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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帆惊喜的道:“老师父知道么?”
明善大师道:“老僧当年担任罗汉堂住持,和裴盟主尊师六合门前辈孙老施主有过几面之缘,这玉玦本是孙老施主之物,是孙老施主在临终之前赠给裴盟主的。”
楚秋帆低“哦”一声,说道:“多谢老师父。这段经过,若不是老师父说出来,弟子还不知道呢!”心善大师却暗暗忖道:“莫非裴盟主把他逐出门墙,他才故意捏造事实,说智善师弟和裴盟主都已遇害身死?但他取出来智善师弟和裴盟主的东西,却又明明是真的!”他心中疑念未释,忍不住道:“但智善师弟半月前曾经返山覆命,裴盟主也依然健在,楚施主又作何解释呢?”
楚秋帆不好直说智善大师和现在的裴元钧是贼人假冒的,只得苦笑了笑,说道:“方丈老师父和大师都是有道高僧,在下只要把这三数月来的经过情形说出来了,二位老师父自可辨别真伪了。”
明善大师道:“楚小施主请说。”
楚秋帆接着就把自己和孟师伯找去仁山庄,如何被诬为千手郎君江上云的儿子,被逐出门墙,自己如何在括苍山遇见白鹤道长中毒,以及一路上如何遇人陷害,诬指为淫贼,以及自己如何找上灵禽观,如何在双洞集遇上龙游大侠薛天游、茅山道士逢千里寻仇,如何幸蒙白衣罗刹逼使唐门逐徒唐宝琦供出在仁山庄,在磐安、在金华杀害刘树棠一家七口,均系他所为……。
明善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万恶淫为首,小施主总算洗雪清白了。”
楚秋帆接着说到自己和老贼动手……
心善大师道:“楚施主如何证明他不是裴盟主呢?”
楚秋帆道:“大师且等在下说完了,自会明白。”接着就把自己负伤遇救,和宋秋云同去罗汉庵……。
心善大师诧异的道:“楚小施主认识金大师么?”
楚秋帆摇头道:“不认识。”
明善大师右手缓缓拨动着檀木念珠,徐徐说道:“罗汉庵当家金大师,大家都叫他金身罗汉,后来索性就叫他金大师了,他老人家算起来还是老僧的师叔呢!”
心善大师却不肯放松,问道:“那么楚小施主去罗汉庵又有什么事呢?”
楚秋帆道:“那是在下义弟荀兰荪要在下到罗汉庵去找铜脚道人的。”他接下去道:“住在罗汉庵有二位道长,一位道号白云子,一位道号铜脚道人,都和老师父有旧,此次和弟子同来,现在迎宾堂中,不知老师父是否想见见他们?”
心善大师暗暗一怔,方才他并未听楚秋帆提起那两个道人和方丈是素谂,而且自己和方丈是同门师兄弟,自己从未听说过白云子、铜脚道人之名,方丈怎会认识他们的呢?
“白云子、铜脚道人?”明善大师同样怔得一怔,说道:“这二位道长会是老僧的素识?老僧怎会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楚秋帆含笑道:“老师父见了面,也许就会认识了。”
明善大师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快请二位道长进来。”
楚秋帆道:“还有一事,弟子必须向老师父说明,随同弟子前来的宋秋云,实乃弟子义妹,出身魔教,她之所以随同弟子前来,也有几件事要向老师父面报,不知老师父能否赐予延见?”
心善大师听得脸色微微一变,怫然道:“那位宋施主竟是魔教门下,而且还女扮男装而来,方丈如何能见?”
明善大师略为沉吟,徐徐说道:“听楚小施主之言,那位宋女施主要见老僧,必有重要之事。心善师弟,愚兄认为还是我们到迎宾堂去吧!”
少林寺向来不许女流进入,方丈大师为了迁就宋秋云,要亲自前往迎宾堂和宋秋云相见,乃是对楚秋帆所说的话已十分重视了。
心善大师心中虽然不以为然,但方丈既已说出口来,他自然不好反对,只得合掌道:“师兄说得是。”
迎宾堂中,戒律院住持慈善大师正在和铜脚道人说话之时,伺候方丈室的小沙弥已经迅快的抢了进来,叫道:“方丈到。”
慈善大师不由得一怔,他没想到方丈也会赶了来,抬目看去,果见心善师兄和一个青衫少年陪同方丈走了进来,急忙迎上一步,合十道:“小弟参见方丈。”
明善大师看到慈善,不觉奇道:“慈善师弟也在这里么?”
慈善大师合掌当胸,应了声“是”。
白鹤道长和铜脚道人巳然同时打着稽首,说道:“贫道见过方丈大师。”
明善大师双目打量着两人,兀自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一面却合十还礼道:“老衲听说二位道长鹤驾远来,有失迎迓,二位道长快快请坐。”
宋秋去走上一步,拱着手道:“九连门下小女子宋秋云拜见方丈大师。”
明善大师连忙还礼道:“女施主原来是桑老女菩萨门下。”
宋秋云投想到少林方丈还知道自己师父,不觉喜道:“是的,方丈大师认识家师么?”
慈善大师暗哼一声道:“大师兄堂堂少林方丈,哪会认识你旁门魔道的师父?”
那知明善大师忽然微微一笑道:“那是卅年前,老僧担任敝寺罗汉堂主持,经常行走江湖,和桑老女菩萨有过一面之缘。”一面抬抬手道:“大家请坐.”
铜脚道人目视楚秋帆,打了个询问的暗号,意思是问他可曾说出自己二人来历来了,楚秋帆微微摇了摇头。
心善大师暗中留神,看到两人互作暗号,心中不觉暗自起疑。大家各自落座,明善大师在上首坐下,合掌道:“老衲听楚小施主说,二位道长乃是老衲素识故交。老衲已有三十年未曾在江湖走动了,喜闻故人莅止,特来一叙,不知二位道长有何教言?”“有何教言”,是说已经记不得了。
铜脚道人朝楚秋帆以目示意。
楚秋帆起身道:“知客大师,不知这里迎宾堂是否会有外人进来?”
心善大师道:“方丈在此,就是本寺僧侣,不奉召唤,也无人擅入,楚施主不用过虑了。”
白鹤道人站起身,打着稽首,呵呵一笑道:“这么说来,大师当真不认识贫道和铜脚道兄了。”他一直连声音都故意掩饰着,这时话声就显得清朗如鹤,恢复了他本来的声音。
明善大师和白鹤道人相识数十年,闻声不觉一怔,矍然道:“道兄……”
白鹤道人打着稽首,微笑道:“贫道白鹤子……”他“白鹤子”三字出口,心善、慈善不觉同时惊“哦”一声!
明善慌忙站起身来,目光凝注,合十当胸,大笑道:“果然是灵禽观主,老衲早巳听出是道兄的声音,只是不敢说出口来。”
白鹤道人跟着站起,笑道:“贫道三个月前,不慎被任无咎毒龙杖上的毒气喷在脸上,以致面目全非,方才当着心善、慈善二位大师,不敢说出贫道身份,还望二位大师恕罪。”
心善、慈善大师连忙合十道:“观主隐蔽身份,必有缘故,请恕贫僧失礼了。”
白鹤道人一指铜脚道人,含笑说道:“还有这位道兄,三位大师,也认不出来了,他就是武当清尘道兄呀!”
慈善大师道:“难怪贫僧方才觉得这位道兄口音极熟了。”
铜脚道人连连稽首道:“贫道所以不敢明言,实因其中另有隐秘,关系极大。”
明善大师合掌道:“武当、少林谊如一家,道兄见教之事,必然关系武林大局,贫衲自当洗耳恭聆。”一面又抬着手道:“大家还是坐下了再说吧!”
大家相继落座,铜脚道人便把自己经历之事详细说了出来。
方才楚秋帆只说在翡翠谷崖后发现智善大师和师父的尸体,指出目前的裴盟主乃是假扮师父之人,但语焉不洋。这回铜脚道人却把自己亲身经历之事,详细说了出来,他的遇害经过,自然也正是智善大师的遇害经过了。
明善大师骇然道:“听道兄这么说来,目前的裴盟主,清尘道兄和智善师弟都是有人乔装假扮的了!”
铜脚道人道:“正是如此。”
心善大师道:“道兄可知他们究竟是何来历么!”
铜脚道人微微摇头道:“这个贫道并不清楚,但楚施主和假裴盟主接触过几次,也许可以从他武功中试出一点端倪来,另外……”他伸手一指宋秋云,说道:“这位宋姑娘也可提供一些宝贵的资料。”
明善大师想起方才楚秋帆说过,宋秋云有几件事要向自己面谈,不觉转脸朝宋秋云合掌道:“老衲方才听楚小施主说,女施主有事要见老衲,现在女施主可以说了。”
宋秋云道:“我是听我大师姐说的……”
明善大师问道:“女施主的大师姐是谁?”
宋秋云道:“我大师姐做叫许真真,江湖上都叫她白衣罗刹……”本书由。。提供下载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