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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云脸上一红,心中暗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当着楚大哥的面,说穿你罢了!”
荀兰荪接下去道:“因为有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我如果不出面,他可能不致插手。一旦被他发现我帮着你们,就会把他引出来,这一来,更会增加许多困扰,所以我只能在暗中相助。”
宋秋云道:“这人是谁呢?”
荀兰荪摇头道:“我说出来,大家也未必知道。”
宋秋云道:“荀二哥,你平日为人一向很爽朗,干吗吞吞吐吐。我不知道,还有白鹤道长、铜脚道长,他们一定会知道,你倒说说看,这人究竟是谁嘛?”
荀兰荪还是摇头道:“此事和我师门有关,旁人知道了,并无益处。”
/炫/楚秋帆道:“妹子,荀贤弟既然不愿说,一定有他的难处,你何必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书/宋秋云心中暗道:“好啊,你就会帮着荀二哥说话,我不问就不问咯!”
大家因明日还要赶路,吃过稀饭,也就各自运功休息。
天色转眼已经大亮,练武的人只要经过一阵坐息,就抵得一晚睡眠,等到日头快上三竿,一个个都已清醒过来。
其中自然要数宋秋云起来得最早,她听了荀二哥的话,那老贼纠合各大门派高手,去找师父的碴,这教她如何睡得着觉?
第二个则是铜脚道人,他怕假冒自己(清尘道人)的贼人,和少林寺假智善大师一样(调走罗汉堂八部天龙,十八护法)赶上武当,去把本派精锐调走,那就棘手了,心中有事,自然也定不下心来。
这时大家都起来了,独不见荀兰荪和那个青衣书童的踪影,敢情他们主仆二人天色黎明前已经走了。
宋秋云撅起小嘴,说道:“荀二哥这是做什么呢?他明明是避着人嘛!”
楚秋帆道:“荀贤弟也许真有什么顾虑,所以先走了。好在他说也会赶到九连山去,咱们到了九连山,自会见到他的了。”
宋秋云心中暗道:“顾虑,哼,人家是故意疏远你咯,你竟然连一点都不知道。”
她想到荀二哥是故意疏远大哥的,心里不禁对荀二哥更增加了几分好感。
大家心中有事,也就不多耽搁,离开农家,相偕上路。白鹤道长本待赶回灵禽观去,但荀兰荪要他和楚秋帆、宋秋云同行,赶去九连,三人就成了一路。
铜脚道人急忙赶返武当,因白鹤道长三人要去九连,武当为必经之路,大家正好一路同行,到了武当山下,方始别过。
白鹤道长、楚秋帆、宋秋云三人取道房县,由宜昌渡江,一路南行。这天中午时光,赶到孟溪市,这是一个大镇,镇上人烟稠密,虽只一条大街,却是行人往来,极为热闹。
三人走上一家饭馆,坐定下来,就看到左首一张桌上的七个人。
上首两个位子,独自踞坐着一个反穿老狼皮大褂的瘦小老头,这种天气,人家最多穿一件夹衫,他身上却披着老狼皮大褂,自然十分引人注目。他,正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老狼主常老九。其余六个位子上,则是他五个儿子,狼山五狼常仁、常义、常礼、常智,常信。
另外还有一个身穿着绸长衫的尖削脸汉子,堆着一脸笑容,奉承着这六头野狼,这人更是引人注目,不,乍见之下令人大吃一惊!你当他是谁?赫然是在金华城外被假裴元钧一脚踢毙的唐门逐徒黄鼠狼唐宝琦。
黄鼠狼居然混在狼群里了!
宋秋云一眼看到唐宝琦,心头不由得蓦然一怔,口中轻咦一声,急忙低低的叫道:“大哥,你快看,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喝酒呢?”
说也真巧,老狼主刚刚举起酒杯,一口喝干,还没放下,宋秋云说得声音虽轻,但如何瞒得过他的耳朵?他一生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死”宇,闻言不觉猛地掉转头来,两颗凶光熠熠的眼珠一下停在宋秋云的身上,沉喝道:“小丫头,你说什么人死了,老夫在这里喝酒,你胡说什么?”
宋秋云可不认识这反穿狼皮大褂的老头就是鼎鼎大名的老狼主,何况她平日娇纵惯了,除了师父,又岂是被人喝叱的人。眼看老狼主瞪着两颗凶眼向自己吆喝,心里就有了气,脸色一绷,哼道:“这老头怪不怪,我又不和他说话,他呼喝个什么劲?”
楚秋帆暗暗叫了声要糟!
白鹤道长急忙喝道:“尊师一再告诉你们,要尊老敬贤,你怎好如此没有礼貌?”
正好此时堂倌走了过来,问道:“客官要吃些什么?”
他身子挡住了白鹤道长,白鹤道长就以“传音入密”说道:“宋姑娘,这魔头就是狼山的老狼主,不可招惹了他。”
楚秋帆向堂倌说了声:“你拣拿手的酒菜送来就好了。”
老狼主刚举起酒杯,听了宋秋云的话,不觉得酒杯在嘴边一停,问道:“这小丫头在说什么?”
老么常信道:“她说你老人家怪不怪。要不,孩儿去把她抓过来?”
老二常义道:“要抓人也轮不到你。”
黄鼠狼唐宝琦悄悄站起,走到老狼主身旁低声说了几句。
这时楼梯口又施施然走上一个绿袍苍髯、手持龙头杖的老人,正是毒龙叟任无咎。
楚秋帆眼快,看到毒龙叟,不禁暗自攒了一下眉,就背过身去。
但毒龙叟的眼光何等锐利,一上楼梯,楼上各人均已尽收眼底,口中嘿然冷笑一声,大剌剌的在一张桌旁坐了下来。
老狼主放下酒杯,尖声道:“老道儿,你说这丫头是你的徒儿么?”
白鹤道长因老狼主是个刚愎自大的人,招惹不得,怕宋秋云无缘无故开罪了他,引起冲突,才出声喝阻,把宋秋云说成自己徒弟。这么一来,老狼主纵然责问起来,也可由自己出面,向他赔个不是,就能了事了。
这时听老狼主果然跟自己打话,这就慌忙站起身,打着稽首道:“老施主见谅,小徒口不择言,多有冒犯,还望老施主恕罪。”
老狼主尖声道:“老道儿,说说你的道号叫什么?”
白鹤道长陪着笑道:“小道白云子。”
“老夫从未听人说过。”老狼主嘿然道:“你老道儿大概是魔教余孽了!”
白鹤道长一怔,忙道:“老施主说笑了,小道怎么是魔教中人?”
老狼主轻嘿一声,阴恻恻一笑,说道:“但你这徒儿,明明是魔教的人,怎说不是?”
白鹤道人被他说得不觉一怔!
老狼主突然发出狼嗥般一声大笑道:“这丫头明明是云里观音桑婆子的徒弟,你还想替她遮掩什么?再说老夫应裴盟主之邀,正要赶去九连山,共同声讨魔教余孽。既然给老夫撞上了,你老道儿和小丫头一齐跟老夫走吧!”
楚秋帆听他这么一说,登时省悟,原来老狼主常老九也是应邀围剿九连山去的。坐在下首的黄鼠狼唐宝琦,原来竟是老贼(假裴元钧)的爪牙,无怪在金华城外,他明明被老贼一脚踢毙,竟然只是假死啊!
毒龙叟任无咎也在此时大笑一声,拱拱手道:“常老哥原来也是应裴盟主之邀到九连山去的,这倒真是巧极,兄弟正好也要赶上九连山去。”
老狼主目光一转,点点头道:“原来是任老哥,久违了。”
毒龙叟道:“常老哥把他们一老一小带走,可得把这小子留给兄弟才是。”
他口中的“小子”,自然是指楚秋帆了。
老狼主道:“怎么?你任老哥和这小子有过节?”
毒龙叟微微一笑道:“兄弟看他资质不错,想把这小子收归门下,你老哥不反对吧?”
老狼主尖声大笑道:“能得任老哥垂青,正是这小子的造化,兄弟怎么会反对呢?”
毒龙叟道:“那就多谢常老哥了。”
他们两人一吹一唱,好象全说定了!但这些话听在宋秋云耳中,如何按捺得住,冷笑一声,霍地站起身来,挑着柳眉,说道:“我道你们是什么来路,原来是假冒裴盟主的老贼邀约来的狐群狗党,凭你们这些不成气候的东西,也想上九连山去?姑娘今天遇上了,正好打发你们回去,免得到九连山去鸡飞狗跳,扰我师父的清修。”
白鹤道长听了老狼主和毒龙叟的口气,已知今日之事绝难善了,只是这两个老魔头,都不易对付,一时之间,颇为踌躇。
老狼主尖笑一声:“好哇!小丫头,现在你承认是魔教了?”
宋秋云道:“我是紫竹门下,不用抵赖,比你们是假冒裴盟主的老贼的狐群狗党,总要正派的多了。”
老狼主近几年来年岁大了,火气也比从前小了,若要换在从前,宋秋云这般顶撞着他,早已一记“天狼爪”,不把你头盖骨抓上五个窟窿才怪!
这回,他在五个儿子面前,要摆出他武林长者的身份,不屑