很难了解对方到底是玄黄界已有的人士,还是外来的,或者本地突然崛起的。你既然喜欢玩电脑,就留神一下。”
“我明白了。对方有什么特征吗?”
“天外居。”湛明儒玩味地说,“家里就知道这个。不过,别耽误了学业。毕竟也不成气候,不过摸摸底细而已。”
他恢复了温和的面孔,带着妻子和小女儿离开——临走,也只对湛蓝筝点头示意。
湛蓝筝在门口站了二十多分钟,她贴着门板听了一会儿,拉开门,咳了两下,一阵下楼声,丁小剪轻快地闪了进来,湛蓝筝迅速关门。
“真悬。”湛蓝筝咬牙切齿,“幸好跟孙桥碰上了。”
“怎么回事?” 凤晓白关切道,湛蓝筝和丁小剪都坐上了沙发,丁小剪笑道:“你老子若是知道我和你混到了一起,会警惕到十二万分吧?”
“一百二十万分都有可能。关键是——我又没听他的吩咐。”湛蓝筝评价道,“我和剪子准备回来,看见孙桥站在门外面——嗯,做偷听状。他说,我老子来了,正在里面争论是否进入我的房间的问题。”
“不能进吗?”程澄疑惑道,“虽然要尊重隐私权吧。但是如果你爸妈真的要进去,他们给你买的房子,似乎你也说不出什么。”
“我的屋子里有些东西不想让他们看到。”湛蓝筝言简意赅,“是我失误了,今天早上放在桌子上就走。为了尽可能挽回败局,而且不让我父母太过起疑,我和孙桥商量了一下,由他主动进去,他的手法,足够快了——”
孙桥提着公文包出来,抽出一只牛皮纸袋,湛蓝筝接过来给了丁小剪,丁小剪一瞥,“没开封。”
孙桥冷笑,“以后注意点,女人,你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赶上本世子我,正好也回来了,而且……哼,愿意出手。”
湛蓝筝客气地笑道:“那还真是多谢了啊。”
孙桥一言不发地掉头,程澄喊了声“阿桥”,说:“方丹霓今天也加班吗?”
“对。”孙桥淡淡道。
“那你……”
孙桥猛的一把拉过程澄,拽回了他的房间。湛蓝筝不去管他俩;只对凤晓白说:“丫头没漏嘴吧?”
“不确定。”凤晓白将事情慢慢复述了一遍,又忧心道,“湛蓝,你家里人开始戒备了。”
“湛家若是不戒备,那还当什么玄黄界的老大呢?懂得防微杜渐,及时警惕,是很正常的,我老子智商不低。”湛蓝筝淡淡道,“我只是觉得,我老子会直接怀疑到我头上,而且你说,他刚刚摸了电脑——”
“他的确怀疑你。”凤晓白道。
“有奸细。”湛蓝筝淡淡说,“今天我是去接一桩风水生意的,事先谈好的酬金比较可观。是剪子的哥们帮忙介绍的,所以——也是幸好,剪子的哥们愿意替我们去赴约探探底,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多了个心眼,和剪子躲在暗处没有出现……”她微笑道,“那个要委托我,或者说委托天外居做生意的人,是湛虚衡。”
凤晓白面色凝重,湛蓝筝说:“我们的防护工作做到了极致,从地址到账户到联系方式到委托人身份的极度保密……”
“这里有我的很大功劳。”丁小剪一面掠夺糕点,一面不忘提醒,“技术支持都是我找人帮你弄得哦,包括接头和隐藏的攻略。”
“以后再说!”湛蓝筝甩她白眼,“我老弟冒充委托人,我老爸老妈老妹突袭我的屋子……哼。无妨,早晚是会被发现的,不过是大家耗着,耗到我翅膀硬了,他们知道了,又如何?”
凤晓白说:“湛蓝……”
“该做什么就
做什么去。” 湛蓝筝站起来说,“剪子,进来跟你商量下那件事儿。”
丁小剪塞得满嘴糕点就跟了进去,凤晓白被独自留在客厅,他沉默了许久,慢慢地收拾起狼藉的茶几。
深更半夜被电话铃吵醒,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
湛蓝筝拒接,孙桥拒接,凤晓白出来的时候,睡在客厅的程澄已经拿起了电话,喂了一下,猛地给挂了。
“容采薇!”她怒气冲冲。
电话铃再次炸响,小丫头说:“不许接!”
凤晓白说:“这么晚,我怕有事。”
“有什么事?”程澄尖酸地说,“婚纱开线了?还是要通知一下不许集体凑份子?得一个个送红包?”
电话铃坚持不懈地响着,凤晓白说:“太吵了,别打扰大家睡觉。”
程澄拔了电话线,躺回到沙发上,“不吵了!睡觉!”
凤晓白看了看依然黑着灯的无良女卧室和极品男卧室,他确信这两位在某个方面,是高度一致的。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想不出容采薇还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和湛蓝筝商量,也就回房睡了。
城市的东南角,马路宽阔,路灯明亮,但也冲不散天际的浓黑。
容采薇恐惧地站在路旁,她盯着那片黑压压的环形楼区,却再也找不到刚刚看到的那栋楼了。
她一点点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看错的!
她紧紧靠着身后的车子。
“阿翔——!!”她无助地喊道,“你别吓唬我!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出来!”
风声顿起,将她的呼唤刮得凌乱,碎碎地飘了开来,一个人的深夜街头,容采薇守着空车,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攥着手机,拼命地拨那上面的每个电话——甚至是湛蓝筝家的电话,她知道程澄住在那里,但是事情紧急而离奇,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关机,或者没人接。
容采薇在寒风中呆呆地立了三十分钟,她期盼能再次看到那栋楼,因为她确定,戴翔就是朝着那里跑去了。
那楼很怪异,在容采薇的眼里,只出现了一瞬,高而修长的楼体,泛着淡淡的青灰。
通体没有一丝亮光,好像一座烂尾楼。
但是戴翔却在发呆,她叫了好几次,换来的只是一句“你在这儿等着!”
随后她的未婚夫,就义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