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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恩恩怨怨,永远有着算不清的旧帐!
宋秋云冷哼道:“凭你,也配问我师父?”
“哈哈……”薛天游狂笑一声道:“好,好,你既然不肯说出你师父在哪里,薛某把你拿下了,还怕你师父不出面么?”
宋秋云气道:“那你就来……”她底下“试试看”三字尚未出口,突听身后响起蓬然一声,紧接着有人发出闷哼之声!
那声音来自楚秋帆坐的地方,宋秋云心头一紧,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条人影踉踉跄跄的冲了过来。那是一个头戴灰布道帽,身穿灰布道袍的瘦小老道土,好象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连连后退,连脚步都显得站立不稳。
薛天游见状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道兄怎么了?”
宋秋云脸上笼罩了一片杀气,突然往前逼上一步,喝问道:“好个老杂毛!是你偷袭我大哥?”
只听身后响起楚秋帆的声音,说道:“妹子,我没事。”
宋秋云急忙转过身去,楚秋帆已经面含微笑,缓步走来,不觉欢愉的道:“大哥,你已经好啦!”
楚秋帆朝她点点头,接着目光一注,朝那灰衣老道说道:“在下自问和道长无怨无仇,道长乘在下运气行功之时,骤出不意,偷袭在下,其故何在?”他说来平静,但眉宇之间却有一股逼人的英气。
灰衣老道和他目光一对,不禁呆得一呆,接着发出一声破竹般的大笑,说道:“老道只知万恶淫为首,以你所作所为,天人共愤,江湖不齿,老道就算偷袭了你一掌,又有何不对?”
“好啊!果然是你打了我大哥一掌!”宋秋云长剑一指,气愤的道:“你这老杂毛,当真该死!”皓腕一振,剑身发出嗡然轻嘶,大有动手之意。
楚秋帆伸手一拦,说道:“妹子且慢!”一面向灰衣老道抬目说道:“道长方才说的在下所作所为,天人共愤,江湖不齿,可是道长亲眼目睹之事?”
只听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接口道:“楚秋帆,你所作所为,江湖上尽人皆知,还用得着亲眼目睹么?”这话声如同游丝一般,飘忽不定,似在遥远之处,又好象近在身边,声音入耳,使人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楚秋帆突然转过身去,嗔目喝道:“什么人鬼鬼崇崇的说话,还不给我出来?”
他这一声大喝,话声虽然清朗,舌底如绽春雷,听得在场之人耳中嗡嗡作响。
峒崆三真和薛天游等人莫不耸然动容,暗自忖道:“此人年事虽轻,一身功力,竟有这般造诣,不愧是裴盟主的门下。只可惜他不入正途,日后终将成为江湖大患!”
就在楚秋帆喝声甫出,但见从树林中摇摇晃晃冲出一个人来。
这人好象是喝醉了酒一般,脚步不稳,失魂落魄地笔直朝楚秋帆走来,口中喃喃的道:“是……我………是………我……”他一张苍白的瘦削脸上,肌肉扭曲,两眼直视,说话之时,似是有着极大的痛楚。
崆峒三真和薛天游等人都不认识他是谁。
宋秋云一眼认出他就是百草门的沈昌冬,不觉怒道:“又是你!”
沈昌冬只是直着眼睛,一面不住的喘息,断断续续的道:“是我……饶了………我………吧……”
这一情形看得大家不期愕然相顾!
只有崆峒三真的老大太真道人心中明白,这人方才使的似是魔教中的“呼魂大法”,被他叫到名字的人,就会心神迷惘,状如失魂落魄,一旦遇上内功修为胜过他的对手,反会蒙受其害。但奇怪的,那女扮男装的宋秋云,明明是云里观音门下,何以不懂得魔教“呼魂大法”?他和宋秋云同是魔教中人,何以不帮自己人,反而施术去害楚秋帆?
楚秋帆看他嘶声叫喊,也大感意外,喝道:“这里没有人为难你,你快走吧!”
沈昌冬的瘦削脸上,绽出一粒粒黄豆大的汗水,嘶哑的道:“是………你………你破………了我………的法………呃………”砰然一声,摔倒地上。
楚秋帆走上一步,问道:“阁下怎么了?”只见他双目望着自己,嘴唇动了动,好象要说什么,忽然脚筋牵动了几下,就气绝死去。
宋秋云问道:“大哥,他怎么会死了呢?”
楚秋帆看了沈昌冬的尸体一眼,说道:“好象是中了一种见血封喉的绝毒暗器,已经没有救了。”
宋秋云目光环视,问道:“是不是找得出他伤在何处么?”
楚秋帆没有作声,蹲下身去仔细检查了沈昌冬的尸体,竟是找不出伤痕所在。大家因沈昌冬的突然死去,心中莫不感到惊凛,因此没有人出言阻止楚秋帆的举动。
宋秋云低低的问道:“大哥找不到么?”
楚秋帆微微摇头道:“找不出来。”
宋秋云眼看沈昌冬尸体扭曲似弓,侧身倒卧地上,不觉心中一动,说道:“你看看他是否伤在头发里面?”
楚秋帆点点头,用手分开沈昌冬发辫,果见他脑勺上似有一点极细的针头露在外面,口中轻“哼”了一声:“在这里了!”一面暗运指力,按在沈昌冬脑勺骨上微一用力,食中二指挟起一支细如牛毛的喂毒钢针,不觉脸色一变,沉声道:“又是‘青蜂针’!”
宋秋云攒攒眉道:“这会是谁杀了他呢?”
灰衣老道阴声道:“除了千手郎君江上云的孽种,还会有谁?”
宋秋云气愤的道:“我大哥不是江上云的儿子,这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实,诬蔑我大哥的。”
灰衣老道嘿然道:“诬蔑,你有证据?”
“自然有了。”宋秋云理直气壮的道:“是我陪大哥上白鹤峰灵禽观求证,才证实那封信是出于奸人伪造的。”
灰衣老道阴恻恻一笑道:“此话有谁能信?”
楚秋帆目中精芒四射,沉声道:“道长如何称呼?”
灰衣老道道:“老道逢千里,江湖上都叫我茅山道士的便是。”
茅山道士,在江湖上名头确实不小,楚秋帆也曾听人说过。
不是么,他还有一个特别标记,颇能引人注目,那就是他腰间布条上斜插着一柄画符作法用的铁剑,早巳铁锈斑剥,也没剑鞘,一边还有一个铜柄的摇铃。
这是他永不离身的两件法宝,因为他经常替人家做些镇宅驱邪、禳凶祈福的法事。练武只能防身,可不能糊口,只有愚夫愚妇到处多得是,你可以走遍天下,吃着不尽。
楚秋帆一双炯炯目光紧盯在茅山道士身上,徐徐说道:“道长认为这支毒针是在下放的了?”
茅山道士和他目光一对,心中不禁暗暗诧异,忖道:“这小子一身内功,居然会有如此精纯!”一面依然神色冷漠,阴森一笑道:“你倒说说看,天底下使‘青蜂针’的,还会有谁?”
楚秋帆毫不动怒,两个手指夹着毒针,向上一举,依然徐徐说道:“此针极为细小,以道长的功力,是否可以用手打出?”
茅山道士道:“如以内劲送出,必须扬手作势,而且也不可能打得很远。”
“这就对了!”楚秋帆微笑道:“因此这毒针必然是用针筒机簧发射的了。”
“哈哈!”茅山道士发出破竹般一声大笑,说道:“江湖上谁都知道‘青蜂针’是有特制的针筒,这还用说?”
“道长说得是。”楚秋帆突然双目精光暴射,神情严肃,沉声道:“百草门沈昌冬一针致命,针中后脑,方才站在他身后的,就是道长和在下两人。道长认为是在下发射的针,好在‘青蜂针’必须有针筒才能打出,道长不妨先搜搜在下身上,可有针筒?再让在下搜搜你道长的身上,这样可算公允?”
茅山道士想不到他倒打一钉靶,说到他身上去,一张瘦削脸不由得往下一沉,嘿然道:“年轻人,你果然厉害得很,想借此人中针而死,转移目标。哈哈,你总该明白,老道是应邀助拳来的,不管你说得如何动听,引起江湖公愤,务必缉拿归案的是你裴门逐徒楚秋帆,可不是我茅山道士逢千里。”他不愧是久走江湖之人,楚秋帆提议互相搜身,本来在场之人,都觉得楚秋帆说的话极为公允,但经他这么一说,又觉得他说的不错,今天要对付的是淫贼楚秋帆,并不是为了追究百草门沈昌冬的死因。
再说,茅山道士是龙游大侠薛天游邀来助拳之人,他闻言之后,自然义不容辞,立即挺身而出,洪声道:“楚秋帆,今日之事,乃是薛某要向你讨个公道。江湖上有一句话,叫做‘一人做事一人当’,咱们用不着节外生枝,再做题外文章,一句话,朋友是束手就擒,随咱们去见裴盟主,还是要见见真章,从手底下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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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住!”楚秋帆神色凛然,右手一摆,朗声道:“薛大侠方才和我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